瀧澤走過來,看看舒蘭欲言又止。
最後什麼也沒說的離開,但在瀧澤的心裡,已經發誓一輩子都不會丟下這個姐姐。
不管將來會是什麼身份,都要留在她的身邊,照顧保護她。
該走的,都走了。
姚希也很乾脆的告辭而去。
舒蘭忽然發現姚希打從這次她回來後,經常會故意躲避自己。
究竟是出於什麼緣由,舒蘭就不清楚了。
房間裡再次恢復了寂靜,舒蘭將手裡的玉佩拿出來反覆看了看。
這玉佩材質不錯,晶瑩剔透而且質地優異。
玉佩的正面雕刻着一條騰飛的鳳凰,北面是一個繁複的圖案,那圖案似曾相識,好像和血蝴蝶的花紋有些類似。
拿出妖刀血蝴蝶,舒蘭在燈光下比對了一番,發現兩者之間還真的有些相似之處。
難不成,這個玉佩也是要滴血認主的?
舒蘭心裡疑惑,便當真割破了手指,將血液滴在玉佩上。
鮮血很快便被玉佩吸收了進去。
而那些繁複的花紋漸漸變成了血紅色。
舒蘭心裡一動,看來果真有門。
不過那些血液顯然不夠那花紋吸收的。
剛想要加大滴血的力度,忽然耳邊傳來陰冷的聲音。
“如果我是你,就不要這麼做,除非你想放棄現在的一切,猶如一隻金絲雀一般回到鳥籠子裡去。”
舒蘭詫異,這聲音是涯的,只是,怎麼感覺陰陽怪氣的。
舒蘭放下手裡的刀,轉頭看向聲音的來源。
一眼瞧見涯披散着長髮倚在窗櫺上。
那修長的長腿一隻伸直一隻蜷起。
身上的袍子零散的掛在肩頭,衣襟敞開,露出裡面白潤的肌膚及胸前的兩點粉紅。
妖孽啊,這傢伙簡直是個十足的妖孽,光是眼前這幅情景,只要是個女人都會爲之心醉的。
就連舒蘭自己都感覺臉紅心跳,胸口猶如小鹿蹦跳一般。
“你,你剛纔說什麼,什麼金絲雀鳥籠子?”心醉神迷也只是一小會,很快便恢復了正常。
“你那玉佩,如果我沒有看錯,應該是皇家之物。具體是哪個皇家的,就不好說了,而證明血統的方法,就是將自己的血滴進去,當花紋被鮮血染紅,會有一隻鳳凰飛出。與此同時,這玉佩所屬的皇家就會感應到。那時候,你就等於告訴人家,你就在這裡。”
涯的話,並不是危言聳聽。
他能看到姚希看到的一切,當今天舒蘭拿出這玉佩的時候,他便開始不安。
好在姚希今天也比較疲倦,很早就躺下休息了。
姚希一睡着,涯便快速跑來這裡,剛好來得及阻止舒蘭做傻事。
“皇家麼?”舒蘭眸底劃過一道冰冷的寒光。
這片大陸上的國家不少,可真正算得上有底蘊的,也就那麼幾個。
不過可以確定的是,這玉佩絕對不是琉璃國的。
否則姚希不會不認識。
那麼就剩下了其他幾個國家。
舒蘭自嘲的嗤笑一聲:“想那麼多做什麼,是哪個國家又能如何,姑奶奶不在乎。”
言罷擡手就想將玉佩丟在地上砸爛。
“不要,”涯身形閃動,急忙阻止了她。
“留着何用,難道還要典當了?”舒蘭挑眉。
“不能砸,這東西砸爛了,也是會有反應的,何況你也不知道究竟爲什麼你父母會拋棄你,這種玉佩一般都是出生後戴在嬰兒的身上,根本不會摘下來,所以不能排除你被人意外抱走的可能。”
“那如果是有人不想要孩子了呢!皇宮之間,皇權之間,向來都是赤裸裸的仇恨。”
“不可能的,如果是那樣不會將孩子丟棄在野外,而是直接掐死了事,何況還有了玉佩再身的。這玉佩就算是皇家的人,也不是誰都有的。”
舒蘭抿脣,低垂着眸子看着玉佩發呆。
好半天,終於沒有再企圖毀掉,而是將繩子重新掛在脖子上。
“你怎麼會知道這麼多,又怎麼知道我有這東西的?”舒蘭拽了椅子坐下,冷着臉看涯。
涯緩緩走到舒蘭的面前,蹲下身子讓自己的頭和舒蘭的平齊。
“我一直在你的身邊,從來未曾離開,只不過,你沒有見到我而已。”
“切!”舒蘭嗤笑。
“怎麼可能,如果你一直沒有離開,那血竹林裡,我被人追殺的時候你在哪裡?”
