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柔看到秦川態度堅決沒有再說什麼。
秦川可不是完全不聽,酒會剛進行到一半就拉着唐佳凝離開了,而且連夜換了酒店。
唐佳凝對於這樣的安排沒有問一句話,她不是傻瓜,自然知道出事了。
兩人搬進了小旅館,一來隱蔽不易被找到,二來地形複雜遇到了危險便於逃脫。
客房內。
秦川一路上思考了很久,敲響了唐佳凝的房門,兩人面對面坐着。
“明天一早你就去機場回燕京,我要留下來有點私事要處理。”
“你遇到麻煩了?”唐佳凝一臉平靜地說道。
“對,不過是個人恩怨,和你無關。我來這邊主要任務也是保護你的安全,這次有點棘手,你在旁的話會讓我束手束腳。”
“和那個叫杜重的人有關嗎?”
秦川坦然道:“對,我去會所追查撞你的人,和他發生了點不愉快。也不是多嚴重的事兒,你就先回去吧,這邊也沒有什麼工作了,大小姐還需要你給做飯呢。”
“說完了嗎?”
“完了。”
“那你出去吧,我要洗澡睡覺了。”
秦川一愣,“那明天早上去機場的事兒……”
“我們是一起來的,當然也要一起回去。”唐佳凝不耐煩地擺手道,“請出去,我要換衣服了。”
秦川還想說什麼,可看到唐佳凝固執的表情便放棄了,他了解這個女人,如果她一旦決定什麼是沒有人可以改變的。
她留下來,是因爲擔心我嗎?
一想到這個,秦川又有些激動,患難見真情,是不是自己該主動一點才能把兩人的關係向前再推進一步呢?
酒會正在高潮中。
一對對男女在大廳飄然起舞,有的在耳語調情,有的在盡力表演希望能夠被知名的人看中,場面既溫暖柔情又熱鬧。
鳳凰放下酒杯站在門口看着起舞的衆人,無聲地笑了笑,“也算是不虛此行了,秦川這個人越來越討人喜歡了,看來還需要再確定一下他是不是那個要找的人。”
很快她消失在大門口,坐在角落裡的杜重追着她的背影,笑着對旁邊的人說道:“這個女人很有味道,她和秦川是朋友,也只能算她倒黴了。”
沈靜在一旁陪着笑臉,“杜少,我查過了她的背景,一家外企的高級工程師,一年前回國,也認識一些有點名氣的人。比如說燕京的馮家,白家,是一塊鮮肉下嘴的話是不是有點燙嘴了?”
“做事不要畏畏縮縮,那樣還不如不做。你與我合作,唐佳凝這個女人就是你的,如果你不願意的話,我不介意先享用一番。”
沈靜知道杜重要動手了,他這個人做事很絕,明明只對付秦川一個,但他身旁的人也要跟着倒黴。
如果不答應配合,那唐佳凝會被人送到杜重的牀上去,搞不好被幾番玩弄之後被賣到外國的紅燈區也不一定。
沈靜認爲自己
是爲了救她,作爲回報私佔有這個女人也不算太過分。
杜重拍了拍手,站在背後的兩個黑衣人走到了面前。
“跟上剛纔出門的那個女人,不準讓她離開滬城,我不管你們用什麼辦法,把人給我帶過來。”
“是!”兩人匆匆走了。
杜重拍了拍沈靜的肩膀,“我們也走吧,我早就有些等不及了。”
天亮了。
秦川一整晚都在半睡半醒的狀態,不敢睡太死,他和唐佳凝來滬城之前就訂好了回程票,在後天的下午。
中午叫了外賣,兩人正吃着,唐佳凝忽然接到了一個電話。
“我要出去一趟,合作案出了一點變動,你就老實待在這兒吧。”唐佳凝急匆匆地說道,飯也不吃了,起身就要出門。
“前幾天不是已經談好了嗎?怎麼回事?”
