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軍他們尚未到滬海,其實軍方和警方的人馬已經在滬海展開了秘密而緊張的排查,全力搜捕那個中間人。
軍方已經通過那個背叛的司機劉品亞,大體得知了中間人去了滬海。雖然不知道確切地址,但搜查起來應該不是太難。更何況,嶽東省公安廳也已經派出了幾名偵查員,疾速殺奔了那個喧囂的大都市。
而就在易軍他們登上飛機的時候,一個賊眉鼠眼的人打電話給了金陵的徐士昌。而聽說易軍等人要去滬海,徐士昌露出了一個得意而陰狠的笑容。
他知道,趙天恆的那些財富不會人間蒸發,趙普勝必然會悄悄的轉交給趙青青。而那些財富,按照法律程序而言,有徐綺的一半——驚人的60億。只要找到了這筆錢的下落,徐家損失的那六個億算毛?
“滬海,就在我這蘇省旁邊呵。你們來到這裡,看咱們誰做事更順手!”
嶽東這邊的事情,竟然要在千里之外的滬海實現一次對決。
……
滬海,是這個充滿生機和活力的國度之中最璀璨的明珠之一。從舊時期的十里洋場到現在的喧囂浮華,一股紙醉金迷的氣息令多少人爲之折腰。這是一個唯一能和首都相抗衡的超級城市,雖然沒有那種張揚霸氣的官權氛圍,但龐大的經濟積累讓它在幾十年的對決之中始終不曾落馬。京派,海派,無論是經濟圈子還是政治圈子,這兩個詞彙近乎代表了北方和南方這兩個龐大的範疇。
首都的水深,這裡也不淺。
但是易軍來到這裡之後,首先要去的地方,卻是一個極其偏僻的所在。漸漸遠離着這個龐大城市夜幕下的奢華,開着趙家在滬海辦事處準備的一輛普通的奔馳c300,易軍直奔一個叫做漕寶路***號的小區。這是個上世紀九十年代初的小區,在日新月異的更新換代大潮之中,當時的領先概念如今已經淪爲廢渣,成爲一個徹徹底底的三流小區。
而根據趙天遠給的信息,那個名叫張光宇的中間人,就被安排在了這個地方——但願這小子還沒換地方。易軍不敢輕易給這個傢伙打電話,因爲他知道軍方和警方的手段,面對這種牽扯到一名將軍的重大案件,這兩方人馬肯定會全力以赴。至少軍方昨天就得到了叛變司機劉品亞的舉報,那麼他們恐怕已經提前動手了。萬一軍方或警方已經在裡面布控了,自己進去就是自投羅網。
再說了,即便軍方和警方還沒來,但要是貿然打電話給張光宇,易軍也生怕他接到電話之中受到驚嚇。若是受驚之後逃竄了,那就真的不好找了。
至於青青和趙普勝,則已經入住在了浦江岸邊那個可以稱之爲標誌性建築的大酒店之中。現在是深夜,辦理那個可謂神秘的繼承手續要等到第二天的晚上九點到十一點之間。其餘的時候,對方根本不受理。
只不過自打進入嶽東省城機場的時候,易軍就發現了有人監視跟蹤——徐士昌手下那種小小的手段還能瞞得過易軍?而下了滬海國際機場,易軍同樣發現了監視之人。包括安排青青和趙普勝住在那家大酒店之後,對方也似乎留下了幾個人在蹲點守候。
易軍猜得到,這大體應該是徐士昌的人。因爲徐士昌不會甘心,也肯定知道趙天恆隱匿的財產肯定要後續移交給青青。那麼,只要抓到了這個把柄,查到了那鉅額財富的所在地,徐士昌就能打一個漂亮的翻身仗,一舉索回六十億的天量財富!
但是,不用擔心徐士昌的人會對青青下手。在找到那些錢之前,徐士昌甚至比任何人都更希望青青安然無事。而且,趙普勝身邊帶了趙家的兩個好手,易軍帶着的康普和邊豔紅也同機抵達。有這樣幾個人的護衛,沒有誰會在這家國際化的大酒店裡面悍然行兇。否則,一旦引發了重大惡性刑事案件,甚至有可能瞬間傳遍全國。而假如傷及入住的國外客人,甚至可能引發國際影響。
所以,易軍很放心的讓青青住在那裡,而他自己則加緊擺脫了對方的跟蹤,直奔中間人張光宇入住的地方。至於徐士昌的人,回頭會收拾他們!
一直到了那小區門口兒,易軍將車停在了外面。爲了避免被門衛保安注意,他悄悄從沒人的地方翻過了圍欄而入。看了看,按照記憶中的地址,發現目標房間還亮着燈——還有人住。看樣子,張光宇這小子倒是沒再度轉移。
事實上,張光宇本來就是做槍支販賣生意的,這種人的膽子大得很。君安保鏢買槍那件事,無非是他職業生涯中的一次交易而已。要不是趙天遠安排的那個人把問題說的嚴重,張光宇壓根兒就不會離開嶽東。當時,趙天遠派去的那人說張光宇這次掀翻了龐大的君安保鏢公司,免得被君安保鏢公司報復,這纔將之轉移了。而且答應讓張光宇離開半年之後,等風聲過去了,再回到嶽東。
這個原本甚至沒想着離開嶽東的傢伙,如今又到了滬海,更不會再去折騰什麼新住處。其實在他心裡面,這壓根兒就不算是什麼事兒。要不是看在趙天遠派去的那人帶了幾萬現金的份兒上,他才懶得離開嶽東呢。
不過出於謹慎考慮,易軍擔心這裡被軍方或警方布控了,所以並沒有直接去敲門——甚至連張光宇的那個樓層都沒直接進去。那是個13層,而易軍依舊通過步行梯步行上去。一般來說,警方要是守株待兔般的抓人,不僅僅會把當事人的房間給控制了,甚至會把該樓層的整個單元都設置監控。要是和當事人相關的人物一旦走出電梯,往往一下子就被監控到了。而且,電梯內部本身就有攝像頭。
至於步行上去的話,應該沒多大的問題。大不了到了轉彎的地方,先不直接走出去。
一直到了13樓的轉彎處,易軍才用滬海當地的新號碼撥通了張光宇的電話——這新號碼也是趙氏集團滬海辦事處辦理的。事實證明,易軍的小心應該是多餘的。電話響了沒幾聲,張光宇就說話了,而且似乎不耐煩:“戳,誰啊這是,大半夜的!”
“你二大爺!”易軍壓低嗓門裝着老成的說。
“我擦你姥姥的,你特媽打錯了!”張光宇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