“那時候,歡喜閣有事,我的確不在,爲此,我還後悔了好一陣子。”
舒蘭靜靜的看着涯的眸子,良久才收回了視線:“你爲什麼要對我這麼好,不要告訴我,你喜歡我。”
涯抿脣,那句是,卻沒有說出來。
房間裡陷入了寂靜,偶爾會有淡淡的蘭花清香從舒蘭的鼻端飄過。
舒蘭一直很好奇,爲什麼涯的身上總是飄蕩着淡香。
“你說你在我身邊,那我怎麼才能找到你?”舒蘭歪着頭問。
涯微愣:“找我?因爲想我麼?”
“想你?”舒蘭笑了,
“我爲什麼要想你!只是想現在這個亂世沒人知道後面會發生什麼,知道怎麼找到你,好歹給自己留條後路不是。”
涯垂眸,夜風透過窗櫺吹在他的身上,帶起絲絲長髮在空中輕舞。
這一刻,他的整個人透出無限的寂寥。
讓舒蘭沒來由一陣心悸。
似乎內心深處最柔軟的地方被觸動了。
妖孽啊,男人長的好看真是妖孽,光是這麼一道身影就讓人放心不下了。
“你不用找我,如果有生命危險就捏碎這個鈴鐺,我一定會來救你的。”涯將一個小巧的鈴鐺塞到舒蘭的手中,
在舒蘭愣怔着,這麼個鈴鐺要如此捏碎的時候,一下帶着蘭花清香的吻印在她的脣角。
舒蘭驚詫的擡眸,只來得及看到一抹飄散而去的身影。
那絲絲縷縷的黑髮從她的臉頰劃過,帶起一陣酥癢。
認親的是就此作罷了,舒蘭知道了一點自己的身世,倒也不會再犯愁哪天會有人找上門了。
至於那玉佩,她壓根沒打算拿出來的。
就算是最後有人找到了她,她也要看情況再決定。
到不是排斥自己的身世,主要是她怕麻煩。
在她的腦子裡,但凡和皇家掛邊的,都是與麻煩畫了等號的。
第二天,姚希很早就來找她,大事都過去了,她這個做師傅的也該開始授課了。
這一次她的徒弟增加了小寶,而她講課的內容也正式涉入到三十六計的應用上。
時間匆匆而過,一轉眼又是一個月過去了。
這一天,讓所有人都很意外的是,皇上再次派人送來的聖旨。
與琉璃國相鄰的國度有兩個,一個是南面的漠狼國,那裡是一望無際的草原。
漠狼國的人也很野蠻兇狠,一直想要染指整個大陸,一統天下。
而另外一面,是整個大陸都很少有人去招惹的存在秋水國。
秋水國的皇宮裡,一襲金黃皇袍的女皇坐在龍椅上,揉着眉頭滿心的糾結。
“陛下,我們的人已經回來了。”身後一道黑影緩緩浮現,她的整個人都隱藏在黑暗中,卻依稀可以看到那曼妙的身姿。
“說吧!可有什麼消息。”女皇放下了手臂,一雙明亮的眸子綻放出奇異的色彩。
“沒有,我們的人到了影城,氣息便斷掉了,不過初步估計應該就在影城一代。”黑影聲音有些艱澀的回答。
“影城?那不是琉璃國和漠狼國的邊境小城麼?”
“沒錯,原本是個小城,卻因爲血竹林而聞名。”
“血竹林。”女皇低喃的自語,眉心更加糾結。
“最近影城可發生了什麼特殊的事?”女皇漫不經心的問。
在她看來,就算髮生了什麼,也未必和自己要找的人有關。
之所以這樣問,也不過是隨口而已。
“有的,最近有個女人在影城傳的沸沸揚揚。”那人便將舒蘭的事都講了一遍。
當然,她聽到的有些是傳言,更多的卻是真實的事件本身。
是她們秋水國情報網調查出來的。
好半響,當黑影彙報完後,女皇愣愣的出神好半天。
“會是她麼?不過,這作風倒是有我當年的風格。你們派人密切注視那個叫舒蘭的女人,我要知道她的一切事情,包括喜歡吃什麼,說什麼,做什麼!”
