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機場那個環境裡,雖然鳳凰做得很仔細,甚至山鷹都已經提前埋伏在那裡做了排查,但事實上並沒有出現任何危險因素。對方也不傻,知道在這種地方動手的話,造成的影響太大。這裡是國內,不是西方國家,對於安保、特別是飛機安保的關注程度極高。而山鷹和鳳凰的防護措施,基本上等於例行公事。
只不過,鳳凰他們的同伴卻來了。這是暗中跟隨葉驕陽的一批,有四個人。他們隨着同一架飛機而來,卻假裝爲普通的旅客,目前分散在葉驕陽四面假裝着遊蕩。直到葉家人一同上了車,他們也隨之跟着離開,緊緊跟隨。
在地方上負責配合的,是省公安廳的警衛人員,這也是公安部早就安排了嶽東省公安廳的——關鍵時刻,全力配合總指揮狂龍的工作。這些來自公安廳的警衛人員早就準備好了非警用車輛,讓中央警衛局新來的四個同志悄悄乘車離開,並且一路尾隨葉驕陽等人。直到葉驕陽住下了,他們也會住在相同的酒店。
這些安排,葉晴空都很清楚,所以也很放心。而出於對中央警衛局這些同志們的感謝,這位前途無量的女省長把易軍請到了自己的車上,一同奔赴指定的酒店。
讓省長表示感謝,易軍有這個資格。目前他掛着正師級的軍銜,相當於地方上的正廳級別。關鍵他來自於中央警衛局,那可是爲中央那幾個大首長們服務的。放在以前,那就是皇宮裡的大內侍衛、貼身近臣,而易軍這個總指揮又是個侍衛頭子。
另外,葉晴空也已經知道這個“狂龍”的厲害。
“狂龍同志,謝謝你對葉兮的照顧。”葉晴空坐在這輛明顯超標的奧迪a8上,笑吟吟的說。不過現在這個時代,只要不是太過於張揚,在某些地方稍微的超標還真不是多大的事情。何況這是葉家的錢購置的車輛,跟她在省政府的職位無關。
此時的葉晴空坐在駕駛座背後的領導位置上,易軍同坐在後排。至於副駕駛位置上一直跟隨着的,是葉家的老管家華文。
本來華文應該照顧葉驕陽這個大老爺的,但是人家父女相逢總有太多的話要說,他這個老頭子就不摻和了,只留下一個司機在葉驕陽那輛車上。
聽了葉晴空的感謝之詞,易軍笑了笑:“葉省長客氣了,這是上級的部署,軍令如山,我們只是奉命行事而已。而且首長也曾說,葉驕陽先生對我國有重大貢獻,提供保護、確保其安全是應該的。據說這件事,還是中央某大首長親自特批,說是我們要對得起葉先生這樣的老朋友。上面如此重視,我們這些辦事的自然不敢不用心。”
葉晴空笑看易軍,覺得這傢伙似乎很奇怪——軍人的氣質褪去了很多啊,反倒更有些官場或商場老油條的味道。至少,說的話比那些現役當兵的說得多。偏偏的,這傢伙又是本次行動的總指揮。她哪裡知道,易軍早就混跡地下世界了,而參加本次行動也是被警衛局首長給勒索過來的。
一般而言,說話多的往往會被人視爲輕浮草率,但葉晴空卻對這個狂龍不敢生出絲毫輕視之心。爲了確保大哥的絕對安全,葉晴空現在每天中午和晚上,都固定的要和警衛局負責此事的杜副局長聯繫。本來這次行動展開之前,葉晴空和杜副局長都覺得頭疼,感覺有點無從下手。但是這次聯繫的時候,杜副局長很得意的告訴了葉晴空:警衛局派出去的同志,工作有了重大進展!
而促成這個重大進展的,就是這位“狂龍”。
葉晴空笑道:“狂龍同志,你這工作可真有開創性。我聽杜副局長說了,在你的精心策劃之下,已經取得了突破性的進展,可喜可賀。假如這次能把那些匪類一網打盡,我們葉家可真的欠你個大人情嘍。”
頂級門閥的人情,這是一筆巨大的無形財富。
易軍卻搖了搖頭,笑道:“這是警衛局的集體行動,不是我個人的成績。另外,更重要的是目前的形勢還很嚴峻,容不得放鬆。目前我們只是抓到了線索,可是對手尚未有一個落網的。而且事情牽扯到了境外勢力,就顯得更加複雜了一些。”
葉晴空笑着點了點頭,似乎天大事也壓不垮。不管這女人是不是真的舉重若輕,但單憑這樣一份淡定,就可見不一般。難怪當初備受打擊的葉家在這個女人手中,竟然起死回生般的枯木又逢春,重新煥發出勃勃生機。
實際上,葉晴空做的是兩手準備。她一方面央請某大首長做出批示,罕見的動用警衛局力量保護葉驕陽父女。同時,她私下裡也在跟陳家交涉,希望對方不要盲動。
當然,單純的勸說肯定難以奏效,葉晴空就希望以警衛局的這幫恐怖力量,先給陳家來一個大挫敗。到時候,陳家知難而退,恐怕效果會好得多。所以,到時候哪怕不能抓住陳家的人,但也基本保證了葉驕陽的安全。
至於葉晴空的個人人身安全,那倒不用過多的考慮。一個在任省長橫死?國內還沒有過先例!再膽大的勢力,也不會做出那種明目張膽的手段,否則就是觸犯整個高層的安全神經。因爲這個惡劣先例一開,各方大佬還有安穩睡覺的時候?這是個不成文的規矩,陳家不會離譜到這個地步。
看到葉晴空如此安然,易軍心道這老妞兒夠可以。而這時候,易軍接到了一個電話,是當地公安廳打來的:“狂龍同志你好,我們排查了葉驕陽先生即將入住的酒店,發現了預定的總統套房之中,被人安裝了攝像頭!”
“收到。請繼續排查,追查所有可疑人員。”易軍說。
“是!”公安廳那邊回覆之後,繼續忙活去了,也有他們忙的——葉驕陽預定的房間,竟然被人動了手腳,這還了得?
這件事告訴了身邊的葉晴空,葉晴空的瞳孔當即收縮了一下:該死的,陳家還是不死心啊!
但葉晴空覺得奇怪,爲大哥安排酒店的事情很隱秘,本不該被陳家人知道的,怎麼就泄露了?難道身邊有內賊?
想到此處,即便葉晴空向來大度,也已經有點眼裡容不得沙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