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米揚脖頸之上青筋暴起,大有情緒十分激動的樣子,葉飛趕緊來到了喀秋莎的面前,對米揚說道:“米揚有話好好說,沒必要對喀秋莎這樣一位迷人的女士動手吧?”
誰知道,喀秋莎並不領情,一把推開葉飛,也是言辭激烈說道:“什麼官老爺?不管有什麼理由和藉口,都是不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的。我承認,在我們內部也是有這樣的蛀蟲,但請你相信,我們一定會對這些人執行家法的。”
葉飛正想開口說話,卻被米揚阻止,“葉飛,你等等,我就是殺了喀秋莎,也讓他知道到底是爲了什麼。喀秋莎,你或許以爲我們這樣做,就是爲了錢,對不對,這是一部分原因,但不是全部的原因。”
說到這裡,米揚儘量穩住自己的情緒,“一直以來,第六特勤組就是國家特種精英的驕傲,我們六組的每一個弟兄都是誓死捍衛這份榮耀,無論是在平叛,還是在應對危機的時候,我們所表現的出來的昂揚鬥志,喀秋莎,你不會視而不見的吧?”
喀秋莎默然,咬着嘴脣,但還是點點頭。
米揚彷彿是在講述一個故事一般,說出了一些往事。
在一次平叛中,爲了給空軍指引目標,米揚率隊潛入地方控制區,結果被敵人發現,六名兄弟壯烈殉國,在處理恐怖人體炸彈襲擊中,一個兄弟爲了掩護平民,抱住了恐怖分子,粉身碎骨。
作爲一名軍人,他們捍衛自己的國家,捍衛軍人的尊嚴,都無愧於自身的榮耀。
但是,這些兄弟的家屬,在領到了一些撫慰金之後,就沒有得到任何的補償。在這個物價飛漲的時代,他們的生活舉步維艱。
就是那個用身體掩護了平民的小夥子,留下了三個孩子,爲了維繫家庭,卻不得不站街度日。
米揚說到這裡,鷹一樣的眼睛裡充滿了落寞與悲傷,陡然間,眼睛一寒,“喀秋莎,萬般無奈之下,我們選擇了這樣的斂財方式,我們不是爲了自己,而是爲了那些爲祖國撒下熱血的英烈們的親人能夠過上好的生活,你明白麼?”
喀秋莎神色黯然,這些事情,恐怕是真的,無論任何的官方機構,都面臨着嚴重的經費不足,就連軍方也不能倖免,這不能不說是一個悲哀。
但喀秋莎面色一轉,正色說道;“米揚,即便是這樣,也不能作爲你們倒賣國家礦產的理由,”說着,喀秋莎一指伺候葉飛的四個美女,說道;“難道這也是爲了逝去的兄弟麼?”
米揚一挺腰桿,正色說道:“不錯,爲了目的,有時候不得不做出權宜之計,沒有這樣的聲色犬馬,誰會來這個兔子都不拉屎的地方?喀秋莎,這一點上,你們的人做的只會是比我們更出格吧?”
說到後面的時候,米揚的臉上露出了嘲諷的味道,喀秋莎臉色一紅,在獲取請報上,安全局所採取的措施更是無所不用其極。
喀秋莎嘆了口氣說道;“米揚,跟我走吧,你把你的事情說出來,我相信,國家會給你一個公正的判決的。”
米揚仰天大笑,“喀秋莎,我看你是癡人說夢吧?把你誆到這裡,要麼,你跟我們合作,要麼,你就永遠閉上嘴,沒有別的選擇,一個安全局的高級特工在格涅茲這個是非
之地遭受意外,不算是什麼大事吧?”
說着,米揚的眼裡露出了重重的殺機。
喀秋莎一打冷顫,米揚這種歷經無數次生死錘鍊,散發出來的殺機是足以讓任何人膽寒的。
朱若諾夫一步搶在了喀秋莎面前,指着米揚說道:“米揚,你別胡來,現在,投降是你唯一的出路。”
米揚臉上露出了殘忍的微笑,一上步,左手護胸,右拳掛着強烈的風聲打向了朱若諾夫。
朱若諾夫震雙臂想要抵擋米揚的攻擊,但是兩者一接觸,就聽見咔擦的悶響,朱若諾夫竟然在一個照面就被打斷了手臂。
米揚一上步,就在朱若諾夫還沒有因爲斷臂的劇烈疼痛慘叫出來的時候,一把捂住了朱若諾夫的嘴,緊接着跨步上前,一把摟住朱若諾夫,捂住朱若諾夫的嘴的手一使勁,就聽見卡巴一聲,朱若諾夫的脖頸斷了,朱若諾夫眼中充滿了恐懼的神情,就這樣掛了。
喀秋莎一聲尖叫,看着米揚,眼中充滿了仇恨的神色。
米揚輕輕鬆開了朱若諾夫的身體,淡淡說道;“或許,你在看到自己的同伴逝去的時候是多麼的傷痛,但你有沒有想過,我的兄弟死去的時候,我們袍澤是多麼的悲哀,還要看到他們的親人悲涼的生活,那是多麼痛苦的事情,喀秋莎,你是選擇合作,還是死?”