“是!女皇陛下。”黑影緩緩消失,獨自留下女皇一人愣愣的看着某處發呆。
影城,當聖旨到來的時候,姚希和舒蘭正在對推。
涯交給舒蘭的功法,舒蘭並沒有交給任何人,可她的太極拳卻沒有絲毫的隱瞞。
現在就連小寶和瀧澤也能像模像樣的對推了,也就是一人抱着一個西瓜送來送去的。
聖旨很簡單,冊封姚希爲太子,火速回皇宮去。
舒蘭詫異,就連小寶和姚希自己都呆愣愣的,不明白究竟是怎麼回事,怎麼就忽然變成了太子?
根據舒蘭的消息,琉璃國的皇上已經病入膏肓,說白了活不了幾天。
而太子就是他死後繼承皇位的人。
如果放在幾年前,太子就算立了也有可能會廢掉。
可現在不同。
這老皇上很有可能說話就掛,那樣太子的一隻腳等於踏上了龍椅。
姚希接過聖旨,愣愣的看着發呆,就連傳達聖旨的太監都忘記要關照了。
舒蘭見狀急忙上前,派人將那太監送下去休息。
太監是個五十多歲的老頭,見姚希幾乎沒有多少驚喜,就連姚希身邊的人也是不怎麼歡喜的樣子,這才從懷裡掏出了一封密信。
“太子殿下,這信是皇上臨幸之前要老奴交給你的。還請太子殿下親啓。”
姚希凝眉,聖旨就算了,怎麼還有迷信。
稍微猶豫了片刻,姚希沒有去接那迷信,反而將眸光看向了舒蘭。
舒蘭點頭,姚希這才接過迷信。
兩人在方纔的對視中,都看到了彼此的意思。
冊封太子的聖旨下來了,就等於姚希已經身不由己的被捲入了風口浪尖。
現在想退都已經來不及。
迷信裡些的很多,主要的意思是說:
你在影城的事,朕已經聽說了,朕年齡大了,需要一個合適的人選坐在龍椅上。
其他的皇子們,要麼是沒有心機的,要麼就是心機太重人也太陰險的。
不管怎麼講,朕希望百年之後司徒家的兒女都能平平安安的,不要相互殘殺。
可惜這些子孫們,有能力的心狠手辣,心軟的沒能力做這個位置,如今朕認爲只有你才符合要求。
相信當你坐上這個皇位,一定能將琉璃國開創一番盛世。
後面還放了一道聖旨,和兵符。
也就是說,這聖旨是帶着兵符送來的,兵符是琉璃國國都守衛軍的。
姚希一時間不知道要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
這個位置是自己做夢都不想要的。
卻這麼莫名其妙的得到了。
“淮公公,這聖旨,我不能接。”姚希知道這位淮公公可不是普通的太監。
他是皇上身邊的紅人,也是個武功高手。
想必公公也是被要求在特定的情況下,才能將迷信交給他的吧!
淮公公似乎料定了姚希會拒絕,沒有一點不悅,反而多了一絲欣喜。
“說說看,爲什麼你不能接了這聖旨?”
“公公,皇爺爺會看上我,應該是和影城一個月以前的那次防衛戰有關。可問題是,那次戰鬥的主意不是我出的,人員的分配也不是我做的,我什麼都沒做,根本算不上什麼功勞。我不過是個不學無術的浪蕩公子罷了。”
淮公公聞言卻哈哈大笑:“太子殿下,您這話就錯了。您認爲,皇上會不知道舒蘭姑娘的存在麼?”
