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有什麼問題?”看到大夥忽然沒了聲音,秦川怯怯地問道。
江彪親自走過來端着杯酒,“服了!我這回是心服口服!別聽宋小姐的話,你要是跑到這一行裡做生意,我得去要飯了。”
“又捧我,這麼說我推薦的這四位還湊合?”秦川頓時眉開眼笑。
“湊活?老子就找不出比這個更好的代言人了!”洪彪一時激動直接爆了粗口,轉頭看着宋月明,“我們可是陪着李家玩這個賭局,讓你在電視上亮個相,你不會不同意吧?”
宋月明想了幾秒鐘便有了主意回答道:“我看過不少人拍廣告,但自己沒參與過,竟然是秦先生舉薦我,那廣告案的劇本必須要是你親自創作完成,這是我唯一的要求。”
秦川臉一僵,寫什麼廣告劇本?他要不是爲了保護大小姐進了燕京大學,連學前班都沒讀過。
“這個……”秦川剛要開口。
宋月明一句話就把話堵了回去,“那代言人的事情就這麼敲定了,各位的周邊產品就按照先前預定的方案來,廣告要儘快拍,我希望下週就能初步完成。所以秦先生,柳夏和智林需要你去溝通一下,把時間定下來,這兩位都比較忙,檔次有限。”
“好,沒問題。”
“導演找誰來?”葉紫問道,“這次的廣告投放對我們而言至關重要,所以要找一位有經驗富有創意,手法老練的導演來拍攝,事半功倍。”
“鄭百華怎麼樣?”秦川忽然道,他也是下意識地想到了這個人。
秦川和這位鄭導可不是一次兩次打交道了,比較糾結的是每次都出事,而且事情都不小,第一次是鄭導的一位武術指導死了,而第二次是一位道具師。
對於這個名字在場的幾位都不陌生,洪彪說道:“這個大鬍子可真是有本事,很多出名的廣告都是他拍的,不過他人在燕京,這段時間會有空來杭城嗎?”
“我去問問吧。”秦川說道,“可以先預留着,我贊同宋小姐的提議,要儘快把產品推上市場,李家已經發起了進攻,我們該以一個響亮的耳光回敬他!”
吃飽了事情也談完了,衆人一起走下樓到門口,各自駕車離開,秦川和葉紫坐在宋月明的車上,外面是一道道亮麗的霓虹。
“秦先生,昨晚我妹妹很晚纔回來,說是和你一塊出去了,聽說在外面又惹了禍。”宋月明對秦川是越發的好奇。
她是個話很少,很難主動去找話題的人,
卻不由自主地打開了話匣子。
“哦,就是遇到了西門家的那個小丫頭,性格挺狂的,我就順便教訓了她下。”
宋月明其實早就知道了,那麼好玩的事情妹妹怎麼會不肯說出來和她分享,妹妹一回來恨不得逮個人就說。
“我還奇怪了,竟然接到了西門鵲的電話,說她妹妹哭着回的家,把樓下的兩臺桌球案給砸了。能夠讓這個狂人一次就記住你的名字,你也算很不不起了。”
“他記不記得住有什麼關係,我對他可沒什麼興趣。”秦川說道。
“能逼的西門鵲的妹妹在你面前脫衣服,你們玩的也真是過頭。這事兒跟你沒有太大關係,都是怪我那個好事喜歡到處惹禍的妹妹,她有婚約在身,你知道吧?”
宋月明忽然提到這個,讓坐在一旁的葉紫神色一動。
她怎麼會看不懂秦川和宋月言之間的關係,兩人公然打打鬧鬧,好的都讓她感到嫉妒。
“這個知道。”
“那你怎麼看?”宋月明問道。
秦川響起那天晚上在空曠的公路上,兩個人在車裡發生的事,他在心裡認爲自己對宋月言有責任。
即便她嘴上講得很清楚,不要胡思亂想,然後還自嘲自己是個隨便的女人。
秦川既希望和她能夠像平時那樣,打打鬧鬧像朋友那樣,又希望,她反抗長輩的安排不被束縛,男人都是自私且貪心的。
秦川實話實話道:“我不贊成,不過我這麼說好像也沒什麼資格。”
宋月明把兩人送到了酒店門口,開門離開了。
葉紫跑了一整天累得要死,和秦川肩並着肩走進酒店,說話帶着一股子醋味:“宋小姐對你很關心哦。”
“還好吧。”秦川只好裝傻。
“別以爲我沒看見,在酒桌上,你推薦代言人的時候,她專注看住你的神情,那個樣子……哎喲,我都不好形容了。”葉紫在進電梯的時候狠狠地秦川胳膊上掐了一把。
葉紫的房間在七層,她先一步走出去了,電梯又升了一層停下,走進來一個紅妝豔抹三十多歲的漂亮女人。
秦川打量了一眼,把頭剛要轉開,女人湊近了兩步問道:“你就是秦川?”
“你認識我?”秦川一愣。
“我們素未謀面,是我主動想見見你。”女人自我介紹道,“我叫樂莘。”
電梯繼續上行,四方狹小的空間裡就只有他們兩個人。
秦川很快就釋然了壓低聲音道:“你眼光不錯嘛,一眼就看出我是有錢人,說說看價格多少?”
樂莘聽到這句話,又氣又惱道:“我不是混酒店的那種女人!”
“哦,你也在外面接私活。難道是野模?”
“不是!”
“那你來找我幹什麼?”秦川一臉警惕道,“身上噴這麼香,想勾引我?有本事你就來真的,讓我見識見識。”
“你……”樂莘怎麼也沒想到她竟然被調戲了!
叮的一聲,電梯停了下來,秦川毫不理會邁步就往外走,樂莘終於忍不住了,“等一下!我是爲了李存信纔來的。”
秦川伸出去的腳懸停在半空,閃身退了回去,看着女人的眼睛,“你是他什麼人?”
“想知道的話,到我的房間來談。”
秦川默不作聲,看着電梯升到了十四層,緊跟在女人的身後,來到了一個房間門口。
樂莘掏出房卡一刷,推開門,舉止投足間帶着大家閨秀的溫文爾雅,“隨便坐,我去泡茶。”
“不必,現在說吧。”秦川倒想知道這女人在搞什麼鬼。
“既然來了,那就不要這麼着急。”樂莘把外套脫掉,露出裡面的真絲碎花襯衫,飽滿的胸口吸人眼球,去廚房很快泡好了茶端出來。
“李心隱你認識吧?他叫我莘姨,你應該知道我和李存信的關係了吧。”樂莘說的很直接,“我或多或少知道一些當年的事兒,會不會是你和我丈夫之間有什麼誤會?”
“你丈夫?”秦川哼笑道,“他玩過的女人不少,你只是他玩的久一點的其中一個,怎麼,李家不是有自信壓垮宋家嗎?那個老東西派你來探我的底?”
“秦先生,請你說話禮貌一些!”樂莘溫怒道。
“我還不夠禮貌?我叫他老東西,沒說老不死的,或者更難聽一點叫忘恩負心的小人、黑心奸商已經很給他面子了。”秦川說道,“我和他之間沒有任何誤會,你如果沒有別的要說,我告辭了。”
“那你知道他爲什麼會有一個又一個女人嗎?卻再也沒娶妻。”
“一個到杭城來的窮小子,懂一點醫術,看到什麼都覺得好,可是沒有錢。當他變得有錢了,女人就像是衣服一樣,數量多了,但經常穿在身上的還是那麼一兩件。”秦川冷笑道,“聽說他病的不輕,回去記得代我傳一句話,讓他好好保重身體,以免看不到行醫堂垮掉時的樣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