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魂堂被滅!
又一顆重磅**丟進深潭裡,誰也沒想到身爲四大幫派之一的血魂堂竟然短短一個星期被一個女人給剿滅了,而且還是剿的乾乾淨淨!
當葉竹青出現在衆人視野的時候,誰也沒當回事,畢竟以前鮮有人聽說過這號人,可是在這幾天的時間裡,人們對這個女人的手段是徹底給震住了,聽到血魂堂上上下下所有幫派成員被屠的乾乾淨淨,皆是倒吸了一口冷氣。
太狠!太毒!
這是一些大佬給葉竹青的評價。
凡是都要留一線,可葉竹青卻做的很絕,不留一絲餘地。
一時間除了反孤鷹聯盟之外,又成立了反葉竹青聯盟,甚至聲勢還要大。
東苑別墅外,一個穿着旗袍的溫婉清雅的女人正在花園裡修剪着葉枝,身後一個黑衣男子恭敬的站在身後,彙報着情況。
女人很認真,一雙如水眸子一眨不眨的盯着葉枝,秀美的臉上沒有絲毫的表情。
聽完屬下的彙報,女人的秀黛微微蹙起,隨即揮了揮手臂。
那名屬下恭敬的退下。
過了二十分鐘左右,女人放下手中的剪刀,到水池旁洗了洗手,便朝着別墅走去。進入別墅,客廳中坐着一位男子,正盯着一盤棋局,不時的名茶思索。
“東方傾城總以爲自己有堪破天下大勢的本事,待在尼姑庵來個諸葛亮茅廬三分天下,哼哼,也太愛裝清高了。”
女人爲自己倒了一杯茶,拿着手裡把玩着,秀氣的眸子好笑的盯着那盤殘局。
男子沒有說話,而是拿起一顆棋子,猶豫半天。
“柳太子也會有吃癟的時候啊。我就說你不該聽東方傾城的話,去截殺小孤鷹伊蓮娜,現在好了,吃到苦頭了?”
女人咯咯笑着,豐滿的乳-房上下顫抖。
“我覺得葉竹青那個女人和你很像。”柳河把棋子放回原來的地方,看着女人說道。
“哦?”女人挑了挑眉。
“一個親手殺了自己的丈夫,還悠閒享樂的女人,心腸需要有多硬,多狠,多辣,纔會有這樣的心態,你說是不是,輓歌小姐?”
柳河不無諷刺的說道。
“咯咯……”
慕容輓歌笑得花枝亂顫,突然,她一把將棋盤掀翻,語氣冰冷的說道:“大家都是一個德性,何必裝清高呢。我勸你柳太子還是消停一點好,不然葉竹青那女人可是六親不認啊。”
柳河並沒有動怒,而是將地上散落的棋子一一撿起,笑着說道:“葉竹青不可怕,可怕是孤鷹。”
慕容輓歌眼皮一跳,笑了笑沒說話。
“我翻遍了所有孤鷹的資料,可是對他這個人還是不太瞭解,所以我想找一個畢竟熟悉他的人,至少是與他親近的人瞭解一下。”
柳河淡淡的說道。
慕容輓歌一聲冷笑:“你覺得我熟悉他嗎?你覺得我和他親近嗎?”
“當然。”柳河脣角一勾,輕聲說道:“畢竟……你和他上過牀,不是嗎?”
慕容輓歌好似聽好了天大的笑話,捂着嘴脣笑了起來:“照你這麼說,和孤鷹上過牀的女人少說有近百個,難道她們都很熟悉孤鷹嗎?我告訴你,這個世界上沒有人可以瞭解孤鷹,沒有人!恐怕就連他自己都不能瞭解他自己。”
“這種人纔可怕啊。”柳河嘆了口氣。
慕容輓歌輕輕吁了口氣,坐在沙發上怔怔的望着棋盤。柳河將杯中的茶飲完,便起身說道:“不打擾你了,如果有什麼想說的,可以來找我。”
說完,便走出了別墅。
慕容輓歌睇眼望着他離去,俏臉上飛逝過一絲淡淡的諷刺。
過了一會兒,慕容輓歌換了一身幹練的西服,開車出了別墅。從南環路一直開到一處隱蔽豪華的莊園。莊園外站着不少黑衣人,腰間鼓鼓的,一看就知道別的是槍。
通過幾道關卡,慕容輓歌才順利的到達別墅門口,在僕人的帶領下,進入二樓的書房。
書房很簡潔,除了四個書架與一張桌子還有一盆迎客鬆之外,沒有其他的裝飾品,牆上也沒有掛任何的書畫。
在書桌前,一位穿着唐裝的老者正背對着慕容輓歌,拿着毛筆寫字。
老者身子稍矮,卻透着一股子懾人的氣勢,彷彿走近他一步,都感覺到呼吸恐難。慕容輓歌恭敬的站立在身後,表情凝重,可以看出她對這個老者是由心的敬畏。
也不知道過來多久,老者才淡淡的說道:“柳河這個人怎麼樣。”手中的筆卻沒有放下。
慕容輓歌柳眉一皺,輕聲說道:“不錯。”
短短兩個字,卻蘊含了多少信息。
老者笑了笑,繼續在書桌宣紙上揮墨,過了一會兒,才問道:“你熟悉孤鷹嗎?”
