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殺手招供了,一五一十。
而聽到這羣傢伙的來歷,連牡丹都覺得很意外。
這些人,來自於東亞一個活躍着的殺手組織“菊組”。發源地和總部都在島倭國,活躍的範圍一般在東亞的華夏、島倭國、南高麗等地。實力很強“業務”很精湛,也曾被龍巢打擊過,但由於針對華夏重要人物的業務不多,故而龍巢也沒有把主要精力放在它身上。
這個組織如何就無所謂了,關鍵是僱傭他們這些殺手的僱主,是大通錢莊!
又是這個大通錢莊!
很顯然,對於在華夏的折戟沉沙事件,大通錢莊是不會甘心的,也不會輕易嚥下這口氣。一開始連續幾次打擊,把他們搞的有點措手不及。無論是風影屠滅了他們的東南亞分部,還是玄慈大師滅了蔣佛音,這都讓他們大爲震驚。
但是震驚之後,也不知道犯了哪門子的瘋,他們又來了。或許得到了什麼消息,認爲連續打擊他們的,並不是華夏傳統的地下世界人物?
而風影當初也對易軍說,現在已經有跡象表明,境外勢力可能要對華夏地下世界動手。雖然沒有確切證據,但也不是信口開河。
其實一開始的時候,大通錢莊向“菊組”開出的條件極高,高得嚇人——刺殺易軍、盛世牡丹、大虎尊的任何一人,都可以獲得高額的報酬!那報酬之高,足以讓菊組兩年啥也不做都餓不着。
因爲這三家,恰恰就是在滬海聯手逼走大通錢莊的三大王級勢力。
而且從排名先後來看,也可以看得出大通錢莊對這些人的憎恨順序。當然,假如刺殺了易軍,比刺殺大虎尊的報酬高了又近乎一倍。
此外,要是能刺殺了嬌蓮另一個首腦嵐姐,也能獲得和刺殺大虎尊近乎等同的酬金。
戳啊,這是要全面開戰?
但是別的不說,這幾個人……是特媽好刺殺的?
易軍和大虎尊本就是傳奇強者,實力嚇死人。島倭國纔多大點地方,菊組最強的傢伙纔是個泰斗級高手,連這個都算是異數了。
而且大虎尊深居淺出,在自己的虎窩裡不輕易出來;易軍不是在軍界溜達,就是在嬌蓮總部,而且經常和蕭戰雄、唐小龍這羣高手在一起,刺殺的難度何其大。
至於嵐姐,這陣子更是一直呆在嬌蓮,哪有機會下手?到嬌蓮裡面去刺殺?除非是犯了瘋病了。
而恰好,現在得知盛世牡丹“落單”了。至少,盛世牡丹身邊那個扛着大刀的狠人不在她身邊。這是個絕佳的良機啊!因爲菊組也有情報顯示,盛世牡丹就是個一點功夫都不會的,甚至連開槍都不會。
因此很悲劇的,牡丹竟然成了他們眼中的“軟柿子”。
“草草,真混蛋!”牡丹恨得牙癢癢,“憑啥單單把姐給看扁了!”
那個殺手膽怯但又實事求是的說:“事實上……假如不是這位胭脂虎小姐,我們還……還真的得手了。”
“去你的……”牡丹無語。不過想想也是啊,剛纔真尼瑪驚險,虧得身邊有胭脂,而且虧得胭脂恢復原來的本事了。對付一羣高水平的槍手,恐怕蓋世奇親至也未必能比紀嫣然幹得漂亮。
易軍以前就評價過,五虎任何一個人,綜合價值都是泰斗級的。
而要是面對他們最適合戰鬥的對手,發揮的作用會更大,這一點毫無疑問。比如當年的大眼虎秦英傑,一個人遠距離狙殺的泰斗級、大師級高手,加在一起兩隻手數不過來。
殺手遇到了五虎,特別是短槍殺手遇到了胭脂,那就是自己找虐,是點子背、命不好。
“大通錢莊,又是大通錢莊!”紀嫣然琢磨了一下。失憶期間,她對這個名字已經聽多了,也知道大通錢莊的事情。沒想到這個組織離開了華夏之後,依舊賊心不死,還想着要狠狠的報復華夏地下世界的頂級人物。
牡丹揹着雙手走出了小黑屋,在朗朗夜月之下,嘆了口氣說:“真是的,掙點錢真不容易,招惹了大通錢莊這玩意兒,竟然像是招惹了一個跗骨之蛆。不過這個組織在境外啊,可真不好對付。”
紀嫣然也嘆道:“但要是不徹底打掉的話,依照他們的財力,恐怕會源源不斷的僱傭殺手。一個菊組不算啥,但天下的、特別是境外的殺手組織太多了,一年僱傭兩撥人馬,你和大哥這輩子就別想消停了。”
雖然牡丹躲過二三十次刺殺聽起來很牛掰,但只有傻子才喜歡讓這個數字不斷飆升。腦袋只要不壞掉,誰願意一次次的遭遇這種險情。
牡丹微微皺着眉頭:“我們手頭的實力,說到底還是小,太小呵!連走出國境都難。或許你哥有那個本事,但我還是不行。”
“哪有啥區別?我哥可以不就行了,反正你是我嫂子。”紀嫣然笑得邪乎。
“得了吧,別取笑姐了。”牡丹幽幽的坐在了一塊光潔的石頭上,嘆道,“其實咱們自己人都知道,我跟你大哥純屬的假鳳虛凰。恐怕在他心裡呀,我這個沒過門的媳婦,不如他任何一個女人重要呢,也沒你和兮姐重要。”
紀嫣然捂着嘴一樂:“誰叫你非要守身如玉了。你要是跟他滾滾牀單啥的,肯定……嘿。”
“少來了,跟你說正經的呢。”牡丹說道,“我是說,面對境外這些勢力的反撲啊,咱們幾乎都束手無策,太被動了。可要是真的想要殺出去,難度太大,代價也太大,得不償失。就像你說的那樣,僅僅一個大通錢莊,就可以近乎無休止的僱傭殺手,十年二十年的糾纏我們都不好說。要是一直持續下去,誰能保證每次都躲過去呀。”
“你沒辦法了?”紀嫣然笑道,“牡丹姐的腦袋是最妖孽的,怎麼也會這樣啊。”
牡丹苦笑:“面對一種無可抗拒的形勢,腦袋好用也白搭。一隻螞蟻就是再聰明,也別想掀翻了一頭大象。我就是那隻螞蟻,而大象就是形勢、是氣運。”
紀嫣然哈哈一樂:“我可不覺得呢。反正,我哥肯定會有辦法的。”
“什麼辦法?”牡丹一愣。
“不知道呀。但是,沒有他過不去的坎兒,沒有他踢不開的絆腳石,我們幾個一直都這麼認爲。只要他在,我就從來不擔心什麼。”紀嫣然的盲目崇拜,讓牡丹相當無語。
牡丹笑了笑:“算了,明天就見到他了,你也可以見戰雄了。天不早了,洗洗睡。”
紀嫣然搖了搖頭:“你先睡,我要‘活動活動’,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