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停落在了泰邦首府機場,一行人受到了高規格的接待。雖然只是部長帶隊,但是對方依舊派出了一位副總理到機場迎接。只不過讓那些代表團成員都爲之側目的是,那位副總理似乎對易軍偏愛有加,和易軍握手的時間比和孫部長握手的時間還長。
由此,孫部長也不得不承認:哪怕沒有二號首長的批准,自己在這裡怕是也制約不住易軍,這個代表團真正當家做主的,本來就是易軍。
到了晚上,這種情況似乎更加明顯。泰邦的美女總理詩琳親自出面了,舉行了盛大的歡迎晚宴,歡迎華夏、緬邦、老邦三國的代表團的到來。因爲大家商量好了,最終會談並簽字的地點就是泰邦首府曼古城,泰邦政府就是東道主。
而在這場晚宴上,詩琳當然對每一家代表團的團長都表示了歡迎和尊重。但是在這種禮節xing的程序結束之後,人們發現詩琳似乎特別喜歡和易軍聊。期間被各種事務打斷了兩次,但每次事情過後,詩琳都主動回到了易軍的身邊,繼續攀談!
我靠,難道真的是美女愛帥哥麼?只不過,這倆人的年齡差距似乎大了點。
不過,易軍和詩琳都不在乎這些。牡丹和湘竹淚在外面的露臺上看風景,不會在這種關鍵時候打攪易軍的正事兒。
“弟弟,這次穿戴的很整齊啊,帥多了。”詩琳拿着一杯紅酒,笑吟吟的看了看外頭露臺上的兩位傾國傾城的,用熟練的英語說,“眼光不錯,又是兩個,而且長相甚至都不次於上次那位梅將軍喲。”
廢話,整個華夏地下世界《羣芳譜》高居第一的盛世牡丹,和排名第三位的湘竹淚,長相豈止是不錯。
易軍不尷不尬的乾咳了一聲:“詩琳姐過獎了……”
“哎,華夏的女子,都這麼俊俏嗎?”詩琳竟然有點小小的失落。都說她是美女總理,其實跟這兩位相比,包括和魅影相比,自己一點優勢都木有哇。
易軍不鹹不淡的笑道:“詩琳姐的氣質好。”
“女人當不起漂亮一詞的時候,纔會被人誇氣質呢。”詩琳自我解嘲的笑了笑,忽然稍稍壓低了聲音,說,“看到那位穿着我國武官軍服的高個子男人嗎?留心一下。”
易軍根本不用扭頭去看,事實上他一進門就注意到了那個身材較高、一身戾氣的傢伙。這傢伙的實力,有點出乎了易軍的預料。而且易軍還知道,那個傢伙也一直在關注自己。
“早注意了,這是全場之中功夫最強的一個,相當不錯。什麼身份?”
詩琳笑了笑,假裝聊別的東西,說:“他叫乍蘭,泰邦最強的泰拳高手之一。只不過他現在已經不在拳臺上打拳了,好多年前就已經被泰王聘請爲大警衛長。”
泰邦,真正的最高首腦一直是泰王,這是無可爭議的,而且泰王也是全國武裝力量的最高統帥。能夠被泰王選爲大警衛長的傢伙,實力當然不俗。
詩琳繼續介紹說:“不過我們西瓦家族卻已經查明瞭,他是普素圖家族那條線上的人!這違背了泰王警衛不得結交任何一方政治勢力的潛規則,但他一直沒有暴露,我們也沒有確切的證據,所以我們也不好說什麼。”
易軍眼睛猛然一縮:“這麼說,泰王的性命,竟然都交給了一個普素圖家族的人?!”
“普素圖家族就是再狠,也不至於直接謀殺泰王,不然他坐不穩任何位置。”詩琳不無憂慮的說,“但是,這位大警衛長深的泰王信任,能夠影響泰王的決斷。這一點,纔是最頭疼的事情。”
原來,詩琳所在的西瓦家族這陣子已經準備了很多,一直想對普素圖家族動手。他們所欠缺的,只是泰王的許可。因爲加入泰王的態度不明確的話,兩大家族哪怕再有實力,最終的勝負也只是未知數。
說不定你已經把對方打得落花流水了,可是最後關頭泰王發話、甚至派兵出來,整個局勢會馬上逆轉。
而這個大警衛長乍蘭,就是影響泰王態度的關鍵人物。當初易軍交給詩琳的那些材料,也就是從羅星河的黑旗營里弄來的,本就清楚記載了普素圖家族販賣毒品、走私軍火的事實,是鐵證。西瓦家族已經將這個呈遞給了泰王,也確實惹得泰王一陣暴怒。
但是經過這位大警衛長的勸說之後,泰王終究沒有對普素圖家族動手!
由此可見,這位大警衛長對泰王的影響之深。
按說,一個超級政治家族又是販毒、又是走私軍火,這些都是極其骯髒的污點。但是,泰王愣是壓制了這件事。或許泰王心中對普素圖家族已經有些反感,但是依舊沒有觸及泰王的底線。
易軍想了想,冷笑着搖了搖頭:“沒辦法,這就是制衡的權術。要怪的話,就只能怪你們西瓦家族太強大,強大到了只有普素圖家族可以抗衡。”
詩琳優雅的撇了撇嘴,但是完全贊同易軍的觀點。事實上,她和他的哥哥詩頌前總理,也早就看清了這一點。
在泰邦,泰王是獨一無二的領袖,是大腦。那麼,西瓦和普素圖就是左膀右臂,是最有力量的兩大勢力。
泰王位處最高位,拉一個打一個,這是最輕鬆的制衡方式,也最便於王室的穩固。
想當初,詩琳的哥哥詩頌就是被普素圖家族的勢力趕下了臺,隨後普素圖家族風光無限。普素圖家族本以爲要乘勝追擊,徹底擊垮了西瓦家族。哪知道泰王矛頭一轉,竟然支持了西瓦家族,甚至西瓦家族的詩琳當選了新一任的總理!
頃刻間,普素圖家族的優勢蕩然無存。
原因很簡單,泰王不允許普素圖家族一家獨大,不允許一個勢力有資格發展成爲王室的勁敵。
而現在,泰王同樣不允許西瓦家族一家獨大。他要用普素圖來制衡西瓦,就好像當初需要用西瓦來制衡普素圖是一個道理。
除非,某些事能夠真正觸痛了泰王最敏感的神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