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這個陳家高手咬死了牙關,死活不承認是陳胤希派他來參加的這次行動。他說這就是自己的個人行爲,完全是瞧不慣易軍。
瞧不慣就要殺人?甚至不惜冒着得罪整個軍方的滔天風險?這是狗屁的理論!
易軍自恃身份沒有動手踹這王八蛋,只是冷笑着說:“想要撇清和陳家的關係?行,你會在虎牢之中好好享受餘生的,到時候千萬別求我給你個痛快!希望你能支撐一個月、一年、十年,我可以等。放心,在你招供之前要是讓你死了,我喊你爺!”
說完,易軍不屑的笑了笑,轉身離開了審訊室。
一句話撂在這裡,能把人嚇得渾身顫悠。這幾乎是擺明了說——要玩兒你到死!而且是老子想讓你死的時候,你才能死!
而易軍和魅影等人走了之後,那個虎牢戰士則笑道:“假如你願意死撐,願意熬,那就熬下去吧。在虎牢之中只有兩種人,一種是真漢子,到死不開口——是真的死。另一種就是不得不配合的,到最後比孫子都乖……不過我們首長既然說在你招供之前不許你死,那你肯定死不了,嘿!”
說完,審訊室之中傳出了一聲撕心裂肺的痛吼怒罵。
……
易軍和魅影暫時放下了黑盟的事情,因爲急不來。而且,眼下的各類應酬太多。其實官方的應酬還能推辭,但周默沙作爲葉兮將來的大伯哥要擺一場酒,易軍不能不參加;趙子玉這個大舅子要感謝救命之恩,易軍不能不來;滇雲省軍區司令員和政委兩位將軍湊到一起請頓飯,易軍也不好拒絕。
於是,連續兩天都沒消停。特別是跟趙子玉一起吃飯的時候,兩人交談的很多、很深。他們兩個老早就認識了,記得第一次見面的時候,還是趙子玉在陳湖圖的陪同下,直接闖到了易軍的家裡,要把青青帶走。
倒是在電話之中,青青哭得哇哇的。一開始得知哥哥陷入絕境,軍哥也奔赴死地的時候,這丫頭都嚇傻了。她頭頂只有兩片天,要是一起塌了下來,她可就不用活了。這幾天,她可沒睡過一個安穩覺。
從那關切的哭聲之中,趙子玉也能感受到青青對易軍的情分。說心裡話,趙子玉雖然很欣賞易軍,但覺得妹妹跟易軍這傢伙在一起,確實有點虧。不爲別的,就因爲易軍身邊的女人不少。不過時間長了,趙子玉看到有些事真的無法阻止,也就乾脆裝作看不見得了。人這輩子,難得糊塗。
另外一件小事,則是趙子玉個人的問題。經過針對“地府”的這一場劇烈戰鬥,趙子玉他們終究算是立了不小的戰功。當然,有些戰功也是易軍的吹捧,反正戰績出來了,不在乎多爲大舅哥多說兩句好話。
而上頭呢,也考慮着滇緬邊境一帶的治安確實應該加強管理。於是經過上級的考慮,會同滇省軍區一同組建了一個省軍區下屬的“邊防部隊總指揮部”。當然,任命了趙子玉爲這個總指揮。
這是一個常設性的機構,而且直接分管滇省數個邊境城市的邊防工作,責任重大。作爲這個總指揮,趙子玉的級別也水漲船高,給了個正師級的待遇,連肩膀上都悄然多了一顆小金星——大校。
要不是和易軍這樣的軍中變態相比,趙子玉的軍銜和級別同樣可稱之爲變態了。省軍區是正軍級的單位,而趙子玉可以參照軍區領導班子的待遇,包括參加省軍區各類重要會議。這也就擺明了,爲他下一步進軍領導班子鋪平了道路。
當然,這也不能排除,趙家在軍中高層施展了一些影響力。趙天遠現在就在總參做將軍,趙家這個將門之家在軍中高層的朋友更多。一旦有了這樣一場輝煌大勝作爲理由,趙子玉想不升遷都難。
可以預見,趙子玉將來至少能走到趙天遠這一步,更進一步的可能都大大的。到時候,趙家中興的希望應該就寄託在他的身上了。當初他決意放棄家族長的位置而一意在軍中打拼,這條路算是走對了。
……
至於滇雲省軍區領導的請客,則是從司茅到了滇雲省城之後的事情。畢竟虎窟的戰士們要想回到首都的本部,還是要到滇雲省城乘坐飛機。至於龍巢那三十名戰士則留在了司茅城,以爲他們要等着境外那個小國的回覆,看是否需要他們配合,去剿滅“地府”剩下的幾十個殘餘。
在酒宴上,易軍和軍區司令員和政委相談甚歡。省領導也來了幾個,畢竟易軍和魅影兩人的將軍軍銜擺在那裡。而由於易軍此前拋出了公安部九局(中央警衛局)的身份調動當地警力,故而省公安廳的領導也一起來了。對於這樣一位年輕的將軍,地方各大機構的領導都想結識一下。
在酒席之中,易軍旁敲側擊的問了問那位公安廳長,詢問當地大梟盧雲漢的一些情況,以及另一個地下大佬洪自成是什麼人物。結果,這位廳長還真認識盧雲漢——由此可見盧雲漢在當地的影響力也確實不小。
這位廳長笑道:“怎麼,易將軍不會盯上這位地下世界的頭目了吧?不過不是在下幫他說好話,他的存在,對於我們這地方的治安真的有很大的好處。”
一個公安廳長,明目張膽的幫一個地下大梟說話,而且是跟易軍這個並不是很熟的人直接說,這是相當罕見的事情。易軍都覺得詫異,但依舊笑眯眯的說:“哦?聽段廳長的意思,似乎這盧雲漢和咱們警方的關係不錯?”
這位廳長名叫段文山,看上去很耿直的一個白族漢子。他笑道:“也不能說關係怎麼樣,關鍵是他的存在,讓我們警方更加便於管理地下世界了。爲此,我們整個廳領導班子都專門研究過,真不行就認同他的存在。說實在的,自從他管住了這片地下世界之後,治安環境好了很多,大規模的街頭鬥毆沒了,小偷小摸也明顯減少,其他一些惡性刑事案件的發生率也降低了很多。”
以匪治匪?易軍不禁苦笑:“段廳長您……真可謂是快人快語。”
段文山也咧嘴笑了笑:“我這人就這樣,說話直,易將軍別見怪。”
易軍也沒必要責怪段文山,大家井水不犯河水。而通過段文山這番話,易軍反倒對這個盧雲漢更加感興趣了些。他覺得,這是一個與衆不同的大梟,可能有點另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