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怨終究都要解決,既然我們的恩怨,只能用這樣的方式來解決,那我自然不會有異議。所以我同意聶先生的提議。”鬼冢佔華重重地點了點頭,一臉堅毅地說道。
“哈哈哈……既然鬼冢先生同意,那我們就已經達成了共識,建立了新的賭約。鬼冢先生,按照適才的順序,現在應該由你洗牌,希望鬼冢先生拿出你的畢生絕技,也要讓我這個初生牛犢見識一番。”聶濤大笑着說道。
鬼冢佔華沒有想到,聶濤在面對這種生死對訣,居然還有這樣的表現。
一般而言,在這樣的情況下還能笑得出來的,只有兩種情況,要麼有着近乎白癡的狂妄,要麼有着絕高的本領。
很顯然,聶濤絕不是那種近乎白癡的狂妄,而是有着絕高的本領,鬼冢佔華此時卻也不由得不在心中,重新審視眼前這個少年,甚至都在想,他極有可能會敗在聶濤的手中。
只不過真正的高手,都是可以對自己心中的負面情緒進行最快的壓抑,片刻之後,鬼冢佔華就已經讓自己心中生起的些微震驚消失,恢復了原本的寧靜。
“聶先生年紀輕輕,就擁有如今這樣的本領,如果能好好的活下去,假以時日,你必定會在國際賭壇,建立赫赫聲名。而且聶先生在面對這種生死賭約之時,居然還能笑得出來,這也足以看出聶先生是一個笑對生死的人。不錯,非常不錯。聶先生,現在我不要開始了,你可一定要看清楚。”
聶濤微微一笑,一臉平靜地說道:“我一定會看得清清楚楚,透透徹徹的。”
聶濤話音未落,鬼冢佔華招了招手,那名工作人員,就已經取出了一幅全包裝的撲克,扔給了鬼冢佔華。
鬼冢佔華快速的折去包裝,取出裡面的大小王,直接就洗起牌來。
對於這種最後的對訣,誰也不會直接就將所有的實力發揮出來,鬼冢佔華此時的洗牌手法,除了熟悉的程度之外,跟一般的洗牌手法沒有什麼區別。
鬼冢佔華很快就洗好了牌,那名工作人員拿過那撂牌之後,快速地在手中端起牌來,那手法卻也是極快,當他端好牌後,這纔將手中的牌放在了他的面前:“兩位,你們現在已經到了最爲關鍵的決戰,而你彼此的籌碼也很多,按照大賽的規矩,爲了讓你們能儘快的比賽結束,所以在你們接下來的跟牌過程中,原本一百萬美金的基礎賭注金額,將會直接提高到五百萬,你們可有什麼異議嗎?”那名負責發牌的工作人員,輕輕地問道。
工作人員的話音落地,聶濤與鬼冢佔華幾乎在同一時間搖頭,表示他們並無異議。
“既然你們沒有異議,那你們的比賽不繼續進行吧!不過在最後,我還是得友情提示你們一聲,不管你們自行的加註,是以什麼樣的方式加的注,由於我們油輪有着不可推卸的監督權,所以我們都會按照你們彼此訂下的賭約,監督你們執行,即使是賭命,也是不會有任何討價還價的餘地。兩位可否清楚?”
“反正我是沒有任何的意見,最後你只要爲我們準備一把槍就行,只要我輸了,我必定會飲彈而亡。”聶濤笑着說道。
聶濤的話音剛剛落地,鬼冢佔華也輕輕地點了點頭,沉聲說道:“這次的比賽,其實已經囊括了我們鬼冢家族與聶先生的恩怨,所以最終的結果無論是怎麼樣的,我們都會按照彼此的賭約嚴格執行,這是沒有任何值得懷疑的。”
“既然兩位都這麼說了,那我們組織方也就無話可說。鬼冢先生,請你切牌吧!”
