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原本疾速奔馳的車在路上停了下來:“聶先生,飛蛾山到了,你到底想要怎麼樣,直接跟我說吧!”
“通過土路,開進山中。”聶濤冷冷地說道。
聽到聶濤這樣的說法,金世誠不由得打了一個寒顫:“聶先生,有什麼事在這裡說,也是一樣的,何必要進山呢?”
眼見金世誠居然跟自己討價還價,聶濤的臉上露出了一抹無比冷冽的微笑,右手中的彈簧刀,猛地彈出了刀身,他沒有任何的猶豫,右手猛地一揮,鋒利刀身直接在金世誠的臉上劃過,他的臉上立馬就出現了一道口子,殷紅的鮮血立馬就滲透了出來,順着金世誠的臉頰向下滑落。
彈簧刀的刀刃異常的鋒利,這麼迅捷的劃過,金世誠並沒有感覺到多大的疼痛,可是他卻是分明地感覺到自己的臉上,有溼熱的液體流過,臉上的神色大變:“聶先生饒命呀,你別……別殺我……”
“廢話少說,開車進山。”聶濤陰森森地說道。
“我……我這就開車。”金世誠不敢再有任何的遲疑,直接就發動車子,開進其中一條土路,向山中繼續奔行。
車一路顛簸,行了十幾分鍾,直接開進了深山之中,來到了道路的盡頭,金世誠這纔將車停了下來:“聶先生,無法再向前開,現在你可以告訴我,到底想要幹什麼了吧!”
“哼哼,我想要幹什麼,你比誰都清楚。雖然我不是什麼好人,可是面對一些畜生所做的禽獸事情,卻也會看不過眼。現在你倒是說說,你都做過什麼壞事。”
聽到聶濤這麼問,金世誠微微一愣,他的心聲立馬就在聶濤的腦海中響起:“這畜生找我,必定是爲了榮哥派人殺他,以及秦思羽被殺害的事情,這些事情我都不是主謀,只要不被他知道我做過的其他壞事,想來還可以保住自己的性命。”
“聶先生,不管怎麼說,我也算是道上混的,多多少少肯定是做過些壞事,不過這些都是受榮哥的指使,而且我做事也不是很絕。其實榮哥殺你的事情,我也沒有怎麼參與,秦思羽向你通風報信,也是榮哥把她殺死的,這些事情都與我無關,你可千萬不要怪到我的頭上呀!”
聶濤冷冷一笑,沉聲說道:“別把我當成白癡。杜振榮的兇狠,在南州市的道上是出了名的,你身爲杜振榮的頭馬,要是你說你沒有做過什麼壞事,你認爲老子會相信嗎?老子不防實話告訴你,我已經準備向杜振榮展開行動,在行動之前,我對杜振榮身邊所有的人,都經過仔細的調查。你跟李鏢身爲杜振榮的兩大頭馬,自是不會放過,除你們之外,杜振榮身邊的四大貼身保鏢,我也經過仔細的調查,有着無比清楚的瞭解。關於你做的壞事,我比誰都清楚。剛纔你居然說這樣的話,分明就是把我當成白癡,而我最討厭的就是被人當成白癡。”聶濤陰森森的話語聲中,左手依舊讓槍頂着金世誠的肚腹,右手倏動,手中的彈簧刀直直地插進金世成的左腿中,他立馬就發出了無比淒厲的慘叫:“這就是把我當白癡的下場。現在我繼續問你,你到底做過什麼喪盡天良的事情。”
“聶先生,別……別殺我,我說。跟了榮哥之後,我……我確實做了很多喪盡天良的事情。當初榮哥只不過是東風社的一個小角色,可是他卻是想當東風社的坐館,當他在東風社有了一定的地位之後,爲了奪得坐館之位,他派我跟李鏢,將東風社原坐館,用意外的方式,活活的燒死家中。在那次的行動之中,東風社原坐館一家七口,全部死於火海。後來榮哥成爲了東風社的坐館,我也有了相應的地位,爲了報復曾經拒絕過我的一個女孩,我把她抓來強暴,並將她軟禁起來,玩膩之後爲了不讓她把我所做的壞事張揚出去,我把她也殺了。”
“屍體呢?”
“我絕不能將碎屍喂狗的事實說出來,要不然的話,他必定會知道秦思羽碎屍畏狗的主意,是我想出來的,那樣我就必死無疑。”
“屍體……屍體悄悄地埋了起來。”金世誠的心聲落地,立馬就說出了這樣的話。
聶濤此時的心中,已經被無盡的怒火與殺氣所充斥,他的臉上閃過一抹無比陰狠的神色:“哼哼,到了這個時候,居然還敢騙我,當真該死。那個女孩明明被你碎屍喂狗,用這種手段毀屍滅跡。不僅如此,秦思羽被杜振榮碎屍喂狗的主意,也是你出的。在我的面前,你根本就沒有任何的秘密可言。”
聶濤惡狠狠地說出這樣的話,金世誠立馬就愣在了當場,他萬萬沒有想到,這些細節的東西,居然也會被聶濤給查到。
聶濤眼見金世誠已經被自己這種無所不知的神通所震驚,冷冷一笑,寒聲說道:“告訴我,杜振榮準備怎麼對付我,他現在躲在什麼地方?”
