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桌宴席都是道門和巫族以及龍脈、虎魄這些精怪參加,那些官員也很快被開革出去。
吃到最後,都十分的盡興,老龍和虎魄再次重申了一個關於老巢太擠的事情。
龍翔槍裡面住下一個虎魄作爲槍靈都不是很寬裕,現在又加上了一頭老龍,自然是更加的擁擠了。
而且,雖然名爲龍翔槍,真的沒必要望文生義,非得在裡面放一頭龍,才顯得名正言順,虎魄的意思是把老龍也開革出去。
看着老龍滿是怨念的表情,陳黃龍也是十分的好奇納悶,當時那麼兇殘到狠毒,幾次讓陳黃龍下定決心把他滅掉的老龍,現在居然變得有些小受起來,被小攻虎魄欺負了。
如果把老龍換成一個少女的形象,一定是我見猶憐。
可惜老龍怎麼變化都是眉骨生硬,三角眼兇狠,根本就完全長在了“可愛”的對立面。
“怎麼辦?”陳黃龍不知道這兩貨早在龍翔槍裡面早就兇狠掐咬過一遍了,還是問了一下,看他們有沒有解決方式。
“還真的有!”老龍眼神裡面露出興奮的神色,同時老龍開始從記憶裡面翻檢舊貨。“當年一個老僧從四川靈泉寺而來,要到普陀山去,說是與我有緣,落迦山上他有兩座水晶宮,可以送我一座。”
“當年是什麼時候,還有你爲什麼不答應他啊?”
“大概也就是一萬年前,我歲數還不大,還沒有玩的盡興,所以就沒有答應老和尚,不過他說我終究會去找他的。”
“一萬年了,世事變遷太快,說不定等你過去的時候,一切都變了。”陳黃龍沒想到,一萬年後,老龍還記着當年與老和尚相見的每一處細節,就像是刻畫在他的腦海中一般,也就動心打電話,讓羅飛去一趟老龍所說的普陀和落迦山兩個去處。
不到一個小時,羅飛就回電話了,表示確實有實際的去處,不過這兩座山有廟但沒有神像,問起來後,只是說,神聖下凡,已經在人間,爲了防止神尊跪拜自己,所以就把神像撤去了。
聽羅飛說的有幾分玄之又玄的意思,陳黃龍的興趣也被勾起來了。
至於蘭考市目前的情況,說好聽一點是亂成一鍋粥,說難聽點就是狗打架,一地雞毛,水退了,大家都在裸泳,陳黃龍不想染上政治的東西,只能急流勇退。
本來陳黃龍想要讓尹政武付出一點代價的,但是這個念頭被爺爺陳坤和張爺爺,還有段牧雲直接否定,而且還用“幼稚”兩個字形容陳黃龍,如果陳黃龍如此做了,必然會產生極大的官場震動,這麼大的官員輕易被殺,那麼當官的就真正的人人自危了。
而且,上層建築中,既然會出現“龍生九子”這些強大的超出世人理解的執法者,肯定也有比龍生九子更加強大的護法者,這些護法者真正的地位估計和華夏千年以來的“大內侍衛”的存在差不多,是以武力維護國家統治力量的所在。
所以,陳黃龍幸虧只是想想,要真的去做的話,那就是不知道“死”字是怎麼寫的了。
懷着滿腔鬱悶,陳黃龍給家裡面的大小老婆們打了個電話,讓莊雅帶着所有人都趕過來,大家去普陀山旅遊一趟,好好散散心吧。
“你是不是有什麼事要辦啊,是的話,你就自己先去,我們隨後就到,也許等我們到了,你們的事情已經辦完了,就能玩的盡興點了。”莊雅在電話裡面,聽到陳黃龍說蘭考的事情已經解決,也替陳黃龍高興。
“有點小事情,不過很快就能解決,所以不要擔心!快點來,有些想你們了。”陳黃龍大呼小叫的,聽到電話那頭也炸開鍋了。
掛掉電話,陳黃龍就把決定給金烏講了,金烏自然是無可無不可,藍蝶也微笑同意,經過這麼緊張的一場大戰,對幾人產生的無形消耗非常巨大,如果不放鬆一下,肯定會出問題。
問了一下星鼎道人的意見,他們老一點的還有點矜持,那些歲數小,很早就上山,或者說一隻就是在山上長大的道士,立即興高采烈的歡呼雀躍起來。
而巫族的人,早就是入世之人,在全國各地都有他們的基業,平常去哪裡,對於他們就是公費旅遊這麼一件事,根本就沒有什麼值得稱道的,自然是拒絕同去了。
對於自己徒弟這些丟人現眼的行爲,星鼎道人倒是有了點想法,也許,是時候在世俗設立一個辦事點了。
