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歐陽燦下巴擱在牀沿上,笑嘻嘻地看着母親。“吵醒你了啊?我本來想看看你就出去的。”
胖胖爬起來,也過來學她的樣子,大腦袋挨着她。
燦媽笑起來,摸摸這兩顆毛茸茸的頭,道:“你纔回來啊?”
“回來一會兒了。上午去道館運動了,樂師母留我吃飯。爸爸打電話的時候我說要去接你們的。”歐陽燦有點兒不安,皺皺鼻子。
燦媽點點她鼻尖,說:“沒關係嘛。本來決定的也特別突然。樂師母好久沒見你,留你吃飯,臨時走了多不好。多虧小夏。你爸爸動到醫院的事情,那個脾氣急起來不得了的。幸好小夏有耐心又機靈,不然誰吃得消他!從武漢那邊上飛機到醫院,我的神經就沒有鬆過一秒……剛琢磨着要休息下,躺下反而睡不着。”
“可能太累了。我剛聽夏至安說了。回頭我請他吃飯好了。”歐陽燦笑道。
“人家少你那頓飯。”燦媽笑了。
“雖然說肯定是不會少這一頓飯的,也就是我心意嘛。”
“你少給人家小夏臉色看,別動不動欺負人家好說話就行。”燦媽說。
歐陽燦咦了一聲,說:“媽媽您可不能這樣啊……我哪有欺負他!他是那種會被欺負的人麼?看起來人畜無害,實際上老奸巨猾……算了,跟您說不清楚。”
“嘖嘖,說到這個你就開始胡攪蠻纏了,我也跟你說不清。這幾天家裡沒什麼事吧?我聽小夏說,就是石頭下崽那天把你們給累壞了。”
“嗯,沒什麼事。石頭和哼哼都在夏至安房間裡,不知道爲什麼就看準那兒了,可能覺得咱們家裡就他那兒最安靜吧。”歐陽燦說到這兒忍不住笑。
“說不定是石頭覺得小夏把它救回來的嘛,在他那裡有安全感。”燦媽也笑了。
“我和田藻都去救它了啊。”
“石頭那麼大塊,不能走動的時候,每天抱進抱出的,住院打針吃藥,還不都是小夏跟着我跑前跑後的,指着你們倆?一個忙的臭死我想讓幫忙都逮不住,一個日夜顛倒稿子都寫不過來的……”
“這倒是。田藻還不如我呢。”歐陽燦說。
燦媽笑着又點點她鼻子,轉眼看見牀頭櫃上放着的信封,問:“你剛拿進來的?什麼?”
“夏至安給您和爸爸的芭蕾舞劇票。”歐陽燦說。
“這就拿來了啊。”燦媽坐起來,拿過信封來打開,看了看,就說:“四張票呢……這麼多。”
“您和爸爸,再看看誰能去吧。票也還好說,芭蕾舞劇不是誰都喜歡的。不懂欣賞的去了真是浪費了時間,遭了罪,還可惜了票。”歐陽燦說。
“你不去嘛?明天晚上你有事?”燦媽問。
“沒事。”歐陽燦說。
“那正好。四張票,咱們一家三口加小夏,正好啊。幹嘛還要邀請別人。”燦媽說。
歐陽燦愣了下,說:“您也不問問夏至安要不要跟咱們一起……”
“這倒是要再問問……我估計應該不會不願意的。那你有另外想請的朋友嗎?”燦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