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馬伕帶着大軍一路奔波,行至隴西一帶的時候,士兵們的行軍速度越來越慢,馬伕見這不是好的兆頭,遂找來雲鷹一起商量對策。
雲鷹道:“近日有人在軍中散佈謠言,說董賊早晚會滅了西涼,隨着你到西涼,必定死路一條,與其到西涼受死,不如尋機殺了你,然後再回中原。當然,還有幾個肥頭大耳的傢伙貌似對貂蟬妹妹很感興趣。”
馬伕一驚:“你爲何不早點告訴我?”
雲鷹搖了搖頭道:“這種小事何足掛齒?只要誰敢造反,我們就先滅誰!”
雲鷹此話說的雖然很對,但是現在是他收攏人心的關鍵節點,他可不想只憑武力鎮壓下屬。而且這些降兵在董賊麾下也呆了很長一段時間了,之前雖然投降於馬伕,但是未必是心服口服,思前想後,馬伕決定來個一石二鳥之計,以求起到敲山震虎的作用,直接揪出罪魁禍首。
這日夜晚,冷月如霜,寒氣『逼』人,馬伕着人在帳前生火,貂蟬撫琴,馬伕和女扮男裝的雲鷹則是在火堆旁比試了起來。
聞着那扣人心絃,忽高忽低,飄渺無蹤的琴聲,越來越多的士兵圍了過來。馬伕對衆人道:“近日來連日趕軍,各位十分辛苦,待到了西涼之後,本太守一定重賞各位!今日難得月升高空,本太守就和我的貼身護衛一起爲諸位表演表演武藝,如果有誰感興趣的話,也可上來與本太守切磋一番。”
馬伕剛說完,已經面無表情站立在那良久的雲鷹二話不說,提起長槍就來戰馬伕。
馬伕還從來沒見雲鷹使用過長槍,第一次長槍交鋒,那雲鷹的槍法倒是變幻莫測,攻勢淋漓。?? 虎豹騎78
馬伕大喝一聲,長槍在雙手之中漂移不定,極盡變數,咋看起來倒像是在玩雜技。
不過看似漂移的長槍其實威力驚人,而長槍其實也不是雲鷹慣用的武器,所以沒戰多少回合,雲鷹就已經處於劣勢。
雲鷹一怒,扔了長槍,兩道黑布直接從袖中竄出,直接殺向馬伕,馬伕猛一躍身,躲過一擊,而衆士兵則早已是目瞪口呆,在他們看來,那兩道黑布更像是憑空變出來的。
黑布如利刃一般在馬伕的兩側嗖嗖作響,馬伕則是遊刃有餘,進退自如,那些本來想造反的士兵看到這種情況之後,都不免心虛起來。
而隨時貂蟬琴聲的不斷高亢,兩人的對戰也達到了異常激烈的程度。但見兩道黑影鋪天蓋地,而馬伕手中之槍則像是幻化了無數長槍,奮力抵抗者雲鷹的強勢進攻。
兩人秀了一番武藝之後,馬伕覺得現在現場的氣氛已經達到了高『潮』,是該暫停的時候,只見他向雲鷹使了一個臉『色』,只聽嗖的一聲,那兩道黑布就竄回到雲鷹的袖中。
而馬伕則是對着不斷喝彩的士兵們道:“有誰願意上來切磋一下?”
面對身手這麼好的將軍,士兵們哪裡敢主動挑戰。雲鷹見他們都低着頭,索『性』主動道:“有人要和我比試一下嗎?今晚的月『色』這麼好,如果不『露』幾手,豈不是太可惜了?”
雲鷹連問了好幾回,依然是沒有人願意挑戰,正在她準備回到營帳的時候,突然有一個士兵從人羣中擠了出來道:“有什麼大不了的?全都是些裝神弄鬼的小伎倆而已!兄弟們,你們且看看我是如何破解他的妖術的!”
馬伕暗笑一聲,本來只是抱着試試看的想法,他還沒想到竟然真的有人上鉤了。只是上鉤的此人看起來眉清目秀的,但是說起話來,真是屬於標準的欠揍型的。
雲鷹向他招了招手道:“堂堂七尺男兒,說那麼多廢話幹什麼?有本事就直接過來呀!”
那廝抹了一下鼻樑,拿起長槍就刺了過來,雲鷹一個急轉身,用力一腳,直接將他踹翻在地。
衆兵見她身手如此敏捷,無不交口稱讚。
就在雲鷹轉身準備離開的時候,那人竟然猛地一撲,本欲摟住雲鷹的雙腳,但是雲鷹輕輕一躍,離地而起,那人完全撲空。
衆人見了,又是一番大笑。?? 虎豹騎78
雲鷹道:“還未曾見過趴着打架的男子漢,當然,烏龜除外!”
“你說誰呢?”
雲鷹話音剛落,又有幾個士兵從人羣中擠了出來,二話不說,掄起拳頭就砸向雲鷹。
雲鷹嘆了一口氣,連出數腳,幾個人刷刷刷全部被踹倒在地。
看着他們一個個捂着肚子哀嚎,馬伕突然臉『色』大變,怒喝道:“你們還有臉在這叫?是誰給你們的膽量?竟然在本太守的眼皮子底下意欲謀反?”
那幾人自然是不肯承認,馬伕冷笑道:“本太守聽聞你們幾人商量着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帶着死士闖入本太守的營帳一刀宰了本太守,是不是呀?只不過,依你們的看法,本太守是那麼好宰的嗎?如若再不從實招來,我讓你們死無全屍!”
