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給宋月言去了電話,很快敲定了時間,會面地點就定在宋家的豪宅裡。
作爲雙方合作宋家姐妹的家人也勢必參與進來,事關大局,如果合作案沒有說服力,那麼宋家當晚會改變策略,拿出自己的底牌。
作爲家族產業的管理者,宋月明有很多表親兄妹,叔伯們對於這樣一個二十出頭的小姑娘來操持公司很不滿,對宋家主動脫離行醫堂和李家公然對抗更是不忿,所以有不少人抱着看好戲的心態。
秦川換上了正裝,抹了髮蠟看起來整個人精神了不少。
晚上七點多鐘。
下了車,看着門口站着的宋家姐妹,葉紫瞪了秦川一眼,“你讓我來幫宋家的忙,除了和李家的個人恩怨之外,不會看上了某個女人了吧?”
“私人恩怨,我從來不會摻雜個人感情。”
“真的?我可聽楊小姐說,你和宋月言打情罵俏關係好着呢,而且剛來杭城就勾搭上了杭城第一名模,你真挺厲害啊。”
秦川聽得一哆嗦,“我是爲了幫師哥的忙。我是什麼人你還不清楚嘛……”
“我知道啊,所以才覺得你就是個混蛋。”葉紫哼了哼鼻子,笑顏如花地快走幾步上前打招呼,“宋小姐人如其名啊,都說杭城商界有一位花木蘭,能和宋家合作不甚榮幸。”
宋月明回以一笑,“請進,葉小姐的行銷策略很高明,短短一個月就拿到中老年保健產品銷售榜第一名,這次轉向年輕的化妝品市場,宋家能有幸見識到第二場勝利,是件很幸運的事兒。”
宋月明一邊走,一邊不忘看向落在後面和妹妹竊竊私語的秦川,“我還得好好感謝一下秦先生,如果沒有你,我和葉小姐也沒辦法促成這次合作。”
“別客氣。”秦川恭維道,“有錢大家一起賺,我最討厭那種虛僞假心假意,把大半的錢就抓到自己口袋裡的奸商,李心隱就是,看他那張臉就知道。”
“他的臉怎麼了?”宋月言不解道。
“你沒有注意到他總是面帶笑容嗎?典型的笑裡藏刀,在人前保持風度,在人後暗下黑手。”
“他還真是這種人!”宋月言不爽道,“我姐姐一宣佈脫離行醫堂,站在我們這邊的幾家原料供應商便被搶走了,我們宋家還得替這些人跑關係。”
四人很快走到門口,宋月言停下了,“姐姐,叔伯見了我也不太高興,我就不進去添亂了。”
秦川見狀也交代道:“葉紫,那我也不進去了。我跟你的那些東西,你以營銷開發的方式也都準備好了資料,談生意我一竅不通,千萬別吃虧,除此之外就一個要求,讓宋小姐的那些親戚點頭答應。”
走在前面的兩個女人進去了。
宋月言好奇地問道:“你留下來難道是爲了陪我?”
“你說呢。”秦川眨了眨眼,“不懂的事就別瞎摻和,聽說你已經有婚約在身了?”
兩人肩並肩朝一側溜達着,聽到這句話宋月言咬住嘴脣,淡眉輕佻,“對啊,兩家都訂好了的,名義上來說我是要嫁過去的,商界聯姻相互利用很可笑吧,哈哈。”
“你不願意?”
“願不願意又怎麼樣,其實吧,爺爺幫我找的這家很不錯了,我沒有資格再挑三揀四,不知道有多少女人幻想着能嫁給西門鵲。我最看不上所謂的杭城四少,不是像李心隱那樣小白臉心胸狹窄,就是
像曹東那樣的花心不安分,就西門鵲看着還稍微順眼點,起碼他夠爺們心直口快,不虛僞。”
宋月言帶着秦川隨便轉轉。
秦川已經從師哥那裡瞭解到這個人,得知宋月言有婚約的事兒,心裡頭還是有點不痛快。
“那你是接受了?”
宋月言忽然站住,看着秦川的眼睛,“你希望我反對?”
“對,是這樣。我看得出來,你不想嫁給這個人,你不是號稱小魔女嘛,怎麼老老實實聽從長輩的安排一點反抗都沒有?將來要和西門家相處的是你,而不是你爺爺!”
“你這麼關心我,是不是因爲我把第一次給你了?”宋月言問道,“還是說你心裡頭有我,跟我說實話。”
“這個……”秦川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了。
“懦夫!”
看到秦川不吭聲了,宋月言話音一轉,“要是這次合作,能夠幫助宋家走出困境,我身上的婚約就能取消。姐姐已經答應我了,她出面去說,不出意外是沒問題的。”
“真的?”
“你好像挺高興的啊,都說男人經歷的第一個女人是最難忘的,到底是不是呀?”宋月言忽然靠過來,話裡說不出的曖昧。
秦川被她大膽直接的話搞得有點不知所措,他和葉紫的事情還沒解決,現在要是再和這個小魔女弄的不清不楚,那可怎麼是好。
男人不能不負責任,老頭子從很小的時候就教育他,所以偷看女人洗澡這種事他供認不諱。前幾次是頂缸,後面則是主動意識了。
“我確實時常會想起那天晚上的事兒,既然你都已經聽從長輩安排了,嫁入西門家,爲什麼不留住處子之身?”秦川問道,“我能感覺得到,你是叛逆出於一種反抗,而當時對我又有好感,所以才……”
“是啊,我就是不想聽爺爺的安排,西門家肯定不會要一個不是處子的兒媳吧,結果我盲目樂觀。知道我可笑的地方在哪裡嗎?”宋月言走向了車庫。
秦川在一旁亦步亦趨,“你剛纔說過的,商業聯姻注重形式和交易,西門家看中的不是你,我想只要西門鵲不在乎就沒關係吧。”
“他肯定不在乎,因爲他也不是真正想要娶我,上來,你來開車!”
