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翎墨……”他從後面抱着她,身體熱的和烈火一般,不受控制的嗅着她的肌膚。
“救救我……翎墨,幫幫我……”
他十分痛苦的祈求着,就像個孩子在嗚咽一般,又像是撒嬌的貓兒,臉不住的在她肩上蹭着。
像他這樣的人,竟會中了這樣的毒,而且還變成這般。鄔翎墨難免忍不住驚訝,可就在這驚訝之餘,他更是不老實了起來。
“瀟琝寰!”鄔翎墨一把擒住了他的手,可不由暗驚。他現在的身體比方纔更熱了,而且脈象亂得可怕。
老五的這個毒還真是厲害,越是時間久就越是發作的嚴重,怕是不找個人來給瀟琝寰解毒是不行了。
而她這一抓,瀟琝寰就順勢軟在她懷裡去了:“我……我好難受,翎墨……鄔翎墨……我……”
“答應我,答應我吧……我絕不負你……”他在她懷裡,死死抓着她,那指甲都掐進了她的肉裡。
鄔翎墨看得出他還在抗爭和忍耐,爲的不過是她的一句話,一句首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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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看,他倒是個真君子。
但自己於他並無男女之情。可他畢竟是爲了自己中毒,卻是拿身體來報答的話……
她鄔翎墨做不到啊!
“我,去找找有沒有水。”她終究推開了他,逃離了這裡。她做不到,沒法把自己給一個不愛的男人。
哪怕是爲了救他。
這洞穴很陰冷,深處必然有冰涼的地下水。她打着火摺子往裡找,可沒走多遠,就聽見了洞外有腳步聲。
糟糕,肯定是瀟珉亦的人找進來了!
鄔翎墨按覺不妙,若瀟琝寰現在這副樣子被人看見,怕是以他那高傲的性格,肯定會瘋掉的。
“嘖!”鄔翎墨咂嘴,只好趕緊折返回去。撕了自己的衣裙成布條,將他不老實的手腳暫且綁了起來,就是背上他往洞裡走。
而他,一直十分痛苦和煎熬的在她耳邊吐着氣:“……鄔翎墨,我……我絕不負你,否則……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他真就像是在哭一般,鄔翎墨能感覺到他的痛苦,那灼熱的身體不是開玩笑的,汗水早把他的衣服溼透了。
他一直都在掙扎,想要掙脫被綁住的手腳。而且,力氣越來越大!
“瀟琝寰,你可以的,堅持住。”鄔翎墨也只能狠心這麼說,腳下加快着步伐。
想他之前老是佔自己便宜,揩自己的油,這次算是遭報應,好好的教訓他了。
雖然這麼想是有些風涼話了,不過鄔翎墨並不愧疚,誰讓他平時就是個那樣的一個大無賴呢!
卻驀地,肩膀上乍起了狠狠的痛楚!
“嘶——!”鄔翎墨一個吃痛,沒穩住就把他給甩了下去,手裡的火摺子也掉了。
一片漆黑中,她一摸肩膀,聞一聞,是血!
“瀟琝寰你屬狗的呀!咬這麼重!”她氣死了,隨即去摸火摺子,卻是忽然一股重量襲來,把她狠狠撲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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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對你負責的……!”
那話語近在咫尺,剛纔一摔,居然助他把手腳給掙脫了。男人到底是下半身思考的餓
狼,發起瘋來,可不是一般的恐怖。
鄔翎墨力氣原本就不及他,而這會兒他已然發狂了,更是可怖。之前還因藥力軟綿綿的人,此刻儼然成了怪獸一般。
“你放開我!”鄔翎墨掙扎着,但他這會兒早是連痛覺都不知道了,只是瘋狂的擒獲着她,碾壓着她。
鄔翎墨無法形容自己的感受,是屈辱,也是羞辱。痛苦和掠奪令她精疲力竭,再是拿不出多餘的力氣去反抗。
而他,着實是瘋狂至極,藥力令他自己都覺得害怕。他確實想要得到她,但並不是用這樣的方式。
然而現實就是如此殘酷,他終究,給她烙了一身的傷痕。就好像是她後肩上的傷疤。
但那紋身或許能夠去除,可今次他所給她的傷害,卻是一生都磨滅不了的吧!
“快!往裡搜!”
“快!”
瀟珉亦的人舉着火把,火急火燎的往洞內搜查着,一會兒,就是發現了一堆凌亂且被撕碎的衣衫。
“他們就在裡面,找出來!”看過衣衫,領頭人下達了命令。
一行人剛要舉着火把散開,那洞裡就傳來了腳步聲。一步一步的,從陰暗中走來個人影。
但那雙眼睛,卻閃耀着星辰一般的光芒!
這是人還是怪物?!
士兵們心裡都咯噔了一下,隨後纔看清楚,這人竟是瀟琝寰!
他赤.裸着上身,身上還到處都是被指甲抓出的紅色痕跡,像是和什麼激烈搏鬥過一般。
那一身的殺氣,怎麼看,都非常怕人!