姚希微愣,隨後明白了過來,是啊,舒蘭的存在整個影城的人都知道,何況是皇爺爺了。
“那皇爺爺的意思是?”姚希不解。
“傻孩子,身爲上位者,最重要的不是他有多大的本事,可是他會用什麼樣的人。你認了一個普通的姑娘爲師,可以說是開創了琉璃國的先河,也正是因爲這一點,說明了你這人用人不拘一格,而且慧眼識珠。本身就有了上位者的基本要求。”
稍微頓了頓,淮公公又接着說:“打從你認了舒姑娘爲師開始,皇上便開始關注你了。後來的那些事情就算不是你主謀,但你對舒姑娘的信任和全力支持,還有從中間的協調保護,都讓皇上很欣慰,所以,這聖旨你接的當之無愧。”
姚希聞言一陣的冷汗直冒。
原本以爲自己就是個發配的皇室子弟,
雖然不曾埋怨過什麼,但內心深處還是認爲山高皇帝遠的,自己想要幹什麼都是自己說了算。
這也是姚希能大膽拜舒蘭爲師的緣由。
可想不到,就算到了如此偏遠之處,自己的一言一行都沒有擺脫皇爺爺的眼線。
姚希有些沮喪,不過還是接過了聖旨。
現在就算他不接這聖旨,或者皇上馬上追加一道聖旨免了他的太子之位,他姚希也活不下去的。
莫不如干脆接下這些屬於自己的勢力,好歹還能有反抗的力氣。
“淮公公,您是和我一起上路,還是先離開?”姚希問。
“老奴還有別的事要辦,這一路也是對太子您最後的考驗。”
姚希點頭,將淮公公送走。
書房裡,舒蘭,小寶和瀧澤都在座,他們的面前放着聖旨。
“看來,這次姚希真的是凶多吉少了。”小寶低嘆。
“小寶,看不出來你也長心眼了。”舒蘭笑嘆。
“我怎麼就不知道,你以爲我真的很傻麼?只不過平時不想對你用心思罷了。”小寶撇嘴。
舒蘭默然,
姚希很快回來,坐在舒蘭的對面看着聖旨沉思片刻,而後起身噗通一聲跪倒在舒蘭的面前。
“姚希,你這是幹什麼?有什麼話起來說,”舒蘭急忙上前將姚希拉起來。
“師傅,姚希跪求,求您出任太傅一職。跟着姚希一起回皇都去。”
姚希的話猶如一顆驚雷,震撼了在場的所有人。
太傅說白了就是太子的師傅,也是未來皇上的師傅。
這天下的太傅很多,但大多是年齡很大的老學究,或者是很有威望的大臣。
就算有那麼幾個別樹一幟的皇上選用了年輕人做太傅的,那也是天下間的奇才。
卻從來沒聽說過有人用一個女人做太傅的,而且還是一個未及冠的年輕女子。
舒蘭怎麼能不驚,大家又怎麼能不震撼。
“姚希,你,你還小,很多事情不能由着你的性子來。”舒蘭搖頭,這事關係重大,她不能由着姚希胡鬧。
“師傅,您聽徒兒說,不管別人怎麼看,這天下能做姚希師傅的,只有您一人。就算我去做了皇上,那也是師傅的功勞,姚希想跟着師傅繼續學習,雖然之前這方面沒有先例,但徒兒不在乎。相信皇爺爺要姚希做太子,也是存了這樣的心思。”
姚希的一番話讓舒蘭啞口無言,可不管怎麼說,這女太傅的職位也是不能答應的。
不要說皇上未必會答應,就算是文武大臣也不會答應的。
舒蘭不肯應承,姚希乾脆不起來了,索性跪在原地。
任憑舒蘭如何解釋都不行。
姚希也是皇室出身,倔強的脾氣上來一般人都沒辦法。
最後舒蘭也火了,扭了頭回房間去休息。
你既然願意跪,那就接着跪吧!
可舒蘭開始低估了姚希的決心,
他起初跪在房間裡,後來挪到了舒蘭院子門口去跪。
這一跪就是五天,不吃不喝,最後整個身子都搖搖欲墜了。
“姐,你真不想答應他麼?”瀧澤有些看不下去了。
舒蘭凝眉,臉色有些蒼白,但眸底的光芒卻很堅韌。
“姐,其實你做太傅也沒什麼不好的,你還在乎外人的看法麼?瀧澤一直以爲姐是這天地間特異獨行的奇女子。想不到也會有如此懦弱的時候。”
對於瀧澤的勸說,舒蘭感覺很是意外。
兩人雖然平時交流不多,但瀧澤的性子舒蘭是看在眼裡的。
這孩子一般不怎麼說話,對姚希和小寶態度淡漠,談不上冰冷,也談不上多好。
至於其他人更加不理不睬,冷的猶如千年寒冰。
只有對舒蘭,溫潤如玉,暖心暖意。
按理來說,他不該幫着姚希的。
舒蘭用古怪的眼神看着瀧澤。
看得瀧澤心裡有點發毛。
最後乾脆舉手投降:“姐,好吧,我承認我有私心。姐的個性瀧澤很喜歡,巾幗不讓鬚眉。可是姐,您現在這個樣子也同樣得罪很多的人,畢竟姚希的上位有你的一部分因素在的。就算你不答應做太傅,姚希的對手也會查出你的作用,那時候他們還會放過你麼?”
