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先生!”小男孩兒捧着玫瑰花,邊跑邊叫。
王信被這小孩兒搞的有些哭笑不得,轉身看着他,說道:“你怎麼又回來了?”
說完這句話,王信才恍然想起,自己說的是華夏語,對方根本就聽不懂。
“先生,我幫您和女朋友拍張照片吧?”小男孩兒也不管王信跟他說了什麼,手在羽絨服口袋裡摸了摸,就掏出了一臺可以拍完立刻出照片的拍立得相機。
咔嚓。
他擺了個很專業的姿勢,按下了快門兒。閃光燈照亮了似乎還沒反應過來的王信和童七七,記錄下了兩人這瞬間的表情。
“先生,親愛的童,你們快看看,這張照片拍得多好?”小男孩兒從拍立得相機上取下了打印出來的照片,一臉自信的說道。
王信和童七七對視了一眼,從小男孩兒手上接過照片,拿到自己和童七七中間,兩個人一起看了起來。
照片上,王信對鏡頭翻着白眼兒,看似很無語。童七七的表情就是沒有表情,跟她大部分時候的樣子沒什麼區別。在一般人看來,這絕對是一張失敗至極的照片。因爲高大帥氣的男朋友沒有顯出帥氣,漂亮迷人的女朋友雖然很漂亮,眼神卻冷若冰霜。
“先生,這張照片也是十美元,版權是你的!”小男孩兒說道。他擡手比劃了一下,意思是把照片放進一束玫瑰裡,那樣纔有意義。
“二十美元對吧?”王信笑着說道。把照片交給了小男孩兒,從衣服口袋裡摸出了二十美元。
“謝謝你,先生。”小男孩兒道着謝,把夾有照片的一束玫瑰花交給了王信,接過了他手上的二十美元。
然後,小男孩兒用異樣的眼神打量了一下王信和童七七,便要再次轉身離開。
“小傢伙,你叫什麼名字?”王信叫住了小男孩兒,用生澀的英語說道。
“湯姆。”小男孩兒“湯姆”停住腳步,眨着藍色的大眼睛說道。
“把你的玫瑰都賣給我吧?”王信指了指湯姆抱着的一捧玫瑰,說道。
“天啊,那太好了。一,二,三……這一共是九束,先生你給我九十美元,這些玫瑰花就都是您的了。”湯姆驚喜的說道。
王信直接掏出了一百美元,遞到了湯姆手上,笑着說道:“都是你的了。時間不早了,快回家睡覺吧。”
“謝謝,謝謝你,先生。你太好了,童太漂亮了,我說的可是真的。你們簡直是天生一對兒。”湯姆看對方的眼神,就知道那一百美元都歸自己了,高興的不得了,用盡他所有的語言誇着王信和童七七。
王信只聽懂了謝謝,他笑着擺擺手,示意對方該回家了。湯姆點頭笑笑,邊走邊回頭對着王信揮手示意,最後消失在了街道的黑影中。
呼。
煩人的湯姆終於走了。王信吐出一口氣,看了看手上的一大捧玫瑰花,雙手捧着遞到童七七身前,微笑說道:“送給你。”
童七七看一眼王信,低下頭,小鼻子湊近了玫瑰花,像是在仔細的嗅着。
片刻後,她展顏一笑,說道:“好香。”
這女人,笑起來可真好看。
王信認真打量着童七七聞玫瑰花的樣子,感覺好舒服好養眼。
“喂,快看,前面有個小妞兒。身材很好啊。”
“哦?真的!不過那個男的是不是她男朋友啊?”
“管他呢。老子想玩誰,還管她有沒有男朋友嗎?你仔細看看,那女的好像是混血兒吧?”
“好像是啊。咦,長得很像蘇菲瑪索啊。”
兩個男子的聲音在不遠處傳
了過來。與他們的聲音一起傳來的,還有濃濃的酒精味道。
童七七不再聞玫瑰花,往聲音傳來的方向看了一眼,臉上頓時顯出了厭惡的神色。
那是一個白人大漢和一個黑人大漢,身高都在一米八以上,這麼冷的天氣,居然都沒穿羽絨服,似乎體格非常健壯。
王信扭頭朝兩人看了一眼,向童七七問道:“他們說的什麼?”
