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冤家路窄



“只是,好奇。我們相識至今,還不知道你的來歷。也不知道你將來想要做什麼。”

舒蘭愣了愣,隨即偷笑起來。

“你笑什麼啊?”涯不解。

“你現在在乎我的想法了,是不是說明,你喜歡我了,或者說,你開始在意我了?”

涯聞言有些惱怒,如果不是遮擋的面巾,一定會看到他羞窘的大紅臉。

儘管如此,還是能清晰的看到他眼角泛起的紅暈。

舒蘭笑得更加暢快。

“很好笑麼?”涯惱羞成怒。

“沒有沒有。”瞟見涯眼底的惱怒,急忙識趣的轉變了話題。

不過可以預見的,舒蘭心情好的不得了。

她不知道和涯之間的這種暗流叫什麼,是曖昧還是喜歡。

總之,這樣的感覺很好,很喜歡,猶如春天萌動的小芽,即帶來春的氣息,又帶來生命的悸動。

涯起初很惱怒,很快發現舒蘭的笑容,有些短暫的失神。

“其實,你長的挺好看。”很突兀的一句話,說完連涯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舒蘭臉色微紅,又很快恢復了正常。

“姐本來就很好看,只是你不懂得欣賞而已。”

“你還能再無恥些不?”涯嗤笑。

“能啊,就怕你會受不了。來小帥哥,把你的面巾摘掉,讓姐親一個。”調戲的話,就這麼順嘴說了出來,說完舒蘭差點咬掉了自己的舌頭。

前生的舒蘭就沒有戀愛過,暗戀倒是有過,不過人家開始嫌她不漂亮,後來漂亮了,又嫌棄她不懂風情。

再後來就是看不上她的職業。偏偏那時候的她還是個榆木腦袋。

每次有人給介紹男朋友了,見了面對方客氣性的問一句工作辛苦麼?

舒蘭就立馬來了經常,從最近的幾起碎屍案講起,然後會說些她在解剖時候遇到的古怪事情,和好玩的事情。

可不管如何古怪好玩,那也是和屍體有關吧。

偏偏她總是能將解剖說的那麼客觀有趣,甚至把解剖的課程說得那麼生動,讓人身臨其境一般。

當然這樣做的結果往往是大多數人都受不了的跑掉。

還有幾個乾脆當場吐了起來。

事後介紹人都很無奈的對她說:“你不去醫學院做教授,簡直是屈材料了。”

理所當然的,這位未來的醫學教授就一直做着老姑娘,剩到了最後。

如今,終於有個不怕她的人,還很溫柔很俊美的男人對她射出了愛情之劍。

舒蘭怎麼能不歡喜,整個人都如踩在了雲端一般,輕飄飄的。

剩下的那些路究竟怎麼走回來的,舒蘭已經沒有太多記憶了。

甚至還有些怨怪路程太短。

進了皇帝,姚希的手下迎上來,將舒蘭帶到了太子府。

路上人多,舒蘭一個沒注意,涯的身影便消失不見了。

讓舒蘭很意外的是,她剛剛到了太子府,皇上的聖旨就到了。

而這次聖旨不是給姚希的,卻是給舒蘭的。

要舒蘭即刻進宮面聖。

舒蘭心裡沒底了。

姚希私自做主認下了舒蘭爲太傅,這是皇上一定不會答應的。

如果皇上認爲舒蘭紅顏禍水,而要給兒子除掉禍害,那舒蘭就是有十條命也出不了皇宮的。

想要找姚希商量一下,可怎麼也找不到他。

如果不是侍衛說他已經安全回到太子府,舒蘭還會以爲他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有心等姚希回來,外面的傳旨太監已經等不及了。

舒蘭無奈,只能狠下心跟着走了。

皇宮裡,司徒景冉是在自己的寢宮裡接見舒蘭的。

此刻的司徒景冉已經是病入膏肓。

他原本年齡就很大了,連重孫子都有了,他又能年輕到哪裡去。

不過看上去他的精神還不錯,至少舒蘭是這樣感覺的。

司徒景冉倚在牀頭,臉色微微有些蒼白,神情卻很溫和。

“民女舒蘭,叩見皇上,祝皇上早日恢復健康,心想事成。”舒蘭不想跪,因此對着皇上施了一個江湖人的禮節。

皇上一臉的笑意,倒也沒有在乎舒蘭的無禮,對着她招了招手,又拍了拍身邊的牀榻。

“舒太傅,過來坐吧!”