舒蘭默然,瀧澤的話從某種程度上說很有道理。
這個道理她又何嘗不曉得。
“如果,您做了女太傅,那就是姚希的恩師,是琉璃國的恩師。那時候那些想要動你的人也就有所忌憚了。”
“我不想做出頭鳥。”舒蘭咬脣。
“不想做,現在也已經做了,姐的意思瀧澤瞭解,很多時候我們都是身不由己的。不過姐放心,不管到任何時候,瀧澤都會留在姐的身邊。”
舒蘭有些感動,看着瀧澤那雙晶亮的眸子,心裡蕩起絲絲漣漪。
雖然不清楚瀧澤的身份和地位,但這孩子對他的真心相待,她是很清楚的。
剛纔瀧澤說的道理,舒蘭全都明白。
就是因爲明白,纔會很不服氣。
她不要什麼功成名就,只希望自己有快樂的生活,逍遙自在。
可如今,卻不得不被推到風口浪尖。
即然如此,那就更加高調一些,讓暴風雨來得更加猛烈好了。
姚希依然跪在院子門口,舒蘭也還是沒有答應。
而姚希跪求女太傅的消息卻不脛而走。
幾乎整個影城的人都知道了此事。
很多人對女太傅有些不恥。
有些人卻說舒蘭是巾幗女英雄,就連影城的百姓都是她所救。
這樣的謠傳在影城傳的沸沸揚揚。
當然也不乏有人暗中推動的作用。
這一天,舒蘭從城守府裡出來,準備去街上轉轉。
剛剛走出城守府沒幾步,迎面碰到了小寶。
“師傅,聽說姚希要你做他的太傅,你原本就是他的師傅,爲什麼不肯答應?”
舒蘭凝眉:“小寶,不要胡鬧,這裡不是你能胡鬧的地方,乖。”
小寶卻不依:“不行,今天當着影城百姓的面,你得給姚希個說法。”
侯家少爺和姚希是莫逆之交,這是全影城的百姓都知道的。
小寶這麼一說,大家都理所當然的以爲這是小寶爲姚希出頭。
舒蘭很爲難,走也不是,留下也不是,而周圍的百姓也越來越多。
不知道是誰在百姓中起鬨:“姑娘,答應太子的要求吧!你做太傅是實至名歸的。”
百姓往往都是這個樣子,有一個人跟着起鬨,大家便一起附和起來。
吵嚷的聲音越來越大,最後幾乎震撼了半個影城。
就在這時,城守府裡出來一隊侍衛。
在侍衛的身後,跟着一臉堅毅的姚希。
姚希來到衆人面前,不看周圍的人羣,直直的跪在舒蘭面前。
“師傅,請您答應姚希的請求,出任太傅一職。”
“答應他。”有人在人羣中呼喊。
“答應他,答應他......”呼喚聲越來越熾烈。
最終舒蘭一聲嗤笑:“你還真是我的好徒兒,這麼快就學會逼師傅了。”
姚希聞言連忙垂頭道歉:“師傅,徒兒不敢,只是,徒兒認爲這天下真正能做我姚希師傅的,只有您。”
姚希這話倒不是恭維。
別人都認爲這個小殿下是個不學無術之人。
小時候在皇宮裡,去皇家學院學習的時候,他從來不肯乖乖的上課。
每次還氣得老師直揪鬍子。
這也是三皇子將他送走的另外一個原因。
可沒有人知道,這位小殿下過目不忘,那些所謂的文章詩詞,只要聽一遍看一遍就能記下來,並且完美的解釋出來。
出口成章四個字用在姚希的身上再恰當不過。
可惜,連姚希自己都想不明白,爲什麼他會學的這麼快。
在他被父親送來影城後,他更加不在乎那些所謂的學識。
不過讓姚希很鬱悶的是,他的舅舅和父親都找了師傅給他學習武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