“別理他們。我們走吧。”童七七臉色不悅的說道。
這時候兩名大漢已經走到了距離他們幾米遠的地方,黑人大漢擡起拿着酒瓶的手,指着王信說道:“小子,不想死的話趕快滾。我們要跟你的女朋友好好玩玩兒。”
“漂亮的女孩兒,來吧,我這裡可有最新的毒品哦,保證讓你嗨翻天,哈哈哈。”另一個白人大漢直接走到了童七七前面,一張口,酒氣熏天的說道。
王信聽不懂他們的話。但是他生氣了。
隨手把玫瑰花扔在地上,王信一個箭步衝過去,拳頭擊出,正中白人大漢的鼻樑。
噗。
白人大漢的身體隨着被擊中的腦袋往後一仰,不由自主的摔在了地上。鼻子歪向一邊,鮮血從他鼻孔中竄了出來。
“哎呦!我的鼻子,我的鼻子……”白人大漢捂着鼻子慘叫起來。
“混蛋!”黑人大漢見同夥倒地,酒瞬間醒了一半,咆哮着朝王信衝了過去。
啪!
也不知道是有意的還是無意的,黑人大漢一腳踩在了玫瑰花上面。一大捧玫瑰花頓時成了一堆花泥。
王信見此,無奈的一笑,臉上的表情顯得狠辣起來。他猛的上步,一個大力側踢,攻擊在了狂衝而來的黑人大漢胸口上。
咔咔。
幾聲脆響傳出。黑人大漢的肋骨斷了好幾根,整個人像斷線的風箏一樣往後面拋飛而去,撲的一聲重重的摔落在了地上。
兩名大漢,一人一擊,兩個傢伙就都倒在地上了。他們都清醒了過來,痛苦的掙扎着,誰也不敢起身再做出任何反抗。
王信懶得多看對方,蹲下身體拿起了被黑人大漢踩爛的玫瑰花。照片和小詩都還完好無損,可是玫瑰花,幾乎都被踩爛了。
童七七走到了王信身前,看着爛成一團的玫瑰花,眼神有些失落。
“對不起。”王信歉意地說道。本來是要送給人家的,現在成了一團花泥,好難看,還怎麼送的出手?
“笨。”童七七冷言冷語的說道。
“啊?”王信心裡不太舒服。自己是爲了保護這妞兒,纔不得已把玫瑰花放在地上,然後被那個黑人踩爛的啊,自己怎麼笨了?
童七七不再搭理王信,轉身往酒店方向走。
王信急忙追了上去,從爛掉的玫瑰花裡拿出照片和小詩,笑着說道:“照片和詩還是好的啊,送給你。”
“不稀罕。”
“照片可是咱們兩個的合影啊,你不要嗎?”
