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一系列的慘痛信息傳送到萬家生佛的耳朵裡,幾乎就是一道又一道的霹靂驚雷。特別是炮哥的死,讓這個老頭子悲從中來。黃大炮,這是萬家生佛最得力、最貼心的干將。和劍痕大師所不同的是,炮哥是個沒有自己任何思想的大殺器。一把武器有了自己的思想,用起來並不順手。唯有炮哥這種完全以佛爺意志爲出擊方向的高手,纔是真正的利器。
更何況,炮哥對於萬家生佛的敬重來自於骨子裡,是那種被拆了骨頭都絕對不會叛變的難得大將!
深更半夜,當迷迷糊糊得到了炮哥和三太保的死訊之後,趙泰來竟莫名驚出一身冷汗。多少年了,他從未有過類似的感覺。這個豪橫一世的老頭子,剎那間睡意全無,滿心淒涼。
披着睡衣,無力地站在漆黑的窗前。望着星河會所這個自己一手締造出的龐大產業,趙泰來忽然覺得自己老了,老了很多。
雙目有些失神,喃喃自語:“將軍一去,大樹飄零……”
……
這是一場慘烈的地下征伐。
或許,這場浩蕩的地下戰役還要持續下去。但僅僅是這個剛剛揭幕的開幕戰,就已經血腥恐怖到了如此驚人的地步。
消息隨即傳遍了整個嶽東地下世界,嶽東震驚!當然,這也不可避免的傳到了江寧,但江寧的易軍卻禁不住拍案叫絕!
“好傢伙,陳丹青這妞兒猛啊。”易軍笑了笑,忍不住搖頭讚歎,“方正毅手中有皇甫雷,趙泰來有劍痕可以抗衡。但是,方正毅手中有陳丹青這個女關公外加女諸葛,趙泰來手中可就沒有這樣的人物了。難得,實在難得!”
對面,嵐姐和白靜初都有點小小的醋味。自己的男人當面高度讚賞一個其他的女人,當然會令她們小小的不滿。心直口快的白蓮教主恨恨然:“說得這麼好,有本事到牀上拱了她呀!”
“嘿,瞎說啥呢。”易軍發現了自己小小的失誤,當即轉移話題說,“我是在感慨,咱們幸虧沒一直和陳丹青爭鬥下去,僅此而已。”
“得了吧!”嵐姐笑了笑,她最瞭解易軍,所以說,“哪怕不和陳丹青握手言和,我覺得你也能壓她一頭。瞧你接二連三把她搞得灰頭土臉的,她根本就不是你的對手。”
白靜初也點頭承認。因爲這兩個女人也都是鬼精鬼精的人物,而且和易軍朝夕相處,自然能看的更加透徹。如果說陳丹青是一把見血封喉的刀,刀刀慘烈,那麼易軍就是一把殺人不見血的刀,同樣刀刀致命。
能以一種和風細雨、甚至貌似零零散散的碎刀子手段,把陳丹青這娘們兒搞得yu仙yu死、高潮連連,這才叫爐火純青的真功夫。而且和陳丹青那種功夫一樣,這種功夫同樣是學不來的,運用之妙存乎一心。難怪陳丹青所向披靡、勢如破竹,但在江寧卻偏偏處處碰壁、頭破血流。
易軍哈哈大笑:“你們這是情人眼裡出潘安嘛,過獎啦,哈哈!其實,陳丹青無非佔據了一個更高的平臺,有方正毅這個大梟爲之做支撐。假如咱們的實力也達到了方正毅那個級數,我覺得嵐姐就是咱們的女諸葛,白姐就是咱們的女關公,嘿嘿!”
白靜初白了他一眼,咕噥了一句“這還算句人話”。
哪知道嵐姐無事生非,笑罵道:“說來說去,我和小初兩人加起來,才頂的上一個陳丹青呀。”
姐,你這是典型的挑撥是非啊!果然,白蓮教主回過神來,是啊,易軍這貨不是剛剛稱讚陳丹青是方正毅集團的“女關公外加女諸葛”嗎?該死,你丫找抽是不是!
頓時,白蓮教主雌威大發,一腳丫子就踹向了沙發上的某貨。某貨趕緊捏住了那隻纖纖玉足,使得白靜初一下子倒在了他懷裡。
“別鬧別鬧,說正事兒呢,嘿!”易軍怕這妞兒再度爆發,當即拍了拍她柔嫩的後部,於是再度被兩個女人鄙視了一番。易軍笑道,“其實我說幸虧沒和陳丹青繼續爭鬥下去,並不是怕她什麼。主要是這妞兒手段也很厲害,要是繼續爭鬥的話,咱們的精力會大把大把的耗費在無用的事務上。你瞧趙泰來,栽多狠?”
看到兩個女人都點頭承認這一點,易軍繼續說:“所以,和陳丹青的握手言和,使咱們得到了一個難得的發展期。嶽東和嶽西兩大地下世界亂套了,咱們身處其中左右逢源。或許趙泰來會恨我們,但他接二連三損兵折將,沒有找咱們麻煩的能力;方正毅爲了自己的大謀劃,也只能藉助咱們,至少要安撫咱們。那麼咱們就趁着這個好年景,好好的掙點錢。”
這傢伙看問題的眼光一直很宏大。
嵐姐想了想說:“沒錯!你們倆那個正和房地產,已經到了一個大突破的關鍵期。只要碼頭附近那個物流基地一旦投入使用,整個正和房地產會一躍而起。只是可惜,姐這個嬌蓮還一直都是小打小鬧呢。”
易軍假裝沒聽見。
白靜初笑眯眯的把腦袋湊過去:“怎麼,嵐嵐你吃醋了?”
某貨繼續假裝沒聽見。
嵐姐抱着雙臂聳了聳柔潤的雙肩:“哪有什麼辦法,某人偏心眼兒唄。”
某貨還是假裝沒聽見……不過已經有點硬着頭皮聽下去的味道了。
此時,白靜初瞥了瞥低着腦袋數手指頭的某貨,忽然得意而狡黠地笑了笑:“嵐嵐,估計你的牀上功夫不能讓這犢子滿意,嘿。”
“別說了,兩個腐女!”易軍忍無可忍了。
“閉嘴!”兩個腐女同時齜牙咧嘴,於是易軍只能趕緊跑出去上廁所。乖乖,和一個女人爭吵,等於和餓狼搶肉;要是和兩個女人同時鬥嘴,那是找死。
“回來啊你!”嵐姐忍不住噗嗤一笑,“嚇唬你呢,瞧你那德行,平時的威風哪裡去了。我說到嬌蓮,其實是有件事跟你商量一下,因爲我有個小想法兒。”
一旦沒有了這倆女人的壓迫,易軍肚子裡那股無形的尿也沒了,再也不提什麼上廁所:“姐你說。”
嵐姐似乎已經盤算了很久,所以說出來也沒有打頓,思路異常清晰:“一直聽你們說什麼星河會所,雖然我沒去過,但也有了一個大致的瞭解。我覺得,咱們的嬌蓮完全可以改造一下,成爲嶽東的第二個星河,至少是江寧的星河!”
白靜初眼睛一亮:“行啊,這主意挺拉風!”
易軍也隨之精神一振,笑道:“好!不過咱們不是江寧的星河,也不是嶽東的第二個星河。咱們要做嶽東的嬌蓮——獨一無二的嬌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