金世誠眼見聶濤能將別人無法知道的秘密都能查到,不敢再在聶濤面前說任何的慌話,聶濤問話聲落,他立馬就顫着聲音回答道:“榮哥現在沒有準備對付你,他現在躲在五旗鎮杜家村888號,調集了很多東風社成員,加強了防禦,就是爲了應付你的報復。”
“杜振榮怎麼可能不準備對付我?在這種原因的背後,必定有着什麼秘密,現在你就老老實實的告訴我。”聶濤惡狠狠地喝問道,在問話的同時,聶濤依舊在對金世誠的心理,進行着窺探,不讓他有任何說慌的機會。
“在這種原因背後,確實是有秘密的。榮哥派去殺你的四人,是墨西哥黑幫黑太陽黨的四大金牌打手,其中一人,還是黑太陽黨老闆的親弟弟,你卻是連他也殺了,這件事情黑太陽黨的老闆必定不會善罷甘休,所以榮哥纔不想要對你採取行動,等着讓黑太陽黨的人來殺你。”
聽到金世誠這樣的回答,聶濤的心中也不由得驚駭了起來,他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因爲殺了四名前去殺他的墨西哥黑幫分子,居然跟墨西哥黑幫產生了這樣的矛盾,看來他的仇還真是越結越大,這讓他有一種難以善了的感覺:“不管什麼人想要對我不利,我都不會對他們有任何的客氣,而且我也不允許任何人對我身邊的人不利。你這個人渣,不僅幫着杜振榮侵犯秦思羽,而且還幫他出主意,害死思羽之後,還要被碎屍喂狗,今天老子絕不放過你,我要用你的生命,來爲秦思羽報仇雪恨。”
“砰——砰——砰——”
就在金世誠驚愕之際,聶濤連開三槍,直接朝着金世誠的雙腿與右手臂開槍,他再次發出了殺豬般的慘叫。
就在金世誠的慘叫聲中,聶濤已經下車,來到架駛室的車門之前,打開車門,又對金世誠的左手臂開了一槍。
廢掉金世誠的四肢,聶濤這才飛奔林野,找到一根樹枝,直接消掉枝葉,將樹枝削尖,來到車前,將金世誠從車中抓了出來。
金世誠看到聶濤手中的尖樹枝,已經知道要發生什麼事了,不由得駭然無比地驚呼道:“不……不要……別殺我……聶先生……我知道錯了……不要殺我……這一切都是……榮哥指使……”
聶濤沒有理會金世誠的駭然驚呼,直接抓着金世誠的身體,來到車頭之前,讓其趴在了車上:“思羽,今天我就要開始把那些害死你的人,一個個給幹掉,現在我就幫你殺其中一個人渣。杜振榮讓你怎麼死的,我也要讓他們怎麼死。”聶濤殺氣騰騰的話音落地,沒有任何的耽擱,手中的尖木枝罩着金世誠的菊花猛捅。
夜色深層,原本寧靜無比的夜空之中,響起撕心裂肺的慘叫,這個無人的山野,在此時此刻,已經變成了人間的煉獄……
聶濤兇殘無比地捅死金世誠之後,對現場進行了相關的處理,不讓自己留下任何的罪證,這才徒步走到就近的鎮上,找了一車出租車,回到了南州市。
此時已經是凌晨三點多鐘,聶濤回到南州市之後,直接找了一個投幣的公用電話亭,嘗試着拔通了秦思羽的手機號碼。
電話還能打通,隨着電話的拔通,沒要多久,便即有人接聽:“喂,誰呀?”慵懶的聲音響起,聶濤立馬就聽出這是杜振榮的聲音。
“杜振榮,在這樣的情況下,你認爲還有別人會打思羽的電話嗎?”
“是你這個小畜生,你這麼晚給我打電話,想要幹什麼?”杜振榮驚悚無比地問道,原本的慵懶瞬間消失不見。
“我現在都不知道你住哪裡,你認爲我會對你做什麼呢?廢話少說,今天晚上,老子要給你送一份大禮,你趕快去接收吧!嘎嘎嘎……我敢保證,我送給你的大禮,一定會讓你非常非常的興奮。”聶濤陰森森地大笑着說道。
“什麼大禮?”杜振榮驚聲問道。
“想要知道是什麼大禮,馬上派人去飛蛾山。”聶濤說完這樣的話,直接就掛掉了電話,走出了電話亭,攔了一輛出租車,回到自己租住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