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成龍去洗澡,剛想鎖門,阿紫就攔住了。
“阿龍哥,你現在不能鎖門的,萬一在裡面摔倒了怎麼辦。”阿紫說,“你要開着門,有什麼事我們可以立即救你。你這兒又沒用防水磚,很容易摔跤的。”
出村子才幾天啊,連防水磚都出來了,阿紫家裡的廁所邵成龍又不是沒去過,簡陋的要死,比邵成龍這邊還不如呢。
“我只是喝了一點酒。”邵成龍哭笑不得。
“喝了酒連開車都不能開呢。”阿紫說。
“可沒說不讓洗澡啊。”邵成龍說。
“誰不讓你洗澡了。”阿紫說,“我是讓你開着門洗。”
“是啊。”方芳也說,“開着門洗澡怕什麼,又不是沒看過。”
“怎麼可能看過?”邵成龍說。
“上回我們不是一起泡溫泉嗎。”方芳說。
阿紫的眼神立即犀利了起來,邵成龍趕緊解釋。
“上回那是公司活動,全部門一起去泡溫泉,而且我也穿了泳衣。”邵成龍說,那個溫泉真是沒什麼好的,水不夠熱,又沒硫磺味,還不怎麼幹淨,泡了十幾分鍾,回去洗了半個小時。
“我還沒泡過溫泉呢。”阿紫羨慕的說。
“以後大把機會。”邵成龍說。
“我們山裡有溫泉嗎?”阿紫問。
“應該沒有吧,火山附近纔有溫泉。”邵成龍說。
“也不一定,熱電廠附近也有。”方芳說。
“我們山裡有泉水,但是沒有溫泉呢。”阿紫說。
打開門洗澡感受很奇怪,好像隨時都會從外頭進來人一樣。邵成龍都不敢脫內褲,可是穿着內褲洗澡又太什麼了。算了,先不想這些,趕緊洗完澡纔是正經。
邵成龍脫了衣服,一桶水潑在身上,一邊抹洗髮水,一邊擦香皂,只用了兩分鐘就完事。反正下雨天氣冷,沒怎麼出汗,就這麼隨便洗洗算了,等酒醒了再慢慢洗乾淨。
洗完出來,阿紫嚇了一跳:“怎麼這麼快啊?”
“又不是很髒。”邵成龍說。
“這怎麼能行啊,必須要洗乾淨。”方芳說。
“是啊,不洗乾淨就洗澡,那也太噁心了。”阿紫也說。
噁心什麼啊,石頭村這種窮村子,很多人都不是天天洗澡的,尤其是冬天,很多人一個星期才洗一次。邵成龍進了城,倒是天天洗澡,不過有時候馬虎起來,也就是沖沖罷了。
邵成龍只好回去洗澡間重新洗,這次慢慢得用沐浴露從頭到腳慢慢洗乾淨,剛剛洗完,阿紫就闖進來了。
“阿龍哥!”阿紫叫了一聲。
“幹什麼?”邵成龍趕緊把下面遮起來。
“你半天沒聲音,我還以爲你出意外了呢。”阿紫說。
“洗澡能有什麼聲音!”邵成龍說。
“不好意思。”阿紫滿臉通紅得退了出去。
邵成龍鬆了一口氣,然後發現……美譽哦帶換洗衣服。怎麼會沒帶呢,看來還真是喝醉了。原來的衣服已經溼了,沒有換洗的衣服可怎麼弄。
“阿龍你真是粗心大意。”芳芳走進來。
“方姐?”邵成龍趕緊把重要部位遮起來。
“連換洗衣服都不帶,以前你就經常丟三落四的,要把給你收拾局面,今後做了村長,可不能這樣。”方芳把衣服放下,瞟了一眼,走了出去。
什麼丟三落四啊,今天是喝了酒,以前邵成龍剛出來幹活,什麼規矩都不懂,丟三落四真沒有。就是有一次忘了一份文件,跑了十分鐘回去拿。
正要穿衣服,才發現方芳拿錯內褲了。這條內褲太小,根本穿不下去。總不能叫人家拿另一條內褲進來,邵成龍只好套上褲子,穿上衣服,走了出去。
“阿龍哥。”阿紫湊過來地上一條毛巾。
“謝謝。”邵成龍接過毛巾,退後一步,擦了擦頭髮。
所謂身懷利器,殺心自起,邵成龍長劍沒有入鞘,站到阿紫旁邊,強不自禁的就胡思亂想,把阿紫按倒在地撕開衣服什麼的,實在是太禽獸了。
一後退撞到了什麼很軟很圓的東西,就聽到方姐哎呀叫了一聲。
“不好意思。”邵成龍趕緊回頭。
原來是把方姐撞倒了,撞的還是胸前兩個巨大的氣囊。邵成龍更加胡思亂想了,把方姐拉起來的時候,看着她胸口的深溝,失神了好一會兒。
那是一個邵成龍自己也有,但是卻充滿了神秘氣息的部分。邵成龍偶爾也想過什麼時候可以對着一雙巨大的肉團使勁蹂躪。要是這兩肉團長在方芳這樣的美女身上,那就更好了。
“阿龍哥!”阿紫的聲音把邵成龍從幻想世界拉了回來。
“真是太不小心了。”邵成龍哈哈一笑,“看來還真是喝醉了呢。下次絕對不能喝這麼多。喝酒太傷身體,究竟可不是什麼好東西。趕緊睡覺吧,我很困呢。”
“對,再怎麼大的喜事也不能喝這麼多,要是喝出毛病來,那不是喜事變壞事嗎。”方芳說,“快去睡吧。”
“當上村長這種大喜事,怎麼也要喝兩杯的。”阿紫嘀嘀咕咕,“就是不要喝那麼多。三叔公每次當上村長都要喝酒,不過他也就是喝三杯。”
三叔公是三叔公,邵成龍是邵成龍,情況完全不同。要是昨天邵成龍也喝三杯,村民們肯定不會吧邵成龍當自己人。鄉下這種地方沒辦法,不喝酒就是不給面子。要移風易俗,也沒有這麼快的。
回到房間,邵成龍裝作不勝酒力的樣子,踢掉鞋子,立馬躺在牀上,蓋上被子,閉上眼睛。剛纔真是太尷尬了,還沒穿內褲,要是起了反應,那可怎麼辦!
