恆安西看着房間內躺在那裡,臉色也已經漸漸恢復了的妻子,不由得咬牙切齒,秦修生,今天的這筆賬,我先記着。
“啊,修生,你真棒啊,我看那恆太太好像都快不行了的樣子,你竟然就真的這麼給治好了,不愧是我老公…”說着情不自禁的朝着秦修生的肩膀上靠了靠,可突然又自覺這樣有些讓人難爲情,索性又趕緊離秦修生遠了一些。
秦修生卻是一把攔過了她的肩膀:“你儘可能大膽的表達出你對我的崇拜,只不過…這次咱倆現在是沒辦法再回到恆祥大酒店咯。”
“爲什麼啊?”
蘇柔還不知道關於秦修生和那恆安西之間,已經算是徹底結下了仇恨。雖然恆安西很是感激秦修生之前對自己病情的幫助,但是現在。
這個秦修生竟然不顧自己的意見,擅作主張,將自己的太太給治好了!
這叫自己怎麼辦!恆安西站在門口,看着秦修生遠去的背影,真想趕緊叫自己手下的人殺了他。
可若是這樣,真的殺了這個小有名氣的醫生,那麼註定會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風波,繼而自己的野心將會暴露。
“老大,我們現在要不要立刻追上那個叫秦修生的,他好像還沒走遠,我現在追上,就給他咔嚓了…正好連帶着給咱們酒店弄成那樣的仇也一起報了,你看怎麼樣?”
一直跟在恆安西身邊的小手下,早就已經活成了恆安西肚子裡的蛔蟲,看着恆安西殺氣騰騰的眼神,再看看房間已經有些血色的恆夫人,早就猜測出來了一些端倪。
“不用了,這筆賬先給老子記着,呵呵,秦修生,別以爲有點醫術就可以自己爲所欲爲了,也不好好看看這裡到底是誰說的算。”
說着,恆安西狠狠的摔門,然後回到了房間。而牀上那個女人,已經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兩個人正在街上愜意的走着,那感覺倒是有點像一對已經退休的老夫老妻。傍晚的高新市街邊,潮乎乎的空氣,綠油油的葉子,偶爾從衚衕口竄出來的可愛小狗,都可以讓兩個人暫時忘了自己身上的壓力和責任。這幾天的光景,似乎經歷了不少大風大浪,蘇柔雖然早就習慣了秦修生這種體質,但還是比較疲憊,幾天下來經歷了龍爺,又剛剛從恆安西那死裡逃生,還是很累。
“怎麼辦,修生,每天跟你在一起都這麼刺激,我這身體恐怕是受不了了呢,啊你真是一個寶藏男孩啊!”
蘇柔苦笑到。
“寶藏男孩?什麼意思…”
向來不願意在網上泡着的秦修生,自然沒法領悟這蘇柔話裡的意思。
“嗯…怎麼跟你解釋呢,寶藏男孩,就是說,跟你在一起很有意思,每天都像是在找寶藏一樣,每天都有新驚喜,大概就是這樣咯…”
蘇柔低着頭,認真的想着該怎麼和秦修生解釋他纔會明白自己的意思。
“那你到底是喜不喜歡跟我在一起呢?”
秦修生一把攬過了蘇柔的身體,然後用力的將他摟在了懷裡。
“我知道這兩天也是給你累壞了呢,哈哈哈。”
蘇柔有氣無力地伸出了雙手,一把抱住了秦修生。
“可不是嘛,我怎麼覺着這兩天好像比上班還累呢?不過這兩天醫院似乎沒什麼大事哦,都沒有給我們打電話?”
秦修生連忙捂住了蘇柔的嘴:“這種話還是不要亂說的好!我跟你說,你現在念叨的事情,到時候可是容易被實現的哦!”
果然還沒等話音撂下,蘇柔的電話就響了起來。
蘇柔拿起了電話,一看。,無奈地朝着秦秀生攤了攤手:“我的天啊!我說的話要不要這麼準?還真的是科室誒!怎麼辦?我要不要接?”
秦修生一把拿過了電話:“哎呀還是不要接了,這兩天就讓我們好好休息一下!都已經這麼累了。”
蘇柔想了想,然後點了點頭。
可是當電話停了下來的時候,蘇柔又顯得十分的不放心。
“算了,我還是回過電話問問到底是什麼情況吧,醫院沒了我們兩個,萬一真的出了什麼大事,可怎麼辦啊?”
看蘇柔實在是放心不下的樣子,勤修生只好無奈地將手機又還給了蘇柔。
蘇柔轉身走到了一旁,給科室回過了電話。
“剛纔我沒有聽到電話,怎麼了?”
電話那頭急切地說着:“哎呀,蘇柔,你和秋生這兩天跑到哪裡去了?快回來,醫院出事了!”“出什麼事了?”
蘇柔渾身一僵,瞪着眼睛仔仔細細地聽着電話那頭的聲音,生怕自己錯過什麼。
“哎呀!電話裡不方便跟你說,你快點兒回來吧!這事要緊你跟秦修生一起回來啊!”
說着對面就掛斷了電話。
“恩麼辦啊,修生!不好了,醫院那頭兒似乎是有些問題需要我們兩個趕緊過去一下啊?咱們兩個趕快過去吧,不然我擔心醫院那頭兒應付不過來啊!”
秦修生無奈的攤了攤手,看樣子兩個人好好的玩一玩這個願望是再一次的破滅了。
兩個人走到了路邊,然後趕緊打了個車,就朝着高新市人民醫院走去。
到了醫院,醫院門口正圍着一大票人。
秦修生和蘇柔走了進去,一臉茫然的看着這裡,只見人羣中央坐着一個老太太,那老太太懷裡還抱着自己女兒的照片兒,哭天搶地在叫喊着:“你們這裡怎麼能這樣,真是草菅人命啊!大家快來看一看啊,看一看!”
不知道的人紛紛以爲是因爲什麼醫院將她女兒誤診致死了,所以她才這樣的,紛紛站在醫院門口指責着:“是啊!這醫院簡直太過分!”
“就是!還爲人民服務呢!我看你們這就是草菅人命!”
“對呀!那帶你們這麼工作的呀!我跟你說,今天你們醫院要是不給出個說法,你們這裡的醫生護士一個都別想出來!”
甚至周圍還有幾個年輕人手裡都拿着大砍刀在那裡氣勢洶洶的等着。
醫院裡一些穿着白大褂兒的醫生,護士們都緊張地看着門外,不知所措。
蘇柔和秦修生擠了進去,抓住了新來的護士劉小雨問道:“小雨,這是怎麼回事?他們在這裡做什麼?”
那小雨顯然是第一次見到這個情況,有些慌張甚至上嘴脣都已經開始發抖,牙齒開始打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