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修清楚自己的弟弟爲什麼會出現,他是在提醒也是在警告,如果自己再沒有動作和作爲,他就要搶着先下手了。
白修暗暗在心裡冷笑,來硬的他已經試過了,秦川是這位大小姐身邊的保鏢,個人能力很強。不過靠他一個人不足爲懼,之所以久久都沒有動手,是這背後還有一股更強大的力量在支撐。
海外的殺手僱傭團被包圍盡滅,成功救出人質,這不是幾個人可以完成的,需要多重合作。硬啃這塊骨頭很有可能把牙齒崩了,綁架楊可馨對他而言很容易,關鍵是後面呢?
這是一顆炸彈,一旦握在了手裡就沒有了退路,他選擇打入學校,從同學做起一點點接觸滲透,讓一個女人徹徹底底地愛上自己,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
白修非常清楚,只要他能夠確立楊可馨是自己女朋友這個身份,白家的那些老頭子們會毫不猶豫地支持自己,白家在楊家的大力支持下,將不輸於項劉這樣的巨無霸。
聽到秦川那番戲弄的話,白修恐怕還是第一次覺得秦川嘴巴毒一點其實也挺好。
賽車地點在燕山,彎道沒有那麼多,但是距離夠長,而且有很多小路,車手可選擇的策略方案就很多了。走大道便於提速但是距離遠,小路是捷徑好抄車,不過有沙地,有林道還有淺水區。
當秦川拿到地圖,開始觀看的時候深有感觸,這個地方簡直就是偷奸耍滑的寶地,賽車比的可就不是單純的技術了,更比腦子。
白修既然能夠一直保持第一,不得不說他的智商十分驚人。
車子已經上山了,燕京的公路最大的特點就是通達,比賽是環形路,最終還是回到原點。
路邊開始出現男男女女,大多都是開車來的,越往前走人就越多,不少人看到這輛紅色法拉利紛紛爆發出了尖叫聲。
白修很騷包地在經過一個彎道的地方來了個漂移,頓時口哨聲,尖叫聲此起彼伏。
“看到了吧,聽到了吧,很多人都是來看白修的。”楊可馨一副與有榮焉的表情,上一次坐在車裡就獲得了不少人的注目,作爲女人哪個不喜歡被人關注聽掌聲尖叫的,彷彿巨星登場一樣。
“叫那麼大聲,不知道的還以爲遇到了流氓。”秦川哼笑道。
“你就是嫉妒,不是說要比一場嘛,到時候可別做縮頭烏龜。”
車子開始加速了,上了個坡前面一塊開闊的空地上停放着八輛車子,男男女女站在外外面聊着天。
這羣人的裝扮也各有特色,有的扎着頭巾光着膀子,有的很潮在衣服上加上稀奇古怪的裝飾,在場的女伴也很開放,一對男女甚至趴在車蓋上吻上了,旁邊的人看都不看一眼,早已習以爲常了。
四人下了車,楊可馨一開始對這種場面也非常不習慣,陸安琪是直接被嚇到了,秦川倒是看着那對激情男女十分享受,眼睛一眨不眨。
上次送楊可馨回家的那個戴墨鏡的短髮美女也在,一看到
白修就嬌笑道:“我還以爲白少爽約了呢,這次多叫了兩個,是來助戰的嗎?”
白修伸手指了指已經眼睛看得發直的秦川,“他是,給他一輛車,要配置最好的。”
楊可馨在秦川的手臂上狠狠掐了一把,他纔回過神來。
“哦,我就是來玩玩,老白的車技沒話說,那車開的穩的就像是烏龜爬,漂移的時候坐在裡面的人都可以穿針引線縫衣服,我一直都佩服的很。”怎麼說周圍這些都是外人,他和白修幾個是一起的,當然要捧一下了。
白修一點沒覺得這是稱讚,很不自然地咳了一聲,“他是刻意謙虛了,如果是水平差我也不會專門叫過來,一會你們可千萬要盯緊他。”
短髮女人指了指旁邊一個梳着大背頭的方臉男人,“給你們介紹一下,這位就是我的師父胡飛。他是職業車手馳騁華夏各地獲得過不少榮譽,後來因爲一些私人原因退出了。”
胡飛嘴裡叼着一根菸,斜視着白修說道:“這條路彎道很一般路徑多,是一些不懂真正車技的小毛頭玩的,那不叫賽車,只能說是娛樂競速。聽說你在這條路上已經有一年時間了保持不敗,我是職業車手不該來摻合,不過很多人都把這種垃圾遊戲看作是專業賽車,對我來說是種侮辱。”
“賽車本來就是一種遊戲,我們這些業餘的愛好者隨便玩玩而已,沒必要這麼認真。”白修毫不示弱地說道,“不過,來挑戰我號稱職業的車手也不止一兩個了,就是這麼個娛樂競速遊戲,所謂職業的還是輸了,是不是可以說他們比垃圾還不如。”
胡飛一口把嘴裡的菸頭吐在地上,“好小子,夠膽!那我們這次就賭點大的!”
