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創對葉飛說道:“葉子,你力氣大,去搬些大石頭把洞口堵上,師父他老人家已經去了,我不希望有人打攪他安息。”
葉飛沒有多說什麼,快步走到洞口一側搬起了石頭,他挑中一塊牛犢大小的石頭,彎腰抱住用力一擡,大石頭呼隆離地而起,這塊石頭只怕有上千斤,就這樣被他輕輕鬆鬆抱着堆到了洞口。
搬石頭是個力氣活,但是看葉飛搬石頭絕對是一種震撼,他好像在不斷挑戰着自己的極限,一塊又一塊的搬石頭,還一塊比一塊大,小半個鐘頭過去,洞口被大石頭堵得嚴嚴實實,如果不開挖掘機過來只怕很難再挪開這些大石頭,用炸藥倒是可以,只是洞口會有整個坍塌的危險。
葉飛拍拍手走到張創跟前,低聲說道:“完事了,叩兩個頭咱們走吧!”
張創搖搖頭說道:“在裡面已經叩過了,師父的東西我都帶了出來,裡面除了幾件舊衣服什麼都沒有。”他這話是說給一旁的大毛聽的,擺明了告訴這貨洞裡面沒有值錢的東西,別打什麼歪主意。
葉飛伸手摸了摸他肩頭上的古劍,低聲說道:“好傢伙,這把劍是你師父給的吧?真大方,不像我那師父忒雞別小氣,手上的傢伙都要自己掏錢買。”
張創心情似乎好了許多,攬着葉飛的肩膀說道:“走了,去江城市內陪哥喝個一醉方休。”
有混跡山林的大毛帶路,四人很快走出了鐵線山,離開前張創從口袋裡掏出一疊鈔票甩給了這貨,拿起獵槍直接磕在大石頭上砸了個稀爛,領着兩人揚長而去。
驅車來到江城市區,張創帶葉飛和楊森到了一個很特別的地方,車神俱樂部,張大少和濱海的飆車黨以
前都是這裡的常客,只是這段時間沒空飆車,也有好幾個月不來了。
車神俱樂部實際上是一間私人會所,裡面吃喝玩樂樣樣俱全,各種康體項目齊備,加入這間俱樂部有幾個條件,第一,必須愛車,而且會開車,‘會開車’不止是單純的能開着車在路上兜風把妹,還要能把一輛跑車開出極限速度,比方說一輛最高時速六百的跑車,必須開出六百的最高時速纔有資格加入俱樂部。第二條比較簡單,每年交納八十八萬會費就行。
張創雖然很久沒來,但走進大廳就有不少人打招呼,省內喜歡玩車的闊少小姐們有着自己的圈子,張大少在這個圈子裡小有名氣,他臉皮厚,車技超強,家底豐厚,綜合素質在圈子裡名列前茅。
“創哥,好久不見了,你這是什麼派頭?剛野營回來麼?”
一個穿黑皮夾克,頭髮染得五顏六色的殺馬特年輕人拎着酒瓶主動上前跟張創打起了招呼,說話時鼻頭上一個鑲鑽的大金環一甩一甩,活像一頭準備送上祭壇的花牛犢。
張創嘿嘿一笑道:“好傢伙,你鼻子上的圈圈又大了一號,哥剛從鐵線山野營回來,順道帶兄弟來蹭一頓,換身行頭。”
殺馬特年輕人閃了葉飛一眼,臉上突然露出一抹驚喜的表情,伸手去拉他脖子上的小刀項鍊。
葉飛往後退了一步避開年輕人的手,臉上露出一絲警惕。
張創伸手一拍他肩膀笑着說道:“小沙就喜歡這些稀奇古怪的玩意,給他瞧瞧。”
這個殺馬特年輕人叫沙天豪,別看他打扮另類,人卻非常豪爽,而且車技一流,他跟張大少年齡相仿,兩人交情相當不錯。
葉飛訕訕一笑,索性伸手取下項鍊遞給了年輕人,低聲提醒道:“裡面的刀子很鋒利,小心別割到手。”
沙天豪笑了笑說道:“刀就要有個刀的樣子,越鋒利越好。”說完把鏈子挽在手腕上,握住刀柄喀嚓一聲抽刀出鞘,他一手持刀,一手拿着酒瓶,
一刀朝瓶頸輕輕削去。
嗤!一聲輕響,酒瓶頸應聲落下,切口處平滑整齊,看不到半點毛刺。
“嚇!好刀,真是好刀。”沙天豪瞪圓了眼睛望着手中的小刀,這柄薄如蟬翼的小刀鋒利程度大大超出了他的預計,原以爲最多能在酒瓶上劃出一條印痕的,沒想到一下就削斷了。
張創笑着說道:“那是,你也不看是誰的兄弟,對了,最近會所裡有沒有賽車?”
聽到賽車沙天豪的注意力頓時從刀上轉了過來,一臉興奮的說道:“有啊,今天就有一場全程二十公里的盤山公路賽,有沒有興趣賺點錢花花?”
張創笑着搖了搖頭道:“哥今天開的是普越,呼個油只能走到一百掛零,啥時候開始?我帶兄弟給你打氣去。”
沙天豪把刀收入鞘中,遞還給了葉飛,笑着說道:“要車一句話,我那臺戰神借給你。”
張創摸了摸鼻子,低聲說道:“你那臺邁凱倫不錯,盤山公路是西面那條麪包圈麼?”他知道沙天豪口中所說的戰神是一臺邁凱倫F1,當之無愧的速度之王,如果他開車這臺車比賽要拿第一不難。
沙天豪笑道:“對了,就是那條麪包圈,你以前拿過好幾次第一的那條路,不過最近有幾個新入會的車不錯,技術也非常牛掰,你開戰神要贏可能要花些工夫。”
以往張大少輕易不參賽,參賽必勝,他總能以絕對的優勢輕鬆拿下冠軍。但人都有種逆向心理,贏得太輕鬆反倒沒了意思。
張創瞄一眼沙天豪,一臉戲謔的問道:“你小子早試過了對吧?怎麼?輸了幾場?”這小子上來就自願借出戰神,心裡肯定存了別的小心思,他仔細一想就猜到了其中的道道。
沙天豪訕訕一笑,伸手撓了撓鼻尖的金環兒說道:“其實我就跟他們賽了兩場,暫時一場沒贏。”
張創樂得哈哈大笑,拍着沙天豪的肩膀說道:“大爺的,你小子乾脆說兩場全輸不就得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