慕容輓歌身子一顫,沉默了半響,搖頭說道:“不熟悉,也不親近。”
“那你覺得他們兩人哪一個會笑到最後。”
這樣的問題似乎讓慕容輓歌很難回答,她低眉思索了一會兒,說道:“孤鷹。”
“哦?”老者手中的筆一頓。
“我也是感覺而已,畢竟孤鷹已經拿下了半個世界,而柳河只守着他這半畝地。我甚至覺得孤鷹根本沒有在和柳河對弈,在他的眼裡柳河只是一隻螞蟻而已。”慕容輓歌說道。
“呵呵,半個世界……”老者搖頭一笑,又深深的嘆了口氣。“我若是知道劉家的這個娃會有今日這般成就,或許當年我也不會將整個劉家誅滅。天意啊。”
慕容輓歌臉上閃現出一絲複雜的意味,靜靜的聽着老者言語。
“罷了,你和柳河合作吧。”老者揮了揮手。
慕容輓歌愕然的看着他,最終還是沒有開口,說了聲是,便退出了房間。
——
“都說當年京都流傳着一句話,京城雙姝,一爲傾城二爲輓歌,蕭家千金豔壓羣芳。今天有幸見到傾城大美人,也算是我的福氣。”
葉竹青從香案上抽出三炷香,卻沒有點燃,而是直接插在香爐裡,笑着端坐在案桌旁的素衣女人說道。
屋內散發着一股淡淡的香味,不似那種香水,而是令人倍感清爽的煙香味。
“不過浮塵往事,轉眼紅粉骷髏而已。”東方傾城手中拿着一串佛珠,閉着眼淡淡的說道。
“聽聽,出了家說話都透着一股子仙氣兒。”
葉竹青隨手拿起香案上的木魚,“噹噹”的敲了幾下,疑惑說道:“怎麼聲音不好聽?我聽着電視上那些和尚敲起木魚來,很有一種心曠神怡的感覺啊。”
“因爲葉施主身上殺氣太重。”東方傾城淡淡的說道。
“呵呵,你這是拐着彎子罵我啊。”葉竹青笑道。
東方傾城沉默不語。
“今天我來呢,也沒有什麼太大的事,就是想知道東方大美女你知不知道一個叫無名氏的人。”葉竹青隨口說道。
東方傾城嬌軀一顫,搖了搖頭。
“出家人不打誑語,你這算不算破戒啊。當年劉家滅門慘案據說是一個外號叫無名氏的人一手促成,而且當時東方家族的老爺子也是知曉此事,我想那時候還沒出家的你應該知道點什麼吧。”
葉竹青坐在她的面前,手指輕輕敲着茶杯。
“都是陳年舊事,早已經忘了。”東方傾城漠然道。
“這樣啊。這也不怪你,畢竟人老了記憶力也就減退了不少,雖然你看起來像是二十左右的大姑娘,可是年齡擺在那兒也是沒辦法的事。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得不使一點點特殊的手段……聽說這個尼姑庵裡除了你都是些老尼姑,這個……也不知道她們平常是怎麼解決……你懂得。”
葉竹青眯着眼,輕笑道。
東方傾城驀然睜開那雙鳳目,冰冷的寒意直透葉竹青的眼睛,而葉竹青依舊是風輕雲淡的笑容。
“有些事情,不能做的太過。”東方傾城冷冷的說道。
“是嘛,可我偏偏就喜歡把事情往絕裡做。”葉竹青的語氣也漸漸冷了起來。
良久,東方傾城嘆了口氣,說道:“你回去告訴孤鷹,有些事情不能只看表面,但是也不能往深裡看,恰到好處的冷眼旁觀,也許就能看到真相的入口。”
葉竹青愣了一下,笑道:“你是在耍我吧。”
“相信我,他會明白的。”東方傾城說完,便閉上眼睛默唸着什麼。
葉竹青就這麼直愣愣的望着她,過了好一會兒才失笑一聲,不過還是起身朝着門口走去。剛走到門口似乎想起了什麼,又折身到香爐前,把之前沒有點燃的那三炷香給點燃,這才離去。
東方傾城睜開眼看着升起的那嫋嫋青煙,嘴角抹上一絲詭異的笑意。
“不知大師可否爲我指條明路。”這時,一道悅耳的聲音突然從門口傳來。隨即門口出現一個身影。
“你?你是?”
東方傾城微微眯起眼眸,看着對方嬌美的容顏。
對方走到東方傾城的面前,彎腰鞠躬,嬌靨上帶着點滴笑容,緩緩的說道:“你好,請容許我自我介紹。我叫紀田櫻子。”
“紀田櫻子? 山口組大小姐?”
東方傾城瞳孔微微一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