娟似乎對他的臭脾氣也有些害怕,有些稚氣的嘟了嘟牛,就你牛,追我的人不知有多少,比你官大的比你帥的都多的是,我瞎了眼睛纔看上你,明明是爲了你好,你居然還拿不理我來威脅,你……你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雖然在罵袁定國,謝娟卻又給他挾了一塊最愛吃的毛肚,瞪了他一眼,跟着又一臉無可奈何,當然是不會給父親提給袁定國調工作的事了。
李江南見了,忍不住拍了拍袁定國的肩道:“定國啊,查案子歸查案子,不過眼前的人可要珍惜啊,否則有一天,跟她‘嗖’的一聲飛走了,你哭都哭不回來,是朋友才提醒你一句,還不說兩句好話道歉。”
袁定國顯然並不是不喜歡謝娟,聽着李江南的話,望着謝娟的眼神也有些歉然,要是李江南,好聽的話已經不知說了幾籮筐了,但他偏偏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不過還是謝娟瞭解他,哼了一聲道:“算了,我們兩人在一齊的時候,你都說不出什麼好話來,現在還當着李江南的面,你還能說出什麼,吃飯,吃飯吧。”
說着這話,她又挾了一片海鮮到袁定國的碗裡,看來對這個臭脾氣的男人的確是喜歡到了極點,不由得讓李江南心中浮現出一句話“羅卜白菜,各有所愛。”
吃了飯,從火鍋店裡出來,袁定國與謝娟一直將李江南送回了賓館。
李江南一路上都在想着與那可能是柯向東的夜梟見一面,在賓館下面臨別時,便對袁定國道:“定國。其實在傳銷公司時,我和柯向東的交情不錯,而且在他打傷人時,我還出聲救了他一命,如果那個夜梟真是柯向東,我倒有興趣與他見見,看能不能說動他投案自首,不如你想想辦法。”
袁定國沉思了一陣,道:“其實夜梟目前地罪行還沒有到十惡不赦的程度,他能夠投案自首是最好。據我瞭解。他倒是一個講義氣的人,如果你真救過他,他肯定不會爲難你的。只是還是有些危險,江南,你已經幫過我一次了,我不能再讓你爲我冒險了,算了,真的算了。你的好意,我心領了就是。”
李江南自然不便給袁定國說自己想見柯向東並不是幫他。只得微笑着道:“沒關係,我這人閒着沒事就愛做這些刺激的事,定國,別擔心我,我心裡有數。你只管想辦法讓我與那個夜梟見一面,看他到底是不是柯向東。”
袁定國見他態度十分堅決,而且估計危險也並不大。更何況他心裡也很想知道夜梟是不是自己判斷的那個人,就點了點頭道:“好吧,這事我會安排,江南,你等我的電話就是。”
李江南嗯了一聲,就與他擁抱了一下,向謝娟揮了揮手,然後分別了。
袁定國的辦事效率地確是非常的高,第二天上午,李江南剛一起牀,就接到了他的電話,只聽他道:“江南,你要確定夜梟是不是柯向東,我倒是有一個主意,我接到線報,說是白雲路地香山大酒樓就是夜開的,你到那裡去,找到大酒樓的經理,就說你叫李江南,認識他們老闆,這經理一定會打電話給夜梟的,他是不是柯向東,就會清楚了,這樣也沒有什麼危險。”
李江南聞言,頓時高興的答應了一聲,卻聽袁定國又道:“江南,如果夜梟真是柯向東,而且他願意見你,我希望你能夠盡力說服他自首,對於柯向東,我是調查得非常清楚的,在部隊時他就遭受過不公正地待遇,被逼轉業,跟着又被老鄉騙了,他最初的犯罪,是因爲控制不住自己地脾氣,但後來卻越走越遠,不過從我目前掌握的情況,他還沒有到罪不可赦的地步,只要懸崖勒馬,政府是會寬大處理的。”
李江南聽得出來,袁定國雖然堅持追查這案件,但並沒有置柯向東於死地的意思,語氣中對於他甚至還有幾分理解,看來他對於情與法是分得很清楚地,這也實在是一個難得的好警察啊。
結果通話之後,李江南並沒有耽擱,而是喝了一盒牛奶,匆匆的穿上了一套灰白色西服,出了賓館,就向着袁定國所說地香山大酒樓
沒多久就到了地方,這香山大酒樓是一家新的酒樓,共有三層,規模很大,裝修也非常上檔次,在整個G市也應該算是第一流的+在還沒有到午間用餐時間,整個酒樓除了一些服務人員並沒有太多的人。
李江南徑直走到了一樓的前臺,對着裡面一名領班模樣的年輕女人道:“你好,我想找你們酒樓負責的經理,不知道他在不在?”
