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吳項東聽到兒子的話,顧不得身體的虛弱,上前就賞了一巴掌,破口罵道:“你竟然還惦記着那個賤人,就是她把你我父子害到如此境地的!”“爸,不關小綠的事,是我自己的選擇。我必須要找到她,不然她會有生命危險的。”吳正業並不在意自己被打了,直接掀開被子,就要下牀,結果忽略了自己纔剛甦醒的
事實,直接雙腿一軟,摔倒在了牀上。
吳項東見兒子摔倒,又心疼地上前將他攙了起來。
“你們說的她是指誰?”趙青青看着這父子兩又打又攙的戲碼,不免有些滿頭霧水。
夏天倒是瞬間知道怎麼回事了,意味深長地盯着吳正業:“你竟然跟她在一起了?”
“呃,夏、夏先生,你怎麼在這裡?”吳正業這時候才發現夏天和趙青青的存在,臉上立時露出了不自然的神情。
“你都成這副鬼樣子了,除了把夏神醫請來,誰還能救得了你?”吳項東不無怨氣地罵道:“事到如今了,你竟然想還着那個賤人,你是想氣死我嗎?”
“爸,你真的誤會了。”吳正業深深地嘆了口氣,無力地辯解道:“我變成這樣子,跟小綠沒有關係,相反,如果不是小綠幫着我,估計我們吳家早就被連根拔起了。”
“放屁!”吳項東勃然大怒,喝罵道:“如果你不是執意要跟那賤人結婚,怎麼可能會出這種事情。我們吳家傳承這麼多年,什麼時候出過這等丟人的事情。”
“等會兒,你們別急着對罵,先把事情講清楚。”趙青青聽得是雲裡霧裡,不由得問道:“你們說得那個她到底是誰,又跟你們吳家有什麼恩怨?”
吳正業躺回了牀上,喘了一會兒之後,才慢慢緩了過來,目光卻看向夏天:“這事說起來,倒還要感謝夏先生的牽線,我跟小綠纔有這麼一段情緣。”
“別亂謝。”夏天撇了撇嘴:“我可沒空給你們牽什麼線,發生了任何事情都是你們自己搞出來的,別扯到我身上來。”
“到底怎麼回事啊?”趙青青越聽越是糊塗。
夏天懶洋洋地說道:“青青丫頭,你別急,讓他慢慢說吧。”“其實事情還要從一個多星期說起來。”吳正業見夏天好像對他的所作所爲並沒有太大的反感,這才徐徐交待事情的經過:“那時候,我坐着自家的遊輪,正前往狂歡島,打
算參加什麼狂歡節。本來倒也順風順水,沒遇到什麼意外。就在快到狂歡島上的時候,遇到了夏天夏先生,之後又知道了船上的一夥來歷神秘的人,其中就有小綠。”
夏天漫不經心地擺了擺手:“我跟你們的事沒什麼太大關係,不用重點提到我。”
“其實這事,還真沒辦法跟夏先生脫離關係。”吳正業苦笑一聲,不過又隨即補充了一句:“雖然夏先生肯定也是無心之舉,但確實促進了我和小綠之後的事情。”
這事其實也不復雜,在船上本來有一夥叫花神教的勢力,一共四個人,一個侍女兩個護法,押着教中聖女前往狂歡島,似乎是想跟狂歡伯爵聯姻。
當然那個聖女是不願意的,還跟她的情郎商量着私奔。
恰好他們商量私奔的時候,遠在小仙界的蘇貝貝,被天外天的傳送法陣給隨機傳送到了遊輪上。
出於助人爲樂的心理,蘇貝貝幫着這對情侶私奔了,然後她戴上面紗冒充起了聖女。
本來計較還算是完美,只是碰上了夏天,蘇貝貝的僞裝就被識破了。
接着,那個侍女和兩個護法長老便對夏天大打出手,夏天隨手幹掉了那兩個護法,又把那個花神教的侍女,直接變成了普通人。
當時吳正業求夏天把那花神教的侍女交給他處置,夏天正忙着跟蘇貝貝去游泳呢,根本沒空搭理他們。
吳正業收下那個花神教的侍女之後,竟然跟她談起了戀愛,不是強迫那種,而是正兒八經地在追她。
以至於,當時遊輪到了狂歡島,他都懶得下船,把遊客們全部放下,然後就轉航去了夏威夷,在那裡繼續對那侍女發動了求愛攻勢。
也不知道是吳正業真的是戀愛高手,還是那個花神教侍女沒有見過世面,短短几天時間裡,還真讓吳正業得手了。那個侍女也跟吳正業攤牌了,她說她叫花映綠,原是花神族人,現在既然已經變成了普通人,那就不想再回花神教了,如果吳正業真的愛她,那就必須名媒正娶地把她娶
回家。
吳正業沒有半點遲疑,當天就帶着那侍女從夏威夷坐飛機回了津港,然後跟他爸吳項東攤牌,說要立即辦婚禮。
那時候吳項東還以爲自己兒子把人家女方肚子搞大了,雖然感到很意外,但覺得確實不能委屈了人家女孩子,還真的開始籌辦婚禮。
結果,婚禮舉辦前夜,來了兩個不速之客。
這兩人身着綠衫,頭戴竹笠,看不清面容,一出手就廢了吳家所有保鏢,直言要帶走花映綠。
