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勇者遊戲報名進行得如火如荼,葉飛被關在禁閉室內已經有兩天,每天都會有人送來食物和飲水,最難忍受的就是吃喝拉撒全在這個窄小黑暗的房間裡,這兩天他想了很多,已經想明白了丹尼斯上校叫人把他關到禁閉室的原因,那老小子是存心敲打他,讓他知道誰纔是這一畝三分地上的老大。
咚!厚重的金屬門發出一聲悶響,葉飛循聲望去,一抹刺眼的亮光讓他擡手遮住了眼睛,他看到亮光中有個寬大的人影,頓了幾秒纔看清楚是那個胖軍官。
“你可以出來了。”
胖軍官衝葉飛招了招手,側身讓到了一旁。
葉飛咬咬牙起身走了出去,一言不發跟胖軍官一起來到了屬於他的監倉門前,把一個塑料袋遞到他手上。
“這是你的換洗衣服,帶上你的武器,給你十分鐘。”
葉飛接過塑料袋,從口袋裡掏出鑰匙打開監倉門走了進去,走了兩步腳下一頓,沉聲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吉姆懷特。”
監倉門咚一聲關閉,把聲音憋在了門內。
十分鐘後,監倉門再次打開,葉飛從裡面走了出來,他換了一身藍色囚服,腳上還是穿着自己的皮靴,他帶上了那柄勇者之劍,用一根長繩把劍背在了身後,跟美觀不搭邊,只要拿着順手就行。
站在門口的吉姆懷特淡淡一笑說道:“跟我來吧,有一頓豐盛的晚餐等着你享用,做好準備,今晚還有一場熱身賽。”
葉飛沒有說話,只是用力點了點頭。
吉姆懷特領着他上了頂樓,再沿着那條金屬長廊走了約一刻鐘光景,又來到了一張金屬大門前,這裡停着兩輛軍車和一輛囚車,十餘名荷槍實彈的士兵列隊站在囚車兩旁。
“上車吧,不許與車內的人交談。”
葉飛又點了點頭,快步走到囚車門前,兩名士兵上前打開車門,他看到裡面坐着兩排囚犯,一個跨步上車,隨意找了個空位坐下,
車門咣噹一聲重重合上,車神一震,立刻啓動。
車上總共坐着八人,六男兩女,大多數是白人,有一個滿臉絡腮鬍的黑人大漢,加上葉飛有兩個亞洲人,大家都帶着武器。
黑人大漢就坐在葉飛身旁,他膝蓋上放着一柄闊背砍刀,從腰間的口袋裡摸出半截雪茄頭叼在了嘴上,掏出火柴點着自顧自抽了起來。
“兄弟,這可是正宗的狗尾巴雪茄,要不要嘗一口?”
黑人大漢一邊吞雲吐霧,一邊向葉飛炫耀着他手中的雪茄頭,他已經是第二次參加死亡勇者遊戲,心態比其他人更放鬆。
葉飛淡笑着搖了搖頭,低聲說道:“不用,我很少抽菸。”
黑人大漢吐出一個菸圈,咧嘴笑道:“有好吃的就吃,有抽就抽,今晚雖然是遊戲熱身,也是要死幾個人的,前面已經去了一車,估計這會已經鬥上了。”
葉飛苦笑着說道:“我抽不慣雪茄,抽得暈乎乎的上場就少了一份活下去的機會。”
黑人大漢呵呵笑道:“那算了,我抽我的,希望今晚我們不是對手,如果我砍了你的腦袋就有意思了。”說話時聲音已經變得冰冷,眼神中充滿了濃濃的敵意。
葉飛皺了皺眉頭閉上了雙眼,不再理會身旁的黑人大漢。
囚車一路顛簸前行,約麼行駛了半小時光景停了下來,車門被人打開,兩個持槍大兵用槍口對着車上的囚犯,沉聲說道:“下車!”
葉飛坐在離車門最近的位置,第一個跳下了車,兩名士兵立刻上前在他手腳上各戴上兩個扁金屬環,這東西輕飄飄的幾乎感覺不到重量,表面有兩個閃光的小點,一紅一藍,也不知是什麼東西。
囚車上的人陸續下來,都被士兵戴上了金屬環,一隊士兵押着八人走到了一座巍峨古樸的建築物跟前,葉飛擡頭打量了一下這座建築,儼然就是一座小小的城池,不但有厚重的城門,還有吊橋和城牆。
吊橋已經放下,士兵押着八人走
進了這座小城,葉飛看到前方燈火通明,眼前就是一個大型露天競技場,頂上數百盞大燈把整個競技場照得亮如白晝,此時場內已經有兩個僅穿褲衩的男人手持兵器浴血拼殺,巨大的大看臺上坐着許多身穿怪異服飾的男女,手持望遠鏡觀看場中的廝殺,眼尖的他看到丹尼斯上校也換了裝坐在看臺上,手中端着一個大杯子品嚐美酒。
“快走,你們可以看得最清楚。”
士兵們大聲催促着衆人貼着競技場低層牆邊前行,直到把所有人帶到一個裝着金屬柵欄門的大房間裡才停了下來,關上柵欄走了出去。
這間房子足有上千平米,房子中央擺放着幾張大條桌,桌上擺放着各種食物和酒水,如果不是一旁有十餘名荷槍實彈的士兵把守,真會讓人產生一種自助酒會的錯覺。
黑大漢第一個走到條桌旁,從士兵手中領到了一塊帶金屬鏈的木牌子掛在了脖子上,大步上前抓起一隻烤羊腿坐在大理石地上啃了起來。
葉飛和其他囚犯也上前領了一塊牌子掛在脖子上,去條桌上取了食物,有幾個走到柵欄旁觀看場上兩人搏殺,葉飛拿了兩隻烤鵪鶉走到柵欄旁,雙眼望向場內。
場上兩個男人之間的搏殺已經到了尾聲,一個手持長刀的白人男子把刀架在了對手脖子上,擡頭望向對面的看臺。
被刀架住脖子的是一名藍眼睛大鼻子的男人,他身上佈滿長短不一的刀傷,皮肉翻卷鮮血淋漓,右臂上有一條血肉模糊的傷口,隱隱能看到白森森的骨頭,他已經無力再戰,只有任人宰割。
看臺上有兩個身材肥胖的老男人伸出了大拇指,手腕緩緩轉動,拇指尖對着競技場下方。
白人男子好像得到了某種命令,持刀右手往回一勒,雪亮的刀鋒瞬間割開了對手脖子,鮮血好似涌泉般噴出,大鼻子男人擡起左手在空中虛抓了兩下仆倒在地。
勝利者手持染血長刀高舉過頂,仰頭大吼一聲,仿若一條痛飲過鮮血的惡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