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零一就這麼跑題了

(二百零一)就這麼跑題了?

“此爲割肉飼鷹之舉,萬不可行。”孫綱看這位“維新主力”還在滔滔不絕振振有詞的“兜售”他的“中日同種論”,實在忍不住了,插了一句,打斷了他的話頭。

這位康大先生如果在後世的internet上發表如此“言論”,不被憤青們“人肉搜索”追打成生活不能自理纔怪。

“何爲割肉飼鷹之說?倒要請教。”康有爲顯然對他的這個比喻十分不滿,話語裡隱含怒氣的反問道,

“只要統一之日本出現,其犯我大清及朝鮮就爲必然之事。”孫綱說道,

“何以斷言?”康有爲立刻追問道,

“此乃島國之民之天然擴張侵略性使然,”孫綱答道,“彼之文化雖多得之於我,又能隨機而變,融西法於其國,然彼不曉我聖教禮義之精要,只知利害得失,不曉是非正義,不明感恩仁厚,此等禽獸之邦,只宜分而壓制之,若使其復統一之勢,必遭其反噬。”

“即便如此,留它一口氣在,牽制泰西諸強,有何不可?”康有爲不服氣地反問道,

“若允其復國,就是讓它緩過來了,那就是可以喘口氣了,而不僅僅是一口氣的問題了。”孫綱說道,“這兩者之間的區別可是很大的,曾有言,日本之於中國,得益最厚,而爲禍亦最烈。”他看了看光緒皇帝,又說道,“臣以爲。日本之爲泰西諸國所瓜分,與我大清有莫大之利。我大清只可力促之,不可保之。”

“日本戰敗,原是大清口中之食。此番僅佔二小島。餘皆落入他國之手,皆汝輩之誤!還敢在皇上面前妄言!”康有爲鄙夷地看着他說道,

孫綱聽他話中譏諷之意甚濃,心中暗暗氣惱,表面上卻不以爲意,從容說道。“孫子曰:上兵伐謀,兩國交戰,兵勢互有強弱,如何以最小的損失換取最大的勝利。纔是克敵之道,非在一城一地之得失也,此番我大清雖奪佔日土甚少,然較佔其本土全境,得益則遠勝之。”

所有地大臣們聽得全都一愣,光緒皇帝的表情都不自覺地悚然一變,孫綱似乎能感覺到簾子後面的慈禧太后吃驚的樣子。

這幫人無論是維新派也好。洋務派也好。守舊派也好,該給他們講講大課了。

“何以見得?”李鴻章可能知道他要說什麼。很“配合”地問了一句。

孫綱也學着康有爲,給李鴻章施了一禮,說道,“此番明裡是英法德俄四國趁火打劫,搶佔日本本土,行瓜分之事,我大清之戰勝果實爲他國所竊,可實際形勢遠非如此,我大清雖將日軍逐出朝鮮,又以海軍斷其海道,使其經濟瀕於崩潰,可要想佔其全境,非海陸大軍二十餘萬不可。此即佔我大清全國總兵力之四分之一,非一時所能調集也。且縱能集此兵衆,現我海戰大勝,海權操於我手,舉數十萬衆跨海東征,登陸其本土或能成功,若久佔之,絕非易事,且如此大規模用兵,糧餉又從何而來?國家縱能支應一時,亦無法久持,那時雖得其國,大清也將因此陷入困境。昔隋煬帝四次東征高麗,雖得勝而天下困頓,暴民四起,身滅國亡,爲後世所笑,今欲佔日本全境,亦此類也。”

“巧言誤國,莫過於此!”康有爲怒道,“有人曾言北洋水師坐待朝鮮而不攻敵,使日軍得以逃回本土,以汝今日之言證之,此言不虛也!兵法雲:重地則掠,我大軍若佔其本土,於彼處就食,不但可補軍用,且可削弱其國力,此兩全齊美之事,有何不可?汝等坐待戰果爲他國所得,還敢在皇上面前巧言強辯,真是豈有此理!”

