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濤順着河流而下,當他發現那艘直升機不斷地在天空中盤旋,差點沒有氣暈過去,最後實在是憋不住氣,直接鑽進了一片水草地中,躲藏好身體之後,找到了一根可以通氣的水草,身體沉在手中,仰躺着身體,利用那根水草呼吸,不斷地讓水流將他向下流衝去。
不得不說,這真的是一個絕佳的好方法,不僅省力,而且還能避開敵人的觀察,聶濤都不得不在自己的心中暗讚自己是個天才。
聶濤就這般順着水流向下游行去,同時利用自己的神龍真氣,進行着快速的修練,讓自己的身體以最快的速度恢復着。
天空中盤旋的直升機,也在不斷地在河面上遊走,時而會向前飛出好遠,裡面又會向後飛出很遠,作着最爲密切的偵察,估計他們現在也有點急了。
看到直升機這樣的行爲,聶濤心中暗暗好笑,決定就這般向下遊流去,反正他跟歐陽天日有過約定,只要出得曼齊尼的地域,他跟蒙元族的恩怨就能一筆勾銷了,他就不信這條河流會在曼齊尼中打轉。
懷着這樣的心思,聶濤很是享受地仰躺着河流之中,任由着河水把自己快速地向下衝去,再也不理會那飛機是不是在自己的頭上盤旋。
在這樣的環境中,大約遊走了近兩個小時,聶濤身上所受到的重創在神龍真氣的運作下,也好得差不多了,此時他竟是嗅到了一股特殊的味道,而且周圍的水也越來越渾濁,由於飛機早就已經沒有再在上空盤旋,聶濤這才從水中冒了起來。
原本並不是很寬敞的河面,此時已經變得非常的巨大起來,而且最令聶濤奇怪的是,在河流的兩面,居然還有着十分陡峭的河岸,還非常的高。
看到這樣的環境,聶濤心中充滿了好奇,而且看到那峭而高的河面,人根本就很難爬上去,聶濤只能繼續向前游去,希望自己能找到一個適宜的岸口登陸。
又向前流出了近裡許的路程,突然在前面的水域中,竟是出現了很大的波紋,而且那波紋越來越快,看到這裡,聶濤就算是沒有在水域生活過,也知道是遇到了大的水中生物,心中大驚,立馬就向相反的方向快速的遊。
可是聶濤的速度,又怎麼能比得上水中的生物呢?只是逆水遊了不到十米,聶濤就感覺到自己的大腿猛地一痛,水中瞬間就冒出了殷紅的鮮血。
聶濤大驚失色,不再顧着逃命,身體迅捷飛轉,右手成拳,也不顧水中的生物到底是什麼,就拼儘自己最大的力量,猛地擊中水中。
“轟——”
右手擊在堅硬的物什上,沉悶的響聲中,水面上突然浮出一個生物,居然是一條鱷魚,也許是因爲吃疼,正呲牙咧咧嘴的怒叫,瞬間之後,又向聶濤瘋狂的奔涌而來。
聶濤的魂都差點嚇掉了,他曾經可是看過《動物世界》的,知道這鱷魚的厲害,一個人在他們的面前,幾下就被咬得支離破碎了。
眼見鱷魚又向自己瘋咬而來,聶濤沒有任何的猶豫,右手成拳,猛地揮擊出去,直接接中鮮血的左顎,將那條鱷魚向右側擊飛了出去,而且它的嘴裡也溢出了鮮血。
“轟——”
鱷魚摔落水中,飛濺出一大片水花,也許是鱷魚被擊暈了,或是是被擊殺了,沉入水中之後,竟是再也沒有起來。
就在聶濤剛剛鬆了一口氣的瞬間,周圍的水域,都產生了波紋,竟是有十餘隻鱷魚向這邊疾速的奔襲而來,甚至在遠方的水域也是如此,這一看差點沒讓聶濤三魂掉了兩魂,這TMD比蒙元族的那些高手,可怕多了。
眼見周圍的鱷魚以最快的速度,向這邊奔襲而來,聶濤卻是沒有及時的反擊,只是按捺住心中的狂跳,靜靜地遊弋在水中。
片刻間,就有數只鱷魚來到離聶濤身體只有兩米的地方,聶濤不敢再有任何的耽擱,直接施展了亢龍之氣。
“轟——”
在亢龍之氣的施展之下,近到聶濤身邊的數只鱷魚,直接向天空中飛了出去,而且聶濤周圍的水,也在實質氣波的排擠之下,四下奔涌,竟是被他硬生生的排擠出了一個巨大的水坑,被排齊出去的河水,也達到了近丈高的水浪,那一聲巨響,更是如同發生了大爆炸一般。
就在水花爆碎之中,周圍的河面上,立馬就奔騰了起來,鮮血奔涌,周圍的鱷魚竟是開始撕咬起自己的同胞來。
