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飛被陳老闆一聲大哥叫得呆了兩秒,但他很快想到了一種可能,這貨八成是把他當成了陸吾之靈的宿主,不管怎麼樣先問清楚對方的來意再做打算。
想到這裡,他雙手揹負,淡淡的說道:“贏母之山,長乘之神,你帶人來這裡做什麼?”
陳老闆神色激動,大聲問道:“陸吾大哥,你忘了這座忘憂谷是當年你我相會的地方麼?”
“我們相會?”葉飛被梗得雙眼上翻,兩個正宗男神多年前居然在這個山谷中相會?難道是傳說中的神基友?
陳老闆快步上前,一臉激動的搭住葉飛肩膀,大聲說道:“雪蓮煮酒,玉石爲棋,你我對弈就是三天三夜,難道你都忘了麼?”
葉飛神情微微一滯,心頭暗忖道,原來是下棋啊,嘴上卻說道:“不好意思,以前的事情我都不大記得了。”
陳老闆嘆了口氣,悠悠說道:“你能記得來這座山谷,能記得我是長乘夠了。”
葉飛皺了皺眉頭,一臉不悅的問道:“不知道你今天帶人來玉虛峰做什麼?”
陳老闆眼神閃爍,訕訕一笑說道:“小弟帶人來玉虛峰取些無主的物件,順便到谷中休息,大哥和我如今都是俗世中人,想來也知道這些東西的用處,小弟可以留下一部分送給大哥。”
葉飛搖了搖頭說道:“我不需要那些東西,而且我要辦的事情已經辦妥,也該離開了。”誅靈刀已經淬鍊完成,他想盡快離開,至於陳老闆取了什麼東西沒必要多問,他最不缺的就是錢。
陳老闆瞄了一眼石臺上的煉爐,眼中異彩瞬閃即逝,沉聲問道:“大哥,你來谷中是爲了煉器麼?”
葉飛也沒必要隱瞞,點頭說道:“沒錯,我就是爲了煉器。”
陳老闆輕嘆一聲說道:“大哥煉器可是爲了奪回崑崙秘寶?事情都已經過去,你又何必耿耿於懷?”
葉飛雙眼微眯,不緊不慢的說道:“你好像什麼都都知道,那
你告訴我奪走秘寶的人到底是誰?”
陳老闆嘴角露出一絲淡淡的笑容,低聲說道:“你一定是忘了小弟有傳承靈體記憶的能力,不管宿主死亡多少次,記憶都可以隨靈體完整傳承給下一代宿主,奪走秘寶的人是上古大巫之一,上古大巫衆多,至於到底是哪位小弟也不知道。”
葉飛臉上露出一絲失望的表情,低聲說道:“算了,我自己慢慢找,相信總有一天會找到,你請便。”說完轉身抱起煉爐放到土螻背上用繩索繫牢,蹲下身子自顧自收拾行李,不再去理會身旁的陳老闆。
噠噠噠——谷口突然響起陣陣密集的槍聲,緊接着是一聲雄渾高亢的獸咆,站在葉飛身旁的土螻渾身篩糠般顫抖了幾下屈膝跪下,咩咩叫了兩聲。
陳老闆臉色驟變,大聲叫道:“是雙頭天神,請陸吾大哥助小弟趕走天神。”
葉飛皺了皺眉頭,低聲問道:“什麼雙頭天神?我早忘了。”話音未落,耳畔傳來老開低沉的聲音。
“瑤池雙頭天神,牛頭馬尾,吼如勃皇,長乘一定是帶人拿了不該拿的東西,引得雙頭天神追到了這裡……”
陳老闆反手從後腰抽出一柄短刀,沉聲說道:“雙頭天神是守護瑤池的神獸,你我兄弟聯手一定能趕走這畜生。”
葉飛偏頭望了他一眼,淡淡的說道:“你們這次上玉虛峰一定拿了什麼不該拿的東西,既然雙頭天神已經找上門你就把不該拿的東西還給它就行了……”
話音未落,谷口方向傳來幾聲淒厲無比的慘叫,擔心愛女的陳老闆再也顧不得多想,手握短刀縱身朝谷口衝去。
葉飛站起身來,伸手拍了拍土螻腦袋說道:“你在這裡乖乖等着,我過去瞧瞧雙頭天神到底是個什麼東西。”說完反手從背後抽出龍魂劍,閃身朝谷口掠去。
山谷外的雪地上橫七豎八躺倒着十來具血淋淋的屍體,一頭身長超過五米的雙頭巨獸正跟附靈後的陳老闆鬥得如火如荼。
巨獸是一頭長着兩個腦袋的紅眼白犛牛,別看它體型巨大,行動卻異常靈活,四隻犄角宛如兩對小寶塔,低着兩個大腦袋左右大幅晃動,只要被犄角挑上輕則骨斷筋折半身殘疾,重則腸穿肚爛嗚呼哀哉,雪地上躺着的屍體大半都是死在它兩對犄角之下。
陳老闆手持短刀同巨牛搏殺,有幾次刀尖扎中牛身,但這頭巨牛渾身披着一層厚厚的長毛,就像披着一層堅硬無比的鎧甲,短刀根本不能傷它分毫,他身後不遠處站着不知所措的愛女小晶,雙手緊緊抱着一個登山包。
“小晶,快進山谷找你陸伯伯。”
陳老闆手中短刀舞出一片閃燦銀光,迅電般罩向牛頭,趁着巨牛縮頭後退的當口轉過頭來對愛女吼了一嗓子,擁有傳承記憶的他知道陸吾與雙頭天神同屬崑崙神靈,雖然他不會出手幫自己驅趕巨牛,但巨牛也不敢正面跟他對抗。
巨牛眼中紅霍閃,徒然怪叫一聲低頭猛衝向陳老闆,巨大的身軀好像一輛加速前行的裝甲車,渾然不懼迎頭殺到的鋒利短刀。
陳老闆心頭暗暗叫苦,腳下蹬地騰身躍起,一聲怒喝揮刀狠狠扎向牛頭,巨牛猝然擡頭猛甩,四隻犄角劃了過去。
噗!
短刀扎入巨牛天靈蓋,刀身整個沒入牛頭,陳老闆好似一塊磐石緊貼在巨牛背上,殷紅的鮮血順着刀柄向外涌出,瞬間染紅了牛頭。
狂怒的巨牛甩開四蹄點頭向前猛衝,竟對着叫小晶的女人衝了過去,貼在牛身上的陳老闆急得大聲呼叫,眼睜睜看着巨牛犄角瞬間穿透愛女胸膛,把她嬌小的身軀狠狠釘在了山谷外的巖壁上。
轟隆——
巖壁震顫,石屑紛飛,巨大的反震力將巨牛彈開數米,緊貼在牛背上的陳老闆雙手猛擡拔出短刀,用盡渾身力氣躍上另一個牛頭,鋒利無比的犄角藉着下衝之力瞬間刺穿他腹部,幾乎在同一時間,短刀狠狠紮上牛頭,刀尖破開堅硬的牛頭骨貫入顱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