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內外之分,可以導引出上下之深層昇華之意。
身體從腰之上,爲上,這是從常人的實際情況的總結。可醫山之崇峻,醫海之遼遠,從古至今,傳承下來的醫術博大精深。非專注深究,刻苦鑽研,不可望表論醫,妄下結論。
各個流派有各個流派對於中界的分化,但秦修生的觀點是,氣從肺出,血從心迸發,心肺之上,逆流而上,阻力越漸加大。在心肺的交疊纏綿,器官與臟器的間隙之中,有一處重要的大門。這門禁重地可以說是血師的必闖之地。血氣之雄師,體內沙場與邪魔隨時都在發生着慘烈而驚體動格的大戰。一說氣血交位之戰,戰場位於肺脈處。另一說全身不朽弗枯之血井守衛之戰事,戰於中心心房血魔最洶涌頑劣處處。這兩軍會師之處,則就是那體中衆器中的第一門——血氣門。此門禁纔是真正隔開上下體域的重中之重的機要禁門。門外是蒸騰而上的沸騰之血氣,門內則是平和而順從,順中央之意,順流而下,流入大體東西南北。
有了上下之分,外界的氣流進入體內後纔有了有規則,有方圓規矩的流向,以保證內外平衡。
而剛纔秦修生將氣逆流吸入上界,則是值得人細細回味思索一番,非精密的思考不能明白其中的奧妙。
氣流仍然無法穿過障礙,被阻隔在綠色結界之外,卻又被無法掙脫的上吸大法所如巨蟒纏身般捆住。形成了一塊厚厚的球殼氣凝膠。
經過這一番逆流之遷移,秦修生雖然並沒有接觸到這新鮮雛氧,但因體中爲了吸住空氣爲之必要的上下界的整體遷移,集中血氣到上界緩解了緊急的斷氣。再加上經長期的自控式的修煉而不需要學習自然通的自控脈搏,減慢心跳的技能,大幅緩解了氧素即將枯竭的緊急事態。
眼看屋內的空氣迅速地被如救水車中裝載的,能夠隨時從地下如樹根從泥土地中汲取水分般地抽水的龍頭泵一樣抽空,集中至屏障出,壓成一道氣壓極高的外層氣障。
即使是樊塵這樣修煉多年的超出常人者也沒有例外,魚需要水,麥需要土地,人需要呼吸。樊塵也必須做出相應的應對行動了,否則就馬上會進入身體控制力減弱,醫力迅速流失的虛弱狀態。
正在這緊要關頭,秦修生的電話響了起來。
樊塵鄙視地看着秦修生,怒聲呵斥道,“看來你還是回到你的凡間去吧,真是六根不淨。”
秦修生靜靜地看着手機上的來電,只見上面寫着,“小寶貝。”
原來是蘇柔打來的電話。
秦修生沒接電話。
任由鈴聲在那一個勁得響着。
樊塵終於不耐煩了,厲聲說道,“怎麼還不趕緊接起來,難道非的讓我給你把電話扔了。”
哼,真是氣死人了。
秦修生趕緊拿着手機接了起來,剛拿起來,只聽見,電話那頭傳來了蘇柔的一陣叫罵聲,“秦修生,你怎麼還不回來,你要是再不回來,我就跟別人跑了,......”
秦修生聽見電話那頭傳來的咆哮聲,趕緊把手機離開了耳朵,斜着眼睛看着手機,心裡想到這還是自己那個溫柔的蘇柔嗎。
多會變的這麼厲害。
樊塵瞪着小眼睛,就那麼看着秦修生,自言自語道,“這些年輕人,每天只會談一些情呀,愛呀什麼的。”
哪像自己年輕的時候,那麼矜持。
秦修生聽見電話那邊的聲音小了,趕緊對着手機說了起來,“柔柔,我怎麼會不想你呢,我這不是在外面辦點事嗎,辦完了就回去了。”
蘇柔坐在自己的辦公椅上,一隻手裡拿着鋼筆,一隻手機拿着手機,臉色鐵青地說道,“我告訴你秦修生,我要是明天還看不見你的身影,那以後你都不要出現了。”
說完就把電話掛了。
哼,真當老孃離了你就沒人追了是吧。
秦修生拿着電話還沒反應過來,那邊已經掛斷了。
秦修生對着手機傻笑了起來,真是個可愛的女人。
樊塵看着秦修生對着手機一個勁地傻笑,慢慢地走到他的身邊,輕輕拍了拍他的手,“今天練完你就回去吧,女人嗎,就要多哄哄。”
不要學自己,省的到時候後悔都來不及。
秦修生轉過身,看了一眼樊塵,邪笑着說道,“師傅,你這麼快就不想要教我了?”
樊塵用拳頭輕輕錘了秦修生一拳,笑着說道,“你個臭小子,我還不是爲了你,你小子,千萬別學你師傅我,孤家寡人一個。”
真是到時候死了都不知道,誰會記得自己。
想想自己這一生過的真是淒涼。
秦修生看着一臉空寂的樊塵,頓時心裡一陣難過,但是臉上笑着說道,“想不到師傅竟然還有這樣的一面。”
樊塵慢慢走到一個座位上,坐了下來,唉聲嘆氣地說道,“哎,都是一些陳年往事了,師傅要告訴你,一定要珍惜眼前人,不要人家離開了,你最後莫急。”
不過後來秦修生跟蘇柔正是應了樊塵的這句話。
秦修生來到樊塵的對面,坐了下來,說道,“哇,我都不知道,原來師傅你對於男女之情還有這麼深的感悟,真是想不到啊。”
原來每個人都是那麼不容易,就像樊塵師傅,自己以爲他肯定是一個特別佛系的人,想不到原來是一個感情的受傷者。
樊塵拿起桌子一個看着特別考究的茶壺,輕輕地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放在自己的嘴邊,慢慢地品了起來。
接着說道,“明天不切磋了,你好好陪陪人家姑娘。”
秦修生痛快地答應了,“我知道了師傅。”
蘇柔一個人百無聊賴地坐在自己的辦公室裡。
這時,進來一個帶着黑邊眼鏡的二十幾歲的一個男人,朝着蘇柔走了過來,笑着說道,“蘇主任,中午有時間沒有?”
蘇柔一臉緊張地看着這個男人,說道,“劉醫生,是有什麼事情嗎?”
原來這個男人是醫政科的劉醫生,他跟蘇柔一起從醫學院畢業之後,一起考入了這所醫院。
要不是他不來找蘇柔,蘇柔都忘了自己還有這位老同學了。
劉醫生一臉羞澀地看着蘇柔,靦腆地說道,“有一點私事需要你幫忙。”
蘇柔直直地看着劉醫生,直接問道,“私事,到底是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