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州市富豪酒店,一間豪華的總統套房內,一名戴着墨鏡,頭戴時尚帽子,眼前罩着黑沙的女子坐在沙發上,女子的面前,恭敬地站着四名男子:“沙河鎮天水村375號發生的重大事故,是不是你們所爲?”臉罩黑沙的女子輕聲問道。
“回稟小姐,這件事情並不是我們所爲。當時我們按照你的吩咐,準備對裡面的人動手,卻是發現有一名男子,快速的奔進了那幢房子中,所以我們就沒有動手,一直都躲在暗處觀察着那幢房子的情況。”最右首的一名滿臉絡腮鬍的漢子,很是恭敬地回答道。
聽到這樣的回答,臉罩黑沙的女子愣了好一會兒:“我原本還以爲是你們所爲,沒有想到除了有我想要讓斧頭幫的人死之外,居然還有其他的人也想要斧頭幫的人死,這倒是出乎了我的意料之外。有那名男子的相關信息嗎?”
“小姐,那名男子奔進房間的時候,我們沒有來得及錄製下來,不過當他進入到房間之後,我們已經對那幢房子院落的情況,作了最爲仔細的視頻錄製。”絡腮鬍男子恭敬地回答道。
臉罩黑沙的女子滿意的點了點頭:“既然這樣,那趕快將你們所錄製的視頻放給我看看,我現在倒是很有興趣知道到底是誰在跟我們搶着行動。”
“是,小姐。”絡腮鬍男子的話音落地,右手微微一揚,立馬就有一名男子拿着一臺掌上電腦上前,在掌上電腦上操作一番之後,恭敬地遞給那名臉罩黑沙的女子。
臉罩黑沙的女子接過那臺掌上電腦之後,雙眼立馬就凝注在了掌上電腦的屏幕之中,她面前站着的四名男子,也不再說話,恭敬地站在她的面前,房間中立馬就陷入了沉靜,闃寂無聲,針落可聞。
臉罩黑沙的女子,看着視頻中那靜謐無比的環境,有些不奈煩,直接就將加快視頻的播放速度,隨着時間的流逝,當視頻中的時間跳到兩點零三分的時候,視頻中的大門前終於奔出了一道人影,她這才讓視頻的播放速度,恢復了正常,並且將畫面稍稍的向後拉動了一些,當視頻中的男子再次出現在她的面前之時,她立馬按了暫停,直接將視頻中男子的畫面拉近,當她看清視頻中男子的樣子之後,她不由得倒抽了一口涼氣。
臉罩黑沙的女子,什麼也沒有說,恢復視頻的畫面,繼續觀察畫面的情況,當那名男子從那幢房子奔行出來之後,視頻的畫面,立馬就隨着他轉移到另一個方向,最後在一處枯萎的雜草叢中定格下來,並且可以看到畫面中的男子,就這般靜靜地蹲在當場。
這樣的畫面,又持續了個把小時,那名男子這才起身,快速地向前奔出,最後奔進了不遠處的一個電話亭中。
“砰——”
就在這時,掌上電腦中響起了一聲巨響,視頻的畫面快速轉移,立馬就出現了火光濤天的畫面,視頻的畫面持續了片刻時間之後,又轉移到了那個電話亭,此時那名男子已經從電話亭中走了出來,不慌不忙的揚長而去。
看完整個視頻的片段,臉罩黑沙的女子直接將手中的掌上電腦遞還給了那名男子,那名男子恭敬地退後,與另外三名男子齊地站好。
“你們對這名男子有什麼看法?”臉罩黑沙的女子,饒有興趣地問道。
“小姐,這個男子行事冷靜,而且又很沉着,雖然我們不知道他進入房間之後,到底做了一些什麼事情,不過憑他暗藏草叢近一個小時,也能不紋不動的定性,更是說明了他是一個很穩健的人,所以我們一致認爲,他是殺手界的一大高手。只不過他只有二十來歲的樣子,如此的年輕,在我們關於殺手的所有資料之中,並不能找到與他匹配之人。估計是新出道的一個青年殺手吧!”絡腮鬍漢子恭敬地回答道。
絡腮鬍男子似乎是四名男子中的頭領,不管臉罩黑沙的女子問什麼樣的問題,都是由他回答,而且他的回答卻也很是精簡,並沒有過多的廢話。
絡腮鬍男子的話音落地,臉罩黑紗的女子,臉上露出了分明的笑意,四個男子看到她有這樣的表現,臉上都不由得露出了很是疑惑地神色。
“把你們所拍攝的這段視頻給刪掉,不要有任何的備份,而且也不要讓人有任何機會恢復這段視頻。”臉罩黑沙的女子很是平靜地說道。
“是,小姐。”手拿掌上電腦的男子,恭敬地回答了一聲,直接在掌上電腦上操作了起來,過了近兩分鐘時間,那名男子這才恭敬地說道:“回稟小姐,我已經將這段視頻進行了粉碎性刪除,就算是再厲害的電腦高手,也不可能再恢復這段視頻資料。”
