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長快樂的一天終於快過去了,熊淼躺在牀上,有些興奮,睡不着覺。
短短一天,精彩紛呈,文鬥武鬥,所向無敵,美女校花,認識大把,猛男小弟,收一籮筐,風雲人物,捨我其誰。
大學的生活真是豐富多彩啊,接下來該幹嘛呢?組建護花社?打響名號?似乎休息一天後,就是軍訓了吧,嗯,英俊的少年熊淼,你就別胡思亂想了,洗洗睡吧。
半個時辰之後,熊淼才漸漸睡去,只是他的手依舊抱着那個土黃色的大包,沒有片刻分離。
熊淼熟睡的時候,卻有人正念叨着他的名字,一臉怒氣。
“朱總,那小子油鹽不進,第一次和他見面,正事都沒怎麼談,我就吃癟,被轟出來了,不過下次,下次我一定把他帶到你的面前。”先前找個熊淼的那位律師房明輝一臉衰相,對着一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說道。
“小房啊,我讓你去找的那個華中大學的新生,不是普通角色,你是不是老毛病又犯呢?眼高於頂,出言不遜?吃虧了吧,不過不要緊,吃虧是福,你看我這體形,發福到這樣了,就是吃虧吃多了,到時候自然福如東海了。”朱總面上的橫肉在顫動,笑起來眼睛都看不見了。
“朱總教訓的是,我太張狂,不知底細的情況下就貿然出擊,被轟出來的結果也不算太意外,下次一定吸取教訓,把朱總交待的事,辦的漂漂亮亮。”房明輝一臉堆笑,諂媚奉承道。
“嗯,你還是適合做你分內的事,和一些民工打交道,談判,這個小傢伙你是搞不定的。他雖然年紀不大,但卻不簡單,我讓你去,本就沒打算讓你成功說服他來見我,不過是投石問路,瞭解一下他的脾性,下次再找他,就好辦多了。”朱總說完這番話,丟出一個信封在桌上,然後用手指了指。
“多謝朱總,多謝朱總。”房明輝臉上笑開了花,拿起信封,沒敢當面打開,但手中感覺厚度,少說也有兩三千。
跑一次腿,沒辦成事,也有這筆入賬,房明輝自然是心花怒放,不過同時也有些沮喪,如果幹淨利落的辦成這事,把那不識好歹的小子帶到朱總面前,豈非有幾萬的酬勞?
“這事你暫時就不用管了,我自然會找人接手,實在不行,我親自去華中大學見那小夥子一面,也未嘗不可。”朱總一臉和氣,就像那一尊彌勒佛。
“朱總果然胸襟廣闊,不和那等混小子一般見識,我房明輝能夠在朱總手下做事,真是上輩子修來的。”房明輝又是點頭,又是哈腰,活脫脫一隻搖尾的哈巴狗模樣。
“好了,這事就先這樣了,我交待你的事,你自己知道就可以了,不要瞎傳。”朱總說完話,擺了擺手。
“放心,朱總,我不是一個多嘴的人,沒事那我先走了,朱總再見。”房明輝知機的轉身離去,出了房,輕輕的帶關門。
看着監控視頻中的房明輝離開了門外的過道,朱總才按下書桌下一個紅色的按鈕,隨後一道暗門打開,走出了一個身着唐裝的乾瘦老人。
這乾瘦老人,形若枯槁,但走起路來卻是龍行虎步,尤其面上那兩道長長的白色眉毛,彰顯出他非同小可的身份。
“前輩請坐。”朱總見這老人,畢恭畢敬,馬上起身。
“你坐吧,小朱,坐多了,對身體不好,氣血流轉不暢,我本就氣血衰竭,若再受阻礙,只怕沒幾年好活了。”老者的聲音,在空中迴盪,給人一種很奇怪的感覺。
即便是朱子鈺這位見過了一些大師級人物的老總,每次聽到這聲音還是有一種奇異的乾澀的感覺,似乎自己在沙漠中游蕩,只有尋找到水源纔有一線生機。
“前輩雖然年事已高,但若保養得法,再活個幾十年,應該不成問題。”朱子鈺奉承了一句。