“……上!”領頭的愣了愣,但還是壯膽喊出了口號。他們分明追的是鄔翎墨和那個白衣人,可現在看來,那白衣人似乎就是瀟琝寰!
但瀟琝寰,又怎麼會讓這些人活下來?!
山洞裡廝殺漫天,慘叫連連,吵鬧聲和漸濃的血腥味,吵醒了昏死過去的鄔翎墨。
她吃力的睜開眼睛,渾身痠痛,是一點力氣都沒有。身上只蓋着一件瀟琝寰的外衣。
方纔被那般對待的記憶,一瞬間就衝回了腦子裡。即便是她,也控制不住的捂臉哭了起來。
上天爲何要如此待她,爲何偏偏要是瀟琝寰!
爲什麼?!
“嗚嗚嗚……”她不知爲何這麼傷心,但委屈卻是真的。她只是來找瀟琝寰合作的,她從沒打算把自己給他。
更何況,是作爲一個解毒的工具!
方纔的那種痛楚,猶如烙印般刻在了她的身上。身上還留有許多淤青,這些全是那混賬施暴的罪證!
可若不是自己逼她喝酒,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若不是他突然跑去了別院,或許自己現在就已經成了瀟珉亦的食餌。
但,對她來說,瀟珉亦和瀟琝寰,又有多少區別呢……
作繭自縛,這真的是作繭自縛啊!
“嗚嗚嗚……”她委屈極了,哭了好一會兒,而洞裡的殺伐聲也漸漸停了下來。
之後,那個人便回來了,但染了一身腥紅。
“你還好嗎。”他問的很輕,能看到她淚溼的臉。他的心裡,又何嘗不覺得難過。
“今天的事,不許對任何人講。就當,從來沒有發生過!”她咬牙切齒,字字句句,但並不正眼瞧他。
她冷着臉站了起來,可身體實在拿不出力氣,腳下一軟,就被他抱住了。
“你要恨我就恨吧,但我說的話,定言出必行!”他亦是錚錚說着,也沒有放下他的意思,就這麼抱着她,步步走過屍橫遍野的山洞,離開了這裡。
夜路難行,他卻抱着她走的分外安穩。
可她能感覺到他的手在抖,他其實也已經非常疲累了。
鄔翎墨不知不覺又是睡了過去,再次醒來的時候,正在一間陌生且簡陋的屋子裡。
牀上面,瀟琝寰正睡在她的身邊。緊緊地,抱着自己。
她見過他的這種睡臉,是隻有在那母妃留給她的小布老虎在手裡的時候纔會有的睡臉。
但此刻在他懷裡的不是那小布老虎,而是她鄔翎墨。
她有些不解,她並不覺得瀟琝寰對自己有情,可這樣的睡臉騙不了人。有她在側,他似乎當真心安。
可即便是她自己造孽,也無法原諒他所做下的事!
負責?
她根本不稀罕他對自己負責!
“哼。”鄔翎墨冷冷苦笑了一聲,推開他的懷抱起了牀。
身上的傷口和淤青,瀟琝寰已經替她塗藥包紮過了,也換上了普通農家的粗布衣服。
院子裡沒人,這家農戶應該是已經下地幹活去了。
鄔翎墨去了廚房,看見還有幾個饅頭,就是生火蒸了。卻聽見屋裡一陣乒乒乓乓的騷亂,應該是瀟琝寰在着急找她了。
這傢伙還真是個睡眠障礙,沒了布老虎和自己,竟這麼快就醒了。
但話說回來,她現在是巴不得他晚晚噩夢纏身呢!
“哼!”想着,鄔翎墨又是冷笑,而瀟琝寰急匆匆跑進了廚房。
然後鬆了一口氣:“還以爲你不辭而別了。”
“不辭而別?我爲什麼要那麼做?”鄔翎墨冷眼看去,眸光如刀子尖銳。
“鄔家堡的事情還沒弄清楚,我是不會走的。”
“鄔家堡的事情已經有線索了,之前一直沒機會和你說。”瀟琝寰也不知道自己爲何要這麼說,只是覺得,只要她不走,便比什麼都好。哪怕自己對她而言,就剩下查清楚鄔家堡事件這一個作用。
現在這麼想都不想的說出來,或許,也是希望她能原諒自己吧。
“子語之前給我一份名冊,上面都是當年曾去過鄔家堡的人。名冊就在宮裡,回去我就交給你。”
他看着鄔翎墨,但鄔翎墨依然不正眼瞧他:“那好,多謝九皇子了。”
她對他生分而冷淡,這種態度和之前不待見他的時候截然不同。他不介意她不待見自己,但他卻不喜歡被她這般對待。
之後他們帶上饅頭,留下些錢,便是離開了。
一路回去京城,兩人無話,氣氛非常的壓抑和尷尬。但她冷漠的背影,卻讓瀟琝寰更加的在意她,心裡,也更加的不痛快。
昨夜的事,他記得很清楚,令他發狂的不止是藥,還有她的身體,以及她的一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