那年輕女人打量了他一下,這才微笑着道:“先生,你好,請問是不是訂宴席,如果是,跟我說就行了。”
李江南笑着搖了搖頭道:“不是訂宴席,不過是很重要的事,我需要見到你們經理當面說。”
那年輕女人就點了點頭,從裡面走了出來,道:“好的,先生,我們經理在二樓辦公室裡,請你跟我來,我帶你上去。”
李江南嗯了一聲,就跟着那年輕女人上了二樓,在一些房間穿梭了一陣,就到了一間佈置得甚是高雅的辦公室,而裡面正有一位四十來歲的中年男子坐在辦公桌前看帳本。
那年輕女人將李江南領了進去,然後對那中年男子道:“劉經理,這位先生說是找你有重要的事,我把他帶來了。”
那劉經理聞言擡起頭來,看了李江南一眼,就點了點頭道:“好,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等到那年輕女人出去,劉經理就站起身來,又打量了李江南一會兒,才道:“先生貴姓,不知找我有什麼指教?”
李江南也不羅嗦,將雙眼凝視着這劉經理的臉上,然後道:“我來是想找一個人?”
那劉經理道:“哦,找誰,具體的員工我不是太清楚,剛纔帶你來的那個王小姐就比我瞭解得多,你應該問她纔對。”
李江南道:“我不是來找員工,而是來找老闆,你的老闆,他是不是叫做柯向東?”
那劉經理聞言,眼神一閃,但臉色卻非常平靜,淡淡的道:“什麼柯向東,我的老闆不姓柯,你找錯人了,快出去吧。”
李江南瞧着劉經理鎮靜的神態,知道他必然也是一個老江湖,當然不會說出柯向東的名字來,便一笑道:“或許你們老闆姓柯,也或許他已經改了名字,這都沒有關係,麻煩你打一個電話給他,就說有一個叫李江南的人來這裡找他了,看他怎麼說?”
那劉經理道:“我們老闆忙得很,這種莫名其妙的電話我是不會打給他的,李先生,你還是請回吧。”
李江南笑了笑,卻徑直坐在了旁邊的沙發上,道:“這電話你不打可不行,因爲如果你們老闆是柯向東的話,那麼他一定也在滿世界的找我,要是今後知道我來這裡找過他,結果你把我趕走了,我想你一定會有麻煩,而且是很大的麻煩。”
那劉經理此時沉默下來,過了一會兒才道:“你等等。”
說着這話,他就掏出了手機,匆匆的走了出去,自然是去給老闆打電話了。
大約五六分鐘之後,就見到那劉經理急急忙忙的走了進來,竟然向着李江南鞠了一個躬,有些焦急的道:“李先生,李先生,我不知道你是老大的兄弟,剛纔有得罪的地方,你千萬原諒我。”
見到這劉經理的神態,聽着他說的話,李江南心中猛的一跳,然後一下子就站了起來,道:“柯向東,你的老闆真的是柯向東,太好了,太好了,他在那裡,我想見他。”
見到李江南激動的樣子,那劉經理趕緊道:“老闆知道你在我這裡,也非常想見你,不過他並不在G市,但已經立即坐飛機過計兩三個小時就會趕到,讓我在這裡好好的招待你,還說你是他的兄弟,對你就像對他一樣,要是怠慢了你,他會懲罰我的。”
李江南聽着這話,心中只覺發熱發燙,好想立刻與柯向東見面,然後與他緊緊的擁抱在一起,瞧着劉經理的臉上着急害怕的樣子,知道這位二哥平時對下面的管理必然是非常嚴格,但笑着去拍了拍他的肩道:“劉經理,別擔心,沒什麼的,我這麼貿然前來,任誰也要像你一樣做啊,只要我找對了地方,那就行了,你忙你的,我在這裡等着你們老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