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說是單獨交代的,也就只有他們兩個當事人,於是問題也就根本說不明白。
但是問題的後果被易軍說的那麼嚴重,以至於吳輝根本不敢讓這種事落在自己頭上。他只是個市公安局的刑警隊長,小胳膊小腿兒的,哪能承受得起那種可怕的後果。扒了一身警服都算是小事,就怕到時候還得判刑啥的。
所以,吳輝也甩開膀子不顧情面了,和任建新爭了個臉紅脖子粗。而任建新本來就想着把事情搞複雜,試圖拖延更長的時間,自然也鬧來鬧去不可開交。
易軍眼看着這兩人爭執,而且大體得知任建新是在演戲,於是笑眯眯的坐觀其表演。不一會兒,金陵市公安局的一把手老路來了,一上來就把任建新和吳輝罵了一通。先是罵他們工作出現重大疏漏,繼而罵兩人不識大體在這裡吵鬧不休,讓公安部派來的領導看了笑話。
本單位一把手發火兒了,任建新和吳輝當即停了下來。此時路局長又對易軍說:“狂龍同志,今天這件事不說別的,我這個做主要領導的首先要承擔領導責任。至於他們兩個的事情,我會具體查辦,弄清事實之後再追究具體責任……來人!”
路局長一聲招呼,幾個警察當即走了上來。路局長說:“把任建新和吳輝兩位同志帶走,暫時吃住在市局大院裡面,不準走出大院,好好反省反省!沒有我的允許,不許讓他們出來。”
吳輝嚇得不輕,而任建新則一愣,繼而有些惱怒的說:“路局,再怎麼說我也是班子成員,是市裡面任命的領導幹部,你怎麼限制我人身自由……”
路局長冷哼一聲:“老任,這件事說輕了是玩忽職守,說重了的話,你們其中一個都已經牽扯到參與犯罪的嫌疑了!我這麼做是輕的,也是保護你們。你要是不同意,那好,後面全交給部裡來的領導處置,或者啓動調查程序——那麼一樣要限制你們的自由。”
易軍則幫着說了句話:“任局長,我在這裡說句不好聽的,要是交給我來處置,決不至於有範圍的限制自由這麼簡單。”
任建新看了看易軍那張冰冷的臉,也不再爭執什麼了,任由兩名警察將他們兩個帶走。臨走之前,任建新還滿腹冤屈的喊了一句“清者自清、濁者自濁”。
其實,兩名警察跟着都是走個形式,因爲在如今這個形勢下,任建新和吳輝犯不着逃跑。真要是逃跑的話,馬上就會全國通緝。
帶走了任建新和吳輝,路局長當即把易軍拉到一邊說:“狂龍同志,事情演變到這一步,我們市局有不可推卸的責任,但是道歉的話我就不說了,只等着部裡面來處分。現在最關鍵的,是有沒有什麼辦法把案子繼續進行下去。不敢說將功補過,至少讓損失降到最低,也只能這樣了。”
這還算是個合理的態度。而且易軍也看出來了,這個路局長應該沒有什麼貓膩,於是笑道:“路局長放心,這件事跟你沒關係,部裡面也不會怎麼牽連的。明說了吧,這只是九局的任務,也就是中央警衛局的任務,並非來自於公安部本身。所以,到時候我跟警衛局的領導說一聲,不會難爲咱們金陵市局。當然,也不會通報給蘇省的省、市兩級政府。再說了,在這裡出了這些事,本身也給貴局添了麻煩。”
易軍就是這樣,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你若是不講理,我比你更蠻橫。這個路局長的態度好,所以易軍也很給對方面子。
路局長這才鬆了口氣,稍稍擠出了一絲笑容:“多謝多謝,多謝上級體諒我們。後面的任務請您指揮,金陵範圍內的所有警力,都會無條件配合您的指令。”
易軍搖了搖頭:“大規模的抓捕沒必要,也極有可能是無用功。現在我要仔細看一看兩個殺手的屍體,確認一下是否是殺手組織裡的人。對了,煩請您幫我弄一個新的號碼,我有用……而且不要監聽,呵呵。”
“哪裡的話,不敢不敢。”路局長心裡頭一顫,心道我現在麻煩都怕甩不出去呢,哪還敢監聽你的電話,這不是找抽麼。
隨後,易軍親自來到了病房裡,眼看那個gang門被捅的殺手的屍體,已經變得冰冷。易軍手法專業的揭開屍體的病號服,仔細查看了一番,沒有發現什麼異常。但是,卻把這個人的體貌特徵記了個清清楚楚。
隨後又和路局長一同去了公安局,查探了另一具屍體,同樣沒有發現太多的線索。
但是易軍卻能看出,這兩具屍體的肩膀都極寬,上身呈倒三角形。但不是健美運動員那種肌肉崚嶒的倒三角,而是皮膚滑膩、好似肥魚一般的肌肉。這種人,絕對是水下的專業高手,而且在水底下訓練的時間非常長,否則體型難長成這樣。
而易軍想了想,能夠專業培養這種水下殺手的組織,真是太少了。能一下子拿出三個這種高手的,更是少之又少。湘竹淚的“竹影”這樣的機構,肯定是沒有的。
易軍盤算了一下,假如有組織能養得起三個這樣的水鬼,那麼也只有兩個目標。一個在華南,江南水鄉,需要在水中執行任務的機率比較高。一個在華中,經常做大江上的生意。
易軍拿來路局長給他辦的那個電話,走進了一間單獨的辦公室。憑着驚人的記憶力,撥通了一個電話:“喂,九頭鳥,老子問你打聽幾個人。”
“誰?!”對方彷彿很謹慎。
“你爺爺我!”
“啊……”那個什麼“九頭鳥”似乎反應過來了,竟然好似有點大驚失色,“我的爺,您老人家怎麼突然出現了……虎爺,好長時間沒您的消息了,最近在哪裡高就發財啊!”
虎爺!這名字不賴,當初“虎王”易軍的專屬稱呼。在殺手圈子裡,這貨就是地地道道的“爺”。
至於手底下的五虎,當時也只被稱爲二爺、三爺、四爺、六爺,紀嫣則然被稱作五姑奶奶。由此可見,這羣貨色對那些殺手們的威懾力。
當然,湘竹淚是個生性高傲的奇葩,不會喊自己喜歡的男人爲什麼“爺”。
易軍磨着牙笑了笑:“言不由衷!你小子,恐怕巴不得老子死了呢。”
九頭鳥當即訕笑說:“虎爺您別嚇唬我,我每天在家一炷香,請菩薩保佑您長命百歲呢,這都燒了兩年多了。”
“你特媽越來越沒出息,馬屁也拍得越來越膩歪人了。”
“禮多人不怪嘛,嘿……”
【作者題外話】:各位兄弟姐妹們,新年好,狐妖在這裡給大家拜年啦!!!
小聲而無恥地說——紅包,紅包啊,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