舒蘭大驚,這一句話是什麼意思,是承認了舒蘭的身份?還是皇上故意嘲諷的。

“皇上,民女不敢當太傅一職,那是太子年幼,自己自作主張的。”

舒蘭從來都明白一句話,伴君如伴虎。

皇上是掌握了人生死大權的,也是喜怒無常的。

因此在面對司徒景冉的時候,舒蘭萬分的小心。

“不必害怕,朕沒有難爲你的意思。你在影城的事,朕已經知道了,朕還要感謝你教了希兒很多東西,至少不會如皇宮裡的這些,一個個心狠手辣一心只想着朕屁股下面的這張龍椅。”說到這皇上一時激動,狠命的咳嗽起來。

舒蘭急忙上前,給皇上拍了拍後背。

這動作做的很自然,完全沒有多加思考。

皇上也沒有反對,淡漠的享受着這些。

“有多久沒有人如你這樣貼心了。那些人看朕老了,就一心想着多弄點好處,眼裡哪還有朕的身體。”司徒景冉說了頗有些悲涼的意味。

舒蘭沉默着沒出聲。

咳了好一會,司徒景冉纔再次開口:“希兒的事朕都知道,朕不是迂腐之人。何況你也當得起這太傅兩個字,朕只是好奇,究竟是什麼樣的奇女子能想出那麼多的主意來。”

“皇上,您如今見到了,是不是很失望。”舒蘭有些俏皮的問。

司徒景冉微愣,隨即哈哈大笑起來:“失望可沒有,反而有些欣喜。”

“欣喜?”舒蘭奇怪。

“是啊,很欣喜,原本朕再想,你一定是個很貌美的姑娘,如果是那樣,朕會擔憂希兒將來會不會動心。可現在一看,上天果然是公平的。”

“公平何在?”舒蘭挑眉。

“公平在於,給了你無限的智慧,卻沒有給你驚天的容貌,因此,朕也能放心你了。”

舒蘭抿脣不語,心裡已經明白了皇上的意思。

如果自己長的很美,那接下來皇上要做的就是殺了她。

正是因爲她的不俊美,因此皇上可以放心的讓她坐上太傅之位。

舒蘭不能說皇上的想法和顧慮不對,

只是,他還是小看了姚希。

雖然舒蘭沒有因爲這些事和姚希談論過,但她明白姚希不是個以貌取人的人。

未來姚希找什麼女人,不是舒蘭能決定的,至少在舒蘭看來,他們之間是絕對不可能的。

皇上又留着舒蘭說了會話,才命人送了她離開。

於此同時,還有一份聖旨跟着舒蘭到了太子府。

聖旨上冊封舒蘭爲太子太傅,並且賞賜了黃金百兩和一座府邸。

對於舒蘭來說,也算是一步登天了。

有了這個職位,至少不用擔憂將來沒飯吃。

也不用擔心自己嫁不出去會餓死了。

這樣的聖旨一下達,整個皇都都振動了。

有史以來第一個女太傅,而且尚未及冠。衆人一片譁然。

秋水國的皇宮裡。

今天女皇穿了一套鮮紅的龍袍,袍子上用金絲線繡了一隻五爪金龍。

女皇將手下送來的情報來回看了幾遍,尤其是其中一段:“影城姚希在舒蘭的幫助下,逃過青衣等人的追殺,順利度過沼澤抵達琉璃國皇都。”

“紅鷹,你把當時的情景再給我講講。”女皇對此簡直樂此不疲,她已經聽紅鷹講了三四次。彷彿還不夠一樣。

紅鷹急忙遵旨又開始了講述。

如果舒蘭在這裡,一定會很驚訝這個紅鷹所講的,居然一點不錯,甚至每個細節都講得栩栩如生。

彷彿她本人就在現場一般。

“這麼說來,那個身穿白衣蒙面的男人很有可能是舒蘭歡喜的人了。”女皇對那個白衣人有了興趣。

“以當時的情況來看是的,舒蘭似乎和他在一起時神情很歡愉,那男人似乎也很緊張舒蘭。”紅鷹回答道。

“那,你們可有那個白衣人的資料?”