本來要包機的,但是星鼎道人的意見是,大家平常在天上高來高去,飛的多了,希望能夠做一下車,感受一下新時代的速度。
這點陳黃龍倒是能夠理解,二話不說,就讓已經坐飛機飛過來的羅飛代辦這些火車票。
羅飛感覺自己累的要死了,滿臉幽怨的看着每一個興高采烈的小道士,丫的,你們可都是沒有身份證的人員啊,這買火車票,得先找人辦個假證件。
不過這些只要有錢,就能辦到,沒有太多難度,羅飛只能感嘆自己的先見之明,幸虧自己手下的喋血十六裡面還有幾個人屬於雞鳴狗盜,居然自己就能做假證,這倒是省了不少事。
坐上火車,陳黃龍才發現他們人真不少,幸虧全部都被逼着在商場裡面每人買了一套衣服。
不過,看金烏一直不停笑,藍蝶更是鬱悶的樣子,就知道這些道士的衣品已經犯了倆女人的衆怒。
不但他們這些人,而且車廂內的其他乘客也是一副看戲的表情。
這些人的審美觀很有問題啊,身上穿着的大多都是上下連襟的衣服,有點像是從京都戲園子出來唱戲的人,舉手投足,交談言語間文縐縐又帶着點土氣。
那個穿了一身某大學校服的雲峰掌門已經是最時尚的了,可惜,他的歲數啊,足夠做大學生的爺爺了,那一把鬍子,連星鼎道人當時個段牧雲介紹雲峰掌門的時候,說的都是:他長的老茬,那得多老茬的一個人啊,身上居
然穿着校服。
如果在人羣中有一個兩個這種人,可以稱之爲藝術家,多了的話,就只能說是精神病院被人攻破了,精神病都跑出來了。
有幾個農民工上了車,卻沒有座位。
說起來可笑,陳黃龍身爲億萬富翁,居然給這些道士們買的都是硬座,說是這個更貼地氣,事實上,這些道士雖然有的已經三五十,有的可能更大,最小的也二十八九歲,但是在心裡年齡上,卻都像是沒有被污染一樣,充滿了純潔的童趣。
有的居然吹着一個風葫蘆轉着,感覺十分的新奇好玩。
還有的仔細的喝着飲料甜品,這可是比崑崙山上的新茶要好喝的多了,而且居然還有方便麪這種神奇的東西。
陳黃龍應這些大小道士的請求,中午的時候,沒人一袋泡椒雞爪,一根火腿,一桶康師傅方便麪,看他們吃的稀里嘩啦,熱汗滿臉,鼻涕眼淚如同雨下的樣子,陳黃龍真想捂住自己的臉啊。
不過,這些小道士收穫當真不小,居然全部都學會了打鬥地主,學會了賭錢,至於錢從哪裡來的,不是還有一個陳黃龍嗎。
陳黃龍現在有些後悔,不知道自己帶着這些小道士出來開眼界的方式到底對不對,自己都有種內疚感,似乎在禍禍祖國的花朵一樣。
在火車停到了徐埠大站的時候,一個身上衣衫襤褸的小姑娘上了車,就用手放在嘴巴里面,看着陳黃龍剛剛泡好的方便麪,不聲不響,小臉上一臉都是花花的,就像是一隻花臉貓一樣,而且小女孩的頭髮也異常的凌亂骯髒,身上的泥垢洗下來至少能有一兩。
看到小女孩過來,藍蝶想到了自己小時候在“天譴”組織裡面,從小也是沒有人關愛,而金烏則是冷眼看着小女孩,在小女孩走過來的時候,還有意識的把身體往冰涼的車窗靠了靠。
“小姑娘,餓了吧,來,哥哥餵你!”陳黃龍也不嫌棄小女孩髒,直接把她抱到自己腿上,“你叫什麼名字啊?”
陳黃龍一邊用叉子叉起方便麪,一邊問小女孩。
小女孩只是搖頭,卻並不說話,目光帶着羞怯害怕。
藍蝶心中也興起了母愛,剝了一瓣一瓣橘子,放進小女孩嘴巴里面,然後用手在小女孩的頭上摸了摸,卻帶起了滿手油污。
小女孩卻十分的聰慧,立即擔心的看着藍蝶,她知道自己的頭皮髒,上面都是油垢,泥污,大姐姐的手一定是髒了吧。
卻不知道,在她用清澈的目光,怯生生帶着一絲懼意看藍蝶的時候,讓藍蝶心中涌起更多的感觸,似乎自己的眼淚也要掉下來一般。
而金烏卻儘量把自己的身體往後退,不肯與這個小女孩接觸到。
陳黃龍看了金烏一眼,如果金烏不喜歡這個小女孩,不喜歡髒的話,那麼自己就把小女孩交到其他人手中照料。
但是陳黃龍看到金烏表情的時候,卻是在心中一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