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血順着剪刀手柄流到了柳詩云的手上,淋漓的觸感讓她從仇恨的矇蔽中驚醒。她握着小剪刀的手發起抖來:“你……你沒事吧?!”柳詩云立即鬆開了剪刀,轉而扶住了楊無命。“我在做什麼?我到底在做什麼啊?!”柳詩云陷入了深深的自責,她可是抱着救死扶傷的夢想才考上了醫科大學,由於在解剖和手術課程中屢次暈倒,才被分到了護理系。她怎麼也沒想到,自己竟然會拿起利器去傷害別人,儘管那個人對她做了不可饒恕的事,但她身爲一名醫護人員,又怎麼能下得了手?
“啊,沒什麼事。你心慈手軟了,沒有刺我的要害呢!”楊無命笑得牽強,他能感覺到,受傷的部位大概胃部偏右,但由於剪刀比較小,刺得並不深,所以沒有傷到要害。
“對不起,對不起!”柳詩云急得眼淚都要掉出來了,她趕忙捂住楊無命的傷口,騰出一隻手掏手機,想打120急救電話。
“別打,我不去醫院。”楊無命制止了柳詩云。
“可是你流了好多血……”柳詩云有些暈乎乎的,她從小就很怕血。
“沒事,死不了。”此時楊無命已經面如金紙。
柳詩云猶豫了一下,說:“走吧,到我家去!”說完就扶起楊無命到路邊攔了的士。而這一幕恰好讓到停車場開車出來的姚天啓看見了,他並不知道楊無命被柳詩云刺傷的事實,只看到兩人貼得很緊,還進了同一部出租車。憤怒的火焰迅速點燃了他的雙眼,他握緊拳頭狠狠地砸在方向盤上:“柳詩云!你這個賤女人!”
柳詩云的家住在郊區,由於離工作單位比較遠,因此她在外面自己租了一間房子。房東常年在外地,半年回來一次,因此她的房租也是半年一交,一次性交半年租金。她把楊無命扶進了租房裡,用餐巾紙堵在他的傷口上。
租房並不大,大概只有30平米。但廚房、廁所、浴室一應俱全。楊無命被柳詩云扶到牀上,讓他平躺好。接着柳詩云立即去櫃子裡翻東西。畢竟她是護士,即使房間裡也是擺有應急藥品的。繃帶、酒精、棉籤,翻出這幾樣東西后,柳詩云把它們放到了牀上。
“擦酒精的時候可能會有點痛,你忍耐一下,先幫你把衣服脫了。”說完,柳詩云把楊無命從牀上扶起來,讓他坐在牀沿。然後她小心翼翼地掀起楊無命的衣襬,血跡幹了之後傷口會粘住衣服,所以掀的時候要十分小心。
脫下楊無命的上衣後,柳詩云先端來一盆熱水,用擰乾的熱毛巾清潔傷口,爲了方便,柳詩云索性跪在了地上。然後她用棉籤蘸好酒精,輕輕地擦拭。楊無命眉頭微微皺起,柳詩云埋着頭,用心地處理楊無命的傷口。他的視線向下一飄,就飄進了春色天堂。那一對富有彈性的乳房相互擠壓,若乳溝也能思考,一定會覺得快要喘不過氣來。柳
詩云的動作很輕,身體微微擺動。這一畫面真是讓人浮想聯翩,就像AV片裡面女主給男主囗交一樣,AV片裡女主的口技都很好,舌頭靈活且柔軟,又是舔又是攪,或是吸允或是吞吐,怎麼舒服怎麼來。
“好了。”柳詩云抹了把汗,楊無命出血量不小,光是消毒就染紅了很多根棉籤。現在血算是止住了,她開始爲楊無命纏上繃帶,從動作和手法上可以看得出,柳詩云是一位很細心體貼的護士。
“你先休息吧,我去洗個澡。”柳詩云對自己會做出傷害別人的事情感到難以置信,她覺得自己有些不清醒,於是決定去衝個澡,冷靜一下頭腦。
由於柳詩云租的房子很小,浴室和臥室也近乎是挨着的。所以柳詩云洗澡的動靜楊無命在牀上可以聽得一清二楚。他靜靜地看着天花板,回味着那晚和柳詩云發生的關係。他當時像是失去了理智,但記憶還是很深刻的。柳詩云的身材曼妙,身體很輕柔,肌膚光滑耐人尋味,絕對算得上是人間尤物。而這尤物,此刻正一絲不掛地站在離他不到五米的地方。想到這,就令人想入非非。
柳詩云則是一個勁地衝洗自己的頭髮,用剪刀刺進楊無命身體的觸感在心頭揮之不去,她覺得很恐怖,很難想象這麼恐怖的行爲她竟然能夠做得出來。
“我是怎麼了?”柳詩云一遍又一遍地問自己。