“不要。”
“冷血。”
地下室。
擺放着電腦的實驗桌前,弗蘭肯斯坦認真注視着屏幕,一雙滿是皺紋的手飛快在屏幕上點着。
屏幕上顯示着一排排的酒店名稱和各種登錄賬戶、密碼。弗蘭肯斯坦不斷登錄這些酒店的管理員賬戶,搜索着“wangxin”這個華夏人的名字。
當搜尋到洛根機場希爾頓酒店時,屏幕上忽然出現了一張照片和相關資料,正是王信護照上的信息。
將信息載入朝聖黃蜂……
弗蘭肯斯坦輸入了這樣的指令,立刻,屏幕上出現了一個監控
畫面,這個監控畫面正是“朝聖黃蜂”捕捉回的實時位置畫面。屏幕當中顯示出了一張地圖,代表朝聖黃蜂的小光點已經飛到了馬薩諸塞州監獄。
“時間剛好。”弗蘭肯斯坦微笑着自語道。然後手在屏幕上點着,朝聖黃蜂解除自動操控,開始接受人工指令,進行更精確的飛行。
進入馬薩諸塞州監獄大門。
進入監獄大廳。
進入重度精神病犯人區域。
一直到貝特曼的牢房外,才忽然減慢了飛行速度。根據監控中顯示的畫面,弗蘭肯斯坦操控着朝聖黃蜂尋找到防彈玻璃門的密碼鎖區域,進行射線掃描。
電腦上出現了快速變換的數字和字母,開始自動解鎖。
牢房裡,貝特曼剛剛吃完晚餐不久,正坐姿優雅的讀着一本講健康飲食的書。而牢房外,胖獄警巴德和高瘦獄警正打着撲克牌賭博,並大聲嚷嚷着聊天。
嘟嘟嘟嘟……弗蘭肯斯坦的電腦屏幕上亮出了一串綠燈,表示牢房的防彈玻璃門解鎖成功。
嗡……
一陣沉悶的聲音忽然響起,厚達數十釐米的防彈玻璃門升了起來。還在外面打牌的胖獄警巴德和高瘦獄警都愣住了,手裡拿着的牌掉落了一地他們都不知道。
“重度精神病區的犯人也可以放風了嗎?好懷念陽光和花草的味道啊。”貝特曼把書放下,站起身體伸伸懶腰,做了個深呼吸,像是已經感受到了大自然的氣息。
“快把門關上!”胖獄警巴德急忙叫道。隨後瘋了一樣往防彈玻璃門上的密碼鎖前跑。他雖然不知道門是如何打開的,但也明白現在最重要的是把門重新鎖上。
這一刻,貝特曼也動了。他身上優雅的氣質消失的無影無蹤,變成了一頭出籠的猛獸,一大步邁出了牢房,健美的身體高高躍起,肘部從天而降,重重擊在了胖獄警巴德頭部。
巴德登時就暈了,肥大的身體飄飄忽忽,似乎隨時都會摔倒。
貝特曼抓住巴德的身體,將其頭部往後一扳,一口咬在了他的喉結上,咯吱一聲,居然生生把巴德的喉結咬斷了。鮮血噴出,貝特曼狂飲。
高瘦獄警看到這場面,嚇得渾身都在哆嗦,雙手顫抖的去拿掛在腰間的左輪手槍。
不過,貝特曼的速度更快,率先掏出了巴德腰上的左輪手槍,對着高瘦獄警的頭部扣動了扳機。
砰!
高瘦獄警的腦袋直接開了花,身體斜躺在剛纔他們打牌的桌子上,一動不動了。
貝特曼看了看兩名獄警的身材,飛快脫下了自己的囚服,穿上了巴德的警服,並把囚服穿在了斷掉喉管的巴德身上。
“狂魔貝特曼先生,你的身手還是那麼好。跟你參加怪傑沙龍的時候一樣好。”朝聖黃蜂中傳出了弗蘭肯斯坦的聲音。
“弗蘭肯斯坦先生?非常感謝。”貝特曼眼睛掃了掃,看到那隻大黃蜂,點頭微笑道。
“沙龍任務,幹掉希爾頓酒店一個叫王信的華夏人。賞金五百萬。”朝聖黃蜂中傳出弗蘭肯斯坦聲音的同時,射出了一團三維光影,正是王信的照片。
“沒問題。”貝特曼看着照片,目光陰沉的舔了舔嘴角上獄警巴德的血漬。
“好的。我的朝聖黃蜂要聖祭了,請貝特曼先生趕快離開這裡吧。”
貝特曼對着朝聖黃蜂點點頭,又拔出高瘦獄警的左輪手槍,左右手各拿着一把槍,狂奔而去。
轟!
朝聖黃蜂爆炸了。火光充斥了整間牢房,胖獄警巴德和高瘦獄警半死不活的身體被捲進了爆炸的烈火之中,瞬間成了兩具人形焦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