那名工作人員的話音落地,鬼冢佔華直接就揮出了手中的撲克,切中了牌面。
賭博達到聶濤與鬼冢佔華這樣的水平,如果真的是這種清湯清水的賭博,那已經完全沒有任何的意義,所以聶濤按照規矩,只是跟了一輪之後,就直接棄牌。
輪到聶濤洗牌,他沒有任何的猶豫,直接就施展了千門幻術洗牌,只見手中的五十二張撲克,滿天飛舞,層層疊疊,疾速旋轉的速度,不僅讓人眼花繚亂,而且撲克破空的聲音,也顯得無比的嘈雜。
聶濤一上來就施展出這樣的絕技,不僅讓所有圍觀的人爲之驚歎,空中閣樓中的相關人員,也不由得爲之吃驚,特別是鬼冢佔華,更是有些難以置信。
聶濤已經知道鬼冢佔華想要置他於死地的陰謀,只不過他到現在也不知道鬼冢佔華到底對他有着什麼樣的陰謀,所以聶濤只想利用天還沒有黑下來的時候,儘早結束這場賭局,因爲在這樣的情況下,即使鬼冢佔華想要對聶濤下黑手,也必定會有一定的忌諱,如果聶濤能取得最終的勝利,他還可以以最快的速度離開遠洋號,儘量遠離鬼冢佔華的陰謀。
不僅如此,就算鬼冢佔華最後輸了,會直接實施他的陰謀,在青天白日之下,聶濤也更容易化解他的陰謀。
聶濤如今的千門幻術相比於上次跟鬼冢雅子賭鬥之時,又精深了不少,在五十二張牌急速的旋飛過程之中,旋飛的速度已經更加的快捷,而且那看起來雜亂的樣子也更加的雜亂,鬼家佔華原本還想要看清牌面的大小順序,他只是堅持了片刻時間,就已經受不了,急急地將自己的視線轉移開。
空中羣牌狂舞的場面持續了近一分鐘,所有的牌這才快速的飛落桌面,一張張地整整齊齊地疊在了一起,鬼冢佔華這纔將視線再次凝注在牌面之上。
所有的撲克都是直接飛落在那名工作人員的身前,那意思已經相當的明白,就是讓他可以直接端牌,然後由聶濤切牌,如此一來,他就可以發牌,讓兩名最終的決賽者繼續對賭。
只不過此時那名工作人員,就這般呆呆地站在當場,神色木然,他已經受到千門幻術的摧眠,進入到了一種忘我的境界,已經跟這個現實的社會暫時脫節。
“先生,你可以端牌了,讓我跟鬼冢先生繼續賭下去。”聶濤輕輕地說道,他此時的聲音,雖然很清,卻是顯得無比的清脆,而且還有一種柔和。
聶濤的話音落地,那名工作人員受到聶濤聲音的作用,驀地清醒了過來,額頭上直冒冷汗,直接抓起他面前的撲克,就快速的端了起來,端好之後,聶濤沒有任何的耽擱,直接就飛牌切好了牌。
切好牌,那名工作人員先是爲聶濤與鬼冢佔華各發了一張暗牌,然後又發了一張明牌,鬼冢佔華的明牌牌面是一個黑桃A,聶濤只不過是一個方塊二,由鬼佔華說話,他直接跟了保底底柱的五百萬,然後那名工作人員又爲兩人發了一張明牌。
鬼冢佔華這次所拿到的牌面,是黑桃K,聶濤則爲梅花五,又輪到鬼冢佔華說話。
鬼冢佔華根本就沒有看清牌面的大小,在這樣的情況下,他自是不敢再跟,直接就棄權,聶濤將適才輸出去的五百萬籌碼又贏了回來,兩人的籌碼,再次持平,各自的手中依舊是一億兩千萬的籌碼。
眼見這一局就這般結束,那名工作人員沒有任何的耽擱,直接就收了兩人的牌,在收牌的時候,鬼冢佔華看到聶濤的底牌,居然是一個黑桃十,他的腸子都快要悔青。
因爲這樣的牌發下去,聶濤拿到手的必定是一手爛牌,而他的牌,就算是沒有同花順,那也有極大的可能抓到同花或是順子,亦或是對子以及葫蘆,就算沒有捉到這樣的牌,就單牌的牌面來,他的贏面至少也達到了百分之七十,可是他卻是白白的浪費了這大好的機會。
鬼冢佔華現在都不由得在心中想,聶濤在施展千門幻術的時候,在讓別人無法看到牌面大小的同時,他自己也應該無法看到牌面的大小,畢竟這千門幻術的施展,羣牌狂舞,就算是用攝像機進行密切的監視,然後用定格的方式來看牌面的大小,想要徹底的瞭解牌面大小,那也是相當困難的事情,聶濤想要憑一雙肉眼,或是他洗牌的手法,來完全掌控牌面的大小,這種可能性幾乎也只是零。
明白了這樣的道理,即使鬼冢佔華現在還沒有弄明白聶濤是不是也無法控制牌面的大小,他的心中也已經有數,有了相應的行動方案。
現在又輪到鬼冢佔華洗牌,此時眼見聶濤一上來就已經施展了千門幻術這樣的絕技,鬼冢佔華也不想再有任何的保留,拿到嶄新的撲克,撕去包裝,抽出大小王,雙雙連動,片就在他的手中延伸開來,如同有了生命一般靈活,還不時的呈現巨大的起伏曲線。
這也是一種很是隱蔽的洗牌方式,因爲這樣的洗牌,根本就不會讓人看到牌面的大小,在這種洗牌方式之下,牌面的順序,已經在這種暗隱的手法之下,發生了改變,想要在這樣的情況下,弄清牌面的大小,就只能通過最爲仔細的觀察,對牌面順序的改變進行最爲通透的瞭解,因爲任何的新牌克,在最初的排序都是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