“回陛下,沒有,那白衣人猶如憑空而現。事後也神秘消失,沒有一點信息留下。”

女皇點頭,那人武功了得,氣質不凡,而且對舒蘭很好。

如果舒蘭當真是自己要尋找的人,那有這樣一個鳳後倒也不錯。

“傳令下去,接着收集舒蘭的資料,如果有什麼發現儘快告訴朕。”

“是。”紅鷹聞言急忙下去安排。

再說漠狼國。

國王在同一時間也得到了琉璃國女太傅的消息。

一雙濃重的黑眉緊緊糾結在一起。

“舒蘭,這名字很熟悉啊!”

“陛下,她就是影城的那個女人,和姚希在一起的。”逆在一邊搭茬。

青衣狠狠瞪了他一眼,卻不敢多說什麼。

幾次去殺那個女人都沒有成功,現在青衣除了恨就還是恨。

可再怎麼恨,皇上這邊也很難交待的。

“那這個白衣男子又是哪裡冒出來的?青衣,你可有他的消息。”

“陛下,這人和逆要找的人有七分相似,臣懷疑,他就是涯。”

“涯!”國王點頭。

如果果真是涯,那也的確不是青衣可以對付的。

逆的來歷,別人或許不知,但國王怎麼可能不曉得。

逆和涯都已經超越了凡人的存在,如果不是有天地規則的束縛,這兩人直接毀滅了整個世界,也不過是幾個呼吸的事。

國王揮了揮手,要青衣先下去了。

其實,青衣也沒認出那人是不是涯。

他那麼說不過是爲了撇清關係。

他也聽說過涯的厲害,心想就算推說是涯,逆也無從查證,那時候他的責任也小了很多。

可他沒想到的是,這麼隨口說說的,居然無限接近於現實了。

青衣離開後,國王看向逆。

“你還是沒有他的消息麼?”

逆點頭:“那傢伙很滑,每次我趕去都被他跑掉了。”

“現在看來,這個姚希和舒蘭或許與涯有關,你現在丟開所有的事情,密切關注他們的動態。就不信找不到涯。”國王發了狠。

“是,陛下,臣馬上起程過去,只要找到了涯,一定會得到關於血竹林鑰匙的消息,那時候,國王陛下距離統一大陸也就不遠了。”

國王聞言點頭,這一天他已經期待太久太久了。

相信不光是他,就連逆也是期盼已久的。

除了漠狼國和秋水國,寶象國和南水國也對女太傅一事倍加關注。

很快便有各國的細作運動起來,都紛紛將目光看向了琉璃國的皇都。

再說舒蘭,

皇上賞賜下來的府邸距離太子府倒是不遠。

面積挺大的,裡裡外外加起來有好幾個院子,好歹也有個七八千坪米了。

而且裡面的房子和傢俱都很齊全。

舒蘭站在自己的府門口,心裡有種說不出的複雜。

這可是皇都啊,琉璃國也是五國中實力不錯的國家啊。

按照前生的說法,這裡就和首都北京差不多。

首都啊,那地價是多貴,不說寸土寸金,也不差太多。

如今,她居然在這裡有了房子,還是這麼大的一個院子,七八千平米,那和一個足球場差不多了啊。

剛纔還初步看了看,光是後院的花園都很喜歡了,等過段時間,還可以在後院修一個水池。

再養上一些鯉魚,種上點荷花,簡直是人間仙境啊。

這一切就像是一場夢,忽然之間就這麼降臨了。

加上皇上賞賜下來的黃金,那也是相當於幾十萬的RMB啊!

舒蘭長舒了一口氣,心情頓時飛揚起來。

府裡的管家是一個五十多歲的老頭。

他原本就是這府裡的管家。

據說這座府邸原本是一個親王的。

可惜這個親王在冊封之前就傷了,是當初和皇上一起打天下的老臣了。

皇上曾經要給親王認了乾兒子,好歹養老送終什麼的。

卻被親王拒絕了。

幾年前,親王病逝,剩下這座空府歸還了皇上。

如今都被司徒景冉賞賜給了舒蘭。

舒蘭對這個老管家倒也沒有什麼不滿的,暫時留下他依然做總管的職務。

當天晚上,瀧澤和姚希都來給舒蘭賀喜。

姚希還帶來了很多吃穿用品,還有幾個丫鬟。

“這些都是我訓練的人,師傅大可放心使用。”

