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哥什麼?”蔡若慕沒注意最後四個字,倒是“若慕”這兩個字聽得格外清晰。
同桌的兩位兄弟也差點沒坐穩,跟隨姐大這麼多年,他們從來沒聽見過有人敢這麼稱呼姐大。
“若慕啊……覺得其他的稱呼好麻煩,這麼叫簡便一些,話說你快看那邊啊!”楊無命解釋了一會,又指向窗外。
“你!”蔡若慕聽得一身雞皮,這個稱呼她真覺得肉麻,而且什麼簡便一些?比他以往的稱呼只少一個字好吧?
“你快看,那不是喬總嗎?”楊無命再次強調讓她看窗外。
這次蔡若慕好像聽清楚了,她順着楊無命指的方向看過去,頓時嚇了一跳。沒錯,窗外街道對面那個穿粉色西裝的女人確實是喬煙凝,但讓他們感到吃驚的是,喬煙凝現在正被一個男人揪着頭髮打。
“那是喬煙凝的老公劉國強。”蔡若慕低呼一聲,立即站了起來。
“快出去看看。”楊無命同時起身。
楊無命和蔡若慕徑直出了火鍋店,兩位兄弟則到前臺結賬。走近之後,才聽到喬煙凝的尖叫聲:“你鬧夠了沒有?!這裡可是大街上!你有什麼事回家說?!”
“你個賤貨!騷娘們!就知道你不是什麼好東西!他媽的你不是倍有面子嗎?你不是鼎鼎大名的女強人嗎?看老子打死你,讓別人好好看一看,你喬煙凝是什麼樣的賤人!”劉國強一邊怒罵,一邊使命地抽打。
“住手!”楊無命一把抓住劉國強不停抽打的手,另一隻手掐住他揪住喬煙凝的手腕,用力一折,劉國強就“哎喲”一聲叫喚着鬆開了喬煙凝,爾後楊無命將劉國強整個人摁到了公交車的站牌上。
“你他媽的是誰?是不是又是這個賤人的情夫?操!這個賤女人,盡在外面給老子戴綠帽子,草他媽的!”劉國強一邊使勁掙扎,嘴裡還止不住的謾罵。
“給我住嘴!”楊無命揪住他的衣領一把拉過來,爾後唰唰兩個耳光抽了過去。
“你他媽敢打我?”劉國強被人揍了,顯得更加憤怒:“臭婊子!你看清楚了!你的情夫敢打老子!看老子不好好跟你算這筆賬!”
喬煙凝被當衆羞辱和毆打,屈辱的淚水洗刷掉她對劉國強的感情,強烈的自尊心侵蝕她的神經,使她變得有些瘋狂起來。頓時,她拋去了“商界女強人”和“公司總裁”的身份和臉面,像一名罵街潑婦一樣與劉國強對罵起來:“劉國強!我算是瞎了眼纔會跟了你這個沒用又沒種的男人!枉我還念在多年的夫妻情份上,對你一次又一次地容忍。你吃我的,用我的,還有臉打我?離婚!我要跟你離婚!現在就離!我們完了!”
聽到“沒種”二字,劉國強臉色鐵青,憤怒到無以復加:“你他媽說誰沒種?!”
“說的就是你!你沒種!你性無能
!”喬煙凝什麼都不管了,徹底與劉國強撕破了臉。
“我草你媽!你個臭婊子!早就知道你嫌棄老子,這麼多年來都揹着我在外面偷漢子,惦記着情夫是吧?想跟老子離婚?沒門!老子不答應!老子纔不會成全你們這對狗男女!”劉國強惱羞成怒,又想衝上去毆打喬煙凝,好在楊無命拉住了他。
喬煙凝和劉國強是閃婚,雙方父母做的主,結婚之後喬煙凝才發現劉國強竟然是性無能,根本沒辦法滿足她的性生活,但喬煙凝沒去計較,依然和劉國強過日子。可這劉國強就是個好吃懶做的東西,做過小區保安,好幾次輪班偷懶睡覺被開除了。之後就一直在家過着渾渾噩噩的日子,基本都是喬煙凝在養着他。可這劉國強還有一個臭毛病,那就是多疑。喬煙凝經常在外忙公司的事情,應酬,有時還會出差好多天。劉國強就以爲喬煙凝騙他,以爲她揹着自己在外面偷男人,因爲這事他倆沒少吵過架,而劉國強更是變本加厲,開始毆打起喬煙凝來。喬煙凝念在他們多年的夫妻情感上,一直忍氣吞聲。
“你說誰狗男女?!”喬煙凝再受不了這份氣,受不了劉國強一次又一次地侮辱、懷疑自己。“我告訴你劉國強!我這麼多年一直恪守婦道!爲了你,我做得已經夠多了,我受夠了!我現在要你滾出這個家!”
