那個美國女博士倒還沒有認識到自己說錯話了,聽到秦修生的話也是心下有了一股火氣,當即說道:“好啊!那就來比比看!”
秦立業有心想攔住她,畢竟他是知道秦修生的水平的,若不是秦修生的醫術太高,秦家的繼承人也不會這麼順利的落到他頭上。
但是,這女孩也不知道是缺心眼還是怎麼的,竟然一口就答應了下來。
秦修生問道:“遠來是客,怎麼比?你劃下道來!”
女博士笑了笑,道:“正好是午飯時間,這樣吧,我在鴻宴樓請秦大少爺吃個飯,順便請了一些醫學界的前輩一起探討一番醫術,你看如何?”
秦修生眉頭一皺,本能的察覺到這裡面有些不對,但他對自己的醫術非常自信,當下便點頭同意。
女博士對着秦老爺子微微一笑,說道:“那我先告辭了,還希望秦叔叔您準時赴約哦。”
秦老爺子坐在那不動如山,只是冷聲說道:“送客!”
等到女博士走後,秦老爺子才說道:“立業,說說吧,這女的到底什麼來歷?”
秦立業額頭上的冷汗都流了一遍了,到現在他哪裡不知道自己被人耍了。這個女人既然早就在鴻宴樓定下了飯局,連一些醫學界的前輩都是說請就請來,這分明就是有備而來的。
而且這可不是來搶婚的,這是來搶秦家的飯碗的。
秦立業想了想,決定還是實話實說的好,便道:“大哥,她是陳正聲的女兒。”
“陳正聲?”聽到這個名字,秦修生還有點疑惑,但看到自家老爹的臉色已經變了。
秦老爺子嘆了口氣,緩緩說道:“難怪,難怪,我就說看着眼熟!”
說完,秦老爺子又問道:“這事倒也不怪你,我知道你和那陳正聲交好,但是有一些往事他可能連你也沒告訴過吧。”
秦立業疑惑問道:“什麼往事?”
“你可知道當年陳正聲爲什麼隻身前往美國?”
秦立業道:“他不認同中醫的觀念,並且還曾公開宣揚中醫是騙人的把戲,後來在國內就待不下去了,這纔去的美國。難道說另有隱情?”
秦老爺子點點頭,才道:“這只是一方面的原因,另一方面則是因爲我秦家和他鬥了一場醫術,那一場比鬥我們約定輸的一方終身不能行醫。”
“什麼?”秦立業面色一變,要知道對於一名醫生來說,終身不能行醫基本就和要了他的命沒有區別。
秦老爺子繼續道:“當時,修生的爺爺還在,所以那一戰是他老人家出馬的,贏是贏下來了,但是過程其實並不算光彩,因此陳正聲雖然認賭服輸,但心裡未必是服氣的。”
至於到底怎麼個不光彩法,秦老爺子也沒有細說,其他人更不會去細問。
“陳正聲這一走已經20多年了,沒想到他和你還有聯繫,還藉着你又找到了秦家。”秦老爺子感嘆道,“唉!可能這就是因果福報吧!”
秦老爺子沒有怪罪秦立業,因爲他知道秦立業雖然和秦修生不對付,但也不會做出對秦家有損的事情來的。
秦修生似乎一點擔心都沒有,反而對這段八卦挺感興趣,笑道:“那這回,這小姑娘其實是來報仇的?”
秦老爺子點點頭,道:“應該是的,他在鴻宴樓定下的這場比鬥,肯定會請來不少中外名醫,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他的賭注應該和當年相似。”
秦立業面色一變,正聲道:“她這是要置我們秦家於死地啊!”
秦老爺子點點頭,苦笑道:“當年我們何嘗不是把陳正聲逼到了絕境。”
秦立業趕緊說道:“那這一戰我們不能應!”
秦老爺子看向他,搖了搖頭,說道:“這一戰得應下。一來我們剛纔已經答應人家了,豈能出爾反爾;二來事關中醫的名譽,我秦家也不能怯戰。不過也不用太擔心,修生的醫術已經遠遠超過我了,想來贏下一個小女娃應該不是問題。”
秦立業嘆了口氣,說道:“大哥,你可能不知道這女孩在美國的情況。”
秦老爺子問道:“什麼情況?”
秦立業道:“陳正聲到了美國之後,確實沒有再行過醫,但卻是到一所大學任教去了。他的女兒是他從小手把手教過來的,也是他最得意的弟子。不僅如此,他還爲女兒請了美國各領域最頂尖的名醫來做她的師傅,可以說,這個女孩在美國的醫學界聲望已經不低於一些老輩名醫了。”
秦老爺子面色變了變,他只看到了女孩的年紀在那裡,想來應該比不過秦修生,這纔對這場比鬥沒怎麼放在心上。但此刻聽說,人家不僅僅不簡單,而且屬於醫術頂尖的那個層次,由不得他不擔心了。
秦老爺子轉頭看向秦修生,見他竟然還在那和蘇柔打情罵俏,當即沒好氣地說道:“修生,你到底有沒有把握?”
秦修生嘿嘿一笑,道:“老頭子,您要是讓我就這麼過去比,大概也就七八分的把握吧?但是,您要是答應我一件事,那我就有十分的把握了。”
秦老爺子看他那帶着壞笑的臉,哪裡不知道他在想什麼,沒好氣地說道:“行了,行了,只要你贏下來這場比賽,你想什麼時候和小蘇結婚就什麼時候結婚。”
秦修生這才滿意地笑了笑,帶着蘇柔歡喜的出去了。
秦老爺子看着他的背影,也是笑着感慨道:“都說女大不中留,這兒子大了也不中留咯!”
秦立業心有不甘,但事到如今,他也無可奈何了。
秦老爺子整整衣袖,說道:“走吧,去赴一赴這鴻門宴!”
鴻宴樓,是高新市唯一的一家五星級酒樓,不少達官貴人、富商豪門都喜歡在這裡吃飯。
但是,今天這裡卻被人給包場了。
不少想帶着妹子去鴻宴樓吃飯以彰顯身份的公子哥都楞在了門前,任憑他們罵罵咧咧,門口的保鏢也不放他們進去。
忽然,一輛黑色的加長林肯停在了鴻宴樓大門口,車上走下來一個老者,長鬚及胸,一看就年齡不小了,但精氣神十足,兩眼炯炯有神。
老者徑直走向鴻宴樓,這次保鏢並沒有攔下他,反而恭敬地請了進去。
門口被堵着的一堆人頓時炸鍋了,紛紛打聽那人是誰。
只聽有人道:“這人好像是京城第一醫院的專家,我去京城玩的時候好像見過他的照片。”
旁邊也立即有人補充道:“對,是趙專家,他可是國內醫學界的泰山北斗啊!”
話未說完,又是兩輛車開過來,車上的人一下來互相看了一眼,笑着打了個招呼,就並排走向鴻宴樓。
等他們走進去,衆人才討論開來。
“如果我沒看錯的話,這兩個人一個是北方諧和醫院的首席專家,另一個是南方香雅醫院的首席專家吧!”
有人回道:“我可以很負責人的告訴你,你沒有看錯,我爸還曾經找過他們看病,那可真是神醫啊!”
“我的天哪!傳說中的北諧和、南香雅的首席專家都到了,今天鴻宴樓到底是被誰包了場啊?”
衆人面面相覷,然而誰也不知道包場的人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