很顯然胡飛在這些人當中威望很高,其他參與者都沒有什麼意見只是在一旁看着。
“那你想怎麼玩?”秦川十分隨意地搭着白修的肩膀。
“賭錢也沒什麼意思,那我們就賭人!”胡飛忽然伸手一指楊可馨,“這個妞是白少的女人吧,如果我贏了,那她就要歸我一個晚上。”
“放屁!”白修勃然大怒。
楊可馨也是怒目而視,自己怎麼忽然成了賭約的獎品了?還有哪裡是白修的女友,這個臭男人的嘴巴真臭,提出的要求更是不要臉!
“怎麼,玩不起啊。”那個剛和女伴激情過的皮夾克男冷笑着走過來,“不過是隻帶走一個晚上而已,又不會玩壞了,白少爲人風流,身邊的女人多得是,還在於這一個嗎?”
“聽起來挺刺激啊。”秦川砸了咂嘴說道,“那如果我贏過你了,是不是你的女伴也可以讓我帶走一晚上?”
“這有什麼不可以的,不過我看你這個小身板,怕是會吃不消啊。”夾克男哈哈大笑,摟着嫵媚長裙的女友。
“秦川,你怎麼也這麼無恥,這麼讓人噁心的要求怎麼能接受呢!”楊可馨恨不得衝上去拳打腳踢。
“我怎麼無恥了。”秦川一臉無辜地說道,“晚上
一起談談人生理想,我又不做什麼。”
白修冷聲道:“不行。”換一個,或者我退出。
胡飛看着周圍的人,攤了攤手,“是害怕退縮了吧,那就不要拿女人來當藉口。你贏了我徒弟,等於是打了我的臉,不玩可以,要走的話當着大夥的面宣佈,你是我的手下敗將,以後就不要再來燕山玩車了,這裡不歡迎膽小鬼。”
“你不要欺人太甚!不用理他,我們回去!”楊可馨拉着白修和秦川一人一邊的袖子就走。
“別走啊,這個提議其實蠻不錯的。”秦川看向胡飛,“如果我跑第一,是不是你們的女伴我可以隨便挑?還是我能一下子挑兩個?”
楊可馨和陸安琪的臉直接紅了,立即退開幾米離他遠點,甚至乾脆裝作根本不認識他。
胡飛被問的愣了一下,哈哈大笑,“沒看出來你小子臉皮這麼厚,賽車賭約只有贏的人才有資格獲得獎勵,其他人沒有發言權。我的提議是這樣的,誰贏了,就可以挑人,各位美女能接受的請舉手,不同意的看作自動退出。”
八個人的跑車女郎全都舉起了手,胡飛的女徒弟也毫不猶豫地舉了手,很顯然他們很可能事先就商量好了,白修面對成倍的敵人非常吃虧,最終要犧牲的女人其實就只有一個,但楊可馨被挑中的機率太大了。
這就是羞辱和報復,跑贏了一個人沒什麼意思,如果當着衆人的面能給對方戴綠帽子,那絕對是丟臉丟到姥姥家了。
楊可馨自然是想一走了之,但白修走了會被看做是不戰而逃,又太過憋屈,這些人實在是太卑鄙了。
白修不說話。
這已經不止是關係到自己的名譽問題了,還牽扯到楊可馨。如果自己答應,她應該會很生氣,不答應那就要認輸。這是賭注,是雙方的對打,毫不理會開車走人那樣會更沒有面子。
“怎麼變啞巴啦,知道自己必輸無疑想走人是吧,那就早點認輸嘛。”
“比不比說句話,像個爺們點!”
“浪得虛名,看來之前都是被人給吹出來的。”
話說得越來越難聽,對方的氣焰也極爲囂張,楊可馨終於發火了,“誰怕了!比就比,一羣手下敗將!”
楊可馨說完發現心裡很慌,可是一時衝動話都講出去了再反悔也無用,索性拼一把。見識過白修的車技,對他還是很有信心的。
“好!那就按照以前的老規矩來,三圈,抽籤決定排位。”胡飛大喜,忙說道,“車子裡要搭着一位人,男女不限,好了就到前面的出發點集合吧。”
沒想到事態變嚴重了,從白修的輸贏上變成了大小姐的初夜歸屬問題,作爲他的保鏢自然要加入進來排憂解難。可問題是,得賭上自己的女伴纔有參賽資格,比如胡飛贏了,他挑中了陸安琪該怎麼辦?
“我們也參賽。”陸安琪用力抓着秦川的手臂說道,“什麼都不要說,爲了可馨,也爲了我,一定要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