“去哪兒?”
“這幾天在家裡可憋壞了,去放鬆一下,我容易喝醉,所以你得跟着。”宋月言笑嘻嘻地說道,“今天我高興,你得順着我的心情。”
“行吧,你說去哪兒?”
“一會你還得回來接人,也別玩的太晚了,就拿鐵俱樂部吧。”
地方不遠,開車十多分鐘,八點鐘休閒俱樂部這種地方客人開始陸陸續續地來了。一進門是酒吧,隔着舞池是棋牌室,有人在打桌球,有人在打牌吵吵嚷嚷的。
“來一杆?”宋月言說道。
“不玩。”
“知道你怕輸,不是和你吹牛,我在這傢俱樂部打桌球名氣可是響噹噹的。”宋月言對着櫃檯的服務生小丫頭打了個響指,“還是老三樣,不過要雙份。”
“好的。”服務員立即招呼調酒師,一邊陪着笑臉,“這位難不成是宋小姐的相好?宋小姐每次來不是獨自一個人,就是跟着三五個朋友。”
宋月言沒有笑罵,反而調侃道:“他看起來還湊合?本小姐的眼光可是很高的。”
“太湊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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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看起來有點瘦,這位帥哥怎麼稱呼?”
“就叫帥哥吧。”秦川隨意地瞟了眼周圍。
“切,真自戀。”小丫頭吃吃地笑道,“還別說,就憑他臭屁的樣子,說不準還真能拿得住宋小姐這樣的魔女,以前那些謊稱你男朋友的,一個個都虛僞的不行,特別能裝。”
秦川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這個最大的毛病就是愛說實話。”
“宋二丫,他真的是你男人?”一個嘲諷的女聲響了起來,“你可是要嫁到我西門家的,雖然我哥哥不怎麼想要你,麻煩了你顧忌兩家的臉面,少跟不三不四的男人鬼混行不行?”
秦川尋聲望去,從桌球室裡走出來一個身穿蕾絲印花裹身裙的女孩,個子高挑,黑絲襪大長腿,長相稱不上太漂亮有點嬰兒肥,不過扮相上成熟性感。
“她是誰?”秦川問道。
宋月言呵呵一笑,“管天管地,還管我想跟哪個男人在一塊,我以爲誰口氣這麼大,原來是琉璃小妹妹。”
“你纔是小妹妹!”蕾絲裙女孩叫道。
宋月言對秦川說道:“他是西門鵲的妹妹,看她穿的挺像個成人,就是一個不太懂事的小丫頭,纔剛高中畢業還是個學生呢。”
“你管我!”西門琉璃氣呼呼地說道,“很多人都知道你名聲不好,要嫁到西門家還不知道收斂,都不知道被多少男人睡過了,不要臉!”
“真不知道是誰不要臉,你在杭城大學一個學期就換了五六個男朋友,據說還不讓碰,裝什麼聖女!”
“你、你敢罵我?”
“罵人怎麼了,我要是真嫁到你們西門家,你得叫我嫂子,來,先叫一聲我聽聽。”論掐架的本事,宋月言甩她幾十條街。
西門琉璃氣的哇哇亂叫,很快從桌球室裡竄出來兩個陽光健壯的年輕人,爲首的剛要破口大罵,一看到宋月言頓時沒了聲音。
“別出來丟人現眼了,我可沒什麼興趣陪幾個學生玩。”宋月言從女服務生手上接過雞尾酒,一口乾了。
“你、你……我要和你賭球!”西門琉璃發狠道,“宋二丫你敢不敢?你如果輸了要當面跟我道歉,還得給我敬酒!”
“行啊,來就來。”宋月言把酒杯一丟,大步朝着桌球室走去。
女服務生對秦川提醒道:“你最好跟進去看看,免得宋小姐吃虧。”
秦川一愣,“她會吃虧?”
“琉璃小姐那也是個女魔頭啊,她是個天才,高中三年出國到處去旅遊,但她考上杭城大學可不是花錢進去的。她可是杭城考生文科的第三名,當時西門家擺酒給她慶祝,那排場可大了去了。”
“真沒看出來還是個好學生啊。”秦川喝了一口雞尾酒,不好喝就放下了。
“美國好幾所大學搶着要她,因爲戀家所以就沒去。她學什麼都很快,十二歲就開車上學了,沒人敢管。她經常來這裡打球,很多老球手都被挑落馬下,知道她爲什麼一個學期換了七八個男朋友嗎?”
“不知道。”
“因爲她說那些男的都太笨了,很多地方還不如她做得好。”女服務員咋舌道,“琉璃小姐可是我們拿鐵的白金會員,也是我們這兒的名人,宋小姐未必克的住她。”
“挺有趣啊。”秦川呵呵一笑,擺了擺手,“那我過去瞅瞅,她那麼自戀我的讓她知道什麼叫天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