“重地則掠,話說得雖不錯,但請問一句,日本是重地嗎?”孫綱不由得有些好笑,說道,這位“南海先生”一腔“熱血”,急於報國,可以理解,但有些事情,不是光有“熱血”就能行滴。

“日本土狹民貧,兩次興兵,全國上下皆勒頸束腰,以求節省充兵費,其民間女子年逾十四不嫁者皆賣往他國爲妓,以皮肉之所得助國家,其國主日僅食一餐,官員鹹捐俸祿三分之一爲購戰艦之資,又在英國大舉外債,爲充軍實之用,以求一戰之資,僥倖得勝則可取償於我大清,”孫綱說道,“所幸我大清海陸將士奮勇抗敵,日本此番戰敗,舉國財力皆已耗盡,倉廩爲之一空,現已餓殍遍野,我軍若至,掠彼民之肉爲糧耶?”

這一番話把康有爲噎在了那裡,當場作聲不得,光緒皇帝看着孫綱,可能是孫綱說地那個日本女人“賣身助國”地事引起了他的一些不好的“遐想”,皇帝臉上露出一絲難得的笑意,緩緩說道,“二卿所講皆有道理,不必相爭,方今日本已爲泰西四國所佔,我大清當如何應對爲上?”

“臣以爲,我大清可向四國提出,倭人刁頑兇悍,難以治理,可取消日本現今之政府,將其恢復爲幕政時代,由各國分而治之,則日本便不會再對鄰國構成威脅。”孫綱說道,

“幕政時代?”光緒皇帝愣了一下,看樣子做爲一國之君,他對自己的這個鄰居還是很不瞭解的。

“回皇上,日本明治維新前,其大政爲幕府將軍把持,國主形同傀儡,全國列爲藩鎮數十,各爲其政,共尊幕府將軍統國。”康有爲對光緒皇帝說道,“爲爭當幕府將軍,各藩曾長期爭鬥不休,其最後一任將軍爲德川氏,前明萬曆時統國,至明治維新前止。”

“臣以爲,此計甚好。”李鴻章說道,“如此一來,形成分地而治之局,各國爲爭其藩主歸已,必無暇顧我,我大清可趁勢息兵,以養國力。”

“臣附議。”榮祿也說道,“可使列強在日本互爭,我大清則坐山觀虎鬥,待列強筋疲力盡之時,我大清再收日本於手,亦不爲遲。”

孫綱聽了他地話不由得心裡一笑,表面上卻沒有露出來。

榮祿雖然作爲滿人當中的“能員幹吏”,但對這個問題的認識,和康有爲一樣,都流於表面。

列強要是都象他想的那麼好對付,問題就簡單了。

“青島尚在德人之手,當如何收復?”光緒皇帝又問道,

“德人遠離本土,現我大清可挾戰勝之威,向其索回。”康有爲答道,“如彼不允,我可集海陸得勝之師,收復青島。”

孫綱有些納悶地看着他,心裡很是懷疑這個老小子今天是不是來攪局來了?說話經不經過大腦思考?

他是不是認爲,反正不用他去上前線?

他要是真這麼想地話,孫綱可就想上去對他“飽以老拳”了。

“此次逐倭之役,海陸各軍折損頗重,難以再戰。”榮祿說道,“現日本之對馬,隱岐諸島皆在我手,不如向德國提出,以此二島換回青島。”

當初就是他提出來的,以戰勝日本所得領土換回青島,現在終於可以實施了。

“若佔其本土要地多處,或有可能,以黑子彈丸之島換東亞深水良港,德人必不允,”康有爲說道,“良機已失,除以兵擊之,別無他法。”

榮祿剛想再說,康有爲又大聲道,“養兵千日,用兵一時,國家每年耗費錢糧無數,選將添兵,購艦造炮,而臨敵卻不能一用,皆內外積弊過深之故,臣泣血上陳,請皇上乾綱獨斷,以變法興國爲要,遲則噬臍!”

孫綱聽得一愣,這位“南海先生”果然厲害,一下子就把話題給拐到變法上面去了。

能讓朝會“跑題”,也不是一般的能耐啊。

“兵兇戰危,列強環飼之時,輕起兵端,不怕走日本的覆轍嗎?”榮祿也火了,大聲喝問道,“法誠然該變,可幾千年之舊法,能在一夜之間說變全變了嗎?”

“殺幾個一二品大員!法就可以變了!”康有爲毫不示弱,大聲回答道,

孫綱聽了康有爲的話,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氣。

兄弟哎,你不是彪吧?你在這朝堂上大聲喊打喊殺的,想找死也不用這麼個找法吧?

他現在明白了,爲什麼江穆齊要他即使同意變法,也別在朝堂上露出來的原因了。

康有爲要是這麼憑意氣用事地話,這個“維新變法”地失敗,應該說是必然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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