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陳宛青威脅的話,李江南卻嘻嘻笑着道:“死得好看也是死,死得很慘我看不見,青花碗,我沒有殺你爸,你也沒有殺我媽,大家都是混飯吃,何必這麼認真呢,反正還有兩個月時間,你又天天想見我,搞得太緊張,我駭得心臟病一急發,忽然嗝了屁,就怕連累你回去受罰了。”
陳宛青聽着他的話,是好氣又好笑,“呸”了他一聲道:“誰天天想見你,我一見到你這個無賴就噁心,如果不是爲了任務,我……我……”
李江南知道她多半又要說打啊殺啊的話了,立刻道:“不管是什麼原因,總之這段時間你想見我是事實,當然,你也可以選擇不見,我絕對沒有意見。”
這兩個月內,陳宛青自然不可能不見他,咬了咬牙道:“算了,你的話我就當聽狗在叫,懶得理你,那賓館在什麼地方,乾不乾淨?”
李江南道:“當然乾淨,只是價格貴了些,不過你也無所謂,反正是公費報銷,走的時候讓他們多拿些發票,還可以多賺幾個零花錢。”
陳宛青對他簡直氣無可氣了,只是一個勁兒的摧走,李江南就帶着向西面的一條街走去。
這時陳宛青又道:“李江南,那個華宇俊好像很看不慣你啊。”
李江南道:“嘿,你看出來了,不錯,不過我更看不慣他。”
陳宛青“哼”了一聲道:“那個傢伙與你一樣,都不是好東西,他那雙眼睛噁心得要死,我差點想挖下來了。”
剛纔華宇俊揹着董娜對着陳宛青眉目傳情,想大展小白臉兒神威的情景早就落入了李江南的眼裡,他還在想華宇俊好歹都號稱東陵大學四大校草之一,搞不好陳宛青會吃這一套,對華宇俊有點感覺哩,如今沒想到她居然說出這樣讓自己爽到心肝兒裡的話來,忽然大叫了一聲,舉起自己的右手背就狂親起來。
陳宛青被他的這個舉動也駭了一跳,道:“李江南,你瘋了,在做什麼?”
李江南道:“你這話和我很心意相通,情投意合,我實在想狠狠親你一口,不過知道你有一半的機會不願意,只好用我的右手代替了,它平時和我最親熱。”
陳宛青聞言,差點又想殺他,道:“什麼心意相通,什麼情投意合,什麼一半的機會不願意,李江南,你真的很愛胡說八道,我看你是神經出了問題。”
李江南哈哈一笑道:“開個玩笑,這也不行,真是不懂幽默,看你比我似乎還小些,怎麼和時代脫軌了啊。汗,瀑布汗,滿頭大汗。”
陳宛青瞪着他,胸口一陣起伏之後,卻不再說話了,只是默默的走着。
一路之上,李江南就開始拿話套陳宛青,一是想打聽她的底細,二更想知道那天龍戒的秘密,可是陳宛青顯然洞察了他的陰謀,只是冷着臉兒守口如瓶。
不緊不慢的走了二十多分鐘,果然就見到了一家賓館,雖然不大,但裝修得很不錯的,據說是專門用來宰來學校看兒女的那些有錢家長的,價格可不比四星賓館低。
陳宛青當然不心疼錢,她甚至要了賓館裡最好的套間,正價一千,打了折還要七百大元一晚。看得李江南羨慕不矣,暗中嘀咕,陳宛青的組織必然有一個財大氣粗的老闆,做這種人的手下,真他媽媽咪的爽啊,要是他,回去報帳那是絕不會打折的,每天落上三百,兩個月下來,就是萬元富了,靠,當殺手賺錢真是太容易啦。
在一位服務小姐的帶領下,李江南與陳宛青到了四樓的套房,那服務小姐猜不到兩人的關係,看了陳宛青,又仔細端詳了李江南好一陣,這才帶着詫異的眼神關上門離開了。
這套房一共有三間,一間辦公室,一間會客室,一間就是臥室了。
從小到大,李江南賓館是住過的,可是最貴的也沒有超過五十元,而且還被父親一頓臭罵,說他不知節約,到小旅館住,三十元的就很不錯了。所以到了這傳說中的套房,他第一件事就是四處參觀,心中越發羨慕陳宛青的組織對員工待遇極好。
回過頭去,卻見陳宛青一臉的平淡,好像這裡她還太滿意,好一付有錢淫的樣子,心中忽然一動,他的眼中忽然浮現出了一疊一疊的百元大鈔,那裡面的偉人似乎在對着他親切的微笑。
陳宛青這時在一個沙發上坐下,瞪着李江南道:“李江南,我這裡你已經找得到了,要是你想起了什麼,就立刻來,我會向組織請示放過你的。”
李江南很有氣勢的在她對面的沙發上坐下,凝視着她,忽然一邊搖頭,一邊嘆起氣來。
陳宛青自然好生奇怪,道:“李江南,你嘆什麼氣?”
李江南道:“青花碗,我真不知道你的組織到底教了你些什麼,你的身手好像比我略好一些,英語也強一點點兒,不過你知道讓一個男人,特別是我這種男人說出秘密用什麼方法最合適嗎?”
陳宛青當然知道,她卻冷冷一笑道:“李江南,你是想要錢,好,沒問題,只要你交出天龍戒,要多少,我都可以馬上給你。”
李江南聞言,心中先是一喜,正要要一個高價,但跟着又想到會被殺人滅口,頓時又沮喪起來,錢是好東西,可也要有命享啊。
想到要錢沒命,李江南越發悲憤起來,這天龍戒到底是什麼鬼東西,把他逼到這樣的絕境上來了,媽的,雖然童貞已經獻給了右手的五位兄弟,他還沒有真正嚐到過女人的滋味哩,從理論上講還是個完整的處男,就這麼掛了,冤啊,不值啊,白投身當男人了啊。