臉罩黑沙的女子滿意地點了點頭:“對了,你們在暗中觀察的時候,可否看到有人跟蹤這名男子?”女子輕輕地問道。
臉罩黑沙的女子這樣的問話,不由得又讓眼前的四名男子愣怔了一下,那名絡腮鬍男緊接着回答道:“回稟小姐,此男子行事很謹慎,並沒有人跟蹤他。”
“嗯,這就好。”
“小姐,你原本想要讓我們殺死裡面所有的人,可是如今卻有一人存活了下來,而且還是斧頭幫幫主,我們是否要繼續行動,將斧頭幫幫主也給殺掉呢?”絡腮鬍男子一臉平靜地問道。
臉罩黑沙的女子並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坐在沙發上,陷入了沉思,良久之後,她纔回答道:“先留他一條性命,我想看場好戲,如果真要殺他,我會通知你們的。”
“是,小姐。”
臉罩黑沙的神秘女子,沒有再說話,而是靜靜地坐在沙發上,沉思了起來,只不過她的臉上,會時不時地揚起一抹微笑,看得四名男子心中的疑惑不斷增加。
……
與此同時,在富豪酒店的1818號總統套房之內,杜振榮正在瘋狂的摔着東西,李鏢與金世誠都是一臉驚駭地坐在沙發上,而杜振榮的隨身保鏢,卻也是駭然無比,杜振榮每摔一次東西,他們的身體都情不自禁地顫抖了一下。
“媽勒個逼的,連老天爺都幫聶濤那畜生,難道老天爺真想要亡我嗎?”杜振榮將桌面上的座機給摔掉之後,這才頹然地坐回到沙發上,一臉痛苦地說道。
杜振榮真的很鬱悶,原本他還打算利用喪標與王天鵬來幹掉聶濤這個命中剋星,可是斧頭幫聚集之地卻是發生了一次重大的事故,不僅弄死了王天鵬,斧頭幫的其他人幾乎都被燒死殆盡,就連沒有被弄死的喪標也只剩下半條命,使得杜振榮的如意算盤就此落空。
“榮哥,你千萬不要這麼說,這次的事件嚴格說起來,只不過是斧頭幫的人不小心而造成的,這並不是什麼老天爺所爲,如果這真是老天爺在幫聶濤的話,也不可能留下喪標,你也知道,真正想要弄死聶濤的只不過是喪標而已,如今喪標能保得一條命,應該算是老天爺在幫榮哥纔對呀!畢竟,這是老天爺留給聶濤的一個大仇人。”
杜振榮迷信,李鏢現在也只能用這種迷信的說法來勸慰杜振榮。
聽到李鏢這樣的說法,原本盛怒的杜振榮,臉上的怒火立馬就釋然了不少,他連不迭點了點頭:“鏢子,你說得很對,發生那麼大的事故,喪標這條瘋狂都沒有死,這就足以說明是老天爺在幫我,幫我留下這個聶濤的大仇人,讓他去對付聶濤那畜生。我不應該生氣,反而應該高興纔對。哈哈哈……”杜振榮說到最後,還情不自禁地發出了大笑聲。
眼見杜振榮不再發火,反而發出了大笑聲,房間中震驚的東風社成員,他們這才大大地鬆了一口氣,臉上的驚駭之色,這才爲之釋然。
“榮哥,一直以來,你都是順風順水,聶濤這雜碎出現之後,接二連三的破壞你的好事,我們東風社也因爲這畜生造成了很多無形的損失,爲了不讓我們與天鷹社的矛盾激化,造成我們東風社的損失,卻是不能直接幹掉他,這是榮哥現在的決定,如今一場重大的事故,奪走了所有人的命,卻是將喪標這個想要聶濤命的人給留了下來,這就是老天爺送給榮可的禮物。榮哥,現在喪標所成立的斧頭幫已經沒有了,就連他的後臺也掛了,要不我們直接將他拉拔成爲我們的人吧?”李鏢緩緩地說道。
李鏢拍馬屁的功夫相當不錯,可是一旦遇到這種實事就開始犯渾,李鏢的話音落地,杜振榮立馬就搖了搖頭:“雖然我很想讓喪標成爲我們東風社的金牌打手,可是我還想要利用他去擊殺聶濤,如果我現在就將他拉拔成爲我東風社的人,一旦他將聶濤殺死,天鷹社依舊會將聶濤的死遷怒到我們的頭上。所以在聶濤沒有被喪標幹掉之前,我們絕不能讓他成爲東風社的人。不過去看看,倒是沒有什麼關係。”說到這裡,杜振榮微微一頓,爽聲說道:“鏢子去準備東西,我們一起去醫院探望喪標。”
“是,榮哥。”李鏢歡應一聲,直接奔出房間,做準備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