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的風很溫柔,就像美人的長髮拂面一般,不僅溫柔,還有絲癢癢的感覺。
現在就有春天的風,吹的他長髮飄揚,他的發也會給人癢癢的感覺,但不溫柔。男人的頭髮不會溫柔,只會有野性,就像其內心深處一般。如果連頭髮都溫柔了的男人,一定是個娘炮,雞你太美並不是說說而已。
走在屋頂的霍曉,就跟往常在地面走一樣,傾聽周圍。因爲地面巡邏隊太多,走幾步就能遇到一隊人馬,還是屋頂安全。
此刻,充斥在霍曉耳中的,只有整齊的腳步聲。四周都是,像清風堂周圍都是機要之地,防守力量是其他的好幾倍。
有沒有其他的聲音。有,很快就有了。讓人比較難受的聲音。因爲這周邊有個大青樓。雖說現在不會再有客人進去,可實際上裡面早就客滿了。
每個人都會有自己的特點,每個人都會有自己不同的愛好,所以,發出的聲音也各有不同。
而霍曉似乎能從他們的聲音鍾分辨出他們用的什麼姿勢?
什麼叫最強理論派?就是霍曉這樣的。而這功夫,就是小蜻蜓教他的。
什麼叫聲對應什麼姿勢,現場模仿,像霍曉這麼聰明的人,只要聽一遍就記住了。
所以,小蜻蜓到底是個多麼神奇的人呢?
此刻,霍曉實在不應該去聽這些的,畢竟很難受啊!可很多時候,人就是喜歡犯賤,明知不可爲而爲之。心裡告訴自己不能聽,但還是忍不住去聽。越聽越難受,越難受越聽。
正所謂,自作孽不可活啊!
有什麼辦法?這就是男人的本性!
突然間,霍曉一聲嘆息:“想我聰明一世,怎會活的如此悲哀?哎!”
就在霍曉嘆息完畢之時,他身後突然一道聲音響起:“誰能想到,堂堂仙臨神機營總掌舵,竟是個悲哀之人。”
男人的聲音,很渾厚。
那一瞬間,霍曉很詫異,因爲對方竟然能悄無聲息地的出現在他身後。雖說他剛纔分神了,但對方的功力不言而喻。
霍曉沒有回頭,而是淡淡道:“想不到,大晚上在鬥戰城,還有人能從背後認出我。”
那人道:“能認識像霍捕頭這麼有名,這麼聰明,這裡厲害的人,是我的榮幸。”
霍曉道:“不管你是來幹嘛的,這話聽着就舒服。”
那人笑道:“霍捕頭覺得我是來幹嘛的?”
霍曉道:“我只希望你不是來殺我的!”
那人道:“要求這麼低嗎?”
霍曉無奈笑道:“保命,難道不是最高的要求嗎?”
來者不弱,放在平常,霍曉根本不會在意,但是現在他需要壓制體內龍騰草的藥力,得分神,碰到真正的高手,不好對付啊!
那人道:“這可真不像霍捕頭的風格。在仙臨城,你可是能一掌震退鬥狂無岸的男人。”
霍曉嘆道:“此一時彼一時,現在在別人的地盤,我自然得低調,像你這樣的高手,不是出自王宮,就是來自天斗府,我哪還囂張的起來啊?對吧!”
那人道:“說的有道理,看來,你比傳言中可聰明啊!並不是個好勇鬥狠的莽夫!”
霍曉突然板着臉,道:“有人說我是莽夫嗎?”
那人道:“當然有啊!”
霍曉道:“下次若還有人說,記得幫我扇他一巴掌,脫了褲子放屁的都是腦殘,得教訓。”
那人道:“好,我要碰到,一定幫你扇他,就算你不說,我也會扇,我這輩子最討厭蠢貨。”
霍曉道:“聰明人的想法都是一致的。所以,我現在是否可以往好的方向想想。”
那人道:“你說說看。”
霍曉道:“你是來找我談合作的嗎?”
那人道:“算是吧,不過.......”
不過什麼?不過他要動手!
那人突然間就動手了,單掌朝霍曉撲去。那氣勢,竟如山崩一般,讓人瞬間就喘不過氣來。
只一招霍曉便知道此人不簡單,連忙後撤,此刻他身體不適,不適合硬碰。
然而,那人怎麼會讓霍曉逃呢?另一掌迅速拍出。霍曉接連後撤,不與其硬碰。
那人繼續追擊,同時說道:“霍捕頭這是怎麼了?居然一味退讓,你這叫我如何幫你打人臉呢?”
霍曉道:“我從來不打沒有意義的架。你雖認識我,但我不認識你,打贏打輸,對我而言都沒有好處。”
那人道:“怎麼會沒有好處呢?打贏了你可以保命,還可以獲得額外的獎勵。打輸了.......”