“你還明知故問?這個男人不就是你的情夫?噢……我知道了,你在外面情夫多着呢,這個小白臉也只是其中一個是吧?”劉國強嘴裡說的情夫明顯就是楊無命,侮辱喬煙凝還要侮辱他?楊無命頓時怒火中燒,擡起拳頭就照着他的臉上掄了過去。
“噗!”劉國強還想張嘴謾罵,就被楊無命一拳打翻在地,牙齒七零八落散了一地。
兩人的對罵引來不少行人圍觀,一雙雙饒有興趣的目光齊唰唰地看了過來,他們交頭耳語,私下議論,指手劃腳。蔡若慕見狀,趕緊拉住喬煙凝:“喬總,街上人太多了,有什麼事我們換地方說吧。”
喬煙凝和劉國強的情義算是徹底斷了,看着劉國強被楊無命打得滿地找牙,不但沒有心疼,心裡反而有一種說不出的痛快。她掃視了下四周,各種各樣的人把他們圍了起來,她稍稍冷靜下來,覺得這裡不是吵架的地方,於是同意的蔡若慕的提議。
而劉國強此時趴在地上抽搐着,右臉腫得跟饅頭似的,嘴巴和鼻子裡都出血了。楊無命走過去一把將他拉起來,拽着他的衣服丟上了蔡若慕的奧迪車。
“無命,我和喬總坐那輛車,你們跟上就行。”蔡若慕指着馬路另一面的紅色寶馬說。這是喬煙凝的私家車。
“嗯,好。”楊無命答應一聲,坐到後座。“你們姐大在前面那輛紅色寶馬裡,你們跟上那輛車就行。”楊無命對駕駛和副駕駛座位上的兄弟說。
“知道了,大哥。”負責駕駛
的兄弟應了句,開動車子緩緩跟上前面的紅色寶馬。
喬煙凝住在暮天花園裡的一棟三層別墅裡,設有專門的停車場。紅色寶馬與黑色奧迪一前一後緩緩駛入停車場,而後分別從兩輛車上下來五個人。
“你們兩個在外面等一下,我和無命他們進去一趟。”步入喬煙凝的家門前,蔡若慕回過頭對兩位兄弟說。
“知道了。”兄弟們答應一聲,便老實地分開站在兩側。
喬煙凝的家十分氣派,客廳金碧輝煌,金色的天花板鑲嵌着無數金色小燈,簇擁在一盞金色大吊燈的周圍。地上鋪滿了純羊毛地毯,樓梯上墊着紅地毯。可謂令人眼花繚亂。
“說吧,你到底肯不肯離婚?”回到家後,喬煙凝也平靜了一些,她思考了很久,覺得沒有辦法再和劉國強過下去了。
“老子不同意!你艱苦創業的時候怎麼不提?現在你有錢了,發達了,就想把老子一腳踢開?門都沒有?!”劉國強嘴裡缺了十幾缺牙齒卻依然嘴硬。
喬煙凝陷入了沉思,如果劉國強不肯在離婚協議上簽字,她也沒辦法。總不可能和他開官司吧?一旦公開審理,就意味着她喬煙凝慘遭家暴的事實將被公開,這對一個女強人來說比殺了她還可怕。即使劉國強肯離婚,喬煙凝也有顧慮,按照現在的婚姻法,她倆離婚,財產就必須平分。他劉國強算什麼東西?一無是處的窩囊廢一個,而她喬煙凝坐擁數十億家產。要是平分財產,她喬煙凝這虧就吃大了,她不甘心。可是不離婚的話,這個劉國強只會變本加厲,今天是當街打她,明天還指不定會做出什麼意想不到的事情。
“那你想死嗎?”蔡若慕冷冷地看着他,憑朱雀幫的實力,在富沿市弄死他這麼一個廢物比捏死一隻螞蟻還簡單。
劉國強不禁一哆嗦,他知道蔡若慕是什麼人物,她說這話可不是在和他開玩笑的。一個黑道頭子要是想弄死誰,那麼這個人一定見不到第二天的太陽。劉國強仔細想了一下,決定同意離婚:“老子可以和她離婚,按照法律規定,老子得分她一半的財產。”突然想到這點,劉國強不由地沾沾自喜,喬煙凝一半的財產那也能超過富沿市無數的富商。
竟然被他發現了這點,喬煙凝的臉色頓時陰沉下來。一半的財產,這可不是個小數目。他劉國強有什麼資格得到這筆財產?就憑他們徒有虛名的夫妻身份?連夫妻之實都沒有!
“你必須在離婚協議上申請你不要任何財產,否則哥會讓你死得不明不白。”蔡若慕怎會讓這個無恥的小人得逞?既然離婚也不是,不離也不是,不如讓他永遠在世界上消失。
“不幹!老子就是死也不幹!”劉國強毫不猶豫地大喊,不分給他財產,他能做什麼?他什麼都不會,就是個遊手好閒的廢物。不要任何財產和殺了他也差不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