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撲練家子的生活一般很苦,不少底層相撲運動員連吃飯都成問題。收入及其微薄,可這些極其肥胖的人對吃穿住行又有遠超常人的生理需要,生活自然相當拮据。
可這也是個兩極分化極爲嚴重的圈子。一旦你在這圈子裡出名了,混出了個人模狗樣,收入反倒比其他武道分支的高手更多。因爲島倭國崇尚這個,把頂級的相撲高手視爲英雄、勇士,這是一個傳統,就好像青蒙漢子最尊敬摔跤高手一樣。
想當年,白鵬就已經混到了“大關”的級別。這是在相撲十個級別之中,第二高的一層,相當高了。在往上一點點,就是相撲之中的至強者“橫綱”。一般而言,哪怕達到了大關之下的“官脅”級別,就可謂是相撲之中出了門的高手,收入也已經相當不菲。
“怎麼樣,在賽臺上還行吧?白哥你的功夫我知道,老早就是大關了,很強。”易軍笑問。
白鵬有點不好意思的說:“在你面前吹呼功夫,這不是打我臉麼……我這點本事,呵呵,現在倒是又精進了一些,但真要是回到國內比拼真正的廝殺,我看最多最多就是個大師級的水準。”
相撲,終究不是個武道大分支,在這個小圈子裡能有相當於大師級的水準,已經堪稱極高手。
不過白鵬也是謙虛,要說面對面的格鬥,一般大師級高手可能憑着靈活的攻擊而擊敗他。但要是真的被他抓到了……那就只能呵呵了。就憑那數百斤的體重和一身天然的巨力,哪怕是尊泰斗也可能被他活活勒死。這是體能的天然優勢,失去了靈活方面的長處,老天爺自然會給你在別的方面予以補償。
如今,白鵬重回賽臺之後算是重頭開始。以前的資格都沒了,等於從新手做起,一開始是最低級的“序之口”級別,再往後是“序二段”、“三段”……經過一番拼搏,現在竟然再次重回了大關的級別,而且是勝率最高的大關。
這是有真本事的,重新攀升到這個高度並不意外。而且這個圈子相對乾淨一些,比賽的時候下黑手什麼的很少。畢竟是島倭國精神信仰一樣的運動,當地百姓對這個的純潔度要求很高。
“就連這個被視爲島倭國精神的運動,也和地下圈子交往很深?”易軍問。
白鵬點了點頭,說:“現在哪有乾淨的地方,有利益的地方就會有黑手染指,不可避免的。特別是島倭國地下霸主山口組,對於這個運動的控制越來越深了。包括空手道、柔道等圈子,也都有他們在背後折騰,相撲圈子算是相對乾淨點的了。”
據白鵬介紹,這圈子裡也有一些協會、社團之類的東西,很多都被山口組給控制了。而易軍知道,山口組也是當初黑暗議會的一部分,屬於亞洲黑幫這個議席。這張議席的代表是大圈幫,除去大圈之後最大的地下勢力就是山口組。
山口組,這是黑暗議會崩塌之後,僥倖獨立得以保存的世界級黑幫,也是黑暗議會下轄最大的漏網之魚了。雖然是個鬆散的黑幫組織,但數萬人的徒衆依舊讓人不可小覷。
這個黑幫組織掌握着龐大的產業,據說每年的收益都高達數十億美金——是每年。因爲它們盤踞的地方是島倭國,而島倭國雖然小,卻是世界第三經濟大國,也算是個重大的金窟窿。
易軍聽了之後點了點頭,說:“這個組織我早清楚,也是那黑暗議會的一部分。只不過黑暗議會崩潰之後,他們顯得比較消停,我也暫時沒把注意力丟在他們身上。只要他們一直安分下去,我也懶得過問。”
這種口氣,幾乎能讓趙泰來和白鵬吃驚——這真是地下世界黑皇帝的態勢啊!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這尊地下世界的第一霸主沒對山口組下手,也無非是沒怎麼瞧上眼。
回想當初混跡嶽東之時,哪怕是升級到嶽東和嶽西兩塊地下世界爭鬥之時,誰敢想易軍能有這種氣勢。
而白鵬在感慨了一陣之後,搖頭說:“這些傢伙,哪有真正安分的時候啊,我反倒覺得他們比以前活動的更噁心了,對於幾個賽臺的控制也更緊了。”
“怎麼說?”易軍問。
白鵬無奈的說:“以前吧,他們還只是cao控比賽什麼的,但現在已經開始控制選手本人了。”
這是一個質的變化,混過地下世界的白鵬很清楚這一點。一個組織要是隻影響比賽,而後在外圍搞點賭盤什麼的,說明對這個圈子的滲透還是輕的;而一旦控制選手本人的話,那麼介入就比較深了。
“更要命的是,有些選手還被他們搞‘沒了’,你說這是不是噁心?”白鵬恨恨的嘆道,“當然,我懷疑那些優秀的選手,可能是死了。”
沒了?死了?易軍也覺得意外。cao控選手也只是爲了打黑拳、掙黑錢,要是把人弄沒了、甚至殺了,那麼這山口組賺誰的錢?
要是不爲了掙錢,那爲了啥?
白鵬沒好氣的說:“其實吧,我本來都要挑戰當今的相撲橫綱了——當然那也是個很強的傢伙,我也沒絕對的勝算。可是這傢伙忽然就沒了,他的經紀人說他突然退出了賽壇,結果比賽也就取消了。而事實上,突然宣佈退出的相撲高手已經是第二個了,柔道、空手道等方面也有這種情況。
最他孃的要命的是,退出之後就消失在了公衆的視野,再也找不到他們。兄弟,你說這可不就是死了嗎?而有能力脅迫選手退役、甚至讓他們平白無故消失的,也只有山口組吧。
真不知道這山口組是不是吃錯了藥,搞這些幹什麼?”
“那麼……有沒有對你下手的跡象?!”易軍的眼神眯了起來。只要是他的兄弟朋友,他就不允許有人下黑手。
白鵬笑了笑:“那還不至於。我不屬於什麼圈子協會啥的,就是個單幹戶,他們控制不住我。當然,真要是想勸我退出,我也懶得聽他們的安排。我過我的日子,關他們鳥事。”
哪知道易軍卻搖了搖頭,說:“你也別太大意了,說不定這其中有些古怪。”
因爲就在這剎那間,易軍忽然靈光一閃,想到了一些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