喀秋莎雙眼掛滿淚花,“米揚,你的行爲已經是倒行逆施了,你過來吧,我是絕對不會跟一個殺了我那麼多同事的劊子手,跟一個背叛自己的國家的人合作的。”
米揚嘴角微微上揚,一絲冷笑掛在臉上,米揚就好像是北極之巔的大山一樣發出了徹骨的寒意。米揚一伸手,向喀秋莎的脖頸抓了過來。
就在這時,一個身影突地出現在喀秋莎面前,這個身影正是葉飛,葉飛剛剛在米揚出手對付朱若諾夫的時候因爲一猶豫,沒想到米揚徒手殺人的本事這麼厲害,僅僅是閃念之間就讓朱若諾夫命喪黃泉。
這回,葉飛可是主意喀秋莎的安安危了,眼見米揚出手,葉飛馬上轉到喀秋莎的面前,眼見米揚勢大力沉的攻擊,葉飛一擡手,手指成梯形,沾花一般叼住了米揚的手腕,沿着米揚發力的橫切圓方向往懷裡一帶。
誰知道,葉飛這屢試不爽的四兩撥千斤,竟然像是帶了一塊千斤巨石一般,雖然帶動了米揚的進攻方向,但是自己的身體竟然也被米揚的去勢給帶動得身形一栽歪,幸虧葉飛下盤極穩,這才堪堪穩住身形。
葉飛大驚,百忙中身體往米揚的拳頭上靠,就勢左腿往後輕輕一掃,就聽喀秋莎啊了一聲,栽倒在地,但是,喀秋莎暫時是脫離了米揚的攻擊範圍。
而米揚更是吃驚,自己打出去的力道,自己可是知道有多重,第六特勤組可是全國特種兵精英,能夠選拔到第六特勤組的,都無一例外是本部門的拔尖人物,誰也不服誰。
當時,米揚就是憑藉着摧枯拉朽的重拳在衆多的人才中脫穎而出,成爲了組長,提起米揚的鐵拳,第六特勤組的精英們沒有不服的。
米揚的立威之作,就是一拳把一輛吉普車打翻出十幾米遠,從此,第六特勤組沒人敢跟米揚在拳頭上說狠話,而現在,米揚見自己使出八成的力道,
居然會被葉飛輕描淡寫一般化解,而且能夠把自己的手帶開,心中的驚訝程度可想而知。
葉飛這打法也是險中求勝,通常來說,要遠離敵人最厲害的部分,但葉飛選擇的是貼近了打,因爲米揚要發揮出重拳,必要要有足夠的伸展空間,只有揮出拳頭,才能夠發出摧枯拉朽的力道。
但現在,葉飛離着米揚的拳頭也就幾寸遠的距離,米揚可是不會詠春的寸功。
米揚畢竟是身經百戰的戰士,眼看自己的重拳被對方的戰術廢了,雙手一收,輪圓了鐵錘一般的鐵肘,試圖用鐵肘開路,把葉飛逼開,然後發揮自己的強項。
但葉飛明白米揚的意圖,面對着米揚的鐵肘,看得真切,雙手一托米揚的鐵肘,也不跟米揚較勁,就是順着米揚的力道進退。
這可讓米揚十分難受,空有一身神力,卻是彷彿打在空氣上,老虎咬天,無從下嘴。
表面上看,葉飛驚險萬分,身體隨着米揚的攻擊彷彿是汪洋中的破船一般搖擺,但實際上卻是有驚無險。
米揚心中焦躁,單膀一叫力,竟然平伸凝固在半空,無論葉飛怎樣牽引,都是難動米揚分毫。米揚這樣雖然不動,但是葉飛也不敢輕易動彈,高手過招,講的就是一個時機,要是判斷失誤的話,那就是生死兩重天。
但葉飛相比較米揚來說,還是佔據主動的,葉飛可以選擇退卻,葉飛眼見動不了米揚,手上漸漸卸了力道,往後一跳,跟米揚分開。
這一戰,只是短暫的交手,二人可以說不分上下,雖然米揚動不了,但是卻是造成了葉飛必須要跟米揚角力,葉飛要是堅持的話,在力量上不是米揚的對手,只能算是平手。
米揚看着葉飛的眼神中,充滿了讚許,而葉飛看着米揚,也是心中暗暗感嘆,不愧是精英!
半響,米揚說道;“葉飛,這個女人我必須要殺了,拿你們國家的話來說,賣我個面子,我願意爲此付出一切代價。”
葉飛皺了一下眉頭,看看喀秋莎驚恐的樣子——在珍惜生命上,一個人不比任何一個動物高貴和卑微——葉飛說道:“米揚,喀秋莎實際上掌握的證據不足以對你們構成威脅,只要我手裡的當事人不予承認,喀秋莎的證據實際上是不充分的,你看能不能放過她?”
米揚斬釘截鐵說道:“不行,留着她是個禍患,葉飛,要是事關我自己的事情,我可以放過她,但是,這裡面牽扯的人實在太多了,我不能冒這個險。”
葉飛摸了一下鼻子,想了一下說道:“米揚,我理解你做出的決定,但是,這個人我是幫定了,刀兵相見不是你我希望看的,而且你我要是在格涅茲一戰,勢必會驚動你我兩方的背後勢力,所造成的動盪,不是你我所能左右的,這樣,咱們不妨來打個賭。”
米揚嘴角上揚,雙手抱於胸前,笑道:“哦?我倒是想聽聽怎麼個賭法。”
葉飛凝重說道;“遠處的格涅茲山,就是我們的賭場,我帶領喀秋莎從那裡穿過,你和你手下的人可以用任何手段,只要是能夠在格涅茲山幹掉喀秋莎,我絕無二話,即便是我死在你的手中,也是咎由自取,但我要是帶着喀秋莎除了格涅茲山,你就不得再追殺喀秋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