見馬伕勃然大怒,幾個士兵也都是兩腿發抖,顫顫巍巍的,但是就是沒人承認。
馬伕大聲道:“來人呢,把這幾個意欲造反的傢伙全都拉出去斬了!”
馬伕聲音剛落,終於有人扛不住壓力了,連忙道:“其實這事和我沒關係,全都是他們一幫人在暗中散佈謠言,招募死士的!”
其他幾人見他竟然這麼說,連忙爲自己辯解。馬伕快刀斬『亂』麻地道:“都給我住嘴,我喊一二三,你們就在你們這幾人之中分別指出罪魁禍首,如果沒有的話,你們幾個都要按軍法處置!”
言罷,馬伕立即喊了起來,喊到三時,幾人將手一起指向了第一個出來挑戰雲鷹之人,而那人的手指還在空中“漂移”着……
馬伕走到他身邊,伸出手扶起他道:“你且起來。”
那人一時如墜霧裡,十分惶恐地站了起來,馬伕笑道:“本太守知道你不是罪魁禍首,現在告訴本太守誰指使你這麼幹的,本太守會立即放了你!”
那人一聽,連忙用手指了一下人羣中站在一起的幾個人道:“從始至終都是他們幾人在散播謠言,我只是受到了他們的蠱『惑』,一時『迷』失,太守大人大人有大量,還請您放過在下!”
那人剛指完,幾個造謠之人立馬轉身欲跑,雲鷹一個閃身,竄到幾人面前,倏忽幾腳,幾人全部倒在了地上。
馬伕對那人道:“本太守一言九鼎,既然說饒恕於你,自然不會再歸罪於你!”
那人聽完這話,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立即跪拜在地,再三言謝。
而馬伕則是繼續大聲道:“造謠謀反之事,實乃他們幾人所爲,其他衆人只是受了他們的『迷』『惑』而已,本太守一律不會追究!只是希望諸位兄弟今後能夠上下一心,與我一起共成大業,到時候光宗耀祖,流傳千古,豈不快哉?”
衆士兵頓時歡呼,而馬伕則又是親自將那幾個主犯審了一遍,在確定確實是他們幾人所爲之後,纔將他們斬首示衆。
雲鷹對此事有諸多不解之處,她直接對馬伕道:“你怎麼知道那第一個前來挑戰之人不是罪魁禍首?”
馬伕笑道:“毫無心機,做事魯莽,又怎適合暗傳謠言,伺圖造反?”
雲鷹點了點頭道:“馬太守此計既收買了人心,又除了造謠之人,真是一石二鳥之計呀!”
貂蟬亦在一旁道:“剛柔並濟,殺伐果斷,確實是好計!”
雲鷹可是從貂蟬這話中捕捉到了大量信息,連忙道:“你這分明就是在誇讚某人嘛,和這計策本身又有什麼關係!”
貂蟬一時語塞,不知該怎麼對纔好。而馬伕則是直接道:“計策也是人想的!貂蟬可不像某人,從來都是語中諷刺居多,好在本太守早就習慣了!”
雲鷹哼的一聲,轉身離開。
而貂蟬則是趁雲鷹不在,對馬伕道:“雲鷹姐雖然看起來冷若冰霜,但其實是一位俠骨柔腸的女子!”
對於這一點,馬伕又何嘗不知,但是他總感覺雲鷹實在是太神秘了,雖然說他確實很喜歡她,但是這種神秘感無疑讓兩人之間的距離隔了一江春水。
待馬伕帶着大軍首先來到安夷之後,令所有人都大跌眼鏡的是安夷城門大開,尹奉、趙昂、士孫瑞三人竟然笑嘻嘻地從安夷城中走了回來。
雲鷹十分吃驚地望了馬伕一眼,馬伕笑着問尹奉:“一切可還順利?”
尹奉道:“有太守威名在此,當然順利,你沒看到安夷的百姓們都在夾道歡迎嗎?”
馬伕哈哈大笑道:“有勞你們三位了!只是暫時本太守還不能進城。”
尹奉連忙問爲什麼,馬伕頗爲嚴肅地道:“尹奉、趙昂、士孫瑞三人聽令,尹奉帶五千騎兵突襲西都、趙昂留守安夷,士孫瑞隨我戰臨羌及長寧!”
三人聽令之後,立即前去準備,而云鷹則是主動請戰:“我呢?你這是不是直接把我給忽略了?”
馬伕本來想讓雲鷹和貂蟬在安夷等待他的好消息,但是聽她這麼說以後,也不好拒絕,只好讓她隨着他一起出戰。
當一切準備就緒之後,馬伕和尹奉兵分兩路奇襲西平郡的三縣。
話說涼州分置金城、西平、武威、張掖、酒泉、敦煌、西海等七郡,下轄44縣,而馬伕此番爭奪的西平郡,下設西都縣、臨羌縣、長寧縣、安夷縣。
由於馬騰大軍尚在路中,鎮守在西平郡的西涼軍本來就少,而馬伕的威名早就在這一帶廣爲傳播,所以馬伕幾乎以兵不血刃的形式輕鬆地拿下了整個西平郡。
有了自己的地盤之後,馬伕張榜安民,並以天子密詔爲噱頭,在整個西平郡中廣爲傳播他是奉了天子密詔前來匡扶社稷,拯救西涼百姓於戰『亂』之中的。西平一郡一時爲之安寧。
拿下西平郡幾日後,讓馬伕喜出望外的是楊阜竟然成功地逃脫了龐德的掌控,順利地來到了安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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