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桌面上擺着的那盒“毓婷”避|孕藥,白靜初想笑又不好意思。一隻手輕輕捂着嘴,拇指和食指掐着香腮,明明是怕自己笑出來,卻裝出一種沉思的俏模樣。
“老費勁了,你趕緊吃啊!”坐在對面沙發上的易軍笑道。
“嗯。”白靜初並沒把手拿下來,而是說,“其實,長期服用避|孕藥不好,裡面的一些成分對女人很傷的。以後還是準備些套|套,對身體沒害處,你一個大男人家的,也得爲我們女人考慮考慮。”
以後?易軍揉了揉腦門兒:“以後再說啊。”
“廢話!姐今天晚上就還想‘要’呢!”白靜初假作生氣。
“啊?”易軍一愣,“兩個小時前剛……改天吧,改天……”
白靜初眼睛眯了起來,一股森寒:“臭犢子,吃完了一抹嘴就不想了?難道姐的魅力就這麼差,讓你一回就膩歪?”
易軍心裡頭對天發誓,自己絕沒有這層意思,明明是這妞兒沒事找事兒啊!“哪裡啊,一萬回也不厭啊……不過,還是改天……”
“買套|套去!”
“不去!……呃,改天再去。”
“我怎麼覺得,這‘改天再去’和‘日後再說’是一個意思呀?你一個大男人家的,能不能負責點!”
易軍知道,白大美人說的是“日”後再說,絕不是“日後”再說。
“姐,親姐,你知道弄這類玩意兒多費事兒不……爲了弄這盒毓婷,哥足足花了2000……不對,是2100啊,還有在情|趣用品商店……咦?”易軍眼睛一亮,一拍腦門兒,“哈哈,對了,哥已經買了一盒啊,險些忘了!丟在車上了!”
易軍這纔想到,自己在情|趣店已經灰溜溜買了一盒國產雙蝶避|孕套了!
“一百一盒?啥牌子這麼貴?”白靜初一愣。
“也不是了,主要是走得急……咳咳。”易軍隨後把在情|趣用品商店裡的尷尬情況一說,白靜初再也忍不住了。她一直在裝,但是無論如何也裝不下去了,捂着肚子哈哈大笑,腦袋趴在辦公桌上,淚珠兒滾滾直落,笑得腿抽筋兒。
一直笑了足足兩分鐘,白靜初才擡起頭,抹了抹眼角兒的淚花兒說,“你這人,呆子呀!其實你去對門第一家的時候,姐就隔着這窗戶看到了——連門兒都沒敢進,哈哈!嵐嵐說你是個初|哥,我這回算是真的相信了!”
啥?易軍歪着腦袋咧嘴,尷尬而鬱悶:“你們這倆腐女,還能說點兒正經事兒不,說這些幹嘛!”
白靜初卻眨了眨眼,笑道:“其實女人私下裡討論的問題,比你們男爺們兒討論的更不堪、更墮落,不信?”
別的女人是不是這樣不好說,但你們倆腐女肯定是這樣,易軍心中暗想。
白靜初有點小得意的說:“嵐嵐還說了,你第一次做那事兒的適合,緊張的不得了,心跳都快了好多。她還說讓你弄到‘外頭’的時候,你這個沒經驗的傢伙險些沒來及弄出來……”
確實差一點,最終倒是弄出來了,還搞了一沙發。那股煩惱水混合着嵐姐的體|液,還讓狂野小美女唐青青把自己搞了個大花臉。但是,這事兒你們討論啥啊!易軍鬱悶,心道回去必須好好“教訓教訓”嵐姐,一振夫綱。
“別說別說啦,真拿你們倆沒辦法了……”易軍有點頭大。
看着這貨鬱悶的表情,白靜初再度爆笑,前仰後合。
江寧出了名的冰山大美女白靜初,一天之內連續笑翻了三次,這事兒說出去誰信?一直以來,沒有人見到白蓮教主這麼笑過,也沒人聽說過。在衆人的印象之中,她就是一個天生不會大笑的女人。哪怕偶爾露出一抹笑意,也都帶着一股自然而然的森寒,令雄性牲口們戰戰兢兢。
“喂,我說你笑夠了沒,有啥好笑的。”易軍咬着牙說,一頭黑線。
白靜初這才停了下來,一隻手還輕輕揉了揉笑疼了的肚子。“你知道嗎?自從一腳踩進這黑乎乎的圈子,我就從沒向今天這麼開心過。”
“看得出來,所以才覺得你今天怪怪的,跟……神經質了一樣,嘿。”
“你才神經質。”白大美女拋了一個令衆生傾倒的白眼兒,“我是真心的——真心的開心,真心的喜歡上了你這傢伙。”
在這個坑爹的社會中,尋常女人說句“真心”,分文不值。但白靜初的話不尋常,她也懶得在感情問題上弄虛作假。這一點,易軍也很清楚。
易軍傻呵呵的一笑:“我又管不住你咋想,不過萬一我當了陳世美,將來別後悔。”
“有種你試試?”白大美女忽然從抽屜裡取出一把正品卡巴軍刀,剔明鋥亮,“你要是敢扔了姐,信不信姐一刀閹了你?”
頓時,易軍只覺得兩腿間冷風嗖嗖。“你還是先跟嵐姐拼一拼刀子得了,她是你情敵。”
“我倆一直穿一條褲子,怎麼跟她解釋不用你管。”白靜初忽然嘆口氣——這妞兒的情緒確實難以捉摸,變化極快,“說真的,好多年沒有這麼開心暢快過了。跟你在一起的時候,感覺很不一樣——我承認自己真的花癡了,該死的。”
易軍只能打個哈哈,“其實今天月亮不錯,我想應該到哪裡吃點夜宵。”
“夜宵你個頭,今天哪裡都不去,就陪我在這裡說說話兒。”白大美女一直很霸氣。“想看月亮,隔着玻璃看,一分錢都不花。”
說着,白靜初彪呼呼的給自己的女司機兼保鏢打了個電話:“你自己回家得了,不用送我,我今天和軍哥睡辦公室。”
砰!易軍腦袋似乎被砸了一下。本以爲白靜初會稍稍掩飾,沒想到和外人說話還這麼直接。“一個女人家的,能不能含蓄點兒!”
“含蓄?像這樣?”白靜初竟然俏皮地眨了眨眼,而後含情脈脈的盯着易軍,直接把易軍盯得渾身不自在。其實,白靜初即便含情脈脈的看着他,是另一番的風情,絕對的嫵媚。但是這份嫵媚放在了白大冰山的身上,太彆扭了、太逆反了!
“得了,還是別這樣了,嚇人。”易軍直言不諱。
白靜初卻沒動氣,反而笑了笑恢復了神色:“這不就對了?!別指望我成爲別的女人,也別指望用什麼名媛淑女的教條來約束我。我白靜初敢愛敢恨,我行我素,我就是我!”
真夠味兒。
而白靜初此時又淡然笑了笑:“當然,姐以後會單獨對你溫柔點兒,好不?來,‘溫柔’一個。”
“蛋疼……”
“蛋疼?給你揉揉?”
某貨抓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