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靜靜的夜空之下,葉知秋想着今日的事情,感覺有些諷刺,這唐門的老頭子的吝嗇是出了名的,現在卻被一個賤人騙的團團轉。
葉知秋沒有點破小澤瑪麗的把戲,畢竟這是唐門的事情,和他沒有什麼關係。當然,前提條件是小澤瑪麗別來壞自己的事情。“聖藥,血爆”無論如何要拿到手,這關乎到小薇的性命,對此,葉知秋是不論任何的代價的。
門外有了一點人的聲音,葉知秋直到一天勞作的人們返回來了,從牀上爬了起來,他也知道,是該吃晚飯的時候了。
張麗走了一天的路程,顯然比較累了,也不管是不是陌生的環境,自己已經睡的很熟了,葉知秋雖然不忍打擾,可是必須把她叫起來,俗話說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
睡眼朦朧的張麗跟着葉知秋在此出現在了大廳,此時已經是人滿爲患,大半是男性圍繞着桌子,吃着比較粗糙的食物,兩人進門之中,既然都冷漠的擡頭看了一眼,隨即都將注意力放在了自己的飯碗之上。
家庭主婦同樣沒有什麼好臉色,沒有任何的客氣,將食物放在了他們兩的面前,就走了。
“老三,你這一次從城裡回來之後,爲何總是說話顛三倒四,難道小六子對這個家族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唐老人坐在了主位,臉色快沉出了水說道。
那人顯然有些畏懼唐老人,但還是說道:“爹,你也不想想,一個身份來歷不明的人忽然闖了進來,小六子現在還那麼年輕,我怕他受傷上當。”
“老三,你這是什麼意思?難不成認爲我唐逸生的種就是廢物?”旁邊一個看上去五十多歲的人猛然間站了起來,憤怒的看着剛纔的老三,道。
“夠了!”老人怒聲說了一句,道:“你們別忘了,現在還有客人在場,現在還不是吵這個的時候,至於小六子的事情,自然有他自己的注意。”
老人一句話,就讓兩個火藥味的人乖乖閉嘴不說話,同時也點名,葉知秋這個外人在場,讓他們收斂點,所爲家醜不可外揚,自己家的事情,關起門來,怎麼樣解決都行。
“只是一個盜門的叛徒……”一個看上去也只有十幾歲的少年,有些不屑的看了葉知秋一眼,話也自然的順了出來,哪知還沒有說完,就被唐老人憤怒的給打斷,道:“小七,難道你不知道整個事情?如果在這種門派的爭奪之下,受人誣陷,就不容於世?不要給我聽風就是雨。”
葉知秋並沒有說話,起初聽聞少年說話,他的目光微微一冷,但聞老人說話,還是感激的看了他一眼。
唐老人是過來人,自然清楚這其中的調調,所爲權力之爭,總有幾個人是受傷的,而葉知秋就是,老人固然固執了些,但不是不明事理,這件事情
他久久不提,就是不希望唐門捲入盜門的私事當中去!
“葉知秋?”唐逸看了他一眼,道:“曾經的盜門不世天才,能將四大家族的幾個才俊比了下去,是盜門最爲看重的弟子之一,也是未來掌門的不二候選人,我很想知道,你到底是爲了什麼,難道權力對你而言,就那麼不值錢?”
葉知秋聞言笑了笑,道:“人各有志,我習慣了逍遙自在不管事的日子,對於那些爭名奪利沒什麼興趣,幾位前輩竟然能體會到葉知秋時冤枉的,那何必再提這件事情?”
唐逸點了點頭,並沒有再發表意見,而是將目光看上了老人,道:“爹,現在又是一個多事之秋,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應該收到了關於那個秘密的邀請函吧?”
