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足以對整個地下世界板塊產生重大影響的比試,終於拉開了帷幕。
比試的地方就在嬌蓮的拳臺,而爲了便於兩大高手施展功夫,連護欄之類的東西都臨時撤掉了,只留下了四角上難以拆除的立柱。因爲這不是傳統的比試,而是真刀真槍的較量。特別是蓋世奇的那把重刀,一旦有了那些護欄,肯定會束手束腳,這樣顯得太不公平。
拳臺,這也是個特殊的戰鬥環境。這裡最適合陳湖圖那樣的,但顯然不適合蓋世奇。比如藉助護欄的反彈之力爆發強大的攻勢,陳湖圖對此可以運用的爐火純青,但其餘的傳奇強者基本上做不到。
拳臺下,一羣人都已經等級分明的坐下了。坐在最前排最主座上的,就是嵐姐、牡丹、大虎尊、蔣佛音、魅影、青青、陳湖圖。對於這七人能夠坐在這裡,沒有任何人提出異議。
只不過座位排列的很有意思,魅影和蔣佛音坐在最兩旁,顯然他們兩個不樂於挨着。而牡丹也似乎不願意和大虎尊、蔣佛音挨着坐,於是自覺坐在了嵐姐的右手邊。
於是,嵐姐坐在了中間位置。雖然年紀輕了點,但她又是嬌蓮的主人,這一點不算意外。左手邊是王級大梟大虎尊,右手邊是王級大梟盛世牡丹。大虎尊左邊是蔣佛音、更左邊是陳湖圖,而牡丹右邊是魅影,更右邊是青青。沒辦法,青青這丫頭雖然沒資歷,但她是豪門家主。
再後面,則坐着查乾巴拉、少馬爺這樣的各地豪強,葉知非、胡庸和孔憲屏這樣的王級大梟代表、未來可能的繼承人,在這些人物中間有點鶴立雞羣,自然坐在了相對更加顯眼一點的位置。
這就是地下世界的生態,強者爲尊,拳頭說話、地位井然。
如今這座拳場裡面,有魅影、蓋世奇、蔣佛音、大虎尊四尊傳奇,有易軍這個假傳奇,也有陳湖圖這個曾經的傳奇;
有牡丹、大虎尊、嵐姐這樣被視爲王級大梟的三位;
各地的豪強來了二十多位,據說泰斗級的強者不下兩位數。
這樣一個大大的陣勢,恐怕算是地下世界多年不遇的一場盛會了。
在主座對面,隔着拳臺的另一邊的第一排上,白靜初和湘竹淚則坐在了一起,相當的扎眼。兩個女子都很驚豔,而湘竹淚這個羣芳譜排名第三的女子,正好隔着拳臺遙視對面排名第一的牡丹。牡丹笑吟吟的對她點了點頭,但竹子只是冷哼了一聲,就把腦袋扭向了白大腐女。在她看來,白大腐女比盛世牡丹好看多了。
沒辦法,有人說在一個女人眼裡,有三種女人最醜——
第一種是現任男友的前女友;
第二種是前任男友的現女友;
而最醜最醜的則是第三種,現任男友玩兒劈腿的現女友……
似乎,牡丹正朝着第三種的方向發展。
竹子掃視了即將登臺的易軍,發現這貨在沒臉沒皮的對着自己笑,恨不能衝上去咬他一口。
如今,湘竹淚面臨一場大大的際遇。因爲隨着功夫的不斷磨合,心境的漸漸穩固,她似乎已經處在了名家級高手的最巔峰。連母親兼師父墨竹都說了,這丫頭已經到了突破的邊緣,隨時可能爆發。
而一個純粹的殺手,一旦到了大師級的水準,就可謂真正的可觀了。殺手圈子裡的高手並不多,別說魅影這樣的,連泰斗級的目前也只發現了雲偃月這一位。因爲一個合格的殺手需要訓練更多的東西,更多的專業知識,必然會擠佔純粹修煉功夫的精力。所以,一個殺手假如能達到了大師級的水準,絕對可以視之爲一位泰斗的價值。而且,有時候在合適的環境和條件下,也能造成比普通泰斗更加強大的殺傷力。
爲了順利進階到這一步,湘竹淚就是不想來看盛世牡丹這可恨的小妞兒,也終究還是來了。因爲兩個傳奇級人物的對戰,對於她的作用會很大。這種現場觀摩的經驗,可遇而不可求。
至於她身邊的白靜初,其實作爲嬌蓮這邊的半個主人,要是坐在對面的主座上,或許有人會有點小意見,但也無傷大雅。只不過,這妞兒沒這份心思。她坐在另一邊反倒自得其樂,等於是樂呵呵的忙着數錢呢。
一羣省級大梟不停的拍白大腐女的馬屁,因爲大家知道,她也是能讓易軍喊聲姐的人物。另外,據說這嬌蓮裡頭也有此女的大股份。
重要的是,正和保鏢遍天下,影響力越來越大了。哪怕僅憑“正和保鏢”這一塊大招牌,白靜初也足以被視爲省級大梟的存在了。而更讓白大腐女身份地位暴增的,則是那個“校長”的名頭兒。有幾個大梟就有正和保鏢專修學校畢業的學生,雖然現在已經混得人五人六了,但是見到了白靜初之後,當即還是老老實實的低下腦袋,恭恭敬敬的喊了聲“校長”。
瞧吧,這才叫裝逼呢。
這腐女那叫一個樂,自得其樂。與其坐在對面的主座上當鳳尾,還不如在這裡當雞頭。此外,這妞兒也在悶聲發大財,因爲不少大梟都在向她聯繫業務。有的是保鏢業務,有的是房地產業務,不排除故意向她賣人情的意思,但好處都是明擺着的。所以,這妞兒幾乎等於是在暗暗的數錢了。
……
此時,久違了的兩個人終於登場了。沒有穿什麼蛋疼的比賽服裝,易軍穿了一身鬆散的黑長褲、上面是緊身黑背心,蔣佛音穿着的則是尋常鬆散的練功服。只不過,蓋世奇肩膀上扛着那足以當大錘使用的重刀,模樣極其拉風。
而反觀易軍,則雙手空空如也。這樣的比試,其實是不公平的。雖然到了一定程度之後,舉手投足都能開碑裂石,但有兵器的總能提升兩成戰力,佔據極大的優勢——特別是蓋世奇這樣的重兵器。
蓋世奇不想佔他這個便宜,說道:“亮兵器吧!”
“好的。”易軍笑了笑,看了看臺下。於是,一個女服務生異常羞恥的跑過來,遞給易軍一樣東西,黑乎乎的。連那服務生送了東西之後,都非常不好意思的捂着臉跑了,彷彿想說“我不認識軍哥、我丟不起這人”。
而且,所有人也都懵了。因爲易軍拿來的這玩意兒,竟然是一把槍。
沒有最不要臉,只有更不要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