舒蘭明白姚希的意思,恐怕現在他們都已經成爲了全天下矚目的人物。

凡事都要小心爲上。

晚宴剛剛擺好,還沒開席,門外總管來報,凌王司徒扣求見。

凌王可以說是非常不受歡迎之人了。

當初在影城的時候,舒蘭看着他就很運氣。

只是那時候形勢比人強,只能忍耐。

如今這傢伙居然會到她這裡來,明顯的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

“有請,”姚希見舒蘭默然不語,主動傳達了命令。

時間不大,司徒扣笑眯眯的從外面走了進來。

依然是那雙笑起來呈三角形的小眼睛,還有一臉的猥瑣表情。

“凌王,歡迎歡迎。”舒蘭淡漠的起身相迎。

太傅嚴格說起來沒有什麼實際的官職,卻是超脫與官場的一個職位。

試問太子的老師,要用幾品官職來衡量。

也因此,在琉璃國和大陸之間都有規定,太傅是不需要對文武百官參拜的。

就算是對自己的學生太子殿下,將來繼位後也是不需要行跪拜禮的。

因此舒蘭這樣起身相迎到沒有什麼不合理的地方。

司徒

扣笑嘻嘻的上下看了看舒蘭幾眼,而後轉頭看向太子姚希:“想不到啊,想不到,本王當初在林子裡撿來的一個女人,居然搖身一變成了太傅。太子殿下,您可是好本事哦!”

姚希聞言臉色微變,垂下了眸子默然不語。

而垂在身體兩側的手早已攥緊了拳頭,骨節因爲用力而泛起淡淡的蒼白。

憤恨歸憤恨,對司徒扣還是要忍耐的。

姚希雖然常年不在皇都,卻對這些皇兄們瞭如指掌。

不是他想要有什麼非分之想,完全是爲了自保。

現在的司徒扣雖然看似失去了皇上的寵愛。

但他的勢力一點也沒有損失。相反,他的勢力已經佔據了琉璃國的三分之一。

這樣的人在姚希剛剛歸來,還沒有站穩腳步的時候,是尤其不能得罪的。

姚希和舒蘭淡笑不語,司徒扣感覺有些訕訕的。

原來他是要挑起對方怒火的,當然他也不能做的太過分。

皇爺爺如今還沒死。

“凌王兄,今天您來本宮的太子府,就是要說這個麼?”姚希靠在椅背上,臉上帶着淡淡的笑。

“非也,本王這次來是要恭喜太子和新太傅的,小小禮物不成敬意。”凌王淡笑着將一份禮單呈上。

上面琳琅滿目好多的珍稀寶物。

姚希微不可查的皺眉,卻沒有表現出來。

“王兄,您太客氣了。”沒有伸手去接,卻也沒有明着拒絕。

“太子您剛剛回皇都,不管是人手還是錢財都比較欠缺。如今您好歹也是太子了,怎麼也不能丟了我琉璃國的面子不是。”凌王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拿出一把扇子,不停的在面前搖來搖去。

姚希沉默片刻,歡喜着收下了禮單。

凌王顯然很滿意,肯收下禮單,也就是姚希願意接受他的好意。

現在他是太子,不代表今後還是。

凌王又說了一會話,這才告辭離去。

將凌王送走,再回來時,舒蘭正倚在貴妃椅上看着那份清單。

“師傅怎麼看?”姚希還是感覺叫師傅比較舒服,不太習慣改口。

舒蘭搖了搖清單:“手筆挺大啊,公開給未來的國君送禮,凌王膽子不小哦!”

姚希苦笑,從她的手中接過清單瞟了一眼,臉色微微蒼白了一些。

上面羅列的很多東西他雖然沒有見過,卻是聽說過。

好多都是國外和手下大臣進獻給國王的禮物。

“據說,內務總管是凌王的人,如今看來果然屬實啊!”