她開始沖洗身體的其他部位。
“天啓……我,已經沒有資格被你愛了……”柳詩云喃喃自語,經過剛纔的事情之後,她竟然對楊無命提不起恨意,難道是因爲愧疚?不,她回想起來了,在她舉起剪刀衝向他的時候,他似乎有能力躲開,可他沒有那麼做,只是在嘴角掛起了一抹淡淡的微笑。而這抹微笑,令她無法釋懷。
爲什麼呢?這根本不像是一個可惡的弓雖女干犯應有的行爲啊。
[他不思進取,對工作也缺乏熱忱,沒有幹勁,說話也時常不靠譜,還有點悶騷]
不知何時,崔娜的話忽而飄進了她的耳朵。她仰起頭,沖洗着自己的脖子。
[他是一個可靠的男人,他有時很厲害,有時又不厲害,但你要是遇到了危險,他總會捨身來救你。有時會說一些不着調的話,有時又會很認真。]
弓雖女幹自己的,就是這樣一個男人嗎?柳詩云不禁自問。但更加令她疑惑的是,這樣一個男人,怎麼可能會做出這樣的獸行呢?疑惑終歸是疑惑,他確實做出來了,這也是不爭的事實。
她開始洗清下身,曾經的禁區如今已被人入侵,失去的永遠都回不來了。她不再是一名女孩,也沒臉再稱自己爲女孩。
浴室裡的蓬萊頭停止了動作,柳詩云扎着溼漉漉的頭髮,裹着浴巾從浴室裡出來。
真的是很美,楊無命不禁感嘆,如同出
水芙蓉一般。柳詩云直接爬上了牀,一本正經地質問楊無命:“我要問你一個問題,你必須如實回答,否則我就報警,公開你對我做的事情。”柳詩云決定了,她必須要搞清楚,楊無命這麼做的原因。從自殺到天啓求婚再到故意傷人,經過了這幾件事她也想通了,既然她已經和姚天啓沒有了可能,也不必再去顧忌自己的處女之身。如果楊無命那麼做只是因爲一時的獸慾,那麼她就決定以弓雖女幹罪的名義送他進監獄,斷送他的警職生涯。但他若真是有什麼難言之隱……那就到時再說吧。
楊無命暗暗吃驚,原來柳詩云還沒有報警。“知道了,我會如實回答的。”楊無命正色道,唯一讓他有些鬱悶的是,蔡若慕也好,牧秋語也好,包括崔娜,都有着這麼強硬的一面。而這種模糊的情感,似乎什麼時候聽老爺子講起過。這就是原則嗎?楊無命頗有些感慨。
“你爲什麼會對我做那種事情?”柳詩云開門見山地問。
楊無命頓時愣住了,雖然他也猜到了會是這種問題,但這要他如何回答?面對柳詩云堅定的目光,楊無命心知自己迴避不了。於是他做了一個大膽的決定——他要把事情的真相告訴柳詩云。
“吶,你相信‘神功’嗎?”恐怕很多人都是不信的,楊無命也深知這點。
“‘神功’?什麼?”柳詩云有些發懵,楊無命忽然說出這麼一句她聽不懂的話。
“我也不知道名字,但我從小就有修煉一種功夫,老爺子管它叫‘神功’。我知道你不會相信,我可以證明給你看。”楊無命盤膝坐起。
“你要怎麼證明?”柳詩云這才聽得有些明白,楊無命說的應該是武俠劇裡經常出現的那種功夫,難道說真的存在?他又要怎麼證明?
楊無命呼出一口濁氣,只見他右手成剪,豎至胸前。接着擺出剪刀手的兩根手指輕輕一併,“噗!”柳詩云的浴巾中間便裂開一道整齊的口子,像是被剪刀剪出來的一樣。而她的那對翹乳則從浴巾裡彈了出來,一覽無遺。柳詩云愣了愣,胸前透涼的感覺讓她有些明白髮生了什麼。她默默地低頭一瞧,“啊!”頓時失聲驚叫。
楊無命趕忙閉上自己的眼睛,然後解釋說:“實在對不起,我這‘神功’沒有什麼招式,老爺子只教了我一些下流的招式,這招是程度最輕的。”
尖叫過後,柳詩云默默地捂住胸部,再次進了浴室。接着,蓬蓮頭出水的聲音再次從浴室裡傳來。柳詩云一邊沖洗着自己的腦袋一邊對自己說:“詩云,冷靜點。你是不會傷害別人的。”反覆幾遍之後,她終於鬆開了手,於是“嗒”的一聲手裡的小剪刀掉到了地上。
楊無命暗暗嘆了口氣,這下子柳詩云應該相信他了吧。可問題是,他貌似又做出了一件禽獸的事情。想到這裡,他就很無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