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唐小龍也笑着對易軍說:“所以,我也想向軍哥請一段時間的假。長了一年,短了半年。”
蕭戰雄瞪大了眼珠子:“你要去打黑拳?!去美國?”
陳湖圖嘆了口氣,說:“這小子不僅要去美國,還要去泰邦。他要把黑拳和泰拳的拳臺,都打一個遍!”
呼……連易軍都震驚了。心道這個剛長成的大小夥子,還真有一股子狠勁兒!連挑兩大拳臺?這不是人乾的事兒!
陳湖圖則苦笑說:“早就擔心有這一天,結果還是不可避免。罷了,孩子大了總想着打出自己的一片天,老一代也管不住。這孩子,跟我當年很像啊。我當年也對自己的師父說,我要去闖,要跑得更遠,哪怕是死,也要死在那片天空下……得了,現在輪到他了。”
哪怕是死,也要死在那片天空下!
不到這個境界,就無法理解那種希冀與渴望。
唐小龍笑了笑:“師父您放心,我沒事兒的。跟着軍哥混出來的,沒有一個死打蠻幹的莽夫。拳臺上機靈着點,掛不掉。”
易軍無語,蕭戰雄則樂呵呵的點了點頭:“也是,感覺到打不贏了,跳下拳臺撒丫子就跑。”
戳了,就知道跑……
但是易軍卻知道,這是不可能的。在黑拳和泰拳的那種地下拳壇上,打不贏的結果往往是非死即殘。而唐小龍所說的機靈點,無非是不要被別人下黑手使絆子而已。
而且,這時間上也有問題。半年,一年?一個新手要想參賽,不可能隨隨便便就去挑戰拳臺上的那幾位王者。要是隨便哪個傢伙都能輕易挑戰一些拳王,那些拳王還不累死了。只有你積累到了一定的高度,成就了一定的名氣,纔有這個“資格”。
易軍問道:“哪怕你一週打一場比賽,等到積累足夠的資格和知名度,可以挑戰頂級拳手的時候,也不是一年半載能做到的。沒有幾十場比賽的經驗,那些拳臺王者不會輕易答應跟你比賽。也不僅僅因爲對方的傲慢,而是因爲拳臺也有這個規矩。而你要是不和那些頂級拳手比試的話,去那裡也就沒了什麼實際意義。狂毆一羣名家級、哪怕是初入大師級的拳手,即便全勝,對你的提升作用也不明顯。”
陳湖圖擺了擺食指,說:“其實,無論黑拳還是泰拳,在他們的地下拳壇上還有一條規矩,是個捷徑,節省時間。但是,也更兇險一些。”
“什麼捷徑?”蕭戰雄好奇的問。對於國外的那些拳賽,易軍和蕭戰雄顯然也瞭解不少。但是對於地下拳賽,而且是地下賽場最隱秘的那些規矩,依舊不可能全都清楚。
此時,陳湖圖打開自己的包兒,取出了一條腰帶。並不像拳擊比賽中拳王那種寬大且華而不實的拳王金腰帶,而是正兒八經的適合佩戴的腰帶,舒適感也足夠。但是,造型卻極爲奪目,金燦燦的,上面還有英字跡。
易軍拿過來一看,上面的字跡很簡單——
【拳皇:弗蘭克陳】
這是那個血腥拳臺上,專門爲一尊拳皇定做的金腰帶!
每一條這樣的腰帶,都是用多少鮮血和生命鑄就。代表着一尊拳皇輝煌的過去,也代表着拳臺上一個時代。
而這條金腰帶所代表的,則是黑拳拳臺上,那個最爲血腥、最爲殘暴、也最爲黑暗的時代——唐龍時代!
陳湖圖心xg早就變了,不會因爲自己的那段輝煌而驕傲自大。他留下這個,無非是祭奠自己逝去的青春。那是他一生之中最富有朝氣和活力的時期,是他生命的總結。
這條腰帶對於陳湖圖而言,僅僅是一個紀念。但是對於唐小龍來說,卻是一個“通行證”。
“只要戴着這個上場,就不必受限於拳臺資歷和勝率等條件約束。”陳湖圖說,“戴着這條腰帶,證明自己是以前某一尊拳皇的嫡傳。而作爲一尊拳皇的嫡傳,可以直接挑戰九位僅次於拳王的高手。而九場全勝之後,則有資格挑戰現有的幾位拳王!”
好傢伙!
不過,這也確實合理。作爲一尊皇者的傳人,確實有資格搞這個特殊。一位皇者的嫡傳,至少可以視之爲一位王者。作爲一個拳王級的存在,卻首先挑戰更低一級的,而且是連挑九個,這還不行?
而且走這個捷徑的,還有另外一條霸氣之處——被拳皇繼承人選中的對手,不能避而不戰!
你可以應戰,也可以直接認輸,但卻不能以任何理由避而不戰。假如避而不戰的話,那麼視之爲認輸,同時降低這個拳手在拳臺上的級別和資質。
但是,拳皇繼承人既然選擇了走捷徑,那麼也就必須付出相應的代價。陳湖圖笑道:“這連續九場之中,必須在一個回合內完勝對手!因爲你代表了一尊拳皇,要是還不能一個回合獲勝,那麼會侮辱那尊拳皇的名號。”
一回合必勝!
其實,哪怕真的拳皇登臺,也未必能確保每一次都在第一回合獲勝。像陳湖圖當年還好說,本就是暴力型的拳皇。而有些善於打持久戰的拳臺皇者,以體力著稱的那些高手,哪怕面對一個低了不少層級的拳手,或許也往往打滿三個回合才能取勝。
所以,對於走這條捷徑的人而言,這個挑戰的難度是極大的。
“而九場之後,面對那幾位拳王的時候,也必須保證三個回合之內全部獲勝。”陳湖圖說,“而且,不能依靠點數取勝,必須以絕對的優勢打趴下對手——當然,這一般意味着殺死對方。”
九個高手,三位拳王,一共是十二場比賽。每一場,都必須以絕對的優勢獲勝。
“那,萬一要是輸了一場呢?”蕭戰雄問,但覺得這話似乎不是很吉利,這貨又笑着補充了一句,“嗯嗯,我只是說萬一。當然,我看好小龍這小子,肯定橫掃黑拳拳壇的。”
陳湖圖撫摸着手中的這條金腰帶,笑了笑說:“輸了任何一場的話,呵呵,也沒啥,就是丟人罷了。不光是拳皇繼承人丟人,老拳皇也跟着丟人。不過也罷了,反正我也不在乎這個啦。”
丟人?恐怕不是那麼簡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