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大梁山的煤礦開採權,是正經的商人通過正規的途徑得到的開採權,聶濤倒也不會做出強盜的行徑,會去強奪人家的開採權,既然這裡的開採,是非法的存在,聶濤想要奪得這塊肥肉的心思,也就變得更加熾盛了,反正他現在已經跟張紅星、趙木真、榮大海這些高官結下了大仇,他倒也不怕再多得罪一個高官。
南州市一把手又如何,只要能抓住他的致命軟肋,他一樣會從一個只會欺壓百姓的猛虎,變成一隻溫順的貓。
爲了弄清楚大梁山的情形,聶濤從南州市工商所出來之後,直接攔了一輛出租車,直奔大梁山而去。
來到大梁山,已經是下午,聶濤中午沒有吃東西,肚子餓得呱呱叫,他並沒有直接進入大梁山煤礦開採點,而是在就近的村莊停了下來,付了車錢,進入到了村中。
深山的村裡,居民居住得十分的零散,東一戶西一戶,聶濤直接找了一家離路很近的村屋,準備到這戶村民家裡,讓他們幫他弄點吃的。
聶濤所來的那戶人間,只有四間破舊的瓦房,瓦房的牆壁到處都有着裂痕,隨時都有可能會垮塌一般,這是典型的危房。
看到這樣的情況,聶濤的心中充滿了無盡的心酸,雖然這個社會還沒有達到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的地步,可是貧富的差距卻是十分的鮮明,在城市繁華的表象之下,隸屬於同一座城市的村落,甚至就是城中的居民,也生活着很多貧困的羣衆,曾經的聶濤,也是貧窮羣衆當中的一員,他對於低層百姓的生活,有着很清楚的瞭解。
對於這樣的貧窮人家,三餐雖然沒有什麼問題,可是家中一旦出現一點異外,就不是他們所能承受的,他們也實實在在地演譯着病不起、死不起、活不起的生活環境,任何的意外,都能拖垮一個家。
縱是如此,偉大的國家,還在將他們從國民手中所徵收的高額稅賦,大把大把地扔給別的國家,在國際上充當着樂善好施的傻B,卻是捨不得花一分錢,爲這些可憐的子民改善他們一丁半點的福利。
聶濤看着眼前的瓦房,想到自己曾經的生活,心中充滿了無盡的酸澀,邁着沉重的步子,來到了瓦房的大門,入眼的立馬就是大堂中掛着的一張黑白照片,很顯然,這是一個剛死沒有多久的人,看上去只有二十幾歲的樣子,十分的年輕。
生老病死,是一種很正常的自然現象,聶濤看着牆上掛着的年輕人相片,除了心中變得更加酸澀之外,倒也沒有別的想法,因爲這是人力無法改變的社會現象,就算全民富裕,也避免不了的生死病死現象。
“有人嗎?”聶濤站在大門口,輕輕地喊道。
喊話聲落,片刻之後,就從另一個房間中,走出一個臉上佈滿皺褶的老婦人,她的手中,還抱着一個小孩子,老婦人的臉上,有着很是濃郁的傷心之色。
“小夥子,你有什麼事嗎?”老婦人看着聶濤,輕輕地問道。
聶濤微微一笑,說道:“阿姨,我從早上,到現在都還沒有吃東西,想到你家,弄點吃的。請問你方便嗎?”
老婦人微微一愣,一雙昏花老眼,在聶濤的身上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這才輕輕地點了點頭:“年輕人,看你也不像是什麼壞人,如果你不嫌棄我們的飯太差,我就去幫你弄點。”
“阿姨能幫我弄吃的,我感激還來不及,又怎麼會嫌棄呢?”聶濤笑着說道。
“呵呵,那就好。小夥子,那你先進來坐會兒,我這就去幫你弄吃的。”老婦人笑着說完,就走進了另一個房裡。
聶濤坐在破敗的大廳中,四下掃視,看着房中的一切,越看越心酸,這個家庭,相比於他家來說,情況更是糟糕,他家雖窮,卻也沒有窮到這種地步。
“轟——”
就在這時,傳來一聲沉悶的響聲,聶濤只覺大地都在這沉悶的響聲中輕顫,房間微晃,撲嗽嗽地丟掉了一些沙粒。
聶濤大驚失色,住在這樣的房間中,真的隨時都有可能被埋在其中,他沒有任何的耽擱,直接就閃身到了老婦人所在的房間中。
這是一個竈房,老婦人手中的小孩,就放在一側用竹編織的簡陋揹簍中,正在玩耍着手中揹簍中一個篾竹編成的小球,老婦人則是在竈前忙碌着,一臉淡然,並沒有因爲適才的危情,表現出任何的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