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車子到了前面人煙稀少點的大路上,嵐姐的速度似乎更慢了一些。
直到這時候,中間那輛別克君威察覺到了有些不對勁。他好歹也是跟蹤人的,如今在這條路寬人稀的大路上,背後始終不緊不慢跟着一輛拉風的路虎,要是再沒一點察覺才叫怪事。
暴露了?開別克君威的那傢伙渾身一哆嗦,覺得這下不妙了。他知道,背後車裡的傢伙肯定不簡單——哪怕是保鏢,那得多牛掰的保鏢才能開着百十萬的車?!
想到這裡,這傢伙當即怯了。他只是個監視跟蹤的,可不是皇甫雷那樣的高手。要是被嵐姐的“保鏢”拿住了,肯定悲劇收場。於是這貨猛然加速,嗖的一下從嵐姐的車邊衝了出去。監視任務?去死,老子自己先保命再說。
而隨着這輛別克君威發力,易軍也開着路虎飛奔了起來。他的車技,顯然比對方高出很多,但卻不急着追上去。這貨笑眯眯的扔了手中的菸頭兒,“孫子,別怪老子沒告訴你,往前那座橋正在施工呢。”
果然,往前開了不足五公里,別克君威就發現有點悲劇了。因爲在它的正前方,一座跨路的高速公路橋正在施工。雖然保持了半幅同行,但是眼看着那個施工現場的橋洞子,不得不緊急減速!
嘎吱……剎車聲刺耳響起。但是後面一百多米外的易軍,卻只是笑眯眯的慢慢減速。於是,轟的一聲響起,這輛霸道的路虎直接將前面的別克給撞偏移了!
那別克還沒停穩,如今後頭被這麼猛烈的一撞,嘰裡咕嚕轉了半圈兒,橫着撞在了前面的工地!上頭是正在施工的腳手架,嘩啦啦砸下來不少鋼管子,直接把那別克車給硬生生掩蓋了起來。再加上猛然的撞擊,這輛車不但報廢了,裡面開車的傢伙也必然倒了大黴。
果然,易軍裝作慌不迭的下了車,跑到了那被鋼管子砸得不成模樣的別克車前。裡面,那傢伙已經被撞得七葷八素。若不是剛纔緊急剎車了,現在會更悽慘。
易軍心中暗笑,但裝作不好意思的把這人給弄出來,還不住的說:“你瞧你,剎車那麼急幹什麼。走,現場保護着,我帶你去醫院檢查檢查。放心,哥們兒不會逃走,到時候交警會來處理的。”
與此同時,附近施工的民工也紛紛趕來,看一個究竟。別克車司機嚇壞了,當即咋呼:“別,別帶走我。”
易軍卻搖頭嘆道:“我說你這位大兄弟,腦袋也撞迷糊了啊。哥們兒這是好心好意,走,咱們去醫院。”
不由那別克司機分說,易軍就把這貨硬是拉進自己的路虎之中。易軍是什麼力道,那貨休想掙脫。
而一旦到了車裡面,易軍就笑眯眯的扭頭說:“咋樣兒哥們兒,有意思不?”
這個傢伙已經嚇壞了,兩對眼皮不住得打顫。剛纔他嘗試了掙扎,但是毫無效果。易軍那隻手簡直就像是老虎鉗子,掙都掙不開。他甚至還試着拿肘部撞擊易軍的腹部,結果被易軍不知道用了什麼手法,差點把他的胳膊給弄斷了。
由此,這傢伙算是徹底了斷了掙扎的心思,瑟瑟發抖。“對不起,不知道你的意思是……”
“砰!”易軍一拳砸在這傢伙的臉上。沒用多大力氣,但卻把這貨的腦袋砸得一懵,彷彿被重錘夯中了。這傢伙腦袋轟的一下,便就暈了過去,半邊臉也已經腫得不成樣子。
隨即,易軍拉着這貨飛速返回,剛好遇到了趕過來的嵐姐。隔着車窗打了個響指,兩輛車便一起向嬌蓮駛去。沒有進入嬌蓮的營業大廳,而是到了後面那個宿舍區。大白天的,小姐們都在休息,馬上就要開工了,一個個陸陸續續花枝招展地跑了出來。看到易軍和嵐姐兩個大老闆來了,紛紛交頭接耳笑眯眯打招呼。只不過讓大家感到詫異的是,軍哥那車似乎撞了啊。車頭上,明顯一個大坑,保險槓也彎得不成樣子。
車子剛挺穩了,領班小貓兒就笑吟吟的來到了車前,說:“軍哥呀,您這車新着呢,怎麼這就撞了?”
易軍反倒笑呵呵的說:“別說,路虎撞起來就是比捷達來勁,嘿。”
小貓一聽立時有點暈乎,心道軍哥還真捨得,不愧是財大氣粗的。這種極品男人,啥時候能騙到牀上啊!只不過拿着這個級別的車,依舊當碰碰車來用,不知道煞費苦心的白靜初看到這一幕,會是何等感受。
反正不一會兒白靜初就來了,因爲這件事不簡單,牽扯到陳丹青,牽扯到正和,要跟白靜初說一聲。而白靜初看到了這輛剛開一天就撞成那模樣的路虎,臉色當即有點發青。抖了抖嘴脣,只說了一句:“早知道真是這樣,給你買二十輛二手的捷達了……”
在一間空着的宿舍裡,那個跟蹤嵐姐和青青的傢伙已經被弄醒,而且全招了。他是陳丹青的一個保鏢,可笑的是蕭戰雄去竊聽的那天,就是這貨被喬雲龍的駕駛員小周給一掌砍翻了。這倒好,今天又成了這副豬頭模樣。
據這傢伙交代,是陳丹青派他來監視嵐姐,但並沒有說要出手做什麼。唯一的目的,就是弄清楚嵐姐平時的生活習慣,比如什麼時間上班下班,什麼時間經常出去吃飯,什麼時間逛街。而最需要關注的是,什麼時間出門的時候,不和易軍在一起!
這是試圖摸清嵐姐的生活規律!
而一旦被他們摸清了之後,將會做什麼?這個答案很簡單。特別是“不和易軍在一起”那幾個字,充滿了更加濃重的陰謀味道。
陳丹青這個保鏢說,他跟蹤嵐姐已經第三天了,沒想到這就被易軍給識破。
聽了這傢伙的敘述,易軍、嵐姐和白靜初的臉色都不好看,狂野小美女青青更是一腳丫子踹在了那傢伙的臉上,罵了句“丫丫個呸的”。
嵐姐習慣性的抱着雙臂,擡着頭嘆了口氣說:“姐倒成了首要目標了,陳丹青這小娘們兒還真瞧得起咱。”
白靜初則狠狠地一笑:“她這是自找打臉!而且,最討厭她那裝逼的高傲。牛氣什麼啊!等我派人把她幹趴下,讓軍兒撲上去蹂躪一晚上,看她還傲不傲!”
“咱們可要說話算話啊。”易軍假作怯生生的說。於是,當即贏得兩個“滾”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