唐逸不避諱葉知秋,將這話說出來,首先讓他一愣,隨即眉頭皺了起來。
唐老人也沒有迴避什麼,道:“是這樣,可我不想參與,現在小葉爲國出力,我當面表明我唐家的立場,我們是不會出動任何一個人去做那種無聊的事情。”
葉知秋眉頭皺了一皺,看了老人一會,老人道:“你別說,你不知道我說的是什麼。”
葉知秋點了點頭,道:“老爺子,既然你這樣說,我沒有理由不相信你,可是我在負責那任務之時,接到了情報,唐門的人,曾有人蔘與。”
“什麼?”老人聞言一驚,道:“這怎麼可能,我唐家的人全部在這裡,難道……”
葉知秋沒有再說,他知道,老人自然有所瞭解,這事情只要點到即止就可以,若深究下去就沒有什麼意思了。
張麗一邊吃飯,一邊聽着他們的對話,雖然不是很明白,可是也聽出了大意,恐怕現在的唐門不是那麼安分了,有些人面和心離,彼此幹着勾心鬥角的事情。不過仔細一想感覺也很正常,唐家現在的掌門人應該是這個老爺子,現在從年紀來看,年過古稀,能活多少年是一個未知之數,所以他的子孫自然有點動盪。
唐家有多大,張麗不知道,但若只是眼前這幾個人的話,打死她都不會相信,人多了就會形成江湖,作爲桀驁不馴的武林人而言,他們誰會服誰?恐怕等老爺子歸天,他的子孫必然會自相殘殺起來。
唐老人也清楚這個道理,他現在心中有些亂了,雖然嘴上保證着,可他能管的過來所有的問題麼?
“現在我想開家庭會議。”老人有些威嚴的說道:“既然現在的小葉能代表上面,我希望我們唐家的意思傳上去。”
所有人都是一愣,而葉知秋聽聞“家庭會議”幾個字是想離開的,但聽到後面,也認真了起來。
“爹,難道非要這樣不可?”唐逸沉聲問道。
唐老爺子道:“非這樣不可!”隨即威嚴的看了一下在
坐的所有人,道:“唐家現在下達通令,無論是內部弟子,還是外部弟子,必須停止一切關於那事情的活動,倘若不聽令者,交給執法處,以叛變論處。”
對於唐家而言,這是極爲嚴重的罪名了,如果被安上這個帽子,那麼死的會很慘,他們都是用毒的行家,同時若是叛變的話,必然遭受最爲悽慘的毒藥。
所有人都沒有說話,靜靜的聽聞老爺子下達命令。
一切完畢,葉知秋和張麗牽手來到外面,張麗沉聲問道:“你對這一次的事情怎麼看?”
“我只是來求藥的。”葉知秋聞言笑了笑,道:“各人自掃門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唐家的事情讓他們自行解決就好。”
“你這個人還真是狡猾。”張麗有些撒嬌的白了他一眼,道:“你以爲我看不出來?唐家老爺子表現出那種姿態,你很是樂意,恐怕你這是有意的吧?”
“有嗎?”葉知秋笑着說道:“你可別把我說的那麼偉大,我最多呢就是追追你這樣的美女,但要是糊弄唐老爺子那樣的人,恐怕還不夠,那是成了精的人了。”
“你的意思是我好糊弄了?”張麗眼光中含着明汪汪的流波,迷人的猶如一潭清澈見底的清水,在月光下,美豔不可方物。
“嘿嘿!”葉知秋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頭,道:“哪有,如果你那麼容易糊弄,我早就和你生下十個八個兒子了,用得着這樣麼?”
“你這死人!”張麗一聽他在調侃自己,不幹了,對着葉知秋就是一陣拳打腳踢,而葉知秋哪裡讓她打着,在這安靜的平野上奔跑着。
兩人打打鬧鬧一會,葉知秋抱住了有些氣喘的張麗,道:“麗姐,你這次來,恐怕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
“你是怕我有危險?”張麗趴在葉知秋的懷裡,聲音很柔和的問道。
葉知秋點了點頭,輕輕撫着她那迷人的後背,道:“你可能不認識那個女人,但我可以告訴你,她不是一個簡單的傢伙,當初將趙正陽打傷,我去尋仇,卻差點招了她的道,而她所用的卻是唐門的手法。”
“你的意思是……”張麗擡起頭,看着他問道。
“你小心一點爲好,她來這裡必然有所圖謀,雖然唐老爺子是成精的人,可是那個小澤瑪麗不是簡單的貨色,兩個人都在勾心鬥角,我感覺我自己也被他們給算計了進去,但我最爲放心不下的,就是你!”葉知秋說道。
張麗在他的懷裡努力搖着頭,道:“你擔心我,我同樣擔心你,就讓我陪着吧!我敢保證的是,他們不敢拿我怎麼樣,如果他們真不知道我的身份,那才叫奇怪。”
“那好,一切要小心行事,看事情不對,你不用管我,自己要將自己保護的周全。”葉知秋沉聲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