“有人插足,提出的條件比我們公司要優厚一些,你不懂就不要問了。”
“我跟你去。”
“不用了,我的安全你不用擔心,怎麼說我和那邊的公司高層有些交情,如果要晚一點回來的話,我打電話讓你來接我。”
“好。”
秦川陪同着下了樓,看到她鑽進出租車後座裡,眉頭微微皺了起來。
這次只是意外就算了,如果是有人故意搞鬼傷害到她,秦川就沒必要再保留仁慈。
天氣說變就變,六點多鐘就下起了小雨,天暗的很快,秦川開始着急起來,連打了幾個電話都關機,終於忍不住出門趕往那家公司。
出租車司機帶着墨鏡,放着輕緩的音樂,在車流裡穿梭來去,秦川不認識路對周圍的環境也不熟,一開始還沒有察覺到什麼,可車子行駛了將近快一個小時。
“你是誰?”秦川說道。
“你終於察覺到了,反應有些遲鈍哦。”車子一個急剎車甩尾停在了路邊。
“你是杜少的人吧,是他搞的手腳讓唐小姐去了公司,現在人在哪裡?”秦川一字一頓道,“如果她傷了一根手指頭,我讓杜家陪葬。”
“哈哈哈哈,好大的口氣,那個女人這時候應該在一家酒吧吧,不過可能頭會有些暈神志不清,在場的應該有三四個男人,被哪個男人抱上牀這個我還真不清楚。”
“很好,那我也不需要再顧及什麼了。”
“你現在趕過去應該也來不及了,即便你殺了我,開車過去至少也有半個小時,那時候她已經被帶走了。”
“你一定知道在場都有哪些人?”
“就算你知道也已經沒用了,一個快要死的人何必還糾結於這些呢。”司機忽然轉頭將槍口對準了秦川的腦袋扣動扳機。
瞬間秦川一腳將車門踢飛出去,瞬時在地上一滾,子彈在衣服上擦出了一個洞。
秦川一出來頓時發現自己是在一座橋上,天下着雨,周圍一個遮擋物都沒有。
更要命的事兒前方十米遠停着一輛拉貨的卡車,車門
已經打開,一個個提着鐵棍、砍刀的黑衣人涌了過來。
司機將墨鏡扔在地上,手持着槍,嘴角帶着戲謔的笑容,“你這幾天確實出了大風頭,我爲杜家賣命將近七年,能夠把杜少惹怒到這個程度,這幾年真的很少見了。”
槍上裝了消音器,又是一槍,秦川立即躲到車子側面做掩體,總算是逃過一劫。
黑衣人一股腦地朝着秦川圍上來,一個字,砸!車子很快被砸扁,持槍的男人抱着肩膀根本不需要他出手。
慘叫聲響了起來,首領臉色很快就變了,總是自己這方人在慘叫,鮮血噴濺在車子、地上,棍棒揮舞,喊殺聲響亮,黑衣人卻接二連三地倒下。
這是怎麼回事?難道情報有誤?
他再也忍不住衝了過去,雖說這些年幫助杜家除掉了一些肉中刺,也算是殺過人見慣了血,從來沒想到有天還會因見血而恐懼。
秦川手中這一把刀,沒有任何多餘的動作,那是純粹的殺手刀,一刀砍斷喉嚨,一刀切碎兩腿,甚至一刀下去開腸破肚,圍在他周圍的人越來越少。
他在雨中彷彿喝醉打着靶子,一次次驚險地躲過背後和側面的偷襲,動如脫兔,包圍圈早就撕開了數道口子。
這是個殺神!
首領臉色一變再變,不到三分鐘十四個人只剩下六個人。
“閃開!”首領吼道,瞄準秦川連續扣動扳機。
秦川一個滑步閃到了一個大塊頭跟前,一拳擊碎了他的額骨,反手一抓將人當成了肉盾擋在自己前面,子彈全部都打在了此人的身上。
秦川推着屍體朝着對方的首領狂奔,黑衣人已經嚇破了膽,地上倒下的一具具屍體就是最好的說明。
有人已經想退縮了,如果有人第一個先跑會被同伴直接幹掉,所以他們都只是觀望不敢再衝了,只盼着首領大展神威解決這個殺神。
秦川將屍體用力地丟過去,甩手射出了一枚鐵塊,首領終於抓住了時機剛要扣動扳機,手腕被割傷了劇痛讓手槍掉到了地上。
他朝後急退躲開屍體的下落,秦川已經逼近到近前,首領右手傷了,只能用左手攻擊。
咔嚓!
左手斷了,出腳,腳骨碎了,秦川死死掐住首領的脖子,讓他的眼睛無法躲避地看看自己。
“杜重就只能派出這樣的貨色來對付我嗎?是我太高估他了。”
鮮血順着喉嚨不斷地涌出來。
秦川將男人的屍體拋在雨地裡,一轉頭,倖存的黑衣人慌張地開始逃命。
橋底下是大江,有的乾脆縱身跳了下去,有的沿着公路飛奔,秦川抓住了一個跑得慢的,掐着對方的脖子說道:“告訴我杜重的私人住址!”
黑衣人已經嚇破了膽,立即就說了。
“滾吧,離開滬城最好永遠也別再回來,不會再有下次了!”
秦川記下地址,朝着停在路邊的那輛大卡車衝去,一邊撥通溫柔的電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