在牀上躺了一會兒,邵成龍的心才慢慢恢復過來。先裝睡,等一會兒假裝醒了上廁所,順便把拘束器裝上,就不怕出問題了。他偷偷睜了一下眼睛,阿紫和方芳都還在旁邊看着呢。
這兩女人幹嘛不聊聊天,直勾勾的看着多尷尬啊!邵成龍只好翻身,對着牆。人是看不見了,是背後好像被兩根利劍頂着一樣。他只好輕輕的打呼嚕,裝作睡熟了。
“阿龍真是,喝太多了。”方芳說。
“這也沒辦法,太高興了。”阿紫說。
“今後阿龍就是村長了。”方芳說,“有努力的方向真好。”
“方姐你說什麼啊?”阿紫問。
“我都不知道以後該怎麼辦。”方芳說,“我和唐正明可還沒離婚呢。”
“那一定要離婚的啊。”阿紫說。
“是啊,不離也不行。”方芳說,“可是離了婚以後,我該上哪裡去呢?唐家肯定是沒有我的位置,我孃家都把我的房子租出去了。以後我該做什麼?”
“要不你來村裡唄,我們這兒很快就發展起來了,需要各種人才。”阿紫說,“就是那個合作社,總不能讓阿龍哥自己一個人搞,他很多事要忙。”
“可是我住哪裡啊,總不能就在阿龍家住着吧。”方芳說。
“住我家好了。”阿紫說,“我弟弟出去讀書了,年底纔回來,到時候這邊也應該建好了。或者住我的房子也行,我去省城讀大學,不過我可能會回來多一點。大學沒有中學管那麼嚴。”
“明天和阿龍商量一下再說吧。”方芳說,“現在形勢還很嚴峻呢,唐家還呆在村裡沒走。”
“我們齊心協力,肯定能把他們趕出去!”阿紫說,“就算是比人,我們也多着呢!今天光是投阿龍哥票的就有差不多三百人。我們們再把親戚朋友叫來,說不定能聚集上千人,這麼多人,唐家能做什麼?鄉里也支持我們呢。”
“他可以把村委會的章藏起來。”方芳說,“沒有章,什麼都做不了,也沒法子解除合同。你們要是去打架,那就是犯法的。要是不打架,這幾天下來,人都散了。”
“這倒也是,可怎麼辦呢?”阿紫也發愁。
“你喜歡阿龍嗎?”芳芳忽然問。
“方姐你怎麼忽然說這個!”阿紫差點一口水噴了出來。
“小聲點,別把阿龍吵醒了。”方芳說。
“方姐你別胡說。”阿紫連忙把音量收小。
“我胡說?”方芳笑了笑,“我是過來人,戀愛中的少女是什麼樣,我一眼就能看出來。你看着阿龍的眼神,就是最典型的。我又不是瞎子,怎麼會看錯。”
“方姐不是這樣的。”阿紫連連搖頭,“我和阿龍都是姓邵得,不可能……不可能在一起。我們是一個祖宗,我們是親戚,我們是兄妹,堂兄妹。雖然不是三代近親,可是……可在村裡是絕對不行的。”
“以後的事情誰知道呢。”方芳說,“好了,我們也休息一會兒吧。”說着方芳伸了個懶腰。
“我們不能休息,還要看着阿龍哥呢。”阿紫說。
“總要躺一下的,要不一晚上怎麼撐。”方芳把衣服脫了下來,只剩下內衣,躺在邵成龍的牀上,“我們輪流眯一會兒,要是硬撐的話,反而不好。”
“這倒也是。”阿紫也把衣服脫了,躺到牀上。
邵成龍這張牀是李思文從楓灣鎮買來的,面積不算很大,躺下三個人,頓時就擠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