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宛青點了點頭,卻走進了自己的臥室,關上了門。
李江南知道她一定是在換衣服,想到昨晚自己幻想的時候將她列爲女主角,而此時不知她寬衣解帶之後會是怎麼一番真實的風景,實在有一種想去窺視的衝動,不過那門看起來沒有什麼縫,而且真要被陳宛青發現,只怕自己立刻就要死翹翹,更別說去替心愛的張月盈解除一場大難了。
正在思想之間,那門已經打開,陳宛青走了出來,此時她又將秀髮紮成了簡便的馬尾,穿的卻是一套緊身的黑色運動裝,白色的運動鞋,一付想要舒筋活血的樣子,李江南雖然知道她是很能打的,但看着那衣服裡包裹着的苗條身姿,心中又不由得擔心起來,畢竟那鐵頭身邊必然還跟着一大幫小弟,陳宛青雙拳要敵不知多少手腳,甚至有可能對方還有火炸槍之類的流氓常備武器,這一趟前去,實在心中沒有底。
若是爲了別人,李江南多半還會再考慮考慮實力對比,但爲了張月盈,那真是可以兩肋插刀,赴湯蹈火了,當下毫不猶豫的就帶着陳宛青出去了。
李江南知道陳宛青有錢,出去就招了一輛出租車,沒一會兒就到了張家帥經常出沒的那家檯球室,但帶着陳宛青走進去一看,整個檯球室二十餘張桌子,只有兩張有人在揮杆,但沒有張家帥的身影。
正在打球的都是社會上的閒散青年,介於流氓與失業者之間,見到了漂亮如花的陳宛青,頓時有幾聲充滿輕浮的口哨響起。
李江南知道這些人的德性是見不得美女的,而且從自己的外觀體型上看,絕不是一個可以保護美女的男人,自然會發出幾聲狼嚎。
他見到陳宛青的臉色不對勁兒了,想着她多半會衝過去把幾個狼崽子狠狠的K上一頓,讓這些人從此以後戒掉這個壞毛病,但陳宛青最終卻什麼都沒有做,看來她的剋制能力還是極強,不願意節外生枝,惹太多的事。
這時檯球室三十來歲的胖子老闆走了過來,先色迷迷的望了陳宛青一眼,才懶洋洋的道:“打球啊。”
李江南知道這胖子老闆和張家帥很熟,應該知道他的手機號碼,就道:“老闆,這位小姐有事想找張家帥,你能不能聯繫得到他?”
他打出陳宛青的招牌,那是深深的知道,這老闆絕不會輕易說出張家帥的號碼,而動用美女的力量就事半功倍了。
聽着李江南的話,胖子老闆果然又打量了陳宛青兩眼,道:“哦,你找張家帥那小子,有什麼事嗎?”
李江南不等陳宛青回答,便道:“當然有事,這位小姐是張月盈的表妹,今天來,是想找他談表姐的事的。”
胖子老闆顯然是知道張月盈的事情了,望着陳宛青點了點頭道:“原來是這樣,聽說那個張月盈長得很漂亮啊,不知道比起你怎麼樣,怪不得張家帥那小子朝思暮想的,不過現在鐵頭哥看上你表姐,他可沒有想頭了,好吧,我給你聯繫一下,看他見不見你。”
他一邊說着,一邊就走到了十幾米開外,拿出了手機,拔通了一個號碼,在悄悄的說着什麼。
沒過多久,胖子老闆就走了過來,道:“張家帥就在附近,他讓你等着,很快就趕過來。”
李江南聽說張家帥要過來,心裡卻沒有任何的害怕了,媽的,天龍戒的事已經將他弄得生死未卜,還有什麼好怕的,現在他要將寶押在陳宛青的身上,陳宛青如果能夠讓鐵頭服帖得不去招惹張月盈,他自然也安全了。
在臺球室裡等着,二十分鐘沒有到,眼斜嘴歪的張家帥就騎着一輛摩托到了。
一走進檯球室,張家帥就見到了靚麗青春,但一臉冰冷的陳宛青,立刻就淫笑走了過來,道:“你就是張月盈的表妹,是不是?”
陳宛青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
李江南知道她要將前面的事情交給自己,當下笑嘻嘻的道:“帥哥,這位小姐姓陳,其實她是想找鐵頭哥談談表姐的情況,不知道你能不能引薦引薦。”
張家帥這才注意到李江南,對他也有些印象,指着他道:“你……你好像是工商管理系那邊的,和陳小姐是什麼關係?”
李江南道:“我們是同學,陳小姐聽到了表姐的事,非常着急,聽說我認識帥哥你,而帥哥又是鐵頭哥手下最得力的紅人,我當然要帶她來找你了。”
這張家帥雖然在鐵頭面前混了個眼熟,做些跑腿辦事之類的差事,但離“手下最得力的紅人”這幾個字卻差遠了,不過聽着李江南這麼說,真是好生的順耳,臉上流露出了親切的笑容,拍了拍他的肩道:“你這小子,消息倒是挺靈通的啊,這都打聽得出來。”
李江南也笑道:“帥哥,那你看這事……”
張家帥望了陳宛青一眼,毫不猶豫的道:“鐵頭哥本來是不見陌生人的,不過陳小姐既然是張小姐的表妹,那就不一樣了,也許鐵頭哥還有拜託你的地方哩,正好,正好。”
一邊說着,他也走到了一邊,掏出手機打了起來,李江南想起一件事,便低聲道:“青花碗,你怎麼做都可以,但最好不要搞出人命來,那樣不管是你還是我,都麻煩了。”
陳宛青嘴角露出了一絲冷笑,道:“這事你不要管,該怎麼做我知道。”
李江南只好閉上了嘴,思索着如何這陳宛青要是失手弄出了幾條人命,自己該如何脫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