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軍火辣辣的目光盯着玫瑰火辣辣的身材,搞得她臉上也火辣辣的燙。
這貼身內衣雖然有長褲長袖,但關鍵是太貼身了,使得玫瑰渾身上下所有的線條都纖毫畢露。不過不得不承認,這妞兒的身材體型可真贊。玲瓏突兀,前突後撅,各項指標完全符合標準的尺寸,某些地方也不以過分誇大爲榮,大小適中剛剛好。
現在,玫瑰覺得這場景可真夠尷尬的。由於自己還沒來及把小外套穿上,使得她就好像是故意引誘易軍一樣。而且,是她主動喊易軍來的,深更半夜,孤男寡女,如今她又以這樣的面貌出現,彷彿蘊含了太多太多的信息。
偏偏的,易軍這該死的傢伙一開口,就關注了她這身曖昧的內衣。
“你……來的怎麼這麼快!”玫瑰有點不好意思,“我還沒準備好呢。”
易軍嘿嘿一樂:“都脫這麼多了,這還不算‘準備好’啊。”
玫瑰一怔,臉登時更紅了:“不是脫得沒準備好,是穿得沒準備好!!!”
這句話有點拗口,但玫瑰說完之後就更加的羞,急吼吼的跑到易軍身邊。易軍眼睛瞪得大大的,緊緊盯着她那嬌俏玲瓏的身體:“妹兒,這麼急啊。”
“急你個頭呀,衣服在你那邊呢,袖子還被你坐着呢!”玫瑰伸出手,彎腰就去拿自己那身放在沙發上的小外套。只不過,她和衣服之間隔着易軍。
距離很近,彎腰的時候她的上身幾乎就貼在易軍的面前。這貨閉上眼睛,貌似非禮勿視,但實際上卻深深的吸了口氣:“好香。”
香你個頭!玫瑰把衣服扯過來,拿着袖子在他腦袋上抽了一把,不輕不重的。
而隨後,兩人的動作就極度不協調了——玫瑰急匆匆的穿自己的衣服,易軍卻解開了自己皮衣的扣子。幾乎玫瑰扣上一個釦子,易軍就解開一個。
玫瑰眼睛瞪得大大的:“你要幹嘛?”
易軍看了看這房間:“你開着暖氣呢,熱啊。你穿你的,我脫我的……”
這算是什麼破節奏……
當玫瑰終於把外套穿上了,易軍也把皮衣脫了下來。當玫瑰穿上了加厚小拖鞋、盤膝坐在地毯上一張小茶几旁的時候,易軍卻大大咧咧的把腰帶都解開了。這下子更嚇壞了這妞兒,瞠目結舌:“你……?”
易軍有點慚愧的笑道:“你這小茶几,是要盤膝坐着的吧?我就這習慣,一旦盤膝坐下的時候,總要把腰帶鬆開一點,不然勒得難受。”
玫瑰也無語了,對於這個不修邊幅、大大咧咧的男子,她竟然感覺到了一種灑脫。以往不少男人見了她,幾乎一個個拼了命的表現自己的優秀、隱藏自己的不足,就像張開尾巴的孔雀,把醜陋的屁股藏在了後面。易軍卻不同,這貨該怎樣就是怎樣,毫不拘束也無掛礙。
或許正是這些與衆不同之處,才讓玫瑰覺得易軍很另類、很新鮮。而一個女人對男人產生這樣的感覺,有些事就開始變得曖昧了起來。
“哎,坐吧。把我珍藏的凍頂烏龍給你這粗魯漢子喝,簡直是焚琴煮鶴了。”玫瑰笑了笑,開始擺弄小茶几上的茶具,“對了,你不會有腳臭吧?哼!”
易軍笑着盤膝坐下,嘴上不留口德:“沒有,不信你聞聞?”
“討厭。”玫瑰笑了笑,兩隻纖秀的玉手熟練的泡茶,動作堪稱藝術。而這些茶具也夠別緻的,小巧但不失品味,最符合她這個小美女的身份——小茶几兩尺長、一尺半寬,顯得有點迷你,但卻是正宗的檀木所制;檯面上是鑲嵌進去的茶海,上面的茶壺顯然也是紫砂上品,只不過像是有了點年頭兒;最有點不同的是那竹子做的取茶用的茶則,卻彷彿是個人手工製作,顯得沒那麼精緻。
“所有的東西都很貴重啊,怎麼就這茶則……有點簡單?”易軍沒好意思說這茶則不好,只能說“簡單”。
玫瑰笑了笑:“這是我自己親手削的。當年去旅遊的時候,看到了漫山的斑竹搖曳,竹濤陣陣,很有感觸喲。而且我喜歡杜牧那首詩:血染斑斑成錦紋,昔年遺恨至今存;分明知是湘妃泣,何忍將身臥淚痕。心裡頭有了感觸,就忍不住偷偷取了一根竹子。這可是我第一次偷東西哇,那種偷偷摸摸的感覺……嘿,總之感覺很有紀念價值,回來之後就自己做了個小茶則做紀念,呵。”
易軍怔了怔,苦笑說:“斑竹,就是湘竹吧?難怪我家竹子跟你有點過不去,你竟然折了湘竹啊。說不定,你們倆命裡頭就是註定的小對頭,哈哈!”
“哦?”玫瑰也愣了愣,隨即抿嘴兒笑道,“嗯嗯,那也說不定呢。既然這麼巧,那麼等你回去的時候,把這支茶則帶走吧,算是給你留個念想兒。別的東西哪怕再值錢,反倒沒什麼意義。”
值錢的東西,在易軍和玫瑰這些人眼中反倒不值錢。倒是一些比較有意義的小東西,反倒更讓人產生一些懷念。
易軍笑着點了點頭,拿起那支茶則看了看:“要說是你自己削的,這工藝就還算不錯的了。”
“切,好像還不是很滿意呢?!”玫瑰笑道,“那麼,你就把它好好修一修?對了,把剛纔我說的杜牧那首詩也刻上,要你親手刻。等到有朝一日再次見到了我,再還給我得了,算是咱們倆合作的。”
“咱倆的結晶啊。”
“你這人……嘴真貧。”
易軍嘿嘿咧嘴笑了笑,記住了玫瑰的這些小要求。不過,他覺得這些要求真夠瑣碎的。但既然答應了,這些小事還是要做到的:“不過要是拿回去被竹子看到了,說不定會說咱們故意氣她,她可是很信宿命的,哈哈!”
玫瑰也笑了笑,輕輕搖頭不語。茶泡好了,凍頂烏龍那清冽的香氣如玉露,自公道杯裡緩緩散發出來。玫瑰的小手給易軍和她自己都斟上一杯,隨即笑問:“那麼,你信宿命嗎?”
易軍搖了搖頭:“不信,因爲不懂。”
“我也不懂,但是我信。”玫瑰笑了笑說,“攤開你的手掌,讓我看看你的掌紋。”
易軍覺得奇怪,心道這麼一個小小的話題,怎麼就讓她扯開了?這妞兒,今天似乎有點神經質啊。從她莫名的把易軍喊來,一直到讓他刻湘竹茶則,再到什麼宿命,這妞兒都有點小小的不正常。
不過,易軍還是老老實實的攤開了掌心,平放在茶几上方。玫瑰則伸手輕輕捏住了他這隻手的指端,貌似仔細的看了一番,點了點頭。
易軍的指尖,傳來一陣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