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百八十九)來自德國的關注
在幾天前,俄國沙皇尼古拉二世接見了德國駐俄國拉二世向德國大使敘述了俄國當前的處境,並向德國大使不無抱怨之意的說,在俄國和中國的戰爭危機中,英國對俄國採取了對德國一樣的“背信棄義的政策”,德國大使當時的回答是:“只有在這種嚴峻時期,才能看出來誰是真正的朋友。”
英國在戰前給予中國在經濟和軍事方面的巨大支持,現在沙皇已經感覺到效果了。
當時心煩意亂的尼古拉二世對德國大使說:“如果我們三個國家俄國,德國以及德國的仇敵法國能夠保持一致,這將是我們共同的利益的巨大保證。”
而且出乎人們異料的是,沙皇尼古拉二世這一次沒有讓翻譯在場,而是自己用德語和德國大使直接交談!
尼基這一回給堂兄威利的暗示非常明顯,他現在非常希望同法國和德國再次在東方成立“俄德法三國同盟”!
上次俄國在中國動的軍事冒險行動遭到了慘敗,被迫同中國簽訂屈辱的和約,而中國政府當時能夠在軍事上節節勝利的情況下還向俄國作出了一定的讓步,其實就是中國政府在擔心這個“俄德法三國同盟”成立。
爲了保住已經到手的勝利,中國人才很快的做出了妥協。
上次生的事讓沙皇尼古拉二世嚐到了甜頭,所以,這一次,在一開始戰場形勢不妙地情況下,沙皇又想起來了這個同盟的事。
如果這個“三國同盟”現在能夠成立的話,中國人知道了消息之後,即使不陷入恐慌,也會大大動搖戰爭的決心。
只是,這一次,“壞孩子威利”明顯沒有理會沙皇尼基的暗示。
因爲現在地結果。正是威廉二世想要地。
俄國只有受到了削弱。德國地東部邊境纔可能變得更安全。
身爲總參謀長地施利芬當然知道皇帝陛下沒有搭理俄國人地“深意”。但他當然也知道。眼下德國想要竭力避免地“兩面受敵”地情況。正是皇帝陛下自己一手造成地。
18911年施利芬接任總參謀長一職時。德國由於在“鐵血宰相”俾斯麥下臺之後。外交方面一錯再錯。結果使得德國面臨地戰略形勢惡化。1893年法俄兩國地同盟關係終於正式成立。註定了今後德國必然面臨着腹背受敵地局面。這同樣也使施利芬在處境上變得和他地前任老毛奇大不相同。
在老毛奇那會兒。由於俾斯麥地外交手段極爲高明甚至可以說陰險。每當普魯士對外動戰爭時。敵國總是被迫居於孤立無援地地位。這正是普魯士軍隊之所以在戰爭中總能享有數量上地優勢地主要原因。可“年少不知愁滋味”地威廉二世皇帝上臺後。不但把俾斯麥攆回了家。而且還一手把俾斯麥辛辛苦苦建立起來地外交架構完全拆毀。結果到了施利芬當總參謀長地時候。孤立地卻是德國而不再是德國地敵人。面對法俄同盟。施利芬必須承認。即使他作出非同尋常地努力。將來一旦有事。他最多也只能達到和敵人勉強持平地地位。就“正常地情況”而戰爭通常都是在“非正常情況”下爆地來說。他必須做好讓德國“以寡擊衆”地準備。這個殘酷地事實是他今後一切地計劃和作爲地主要限制。他除非認輸。否則就必須要在這種限制之內去構想自己地計劃。
野心遠大於能力地威廉皇帝陛下親手造成地惡果其實還不僅限於此。俾斯麥曾經告誡德國要以陸上力量爲滿足。可隨着德國地對外政策由俾斯麥時期地“大陸政策”轉爲了威廉二世對外擴張地“世界政策”。德國很快便加入了歐洲國家“造艦競賽”地行列。威廉二世曾經對意大利國王說過:“我在位多少年來。我地幕僚們、歐洲地那些君主們總是把我地話當作耳邊風。
……要不了多久,有我偉大的海軍做後盾,我地話就會有人洗耳恭聽了”。1898年德國國會通過了擴充海軍的法案,其中明確地指出:“建立這種強大海軍的目的,是要使‘最偉大的海權國家’都不敢向它挑戰,否則就必須使其自己的優勢有受到破壞的危險。”
威廉二世異想天開的行動無強烈地刺激了“最偉大的海權國家”英國的情緒,雖然德國並無意對英國動戰爭,但你卻沒辦法阻止英國人不往這上面想!此後英德關係逐漸開始緊張起來。就在1903年,才即位不久的英國國王愛德華七世在訪問巴黎時受到了法國
烈歡迎。在1904年間,英國就同法國訂立了一個定”,而這個“友好協定”則將可以預見的逐漸展成爲一個秘密的軍事同盟條約!