霍曉道:“爛命一條,你拿去就是了。”
那人道:“我要你的命也沒什麼用!我會把你脫光衣服,掛在東市口。”
霍曉笑了,笑的很開心,道:“這麼說來,你是替男女通吃報仇來了。”
那人道:“不不不,我是覺得你昨天那操作很不錯,值得借鑑。”
霍曉道:“這麼說,是我自己坑了自己?”
那人道:“我就當你是奉獻吧!如何?”
霍曉道:“謝謝你的好意。不過,我還是對那額外的獎勵比較感興趣。”
說完,霍曉突然聚力,反手一掌拍出,這一掌的勢頭,比之對手只強不弱。
看起來羸弱無比,突然間就爆發,那人竟然不吃驚。看起來早就有準備似的。
霍曉本身是狂鬥派,不出手則已,一出手便是狂轟濫炸。一掌之後,連續拍出十幾掌,
速度非常快,力量一掌比一掌猛。
但令人詫異的是,對方一一接下了,而且看起來並不慌張。
這時,那人應該在笑,邊笑邊道:“這纔像你的風格嘛!”
霍曉道:“果然,你比我想想中還要強。”
說完,霍曉就罷了手了。
那人詫異道:“怎麼了?”
霍曉擺手道:“哎!不打了不打了,沒意思,打不過。”
說完,霍曉竟在屋脊上坐了下來。真不打啊!
那人道:“你這可不像個神機營總掌舵的作風啊!”
霍曉道:“這麼大晚上的,又不是在仙臨,沒人知道的。”
那人沒好氣道:“我不是人啊?”
霍曉道:“晚上黑衣蒙面的都是鬼。鬼話沒人信。”
那人道:“那我至少到了白天,就是人,人話總有人信吧!”
霍曉道:“你可已經答應我了,記得到時候給自己扇一巴掌。”
那人笑道:“沒問題。那你現在可以去死了。”
說完,他一掌拍向坐在屋脊上的霍曉。如若不閃,霍曉的腦門會被拍成漿糊。以霍曉的功力,閃開肯定沒問題。
關鍵是他沒閃,就坐在那,吹着春天的風。
他不要命了嗎?
看上去是不要,但令人詫異的是,一掌而下,到了霍曉頭頂便停住了,強勁的掌風吹得頭髮呲呲的。
那人一臉詫異地看着霍曉,道:“你爲何不躲?你以爲我不敢殺你嗎?”
霍曉一臉悠閒地坐着,道:“你不是不敢,而是不會。”說着,霍曉的右手在屋脊上拍了拍。“坐會吧,站那麼高,容易被下面的人發現。”
那人竟然很聽話,真就坐下來了。
“你是怎麼發現我的?”
這話是何意?難道霍曉認識此人?
霍曉嘆道:“你的僞裝可謂天衣無縫,只是我這個人有一套特殊的識人之法,只要是我見過的人,很難逃過我的眼睛。”
那人道:“聽起來好神奇啊,不打算說說嗎?”
霍曉道:“不好意思哦,這可是秘密,不可說哦!”
那人突然嘆道:“哎!我真是花了很多心思來易容,看來神機營大捕頭,確實有不同之處。”
霍曉道:“得了,要你來誇獎的話,我早嗝屁了。別再用這種胡茬子味的聲音說話了,聽着膈應。”
這時,那人又是一聲嘆息,不過這聲嘆,是女人的聲音,聲音很好聽。
那麼粗獷的聲音,竟是一個女人發出來的,多麼可怕啊?
嘆息的同時,美人卸下面巾,扯掉妝容,露出一副極爲清純可愛的模樣。
不是紫瑤是誰?之前在大榕樹下,霍曉還想到了紫瑤呢,現在竟然就在眼前。
此刻,紫瑤笑嘻嘻的看着霍曉,這笑容,可以說是全世界最乾淨的,哪怕你是全世界最壞的人,看到這樣的笑容,都該被治癒。每次看到這樣的笑容,霍曉內心裡都是一震。
這樣到底是怎樣的女孩呢?有時候是那打着燈籠都找不到的單純,有時候又是那看不到邊際的深邃。這些表現都不是裝的,都是真實的她。
“你怎麼跑鬥戰城裡來了?”
“怎麼?我不能來嗎?”
“當然可以!只是,你該不會又是爲了蝴蝶刺客而來吧?”
“除了他還能是誰?我說過我要嫁給他,你當我說着玩的啊?”
“也不是,我只是覺得你可能是一時興起。”
“那你可記好了,我向來是說一不二的。你可別忘了,你答應過我,要幫我找到他的。”
此刻,霍曉一聲嘆息,道:“我要是能找到他,我早就發達了。”
紫瑤白了他一眼,道:“你放心,這世上若是有人能找到他,一定是你。”
霍曉一臉好奇地看着紫瑤,道:“爲何如此相信我?”
久等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