鱷魚是兇殘的生物,在正常的情況下,它們中會擊殺異類,可是當它們的同類受傷,流出鮮血,在血腥氣的刺激之下,也就會對自己的同胞下手,看到這殘裂至極的一幕,聶濤也不由得心驚膽顫,最讓聶濤發狂的是,還有那麼幾隻鮮血忙裡偷閒,向他撲咬而來,聶濤只能以自己此時最爲狂暴的攻擊力,不斷地向這些兇殘的傢伙發出攻擊。
“轟轟轟……”
不間斷地重響聲中,一條條近身的鱷魚都被聶濤給硬生生的擊退了出去,由於它們也受到了重傷,溢出了鮮血,立馬就成爲其他鱗魚撕咬的對象。
河中的巨大響動,此時已經引起了周邊居民的注意,不斷地有人奔到河岸邊,駭然無比地看着河中恐怖的場面。
“救命啊,快救救我。”聶濤一邊密切注意着河面的情況,預防着鱷魚奔至身前,一邊疾聲呼救。
可是河岸邊的居民只是愣愣地看着河水中的少年,一臉茫然。
聶濤看到這樣的情況,這才意識到自己早就不是在自己的祖國,立馬改口:“HELP,HELPME……”用英文開始求救。
此時周圍的居民才意識到聶濤的求救,很多的人都四下疾奔了起來,就像是沒頭的蒼蠅一般,也不知他們是因爲害怕了,還是在想辦法救他。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雖然這樣的場面,他們曾經也見識過,只不過凡是落入水中的人,都會在傾刻間變成鱷魚嘴中的美食,根本就沒有營救的必要,此時這個水中的少年,卻是像一尊戰神一般,跟這些可怕鱷魚進行着瘋狂的博殺,還引起了河中鱷魚的大廝殺,這對他們來說,簡直就是天神下凡一般。
聶濤一邊呼救,一邊瘋狂的攻擊着那些欲要近身攻擊他的鱷魚。
聶濤現在終於知道,自己的兒子在自己臨走之際,爲何會無辜大哭,這就是不祥的徵兆,上面才九死一生的逃脫,現在又TMD遇到了更可怕的危險。
就在聶濤瘋狂攻擊着周圍的鮮血的時候,河岸邊終於奔出一個十來歲的小男孩,手裡拿着一根繩子,扔進了河中,那些正慌亂奔跑的大人,立馬就意識到了什麼,齊齊地奔到河岸邊,跟那小孩一起,死死的抓住繩子的一頭,幾個女人站在岸邊,也不知道嘴裡在叫些什麼,只是使勁地向聶濤招手。
聶濤快要暈死了,看來這就是他們的救人方法,連最基本的水警都沒有,就會更加說大船了,看來他只能殺出一條血路,到了岸邊,抓住那根繩子,才能得救。
有得救總比沒救要好,那根繩子此時在聶濤的眼中,就是救命稻草,只要抓住了,他就得救了,所以當他明白過來,他沒有任何的猶豫,直接就一邊瘋狂的揮拳發動虛空的攻擊,一邊向河岸邊游去。
這個水域的鱷魚賊多,即使周圍在進行着瘋狂的自相殘殺,聶濤的身前依舊是密密麻麻,此時在這裡聚集的鱷魚,沒有一千,也有八百。
求生的意念支持着聶濤不斷地向前移動,由於聶濤每攻出一拳,就有一條鱷魚受傷,在這樣的行動之下,那些受傷的鱷魚就成了他的替罪羊,不斷地被他們的同胞殘殺。
要不然的話,恐怕就是一百個聶濤,最終也只能成爲這些鱷魚嘴裡的美食。
聶濤一步步艱難地前行,離河岸邊越來越近,看着那條拖延在水中的繩子,聶濤就如同在無盡的黑暗中看到了希望的曙光,也就越戰越勇。
絕不能倒下去,老子不僅有嬌滴滴的老婆,還有需要供養老爸老媽以及可愛的兒子,絕不能死在這些畜牲的嘴裡。
聶濤的心中緊守着這樣的信念,在水中做着最爲頑強的抗爭,慢慢的前行。
此時的聶濤,早就已經被血腥氣所充斥,周圍的河水殷紅一片,已經變成了一片血海,他的身體籠罩在殷紅的河水中,露出河面的部位,也已經覆上了殷紅的血色,此時的聶濤就如同一個揮刀殺萬人的殺神,恐怕而猙獰,霸道而囂張,這是表面給人的印象,實際上他此時就是一個掙扎在生死線上的可憐人,只要一個不小心,就會成爲一羣鱷魚嘴裡的美食。
聶濤一路狂戰,一路緩行,距離岸邊的繩子也越來越近,只不過由於聶濤攻擊鱷魚所能形成的地域越來越小,他的周圍也凝聚了更多的鱷魚,密密麻麻一片,氣勢非凡。
懷揣着強烈的求生意願,聶濤依舊在瘋狂的揮擊着周圍的鱷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