“幾十年?說笑了吧,小朱。你們這些所謂的貴人,一輩子都是爭權奪利,說到底都是和人鬥,哪裡知道天道無情,與人鬥對我來說實在寡淡如白開水,最後只能選擇與天鬥,但是凡人,終究是勝不了天。”老者面上沒有一絲沮喪,但也不見歡喜,反而有些淡淡的惆悵。
“我看前輩的精氣神比起那段時日,要強上許多,身體應該沒有大礙了吧?”朱子玉試探着問道。
“好了一些,這還要多謝你給我弄來的那些大補之物,我的氣血這纔沒繼續衰敗下去,讓我可苟延殘喘幾年,想想年少時狂妄到要與天爭命,真是不自量力。”老者微微一笑,枯槁般的臉龐一陣抽搐,模樣有幾分恐怖。
“前輩還需要什麼,儘管開口,只要我朱某人能夠弄到的,一定盡力。”朱子鈺臉上的肥肉一陣亂顫,見這老者精神矍鑠不少,顯然很是高興。
“外來之物雖可暫補氣血,但也不過是權宜之計,終歸還是要體內滋生本元氣血,纔可延年,纔可益壽。你幫我收集來的鱉精、鹿血、人蔘等等都算上等貨了,我知道,不過終究時日太短,沒有多少靈氣,看來我想要多活些年歲,要自己去深山老林中走上一遭了。”老者一邊說話,一邊腳下走着路,讓朱子鈺有些頭昏眼花。
朱子鈺知道老者喜歡通過走路來活血,於是忍不住問
道:“前輩,你這活血的走路之法似乎不簡單啊,難道是一種輕功?”
“仰之彌高,鑽之彌堅,瞻之在前,忽焉在後。”老者這般答了一句,玄機內藏。
“前輩的功夫,真是深不可測。”朱子鈺由衷的佩服道。
“拳腳之道,不過是小道,風水之道,纔可出觸摸天地大道。好了,不說這些廢話了,你我有緣,你還幫了我的忙,我雖橫行無忌,但也不是那等反覆無常以怨報德的邪魔之流,有什麼事,儘管說。”老者看了朱子鈺一眼,然後這般說道。
“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但卻事關我女兒的終身幸福。她爺爺給她定了一門娃娃親,現在我想悔了這麼親事,因爲兩人沒見過面,毫無感情基礎,加上那小子不過才大一,日後只怕前途無亮,淪爲路人,我的女兒是天之嬌女,要是和這樣的小傢伙成親,那會被人笑掉大牙。”朱子鈺一番猶豫,還是說出了心事。
“哦,悔婚?這在古時候可不是什麼好事,不過現代這個社會,閃婚閃離都太平常了,既然你有錢有勢,你直接知會對方一聲不就夠了,賠點錢,想做的漂亮一點,就登門謝罪,這應該不難吧。這種事還需要老夫出手?”老者有些莫名其妙,甚至還有一點不爽。
要知道,寧拆一座廟,不毀一門親,這可是觸黴頭的事,普通人如此,風水相師更是如此,這老者如何不忌諱。
“前輩,不是要你出面去說,哪裡敢勞您大駕,我只是想請你去看看這小子的爺爺,一直聽說他爺爺是個高人,幾十年來就沒人敢得罪他爺爺,想請你看看他的深淺,究竟是真的有本事,還是以訛傳訛出來的什麼高手。”朱子鈺苦笑着說道。
“這樣啊,我就只是看一看,絕對不插手你這等悔婚之事,免得讓我本有上升勢頭的氣運再度跌落谷底,那可比氣血衰敗還要恐怖。”老者微微沉吟了半晌,然後才做出了一個隔岸觀火的決定。
“前輩放心,你就看看,不插手,我也好知道那小子的爺爺究竟是世外高人,還是紙老虎,也好有應對之策,如果真是高人,那這門親事,說起來還是我高攀了。”朱子鈺一臉賠笑的說道。
“好,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就現在。”老者點了點頭,示意即刻動身。
“這麼晚了,我們貿然造訪,有些不妥吧。”朱子鈺沒有馬上答應,有些猶豫。
“帶我去他家門外轉悠一圈,我看看風水,不用見人,我就可以知道一個大概了,走吧。”老者直接朝門外走去,而朱子鈺也一抹額頭的冷汗,趕緊跟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