“我倒是不這麼認爲。”舒蘭搖頭。

“這個時候是非常時期,這些東西應該不是從總管那裡弄出來的,我猜,凌王是當真想要拉攏你的。”

“接着說!”姚希眸光閃亮,對舒蘭的話更加用心起來。

“你等着吧,等下還會有人來給你送禮的,而且不單單是送禮,明天就會有謠言傳出來。”舒蘭似乎很篤定。

讓姚希都很詫異。

兩人話音還沒落地,總管又來稟報:“殿下,睿王求見。”

睿王是二皇子的兒子,也是這次奪嫡中,呼聲最高的一個人。

姚希凝眉,心裡隱隱明白了舒蘭的意思。

“有請!”心裡一聲低嘆,臉上還要表現的若無其事。

“我還是迴避一下吧!”舒蘭起身要離開,卻被姚希攔住。

“別走,您是太傅,也是我的師傅,現在能真正幫助我的,就只有您了。”

姚希的神情滿是期待,語氣也很恭敬。讓舒蘭狠不下心不管。

“好吧!只要今後你不要後悔就好!”說是這樣說,舒蘭的心底卻一陣煩亂。

看樣子,她是越陷越深了。

就如同和姚希綁在一條繩子上的螞蚱。

姚希如果有了意外,那她也會跟着倒黴的。

不過,兩人相識這麼久,師徒之間的感情也很深了。

即便沒有這層關係了,姚希有事,她也不會坐視不理的。

舒蘭將椅子挪到了屏風的後面,讓屋子裡只留下姚希一人的身影。

時間不到,門外傳來腳步聲,器宇軒昂的睿王從門外走進來。

“希弟,多年不見,你可是越來越俊美了啊!”睿王有些自來熟,人還沒到近前,爽朗的笑聲便傳了出來。

姚希急忙起身相迎。

“皇兄客氣了,本該是小弟去您的府上拜訪的,不過這幾天事情多,一直抽不開身。”

“希弟這話可就見外了,你去看我,我來看你還不都是一樣的。當年希弟不聲不響的離開皇都,爲兄聽說了之後還派人追出了城去,可惜,那會你已經走遠了。”睿王一陣的唏噓,臉上的神情越發真摯。

“你不在的這麼多年,我和你的幾個皇兄經常會想起來,可惜那會不知道你身在何方啊。前陣子爲兄和凌王鬧得有些僵,哥幾個還說到了。說希爾最是聰明,老遠的躲開了是非,讓我羨慕的很啊!”

姚希聞言一陣苦笑:“我倒是想着躲得遠遠的,偏偏不如願啊!”

睿王臉色微微有些蒼白,轉瞬又恢復了自然。

“說這些幹啥,你回來也是皇爺爺的命令,爲兄明白你的苦衷。不外的!如今你回來了,還做了太子是好事啊。只要不是凌王那邊的人,我們兄弟都是歡喜的。你放心,今後這琉璃國,只要有皇兄活着一天,定然給你守得牢牢的,你只要安心做的皇位就好。”

睿王這人看着爽朗,大方,而且快人快語。

讓舒蘭情不自禁的想到前生的北方人。

真誠,實在。

如果他本人果然如此,倒也不是一件壞事。

就怕表面如此,心裡一大堆的彎彎繞繞。

舒蘭心裡打着主意,不動聲色的聽着外面的對話。

“皇兄這麼說,可就折煞小弟了。這太子之位,小弟當真是希望能讓皇兄做了的。這麼多年過着閒雲野鶴一樣的日子,早就習慣了什麼都不管,什麼都不操心。皇兄放心,如果有機會,小弟定會將這位子還給皇兄的。”

睿王急忙揮手錶示不可,但眸底的歡喜卻一閃而逝。

當然這沒能逃過姚希的眼睛。

如果說在這些皇兄之中有誰對自己最好,也就數這位睿王了。

當初他還沒有離開皇都的時候,都是睿王拉着自己玩,只是那時候還很小。

這麼多年過去了,睿王是不是還和以前一樣,姚希自己心裡也沒底。

再說與利益面前,沒有人能免俗的。

睿王今天的心情似乎很不錯,陪着姚希聊了好一會,最後才留下了一張清單。

“你剛回來,府裡需要用的東西也不少,再說現在今非昔比了,一定會有不少人上門來求見的。你作爲太子也不能丟了臉面啊。這些東西你先用着,就當撐場面的。再說你哥哥有什麼好見外的。”

話說到這裡,姚希如果不肯收,就有些不識擡舉了。

收下了禮單,睿王好像想起了什麼,對着外面吩咐一聲。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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