德國參加“造艦競賽”的另一個直接惡果就是因爲國防資源有限,在海軍方面的過度投入肯定會間接的削弱德國陸軍的實力,而德國的主要威脅,並不是來自於海上的。
可以想見,老毛奇當年所預見的德國腹背受敵的態勢將來肯定會形成。而此時的總參謀長施利芬,對此則一直憂心忡忡。
而現在,生在東方的那場遙遠的戰爭,給德國帶來了一個前所未有的機遇,也給了施利芬以巨大的啓示。
從這場戰爭一開始,施利芬和他所領導的德國總參謀部就通過在中國的軍事援助人員一直對這場戰爭保持着足夠的關注,有着深深的德國陸軍“烙印”的中國新式陸軍,在戰爭中的表現無會給德國陸軍以相當大的啓示作用。
事實上,在德國人眼裡無論兵力和兵器都處於優勢地位的中國陸軍在戰爭一開始居然和俄軍打起了“陣地戰”,確實是讓施利芬和好多德國將軍沒有想到的。
但很快,中隊大量裝備的馬克沁重機槍在戰場上給俄軍造成的毀滅性傷亡,給施利芬和衆多的德國將領甚至於威廉皇帝陛下上了極爲生動的一課。
一位德事觀察員在報告中這樣寫道:“……中隊防守的陣地上每隔不遠就有一個配備馬克沁重機槍的陣地。……當中國的機槍手們向蜂擁而上的俄國士兵開火的時候,只能看到一片又一片的彈雨,俄國士兵遇上了,立刻就會被打成蜂窩一樣,……這些殺人機器在開動時,彷彿農民在田地裡割草一樣,……我承認,俄國士兵十分勇敢,可他們動的勇猛的集團衝鋒在中隊的馬克沁機槍面前,完全失效,等待他們的結果,只有死亡。……我寫下這些的目的是希望我們的政府能夠對馬克沁機槍在戰鬥中的作用產生足夠的重視,不要讓我們的戰士在未來的戰爭中也陷入到和俄國士兵一樣的悲慘境地。……”
象類似的報告還有很多,施利芬敏銳的從這些報告當中,嗅到了非同尋常的氣息。
而威廉皇帝陛下顯然受到的“刺激”要更大,在接到報告的當天,他就開始過問德國陸軍的機槍配備情況,並且批准了陸軍將領要求在軍隊當中大量裝備馬克沁重機槍的建議。
而中隊用飛艇對進攻海蘭泡要塞的俄軍實施了成功的轟炸的戰例也使得德國陸軍要求配備“可用於遠程轟炸作戰的大型齊柏林式飛艇”,這個計劃同樣得到了皇帝陛下的批准。
同皇帝陛下對於中隊的先進兵器的過度關注相比,施利芬和總參謀部的將軍們注意的則是更多的細節。
這些在遙遠的東方生的戰鬥表明,戰爭的方式正在生着深刻的變化。
在防禦作戰已經取得重大戰果的情況下,中隊下一步還會採取什麼樣的行動?
中隊在防禦方面做得非常出色,那麼,中隊在進攻的時候,又會以什麼樣的方式作戰?
如果換上是德國目前處於中國現在的位置,面對數量上處於優勢的敵人,未來的德國,應該採用什麼樣的方式同敵人進行戰鬥?
“尼基是捨不得給他那支叫花子一樣的軍隊配備這麼多的機槍的,”皇帝的聲音讓施利芬的從思緒回到了現實當中,“我現在很難想象,俄國人怎麼面對中國人的反擊。”
“中隊雖然戰鬥力較強,但他們的數量有限,”施利芬說道,“按照我們的估算,中國陸軍可以用於作戰的總兵力爲50萬人左右德國人的統計也有明顯的失誤,現在只有一半的部隊在戰場上,而且分佈在四個不同的方向,而俄隊正在源源不斷的通過鐵路向東方開進,據我們所知,俄國人的總兵力爲1萬人左右,俄國想要通過數量上的優勢來縮短質量上的差距,也是有可能成功的。”
“不論這場戰爭的最後結果是什麼,對德國來說,都只有好處。”德國相德皮洛夫說道,“俄隊的主力開往東方,對我們來說,是求之不得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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