吳正業自然不肯,結果被花映綠一掌擊倒。
之後,花映綠說了句有緣無份,還警告吳正業絕對絕對不要找她,就跟着那兩個竹笠客飄然遠走了。
吳正業把事情說完之後,不由得眼神期冀地看着夏天。
趙青青一時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畢竟吳正業好像也沒做錯什麼,但是那兩個竹笠客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花神教的人。他們帶走花映綠,也合情合理,同樣無可指責。
“夏先生,不知道你能否……”吳正業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決定開口請求夏天幫忙。
夏天卻撇了撇嘴,漫不經心地說道:“這是你的事情,跟我沒有關係。”
“不,可能跟夏先生,還有些關係。”吳正業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衝夏天道:“既然花神教出動了人手,那肯定不僅僅是抓小綠回去,那位私奔的聖女,必然也要追回。”
夏天有些不爽地看着吳正業:“你想說什麼?”“雖然有些冒犯,但是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吳正業倒是真的被心中的真愛給衝昏了頭腦,直接衝夏天說道:“那個聖女,好像是蘇貝貝小姐放走的吧。他們絕對會找上蘇小
姐的,到時候夏先生也不打算管嗎?”“他們如果來找貝丫頭的麻煩,那肯定是不能不管。”夏天懶洋洋地打了個呵欠,隨口說道:“但是,這跟你們那點事仍舊沒什麼關係。既然那誰是你的女人了,你要救她,
自然要你自己想辦法。”
吳正業苦惱道:“那些人的手段,實在太厲害了,簡直超越了人類,我怎麼可能鬥得過。”
“爲什麼非要鬥呢。”夏天笑嘻嘻地說道:“你應該像我這樣,凡事跟人講道理,只要你足夠有理,那別人肯定會被你的道理說服的。”
吳正業聽得一愣一愣的,不知道夏天到底是在開玩笑,還是認真的。
趙青青卻知道夏天講道理的方式是什麼,不由得啞然失笑。
“好了,我就是覺得你的身體狀態挺有意思,所以過來看看。”夏天緩緩起身,不無漠然地說道:“現在治好了你的身體,其他的事情跟我沒啥關係。”
吳正業翻身下牀,衝着夏天跪了下來:“夏先生,你真的不打算幫我嗎?”
“幫你幹什麼?”夏天一臉不爽地說道:“幫你找老婆,還是幫你找女人?那是你自己該去做的事情。”
吳正業一時語塞.\n
夏天淡淡地說道:“不過,如果你再見到那兩個戴竹笠的,可以通知我。”
“好,那我現在就讓人去找那兩個竹笠客的消息。”吳正業眼睛一亮,立時下了保證:“一定把他們找出來。”
夏天對此不置可否,叫上趙青青直接離開了。
“那個,夏神醫,診金我該交給誰啊。”吳項東倒是追了出來,大聲問道。
可惜,夏天這會兒直接帶着趙青青飛身離開了,根本沒有聽到他的話。
……
與此同時。
江海市,某個大型會場。
蘇貝貝正參加一場剪綵,結果看到了三個不速之客,一女兩男,都穿着綠衫,頭戴着竹笠。
那兩個男人一出場,擡手便把會場上的其他人給迷暈了。
“你們什麼人?”蘇貝貝神情警惕地看着這三個人,感覺氣息有些似曾相識。
其中那個女人摘了斗笠,露出了面容,淡淡地說道:“蘇小姐,應該還記得我是誰吧。”
“是你?”蘇貝貝也瞬間想起來了,這女人是花神教的侍女,於是問道:“你們想幹什麼?”
花映綠淡淡地說道:“當初,你頂替我教聖女,想必是知道她去了哪裡,我們正在追查她的下落,還請蘇小姐配合。”
“如果我不配合呢?”蘇貝貝回答道。“我們對蘇小姐其實並沒有惡意。”花映綠的態度確實很客氣,主要是見識過夏天的手段,實在不想引出那個大魔頭來,於是儘量平和地說道:“我們只是想找到聖女,僅此
而已。”
蘇貝貝搖了搖頭:“你們找我也沒用,我怎麼知道她去哪兒了。”
“我們自有辦法。”花映綠倒也沒有隱瞞,直接說道:“不過因爲你是最後一個接觸她的人,所以需要你的配合,還請蘇小姐不要拒絕。”蘇貝貝冷笑一聲,反問道:“那我偏要拒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