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櫻這話說的吳現心中咯噔一聲響。原本他以爲無兩死了,大樓主的位子就是他的,孰料斗鬼無極這麼快就找到了頂替者。若是天斗府門人也就罷了。竟然是殺死無兩的兇手,鬥戰王國的敵人來當大樓主。不說別人,他第一個不服啊!
鬥鬼無極不在,吳現心中可沒有什麼畏懼:“副樓主需要尊上或者鬥戰王欽定,你有何資格來.......”
啪一聲響,直接將吳現的話打斷。
因爲那是一巴掌,來自陸櫻的巴掌,那麼突然,那麼迅猛,令人防不勝防。
這一出,直接將衆人震住了。不是因爲這一巴掌有多響,而是這一巴掌,吳現閃避不了!
吳現是他們現在這羣人中,官職最高,武功最高,背景最強的男人。
這樣厲害的男人,竟然躲不過陸櫻一巴掌!這麼強的男人竟然要承受陸櫻一巴掌!
縱然是無兩也不會這麼對吳現,這一巴掌,是莫大的羞辱。
那一瞬間,吳現雙眼之中充滿了血絲,這是他暴怒的狀態:“我殺了你!”
說着,他便要把劍砍陸櫻!然而,他的招式匹配不上他的怒氣,因爲他的劍拔不出來!
這時,陸櫻冷豔看着他,道:“我說過了,這個世界,強者纔有話語權。連劍都拔不出來,你有什麼資格質疑我,有什麼資格在我這大呼小叫?”
這話說的吳現只會更生氣啊,繼續怒吼着,使出全身功力想要拔出長劍。然而,長劍依舊紋絲不動!而下一刻......
啪啦啪啦的清脆耳光聲,連串傳來。
陸櫻是什麼人?連蕭韶羽都敢打的人,在他這裡,沒有尊卑貴賤,只有順眼與不順眼。吳現給她感覺其實不是很差,只不過他第一個冒頭,正所謂,槍打出頭鳥。陸櫻要立威,就怕這羣人慫了。
一連幾十個耳光,打的這羣男人都不忍看了。能與鬥鬼無極對戰的實力,不是他們能比的,雖說是跟霍曉聯手,但最後能安然而退,其功力絕對不在鬥瘋無痕之下。所以其他人不會貿然爲吳現出手。
幾十個耳光,再強的銳氣也給挫沒了,因爲臉都腫了,想橫也橫不起來了。
當陸櫻停下手時,吳現的臉還在不由自主的飛速擺動,口中還發乎咯兒洛兒洛兒的聲音。
正常情況下,大部分都應該服氣了,但吳現屬於那少部分人。
在臉腫的情況,還是一聲怒喝,只是這聲怒喝,毫無氣勢,反而十分滑稽。
這次,陸櫻沒有控制他的劍,讓他自由發揮!
吳現在天邪榜上排到了四十五位。常理而言,這是很高的排名。可是他偏偏用的是劍。他還沒有出劍,陸櫻便知其破綻在何處,很雖然很細微,但在他眼中宛如大海那般寬廣,出手便可壓制。
但這種程度的羞辱,還不足以讓吳現誠服,因爲吳現覺得自己很強,他還沒有表現出自己應有的實力。
噌的一聲,吳現的長劍華麗出鞘。
單看他執劍的身姿,就知道他是高手。
正當他要刺向陸櫻之時,陸櫻卻身子一飄,出現在大廳外的廣場上。衆人迅速跟出來。
這時,只聽陸櫻道:“這裡場地夠大,你可以盡情發揮。”
因爲這一出,吳現反倒冷靜了不少。畢竟是鬥空總樓副樓主,沒有點心態怎麼行?
他認真的觀察陸櫻的身姿。作爲劍客,他擁有豐富的經驗。觀察對手的破綻,特別是面對這樣的高手,更要小心翼翼!
這時,陸櫻卻不耐煩了,道:“你這種程度,是找不到我的破綻的。我只給你一招的機會。你一招沒有擊中我,我會讓你躺在地上起不來!”
這意思 ,不就是要讓吳現出大招嗎?
說實話,陸櫻這麼說,還是在鄙視吳現,一招便可拿下你。
所以此刻,吳現又是怒喝一聲:“鬥劍式,驟雨!”
這一招,陸櫻未見過。但只要是劍,便逃不過她的眼睛。
這一招之下,磅礴的劍氣迅速在凝結,宛如烏雲一般。名爲驟雨,自然就是要下劍雨!
陸櫻只希望這劍雨下的出奇出彩。若是平庸無奇,她會覺得索然無味。
頃刻間,劍雲之中似有雷電轟鳴,然後,嗖嗖嗖的破空之聲傳來。那聲音,那密密麻麻,要是斬千軍萬馬,這一招最合適不過。
成千上萬枝劍朝陸櫻射去。但陸櫻只是用手指在身前輕輕一點,一道淡紅色的護體光罩在周身涌現。當劍雨打在光罩上時,宛如石沉大海一般。消失不見了!
而且,隨着劍氣的不斷涌入,陸櫻光罩的顏色逐漸變亮。
除此之外,沒有其他的改變,陸櫻還是那麼的輕鬆謝意,他甚至在掐自己的指甲。
吳現全力輸出,劍罡變粗變大變顏色!可怎麼變也突破不了陸櫻周身的防禦。
大概一盞茶的功夫,陸櫻擡眼看着吳現,眼中充滿了失望之色。
“想不到,你也如此平庸,你這一招,就到此爲止吧!我說話算話,所以,你給我躺下!”
陸櫻根本不管上空的劍雨。又是隔空一巴掌甩去,帶起狂風一陣,讓人無法閃避。
這一巴掌直接把吳現打飛,duang一聲,在地上砸了個大坑,身軀不能動彈,但手腳本能的顫抖。
這一幕,衆人完全不敢直視啊!一個大老爺們被打成這樣,簡直慘無人道。
“我剛纔說的話,依然有用,誰有什麼不滿,現在就可以來挑戰!鬥空樓副樓主的位置,等着你們。”
吳現被打成這樣,其他人還敢出聲嗎?
隨後,無舒無化同時跪下,其他捕頭也連忙跪下。
“誓死追隨大樓主。”
見風使舵,學會低頭的人,纔有好果子吃。
陸櫻淡淡一笑,道:“我就知道,鬥空樓裡還是聰明人居多,不知吳現樓主現在怎麼想?”
“誓,誓死,追,追......”
還是沒說完,暈過去了。
早這樣,不就好了?
陸櫻知道他死不了,也懶得管他。將目光投向其他跪着的人。
但是沒有一個人敢上前來。
一羣大老爺們,悲哀不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